第562章 抽象的褚玉璞-《民国:穿越关东,枪马无双》

  “乌拉!”

  “乌拉!”

  两边几乎同一时间喊出了口号,可见不管是斯拉夫人,还是哥萨克人、巴什基尔人,亦或是布里亚特人、波兰人、车臣人,对于这个沙俄的战场g都是相当认可的。

  该说不说的,这玩意喊起来确实挺上头的——当然,要是带着郝建去镇东港一起表演,那就属实是过于下头了……

  却说马斯哈多夫用双腿控马,在快速奔进当中不断调整呼吸与节奏,手中的恰西克军刀在腕力作用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刀花。

  一马当先,直奔白俄女人而去。

  他要亲手将这个白俄女人斩落马下,再踏上一脚。

  只因女人竟然在战场上抛头露面,而且既没有穿黑袍,也没有戴头巾——这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三十步——二十步——二十五步……

  马上接敌了,马斯哈多夫的眼神麻木且冷静,毫无波澜,马速与呼吸也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此时此刻,他进入了一个十分玄妙的状态,战场上所有的声音,都在耳朵当中显得尤为清晰。

  而对手的举动,在他的眼睛里,似乎是变慢了。

  如此,他就可以更好的捕捉到对手的破绽,并发起攻击。

  不得不说,这个白俄女人也不简单,刀马娴熟,显然是沙场老手,绝非雏鸟。

  越是这样,马斯哈多夫就越是满意,因为他十分享受击败强力对手的过程:安拉胡阿克巴!

  马斯哈多夫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这是自信的微笑。

  也是庆祝胜利的微笑。

  然后——他就感觉到肩膀头子一麻。

  坐骑也是发出一声嘶鸣,踉跄两步之后,两个前蹄一软,斜刺里摔出去四五米远。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之间,劈头盖脸的就有子弹砸了过来。

  只见狗肉将军一边策马疾奔,一边把开山刀交到左手,右手单持一支怪模怪样的枪,枪机下面那个硕大无比的圆盘尤为显眼,枪管又粗又大,上面还布满了“洞眼”。

  一般人肯定不认识这是啥玩意。

  实际就是波波沙冲锋枪,是张宗昌从二迷糊那里借来用的——当然,他的那挺-42机枪也抵押给了二迷糊使用。

  两人这算是临时互换了。

  果然,现在就派上了大用场。

  即便是张宗昌的枪法稀松,而且在策马疾奔的时候也不好瞄准,完全谈不上准头。可以说,波波沙冲锋枪在张宗昌手上所能够发挥出的威力,与韩老实相比那确实是天差地别。

  但是好在有71发的大弹鼓。

  这一个大弹鼓劈头盖脸的倾泻出去,亚洲旅稀里糊涂的就连人带马倒下去五六个人,其中自然包括带头的马斯哈多夫,谁让他这么嚣张,以至于被重点照顾了呢。

  于是,亚洲旅的冲锋气势不由一滞。

  此消彼长之下,靖安军这边自然是占尽了便宜。

  张宗昌狂笑着,用开山刀把一个倒霉孩子的脑袋砍成了血葫芦。

  安德娜却早已冲入敌阵,一刀就把一个敦敦实实、长一副大饼子脸的布里亚特人斩落马下。

  褚玉璞怪叫一声,把那个被张宗昌狂砍的倒霉孩子,用刺刀挑落马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毕竟是解脱了,否则指不定在狗肉将军的手上遭多少罪呢。

  亚洲旅本来就人少,再被不讲武德的张宗昌用波波沙冲锋枪打没了气势,如何是这些白俄雇佣军的对手?

  被圈踢了。

  半袋烟的工夫,就已经全都栽落马下,死于非命。只有一个波兰人还想趁乱逃跑,却被安德娜纵马从后面赶上,像拎鸡崽子似的,给生擒活拿了。

  其实,战场上还有一个活口,那就是马斯哈多夫。

  这小子右肩膀挨了一枪,远远谈不上致命。

  而战马倒地的时候,马斯哈多夫因为受伤的缘故,没能及时甩开马镫,落地缓冲,被摔得结结实实,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乌溜溜的墨镜。

  墨镜后面,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这人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用手摩挲着银白色转轮枪的枪柄。

  “这长相,这大胡子,啧啧,一瞅就是半兽人军团呐——车臣出征,寸草不生,说是连路边的狗都要挨两巴掌。啧啧,恐怖如斯……”

  老地主在这里叨逼叨的,别人根本听不到他说的都是啥意思。

  只有马斯哈多夫凭感觉能知道,这个传说中的韩老实,好像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这让马斯哈多夫怒从心头起,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凭啥瞧不起我,我可是部族最出色的勇士!

  可惜,他刚要挣扎着跳起来,就被褚玉璞一脚蹬倒,踩在脚底。

  “张宗昌,你负责审讯,好了解一下满蒙叛匪的基本情况!”韩老实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交给狗肉将军一个差事。

  毕竟现场只有他既会说俄语,又会说汉语。

  “是,大帅!”张宗昌高兴地应承下来,然后围着马斯哈多夫转了一圈,用俄语说道:

  “把你知道的满蒙叛匪具体情况,通通说出来!”

  马斯哈多夫的母语虽然是车臣语,但对俄语自然也是通晓的,当然听得懂张宗昌说的话。

  但是,他就当做没听见,脖子梗梗着,一言不发。

  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张宗昌哈哈一笑,对马斯哈多夫说道:“不说也行,但是今天要把你扒了裤子,当众弄一回!”说着,用手一指褚玉璞,说道:

  “你看这个人没有,他连猪都玩,还差你啊?”

  马斯哈多夫一听这话,又瞅了瞅眼冒凶光的褚玉璞,当时心态就崩了。

  这帮人真特么的生性啊!

  淦!

  马斯哈多夫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乃当场大喝一声:“别别别,我说,我肯定说,全都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能说:世上酷刑千千万,真动真格的了,啥意志都扛不住。

  而旁边的褚玉璞则是眨了眨眼睛,虽然听不懂张宗昌说的都是啥,但是冲着刚才张宗昌指着他的手势就能知道,应该是他褚玉璞的虎躯一震,把老毛子给吓尿了。

  于是,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脯,洋洋得意:赢了,又赢了!

  却浑然没注意到,安德娜在旁边用奇怪的眼神瞅了他两眼,心中大呼:

  “我的上帝呀,辣个男人也太抽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