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用现代方式给古代皇帝上课-《刷视频:震惊古人》

  【#假如用现代方式给古代皇帝上课#】

  天幕滑动,出现一名身着紫色 polo 衫、头戴幞头帽的女子,其面容带着几分飒爽的英气。

  左侧天幕清晰浮现出一行大字——【我们为什么要努力】。

  右侧则是一个醒目的三角形层级图。

  从上至下分别标注着【本纪】、【世家】、【列传】。

  女子重重拍了下虚拟的桌面,声音透过天幕传遍整个古代时空:

  “同学们,松懈一下下,在《史记》里那可能就是本纪和世家的天差地别!”

  “再摆烂,可能连《史记》的门槛都摸不着!”

  她话音刚落,天幕上的文字倏然变换,右侧转而显示【有趣的兵法】。

  女子再次敲击桌面,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多学一条兵法,就能多干掉一操场的人!”

  “可有的同学,偏偏不学!”

  “咋的,嫌自己手下兵太多,想送出去给人砍是吧?!”

  没等古人消化完这冲击性的话语,天幕文字又变,这次是【基础知识:百姓的力量】。

  女子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我都强调多少回了,基础!基础很重要!”

  “你们有个师哥,一掌握国家权柄,就光顾着修运河、开科举,把最根基的百姓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紧接着,天幕文字又变成了【皇位动员大会:乾坤未定,你我皆是继承人!】

  女子往前凑了凑,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前方。

  “有些同学更离谱,听说皇上立太子了,就开始躺平摆烂,自暴自弃!”

  她猛地一拍桌子,音量陡然提高:“想想你们则天师姐,还有世民师哥!”

  “我天天给你们念叨这些师哥师姐的励志例子,合着全白讲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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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区:

  〖老师, 我要举报则天师姐和世民师兄谈恋爱。〗

  〖老师:人家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谈个恋爱,你个全校倒数第一的还举报上了?滚一边站着去!〗

  〖老师,老师,则天师姐不仅和世民师兄谈恋爱,她还和您徒孙雉奴谈恋爱,她还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小五。 〗

  〖我学历史,不是为了看懂这些梗的!〗

  〖老师:朱棣同学是听进去了的。〗

  〖老师:朱棣上课听的最认真。〗

  〖校长:这是优秀毕业生!〗

  〖甚至皇帝都定了,还要拼一下。〗

  〖校长:朱棣,让你家长来一下,分享一下先进经验。〗

  〖朱棣:我爹都死四年啦。〗

  〖科举到底考不考这个?!〗

  〖老师:放心吧孩子,肯定不考,但科举考不成,有个方法也可以入史书。〗

  〖老师,这个我知道,有一个黄师兄就是考不进去,靠打进史书的。〗

  〖别嫌老师一直叨叨你们,等你们当上皇帝想怎么玩怎么玩,没有人管你!〗

  〖有同学不要觉得当上皇帝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史书等着你呐!想想有多少人想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努力努力再努力!〗

  〖上书房是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不能松懈!〗

  〖当太子是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不能松懈!〗

  〖监国辅政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不能松懈!〗

  〖当皇帝是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不能松懈!〗

  〖当太上皇是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不能松懈!〗

  〖中式教育,还在追我!〗

  〖那有人就问了,老师老师,为什么吕雉学姐没考上皇帝也能进本纪啊?我说过多少遍了,啊?知识!学到自己肚子里才是真的,哪怕最后没有考上皇帝,那也能保送,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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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周年间。

  女皇武曌斜倚在御榻上,唇角竟缓缓勾起一丝笑意。

  对于后世那些调侃乃至辛辣的评论,她早已称得上“免疫”了。

  或者说,即便没有天幕横空出世,她的心志,也早已在数十载惊涛骇浪、毁誉褒贬中锤炼得坚如磐石。

  后人隔着时空的指摘笑谈,比起当世之人泼洒的污言秽语、刀笔诛心,又算得了什么?

  宗室骂她“擅权乱政,倾覆王室,废黜正统,擅行废立”。

  臣子文人以笔墨为刀,斥她“性非和顺,地实寒微,秽乱春宫”。

  更将“杀姊屠兄,弑君鸩母”的罪名牢牢钉在她身上。

  可这又如何呢?

  她依然坐在这天下至尊之位,俯瞰众生。

  史笔如铁,亦需时间来锻打。

  生前之名,她早已不屑一顾。

  故而,她甚至能对着天幕中那些将她与太宗、高宗并列为“师兄师姐”的戏谑之词轻笑出声,心境颇佳。

  恰逢太平公主入宫问安,武曌便带着几分难得的闲适,与女儿说起近来宫闱趣事,话题不知怎地绕到了那几个失宠后哭闹不休的男宠身上。

  “这世间男子啊,但凡将他放到女子惯常所处的位置上,予他倚赖、予他争宠、予他患得患失……他便也活成了深宫怨妇的模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与妇人何异?”

  太平公主静静地听着。

  她知晓母亲所言何事,那些面首的荒唐行径,她亦有所耳闻。

  然而,她此刻心绪纷杂,并无附和的兴致。

  待母亲话音落下,殿内静了片刻。

  太平终于抬起眼,问出了盘桓心头许久、亦是今日入宫最想问的话:

  “阿母,您真的决定了要越过八兄,直接传位于三郎吗?”

  武则天侧首,目光在女儿姣好却难掩倔强的面容上停留片刻。

  “他以一己之力,生生斗垮了武家那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证明了自己的能耐。”

  “朕既允诺在先,自当许他参与朝政,培植羽翼。”

  “他做得不差,朕便下旨立为储君,昭告天下,免却传位你八兄再横生枝节的麻烦。”

  “此事早已天下皆知,你…难道不知?”

  武皇最后一句,尾音微微上扬。

  知道,太平公主当然知道。

  那明发天下的诏书,那日益聚集在三郎居所的朝臣,那少年人日渐沉稳威严的气度,她怎会不知?

  她想问的,从来不是“是否”,而是“为何”!

  为何是他李隆基?

  为何不能是她太平?

  她挺直了背脊,声音清晰,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与不平:

  “父亲、母亲、兄长、侄儿,皆可御极天下,我也姓李,我身上更是流着李唐与武周之血,为何我就坐不得那个位置?!”

  武则天凝视着女儿眼中跳跃的火焰,那火焰与她当年何其相似,却又夹杂着更多的不甘与委屈。

  她沉默良久,终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武曌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千钧,“若你继位,将来传位于谁?”

  太平似早有准备,立刻答道:“儿臣与薛郎有子,他们可随我姓李!”

  “继承大统,名正言顺!”

  “随你姓李?”武则天轻轻摇头,仿佛在嘲笑女儿的天真。

  “即便高祖、太宗、高宗复生,亲口赐你子嗣国姓,在天下人心中,在朝野衮衮诸公眼里,他们骨子里,依旧姓‘薛’!”

  “朕能临朝称制,乃至改换国号登基称帝,是因为天下人都看得明白,朕百年之后,这江山,终将传回李氏子孙手中。”

  “他们忍一时之变,权当是太后临朝,终究会有拨乱反正的一日。”

  “可你呢?”

  “你若硬要登基,你能传予何人?”

  “传给你姓薛的儿子,举世皆不会认,届时必是群起而攻之,天下板荡。”

  “你唯一稍有可能平稳践祚的法子,便是事先承诺,将来传位给某位李姓宗室。”

  “可既然终究要传给宗室,你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豁出身家性命去争那几年、十几年的帝位,又是何苦?”

  “值得吗?”

  “何况,”女皇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洞悉权谋血腥的森然,“即便你真的一时得逞,黄袍加身,到那时,‘传李’还是‘传薛’,当真还能由你自己说了算吗?”

  “自太宗玄武门之变起,这李唐宗室、朝堂之上,流的血还少吗?”

  “朕登基,所流的血,大抵还在宫墙之内、朝堂之上。”

  “而你若要强求,那便不是一家一姓之祸,而是倾覆天下、重演南北朝乱世之劫!”

  “太平,你担得起吗?”

  太平公主面色微微发白。

  这些道理,她很清楚!

  她浸淫权力中心多年,见识过无数阴谋诡计、血流成河,岂会不懂其中的凶险?

  但懂道理,与放下执念,是两回事。

  这就好比世人都知买彩票中大奖渺茫,可眼见新闻中他人一夜暴富,心底那点“他能,我为何不能”的念头便会野草般滋生。

  更何况,这是皇位!

  是至高无上的权柄!

  更何况,她姓李,她的母亲就是一个活生生“能”的例子!

  这成功的榜样,如同心魔,日夜啃噬着她的理智与安宁。

  若母亲不曾登基,若薛家未曾卷入谋反,若薛郎不曾惨死狱中……

  或许她的人生,便如史书中大多数公主的记载,寥寥数行,赞其美貌娴雅、深明大义,而后湮没于岁月。

  但历史,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