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妾与妾的区别-《刷视频:震惊古人》

  【#女朋友收追求者的东西,该不该重视?#】

  评论区:

  〖到了王朝末年的时候,你要是把自己当中央政府,那就有剿不完的叛军,杀不完的土匪,赈不完的灾。

  但是如果你当自己是所有割据势力里最大的,叛军里面最兵强马壮的,土匪里面队伍建设最正规的,那你会觉得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回到问题,如果你发自真心的认为自己是她男朋友,且直到现在还心存幻想要有进一步发展,那你大概率会过的很艰难。

  如果你选择在异地恋的情况下时不时的去她的学校制造点小惊喜,然后站起来蹬。

  同时也要着眼于自己的学校,与同学多交流,那你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追评:

  《老夫子,终于交出焚诀了。》

  《精神战术有时候要重视起来的,你如果把自己当反派去生活,你会发现你特别爽。》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非常有道理,而且我觉得有一种偷情的刺激。》

  《给共享单车上锁是违法行为!》

  《如果一个人要买房,能力允许的前提下大都会选新房,而如果要租房,则通常不会在意前面有过几任租客。》

  《只要没死过人,一般都不介意。》

  《可以旧一点,可以破一点,但不能太脏,至少要卫生。》

  《还得是文科生啊,不擦边不涉黄,还能讲的通俗易懂。》

  ~~~

  〖我女朋友每次她老公给她转账,都会分我一点花,我觉得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追评:

  《你这操作秀得我头皮发麻。》

  《安安稳稳的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做人不能眼高手低。》

  《你女朋友还有闺蜜吗?》

  《你女朋友还需要男朋友吗?》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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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哪些想买又舍不得买的东西,让你女朋友暗示他送。〗

  〖你女朋友未必会是你老婆,但一定会是某个人的老婆。〗

  〖我以前处过一个女的也收别人的红包和礼物,不过她收了之后都是转给我用。〗

  〖很明显你女朋友没有把男朋友和老公划等号,而你把女朋友和老婆划等号了。

  学会分清楚女朋友和老婆的区别,你的人生肯定会开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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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永乐年间。

  “这都什么跟什么?!”

  卖豆腐的张老五,街坊都叫他豆腐张。

  他第一个嚷嚷起来,满脸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处。

  “这不就是通奸吗?”

  “这后生还拿出来问,莫非是个蹲着撒尿的不成?!”

  他话虽糙,却引得几个男丁嘿嘿低笑。

  “豆腐张!你那张破嘴给老娘收收!”

  隔壁豆摊的王大娘把手里簸箕往摊上一顿,豆子跳起老高。

  “社学里先生的唾沫星子都白沾了?”

  “通奸、通奸,首要是个‘通’字,得真刀真枪做了那档子事才算!”

  “天幕里那女子,收点子东西,跟人拉扯几句,顶天了是德行有亏,骂句‘不知廉耻’便是。”

  “你上来就扣个‘通奸’的罪名,咋的,你是应天府尹啊?”

  王大娘很不满意豆腐张的言论,倒不是她觉得这女的做法对,而是豆腐张的论点太扯淡了。

  这事别说放后世,就是放在眼下的大明,也谈不上罪,顶多也只能从道德层面骂两句。

  王大娘身材壮实,嗓门洪亮,一番连珠炮似的诘问,又引着律法,竟把豆腐张噎得一瞪眼。

  “嘿,你特……”

  豆腐张瞅了瞅王大娘那结实的胳膊,到了嘴边的粗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我这是怒其不争!”

  “你瞧那后生,都被女子这般作践了,不思量着赶紧撇清,不去寻那献殷勤的混账东西打一架出气,反倒跑来问旁人‘该不该重视’?”

  “这还算个爷们儿吗?!”

  “哟~”王大娘叉起腰,斜睨着他。

  “照你这么说,男人在外头拈花惹草、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叫风流,叫有本事。”

  “轮到女子行差踏错半步,便不是人了?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她心里其实也鄙夷天幕里那女子的行径,但此刻与豆腐张斗嘴抬杠的乐趣,显然压过了那点义愤。

  “你胡搅蛮缠!”

  豆腐张气得胡子直翘。

  “男的干了那事,也是通奸之罪!”

  “切,”王大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男的把外头相好的娶回家,当个妾室不就成了?”

  “王豆子!那叫纳妾!不是娶妾!”豆腐张声音都高了八度。

  “咱《大明律》里的规定,你难道不知道?”

  《大明律》明确规定:庶人年四十以上无子者,方许娶妾一人,违者笞四十!

  《大明律》还规定:凡官吏娶乐人为妻妾者,杖六十,并离异。若官员子孙娶者,罪亦如之。

  《大明律》对纳妾有明确且严格的限制,远非大家想象的“有权有钱即可”这般简单。

  但众所周知,律法是律法,执行是执行。

  主打一个民不举官不究,权贵间默契的互相包庇。

  只要不将人正式纳入府籍,外宅私养,如无必要,很少有人拿着这件事抨击对手,因为大家屁股底下都不干净。

  并且,妾与妾的地位也有天壤之别,其根源正在于“合法”与否。

  在古代多数朝代的礼法体系中,男子私自纳妾属违法行为。

  合规的纳妾,须有“母命”或“妻命”,且次序上多为先娶妻后纳妾。

  若无母亲之命先行纳妾,则既违法又悖德,为世所不容。

  例如汉末简雍,便是奉母命先纳妾后娶妻,方才合规。

  这种合法性直接决定了妾室的地位。

  经母亲或正妻同意所纳之妾,拥有合法身份,可视为主母的“臣属”,类似宫闱中皇后与嫔妃的关系。

  而男子私自收纳的妾室,在法律上则被界定为“奴仆”。

  主家对其拥有支配权,可买卖、赠送。

  主母甚至无需征得丈夫同意,便可将其作为礼物送人,这是法律赋予的权利。

  因此,常见有些妾室深受宠爱、地位稳固,有些则被轻易转送。

  若私自所纳之妾未威胁到家庭财产继承,如其子不参与分家,或正妻为顾全“家丑”而隐忍,往往相安无事。

  可一旦此妾令主母生厌,而丈夫又执意维护,那么主母即便出身普通,也可对其施以惩戒,只要不出人命,官府通常不管。

  更可一纸诉状递至公堂,官府惩办此类“乱家法、悖礼制”行为的积极性,往往比正妻还高。

  官员包庇的情况虽非绝无仅有,但风险极高。

  因这等事若被坐实,冲击的是封建王朝统治的伦常根基,绝非寻常贪赃枉法可比。

  惩办起来往往极重,以求震慑天下。

  王大娘听他搬出律条,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两人你来我往。

  从《大明律》讲到汉唐旧例,又从纳妾的礼法渊源吵到“民不举官不究”的潜规则。

  什么“母命为先”、“妻权允纳”、“私妾如仆”,一套套的竟也说得头头是道。

  王大娘与豆腐张皆为元末生人,洪武年间朱元璋诏令天下兴办“社学”时,二人正值学龄。

  社学以教化蒙童、宣讲《大明律令》及颂扬皇恩为主。

  虽按惯例只收男童,然法无明文禁止女子入学。

  恰逢当地社学的一位老夫子性情开明,虽不主动招收女学生,但对王大娘这般有意旁听的女娃娃亦不驱赶,默许其在学堂窗外、檐下聆听。

  这位老夫子授课亦不囿于官定课本,常在讲解本朝律法之时,援引比照汉、唐、宋、元历代律令沿革与典故。

  闲谈漫话间,将许多律法背后的历史渊源、执行实态与伦理争议一一道来。

  豆腐张作为正式生徒,王大娘作为长期旁听者,耳濡目染之下,故而不仅知晓《大明律》条文,对历代法制变迁与礼法纠葛亦颇有了解。

  这便成了二人如今能引经据典、争论不休的底气所在。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早习惯了这场景,这两人一个鳏夫一个寡妇,一个卖豆腐一个卖豆子,自幼同村,吵了半辈子,哪天不拌嘴反倒稀奇。

  果然,便有那好事的闲汉挤眉弄眼地起哄:“张豆腐、王豆子!”

  “你俩,一个没了婆娘,一个缺了汉子。”

  “又是一个村里滚大的泥猴,如今一个卖豆腐,一个卖豆子,摊位还都挨着。”

  “这是天定的缘分,干脆凑一家得了!”

  “就是就是!”旁人立刻接上,“这就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啊!”

  “成了亲关起门吵,床头吵架床尾和,省得天天吵得俺们耳朵起茧子!”

  “呦,这是吵到床尾,还是打到床尾啊?”

  “都一样,都一样,兴许生个卖豆浆的娃娃!”

  “哈哈,就怕张老五这身板,床尾还没爬到,就被王大娘撵下床咯!”

  豆腐张老脸涨红,朝着起哄的人群“呸”了一口。

  “谁瞧得上她!”

  “壮得跟头黑熊似的,真要上了床,怕是床都要压塌喽!”

  事实证明,永远别跟经历过男女之事、又豁得出去的中年妇人斗嘴皮子,尤其是斗荤腔。

  王大娘闻言,不慌不忙,先朝那几个闲汉笑骂了几句更糙的,震得他们缩脖子。

  这才扭过头,目光像刷子似的把豆腐张从头到脚刮了一遍。

  “啧啧啧,壮有壮的好,总比某些人强。”

  “瘦得跟秋后麻杆似的,风大点都怕吹折了腰。”

  “古人云:树大根深!”

  “就您这身子骨,怕是还不如小娃娃手里的磨牙棒。”

  “真到了要紧时候,只怕一哆嗦就完事,还没撒泡尿的工夫长呢!”

  “你!”豆腐张被这露骨的话臊得脖颈通红,火气也窜了上来。

  “行不行你说了不算!有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王大娘胸脯一挺,声若洪钟。

  “老娘还怕了你不成?”

  “就怕某些人不顶用,听墙根的刚蹲下就得站起来,白费腿脚!”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哄笑,空气中弥漫着市井特有的、粗俗又鲜活的快活气息。

  人群外围,豆腐张家刚满十六岁的闺女张小妹,偷偷扯了扯王大娘家儿子的袖子,小脸微红,低声道:

  “许大哥,你娘和我爹……他们该不会……真有那意思吧?”

  许大是个实诚后生,挠挠头,憨笑道:“吵了这么多年,要真有那意思,也是好事,亲上加亲嘛。”

  张小妹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好什么呀……若你娘真嫁了我爹,咱俩就成了兄妹。”

  “按《大明律》,你得发配边疆充军,我得被发往教坊司……”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圈都有些红了。

  许大吓了一跳:“还有这说法?”

  他顿时急了,一把拉起张小妹的手腕。

  “走,小妹,咱找个明白先生问问去!”

  两人挤出人群,跑到僻静些的巷子口。

  张小妹仰着脸问:“许大哥,要是真不能成亲了,咋办?”

  许大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重重一跺脚:“唉!看两位老人家这架势,怕是真有那份心。”

  “可要是真犯了律法,那也只能委屈他们二老了!”

  “都单了这么些年,让他们继续忍吧!”

  张小妹立刻瞪圆了眼:“好啊!你这就想着不孝了?”

  许大慌忙摆手:“不是不是!那就让他们成亲?”

  张小妹嘴一扁,眼圈更红了:“好啊!你果然是不想要我了!”

  “你定是瞧上了东街王铁匠家的闺女!”

  许大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冤得直想撞墙。

  天地良心!

  王铁匠家闺女,比我娘还壮实三圈!

  我哪敢啊!

  张小妹扭过头不看他,肩膀微微抽动。

  许大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看远处还在吵嚷的人群,又看看身边赌气的少女,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

  果然,这要孝顺还是要心上人的难题,古往今来,都够男人喝上一壶。

  两头堵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不过,还好,张小妹方才的抽泣声原是带着几分俏皮的试探。

  她渐渐止住了声响,抬手拭了拭眼角那点湿润。

  也不知是真挤出的泪花,还是沾上的潮意。

  “许大哥,”她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种拿定主意后的清亮,“咱们在这儿瞎琢磨也不是办法,还是先找个明白先生,好好问清楚才是正理。”

  许大眉头还拧着:“可若是律法真不容呢?”

  张小妹眼波一转,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若真不容,那也只能委屈委屈我爹和你娘了。”

  “总不能为了他们,耽误咱们一辈子吧?”

  “可你刚才不还说,这样是不孝么?”许大被她这忽左忽右的话弄得有些迷糊。

  张小妹抬起头,目光盈盈地望着他,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起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许大哥,你是个顶天立地、要做大事的男儿,名声最是要紧,可不能背上不孝的议论。”

  “若律法真不许……这话,就由我去跟我爹、跟你娘说吧。”

  “这‘不孝’的名头,让我来背。”

  许大心头一热,望着眼前这张故作坚强却更显楚楚的脸,爱怜之意漫了上来,不禁握住她的手。

  “小妹……这太委屈你了。”

  张小妹顺势将手轻轻抽出,却又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声音轻得像羽毛:

  “只要许大哥你往后一直待我好……小妹就不觉得委屈。”

  话音落下,巷子口恰好传来豆腐张中气十足的嚷嚷和王大娘毫不示弱的回嘴。

  市井的喧闹热腾腾地涌来,将这对小儿女之间那点甜蜜的、略带算计的私语,温柔地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