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收利息的时候到了-《爱不候时》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小秋松开两人的手就跑开。

  她一把抱着沙发上兔子玩偶,踮脚从楼梯口探出半个脑袋,奶声奶气地宣布:“姐姐,今晚我要自己睡,兔兔陪我。”

  白恩月闻言一愣:“真的?”

  “嗯!”小秋用力点头,把怀里的玩偶举高,“姐姐表舅晚安!”

  说完,她就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鹿鸣川一把揽住白恩月的腰肢,低笑出声:“看来小秋是真的想要弟弟妹妹了。”

  温热宽大的手掌紧贴着腰肢,白恩月只觉得身体发软,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忽然,鹿鸣川将白恩月横抱在起来,白恩月顺势就勾住鹿鸣川的脖颈,紧贴在他滚烫的胸口。

  进屋,开灯,锁门。

  橘色的光晕落在地板上,像一滩融化的蜜。

  鹿鸣川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散着,露出锁骨下一小片被夜风吻过的皮肤。

  “老婆。”他低头,声音低哑得像掺了烈酒,“我忍了一路。”

  白恩月被他箍在怀里,指尖揪着他领口,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我、我还没洗澡……”

  “嗯?”鹿鸣川脚步一顿,眼尾挑起一点坏笑,“那就一起。”

  浴室门被他用肩膀顶开,暖黄灯瞬间亮起,水汽还没升腾,空气里已经浮起一点暧昧的潮。

  白恩月被他放在盥洗台上,大理石的凉意顺着裙摆往上爬,她下意识往后缩,后腰却抵到镜柜,退无可退。

  鹿鸣川俯身,指尖挑开她领口那枚极细的盘扣,声音低得只剩气音:“鹿太太,这几天欠我的,先收点利息。”

  白恩月呼吸一滞,掌心贴上他手腕,像阻止又像邀请:“你别闹……”

  “不闹。”他笑,掌心覆上她后颈,指腹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往下,“我伺候你,总行了吧?”

  鹿鸣川单手脱掉外套,又褪去衬衫,抱着白恩月就站到花洒下。

  花洒被拧开,细密的水珠先一步落下来,砸在白恩月睫毛上。

  她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鹿鸣川已经单膝跪在浴缸边,手里握着她的发绳,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闭眼,别怕。”

  热水漫过脚踝,白雾蒸腾,镜子蒙上一层水膜,把两人的影子揉成一片。

  鹿鸣川的指尖穿过她发梢,泡沫在掌心绽开,像一朵朵小小的云。

  “老婆。”他忽然开口,声音混着水声,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今天在董事会,满脑子都是你。”

  白恩月耳尖更红,指尖无意识地扣住浴缸边缘:“……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他低头,吻落在她湿润的锁骨,像落下一枚滚烫的印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抱起来,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热水没过小腿,白恩月被他扣在怀里,心跳声和水声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更吵。

  她仰头,看见他眼底那层被水汽晕开的欲色,是那样深邃且诱人。

  “鹿鸣川……”她声音软得不像自己的,“你犯规。”

  “嗯。”他笑,指腹擦过她唇角,声音低哑又极具张力,“所以罚我,好不好?”

  白恩月没说话,只是伸手环住他脖颈,指尖穿过他发梢时,听见他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老婆,我投降。”

  浴室的门再次合上,水声停了,灯却还亮着,像谁偷偷留下的一盏温柔。

  夜已经很深,主卧的窗帘没拉严,一缕月光溜进来,落在交叠的指尖上,像一条银色的线,把两颗心缝在一起。

  鹿鸣川低头,吻落在她发顶,声音低得只剩气音——

  “鹿太太,利息收到了。”

  “本金,等你有力气再还。”

  ......

  深夜两点,主卧的灯只留一盏壁灯,昏黄的光晕落在白恩月的睫毛上,像一层柔软的纱。

  鹿鸣川轻柔俯下身,温热的鼻息喷在白恩月的耳垂,她整个身子止不住一颤。

  而他却坏笑道:“鹿太太还满意吗?”

  她侧身蜷在鹿鸣川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描摹他锁骨下那颗极小的痣,声音低柔:“鸣川,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鹿鸣川的呼吸在她发顶停了一瞬。

  他低头,看见她耳尖悄悄染上的绯色,像被夜风吻过的蔷薇。

  指腹擦过她后颈,声音哑得温柔:“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突然。”

  白恩月抬眼,目光穿过暖橘色的光,落在天花板那道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上,“我一直都想要能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只是最近小秋一直在我身边......”

  她顿了顿,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个小小的圆:“我每每看着她的背影,就忍不住回想......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勇敢?”

  鹿鸣川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又拢了拢。

  胸膛贴着她后背,心跳声一下一下,像在说“好”。

  “那就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不过,”白恩月忽然弯起眼睛,尾音带着一点狡黠的软,“得等我做完鹿氏最新的AI系统。”

  “它现在还在测试阶段,我不想分心。”

  鹿鸣川低笑,声音闷在两人之间:“多久?”

  “最快半年。”

  她指尖比了个“六”,又补上一句,“也可能八个月,要看测试数据。”

  “好。”

  他吻了吻她发旋,像落下一场无声的约定,“我等。”

  白恩月怔住:“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

  鹿鸣川侧过身,掌心覆上她小腹,隔着真丝睡裙的温度像一团小火,“你做的所有决定,我都支持。”

  “包括现在不想要,和以后想要。”

  白恩月鼻尖一酸,忽然把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得只剩气音:“那如果我改主意了呢?万一我不想......”

  鹿鸣川答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那就改。”

  他笑,指腹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挲,“鹿太太,你说了算。”

  窗外,夜风掠过未合拢的窗帘,掀起一角,露出远处那盏始终亮着的鹿形小夜灯。

  白恩月抬眼,看见那道柔橘的光,像某种无声的见证——

  风会等,夜灯会等,他也会等。

  等她,把余生所有温柔,都交到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