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韩代之变-《穿越大明:本公主配享太庙》

  联邦二十八年的春末,玄中城的灵堂尚未撤去,南洋的季风已带着不同寻常的躁动掠过韩国与代国的都城。

  朱权、朱高燧、朱有墩三位前总理的相继离世,在联邦各国引发的不仅是哀悼,更有权力真空带来的微妙震荡。当各国高层的目光聚焦于玄中城的权力重组时,韩国与代国的年轻皇子们,已在民间积蓄了足以掀翻朝堂的力量。

  这种力量的根源,可追溯至十年前的武洲封藩。当时南洋诸国为争夺南武洲的封邑,将成年皇子、皇叔尽数派往海外,留在本土的多是未成年的幼子。

  韩国皇帝朱范圯膝下原有十二子,八子朱征钊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其兄长们已奔赴南武洲的韩武国、韩田国等地;代国皇帝朱聪沫的六子朱俊桑也是如此,五位兄长也已分别就藩代湘国、代秦地。

  这些留在都城的幼子,自幼便生活在"留守者"的特殊环境中,他们无需像兄长那样承担开疆拓土的使命,却也因此被排除在核心权力圈之外。

  各国皇帝对这些留守皇子的教育,呈现出明显的分化。年富力强的君主尚能兼顾,如庆国皇帝朱秩煃要求所有皇子参与糖厂实务,晋国皇帝朱祁锂亲自审定皇子的工业课程;但年过五十的君主,精力多转向国家积累或个人享乐。

  韩国皇帝朱范圯五十三岁时,就将朝政交给太子,自己专注于扩充皇家船队;代国皇帝朱聪沫四十五岁后,大部分时间用于巡视各地种植园,对留守皇子的学业仅偶尔过问。

  这种宽松甚至放任的环境,反而给了朱征钊与朱俊桑接触多元思想的机会。联邦二十二年,虞国的《劳动周报》通过贸易渠道传入南洋,其"劳动者联合"的主张在韩国的纺织厂、代国的粮站引发讨论。

  当时十七岁的朱征钊在父亲的船队里担任见习管事,常溜入码头工人的棚屋,听他们传阅报纸时的争论;十六岁的朱俊桑则借巡查农庄的名义,与代国的佃农交流,记录他们对"地租减免"的诉求。

  联邦二十四年的"思想大讨论"成为关键转折。虞国中央研究所公开的部分科学理论,不仅冲击了传统的工匠经验主义,更间接动摇了"君权天授"的理论基础。

  朱征钊在韩国的皇家图书馆里,对比《虞国宪法》与《大明律》,发现"公民权利"的表述与儒家的"民本"思想既有重合又有本质区别。

  朱俊桑则在代国的农业学堂,目睹虞国农艺师向农民传授杂交、嫁接技术,这些神乎其神的技术,让他对神权、君权产生了怀疑。

  为"培养皇子的务实精神",韩国与代国的朝廷按惯例将年轻皇子下放到基层。朱征钊被派往望北港(淡马锡)的造船厂,名义上是监督工程,实则无权干预决策。

  朱俊桑则前往代国西部的粮仓,负责登记出入库数据。这段经历让他们看到了制度的另一面:韩国造船厂的工头克扣工钱导致罢工,朝廷的解决方案是抓捕带头者;代国的粮官虚报损耗中饱私囊,上级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征钊在造船厂的账本上发现,工人的日薪仅能购买两升米,而厂长的月俸相当于两千升米,这种差距在他组织的秘密讨论会上被反复提及。

  朱俊桑则在粮仓的墙角记下每笔异常支出,半年后整理出的《粮务舞弊录》,成为他后来动员农民的重要材料。

  两位皇子的共同点在于,他们没有像其他留守者那样沉溺于特权,而是选择将所见所闻转化为行动,朱征钊联系了韩国的"劳工互助会",朱俊桑则与代国的"佃农联盟"建立了秘密联系。

  这些民间组织的背后,隐约可见虞国的影响。联邦二十五年起,虞国的"国际通讯社"开始向南洋发送加密稿件,内容多是"如何组织罢工如何核算成本以揭露剥削"等实用指南。

  韩国的劳工互助会突然掌握了"按产量计算合理工资"的方法,代国的佃农联盟则学会了用"土地产出率"反驳地主的高租要求,这些都与虞国情报部门的暗中支持脱不开关系。

  朱征钊与朱俊桑通过这些组织,逐渐构建起自己的力量网络,前者控制了韩国各港口的工人区,后者在代国西部的七个县建立了佃农联络点。

  联邦二十八年的国丧,给了他们行动的契机。当韩国与代国的高层忙于筹备吊唁事宜,边境的驻军也因"国丧期间不得异动"的命令而放松警惕时,朱征钊与朱俊桑同时启动了计划。

  三月十五日,韩国望北港的造船厂突然停工。三千名工人手持写有"同工同酬"的木牌,封锁了码头入口。

  朱征钊穿着工装出现在人群中,当众宣读《造船厂工资核算报告》,揭露管理层将15%的利润转入私人账户的事实。

  驻港部队接到的命令是"避免冲突",面对工人的和平示威,只能原地待命。三天后,罢工蔓延至阳翟(马利利)的纺织厂,朱征钊趁机调动互助会的武装小组,控制了韩国的军械库。

  同日,代国西部的佃农开始行动。朱俊桑带领五千人包围了粮仓,要求按"亩产三成缴租"的新方案重新核算。

  当地官员试图调动民团镇压,却发现民团中的佃农已倒戈。朱俊桑利用夺取的粮仓储备,向饥民发放粮食,一周内集结了三万人,沿公路线向都城推进。

  代国皇帝朱聪沫试图调北疆驻军回援,却因"国丧期间调动需联邦批准"的规定被拖延,等援军抵达时,朱俊桑已控制了都城的外围防线。

  两国的斗争持续了一个月。韩国皇帝组织的反扑因得不到基层军官支持而失败,朱征钊在海军的同情派帮助下,切断了皇帝逃往南武洲的航线。

  代国的皇室成员试图以"宗室联姻"拉拢朱俊桑,被其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拒绝。至四月中旬,朱征钊进入阳翟皇宫,朱俊桑在代国议会宣布接管政权,两国的旧政府宣告终结。

  新政权的首要举措具有鲜明的社会主义特征。韩国颁布《劳工权益法》,规定工资不得低于最低生活标准,成立由工人代表组成的工厂监督委员会。

  代国则推行《土地改革条例》,将超过百亩的庄园收归国有,按家庭人口重新分配。两国均宣布退出南洋十三国的关税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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