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们古代书院没有寒假作业吗?-《确诊后,带崽回古代认绝嗣摄政王》

  做完家里的大扫除,裴琰礼和程书宜就开始贴对联、挂灯笼。

  对联是裴琰礼亲手写的。

  他的字气势很正。

  正得发邪。

  给人一种家里贴了他的字就能得道升天的错觉。

  傍晚时,气温明显降了些。

  天空变暗,云层很厚、很低,还刮起风了。

  裴琰礼拿上披风,准备出门,“书宜,要下雪了,我出去寻孩子回家吃饭。”

  他说话时,吐出团团雾气。

  程书宜在屋里喊:“许许大概在长乐街吧,你别偷偷给她买糖葫芦了。”

  他们父女俩,别以为她真不知道裴琰礼经常偷偷背着她给小丫头买零食吃。

  裴琰礼哑然失笑。

  转身出门去。

  路过白马书院门口时,裴琰礼往里探了一眼。

  儿子已经没再踢蹴鞠了。

  一群小子坐着、趴着在书院枯黄的草地上,围着一个什么东西叽叽喳喳在讨论。

  女儿粉色的衣服在当中格外显眼。

  裴琰礼走过去。

  他高大的身姿以及身上那黑色的披风,令他在一群小孩儿面前,压迫感十足。

  有几个小男孩儿被他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几步远。

  “你们在做什么?”

  背对他的几个孩子闻声回头。

  “爹——”

  期期许许同时叫人。

  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沾了草屑,一把抱住裴琰礼的腿。

  抬头咯咯地笑:“我的风筝坏了,哥哥在帮我修。”

  正在帮忙修纸鸢的沈怀昌几人起身,恭恭敬敬行礼:“王爷好。”

  裴琰礼尽量让自已看起来不凶的样子,“无需多礼。”

  他都住在平西巷这么久了,这些孩子怎么还是那么怕他。

  “我娘叫我了,我先回家了……”

  “我也回去了!”

  “你们等等我——”

  除了沈怀昌和林砚之相对比较镇定之外,其他孩子吓得全跑了。

  “我的球……”

  袁景去而复返,想拿放在草地上已经不踢的蹴鞠。

  他犹豫地看了看裴琰礼,还是决定不要球了。

  他爹怕摄政王,他也怕。

  裴琰礼:“……”

  小丫头还不知道怎么了,她撒开裴琰礼去捡球,接着冲袁景的背影喊道:“袁景哥,你的球……”

  袁景跑得更快了。

  许许抱着球一脸懵懂无辜。

  裴琰礼伸手拿走女儿坏掉的纸鸢,“都回家吧,要下雪了。”

  沈怀昌和林砚之再次行礼。

  一个朝书院大门跑去,一个直接翻过书院的河岸石栏,从冰面上离开。

  两个孩子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鞋子都沾了草屑和泥土。

  期期戴出去的手套也不知扔哪儿了,父子三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罢了,不要了。”裴琰礼说:“回家吧。”

  他才出门没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两个崽崽在外头玩了一整天,每次都把自已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程书宜给两个孩子洗澡的时候,衣服一脱,眼前一黑又一黑。

  里外衣服都是脏的!

  说明他们今天在外头玩的时候脱衣服了!

  这么冷的天儿,玩得身体热了就脱衣服,冷了又穿上。

  如此冷冷热热,很容易生病的。

  程书宜担心孩子生病,又不能阻止他们放假出去玩儿,只能和裴琰礼吐槽。

  “王爷,你们盛京城的书院放冬假都不留功课的吗?你儿子女儿可好几天没动过文房四宝了。”

  裴琰礼在窗前的桌子上帮女儿修纸鸢,时不时抬头望窗外看。

  看雪何时下下来。

  “你不能孩子顽皮就是我儿子女儿,孩子懂事便是你亲生的吧。”

  裴琰礼放下手里的竹骨,起身到屋外。

  漆黑如墨的天空中,指甲盖大小的雪花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飘落。

  他伸手。

  雪落在他掌心,过了片刻才化掉。

  裴琰礼回头对屋里的程书宜说:“书宜,下雪了。”

  “下了吗?”

  程书宜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明显的片片雪花,她一激动,又跑回房中。

  片刻,她抱了自已床上的被褥出来。

  白天听裴琰礼说今晚会下雪,程书宜就把正堂的沙发搬到屋檐下了。

  她一直在等这场雪。

  原木沙发上铺了层被子,“王爷,去帮我充个暖水袋来。”

  程书宜又回去抱了一床被子。

  这床被子用来盖在身上。

  两个崽崽白天玩了一天,刚才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

  外面这点动静根本吵不醒两个累瘫的孩子。

  裴琰礼去厨房,往充热水就能用的暖水袋里倒了热水,拧好口,再套个布袋子就可以抱着取暖了。

  两个孩子的被子里也用的是这个暖水袋。

  程书宜已经钻进自已准备好看雪的被子里,把被子围到脖子下,不漏一点儿风。

  裴琰礼将身上披的外衣脱掉,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你进来干嘛?你回去睡觉啊。”

  程书宜嘴上催他回房睡觉,身体却很诚实的往他身上靠。

  还把自已的被子分给他。

  男人的体温就是高。

  裴琰礼身上暖烘烘的,再加上热水袋,程书宜瞬间就不觉得冷了。

  哪怕眼前的雪慢慢下大起来,院子里肉眼可见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屋檐下,灯笼未熄。

  两人窝在沙发上,程书宜把头靠在裴琰礼的肩看雪。

  东西两边厢房里,两个孩子正酣睡。

  “裴琰礼,给孩子准备些琴棋书画的东西吧,培养兴趣。”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怕吵醒孩子,又像是想要听雪落下的声音。

  裴琰礼搂着她,大手有意无意摩挲她的肩,“好。”

  程书宜还在想孩子兴趣的事儿,“也不是让他们都学,给许许房中放几把琴、筝、琵琶什么的,让她玩玩,看看她有没有兴趣。”

  “要是许许喜欢,就请个乐师来教教,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裴琰礼依旧是只是简单应声:“嗯,听你的。”

  程书宜又看向儿子的厢房,“期期房里就给他备副棋盘、画架,或者柳叶八刀什么的。”

  说完,她想了想,改口道:“算了,给两个孩子都备一样的吧,说不定许许也喜欢手工、书画,而期期就喜欢琴箫呢。”

  “期期许许满一岁的时候我也没给他们抓过周,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给他们屋里都摆上,反正他们屋子大,摆得下。”

  “喜欢就学,不喜欢就当做他们的玩具吧。”

  “嗯,好。”

  裴琰礼的反应过于冷淡,惹得程书宜有些不快。

  她抬头质问他:“你怎么都只会‘嗯’啊,裴琰礼,你敷衍我!”

  她气得上手往他身上掐。

  裴琰礼捉住她的手,往他不冷淡的地方带。

  “我可从未敷衍过你。”他往她耳朵里吐气,蛊惑道:“书宜,如此好景,坐上来吧……”

  她掌心里,跳动得厉害。

  裴琰礼的吞咽声儿不断在她耳边放大,还带着他的引-诱。

  “很烫了,求求书宜……浇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