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综武:我文弱书生,众夫人身怀绝》

  姑娘们在被买到明月楼的那一天开始,便早已是戴罪之身,永无翻身之日。

  这一生都不可能自由,花不花魁的,姑娘们不在乎,即使被炒到了天价,她们出了吃穿用度,也得不到一文钱。

  如果姿色平平,没有客人喜欢,还要被老鸨殴打,断粮限水。

  最后实在不行,就会被买到街边的勾栏里。

  或是染病,或是被虐待,直到自己痛苦的死去,这种生活才会结束。。

  明月楼是官窑,陈远恒也是知道的,自己来找点麻烦也就算了,没人会说什么,可如果自己真的敢将这里的姑娘带走,让明月楼开不下去。

  那很快就会有人来找自己麻烦了。

  这块蛋糕太大了,会牵扯出多少人,还真不好说。

  自己已经被贬到城守了,都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所以自己适当的发泄发泄就可以了,也不会有人真的计较些什么。

  可自己如果真的在得罪人,恐怕就只能回家种田了。

  在说围观多年,官窑中的姑娘们都多惨,陈远恒怎么会一点不知道。

  想通了这一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上好的洞顶乌龙。

  “好茶啊!当真是好茶”。”

  老鸨听闻,连忙抬起头说道:“大人您要是喜欢,我每月都让人给您送。”

  “不止是这洞顶乌龙,还有上好的碧螺春,铁观音、大红袍…”

  “够了。”

  老鸨的话还没等说完,便被陈远恒打断了。

  “这么多茶叶,本官喝不完的。”

  老鸨小心的观察着陈远恒的脸色,见他已经不想刚来时那般严肃。

  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轻声说道:“大人,您就让我给姑娘们将这罚金交了吧,都是细皮嫩肉的姑娘,可不敢真的关进牢里啊。”

  老鸨恭敬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却没敢提及自己身后的任何一位大人物。

  行走江湖多年,老鸨的知道的消息,可不是这些有钱人能比了的。

  这位从上面被贬下来的将军,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软硬不吃。

  一他的才干,但凡懂点事,都不至于被贬。

  现在正是发泄的时候,老鸨哪敢乱说,万一说出什么,对方有仇的人。

  他还能不能当将军自己不知道,但自己肯定得死,这她知道。

  没办法,哄着吧。

  陈远恒也知道见好就收,这次被贬,他也真是吃够了教训。

  “去吧,少一个字都不行。”

  老鸨磕头如捣蒜,千恩万谢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您放心吧,少一个大子,您把我脑袋摘了去!”

  “我要你脑袋何用?你又不是番外蛮夷,砍了你的脑袋能升官发财。”

  陈远恒命人牵过骏马,策马扬鞭,一骑绝尘而去。

  带兵多年,他深知弟兄们的不容易,自己在这,他们放不开。

  而且性质也就不一样了。

  自己在,那是纵容手下,欺压良家妇女阶。

  自己不再,向老鸨这种人精,想来也不会声张。

  回去会会那个《酥雪采莲》的作者,也好让兄弟们放松一下。

  这两天他带着兄弟们出来盘查青楼,都是换人带的。

  现在整个城防营中,那个官兵不对陈远恒感恩戴德?

  能有这样一个知道体谅兄弟们不容易的长官,那是修来的福分。

  若是真的遇到那种,不顾兄弟们死活,只顾着自己抢功拼命向上爬的,大多人也只能干认倒霉。

  目送着陈远恒远去的背影,官兵们的心中不胜感激。

  如果不是跟着这样的长官,自己这辈子哪有机会玩花魁啊?

  恐怕真的等到战死沙场的那天,很多新兵都还是带着处男之身死的.

  一位老兵热泪盈眶的拉着朝云的手,歌颂着陈远恒的伟大。

  而更多的士兵加入了老兵的行列,搂着怀里的姑娘,感动的额哭了起来。

  明月楼中,一时间气氛诡异而又尴尬。

  姑娘们整个人都不好了,老鸨已经交代过了,哄哄这些当兵的,就当求个平安了。

  姑娘们也已经接受了。

  可是你嫖妓就嫖妓,一群大男人,你哭什么啊?。

  搞得被欺负的人,好像是你们一样!

  我们才是受害者好么?

  随着杯中酒入喉,很快,官兵们便擦干了眼泪,狞笑着扑向了身边的姑娘。

  明月楼中,惨叫声、求饶声、哭喊声,还有官兵们兴奋的呼喊声、狂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老鸨无奈的看着这一切,心都在滴血,可惜了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诶。

  “温柔点行不行?姑娘们又没跑!这么粗鲁干什么?”

  “你把手放开!等下掐死了!”

  “你轻点!”

  老鸨无奈的呼喊着,但没有任何一个官兵理她。

  心中的欲望早已被压抑的太久,如今一朝释放,一个个宛如洪水猛兽。

  通红的眼睛,看的老鸨心中一阵心悸,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们关了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跪在佛像前为姑娘们祈祷着,希望这些当兵的能对姑娘们多一些怜惜。

  东方微熹,当清晨的阳光再一次驱散了黑暗,似乎也为明月楼带来了一丝光明。

  官兵们穿着衣服,系着腰带,三三两两的走了。

  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勾肩搭背的小声探讨着。

  谈到高兴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官兵们走了,给明月楼留下的只有满地狼藉,以及一夜都未曾流干的眼泪。

  老鸨扶着自己的老腰,颤抖着走出了房间,凌乱的衣服,散乱的头发,红肿的双眼,显然她也被摧残的不轻。

  “哭什么哭!都给老娘憋回去!”

  “我都这把年纪了,我说什么了?”

  “赶紧回去歇着,这两天不开门了。”

  “小李子!一会叫郎中来,给大伙瞧瞧。”

  说完,重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一句:“真特么晦气!”

  小李子很快便请来了郎中。

  看着被如此摧残的姑娘们,郎中看了都直摇头,连忙开了好多副药。

  并嘱咐姑娘们多休息,好生调养。

  明月楼终于安静了下来,除了还在收拾残局的小李子还在忙碌,其他人都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如果不是家人犯了错,她们也该是被人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好姑娘。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她们的一生都毁了

  而此刻的唐伯虎,正坐在陈远恒的书房中,与之对饮。

  二人从昨夜一直聊到天明。

  从琴棋书画,一直聊到四书五经,诗词歌赋。

  到最后,曾经高中举人的陈远恒,都对唐伯虎赞叹不已,甘拜下风,奉为座上之宾。

  书房的桌子上早已没有了书本的影子,有的只是四个简单的小菜,还有四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子。

  陈远恒眯着自己迷离的醉眼,努力的寻找着唐伯虎的身影。

  “你听我跟你说,想当年我啊,就是穷怕了,就是不想再过父母哪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了,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兄弟,你说对不对?”

  唐伯虎同样迷离着醉眼,附和道:“大哥没毛病!”

  陈远恒拿起酒坛,为自己倒满了一大碗酒。

  叹息着说道:“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啊!”

  而此刻的唐伯虎,嘴里只剩一句:“没毛病啊大哥!”

  “没毛病,但有错。”陈远恒努力将双眼对焦在唐伯虎身上。

  “想我七岁习文,八岁识千字,苦读寒窗二十载,终博取功名,回乡为官。”

  “可家乡正在闹饥荒,而且土匪劫路,马贼横行,流民四起,难民无数,民不聊生啊!”

  “而我是个文官,只能等赈灾的粮款,不然我什么也做不了。”

  说到这里,陈远横的眼角流下两滴泪:“你不知那两年,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饿殍满地,浮尸~遍野。”

  擦干了眼泪,陈远恒猛然起身,推开了窗户,让窗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于是我暗下决心,我要改变,我不能再只做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我要成为执掌生杀的将军,于是我开始自学兵法,拜师练武,因为年纪太大,根本没有人收我为徒。”

  “最后还是请了一名军中的高手,习得一身搏杀之术。三年后,军中技法毕竟简单,搏杀术已经大成,而兵法也略有小成。”

  “于是弃笔从戎,就在今朝。”说道这里,陈远恒越发癫狂,仿佛已经疯魔了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这一颗他不是在跟别人说话,更像是自己跟自己在交谈。

  “敢死队,马前卒,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次又一次,我爬出了尸山血海,埋葬了敌人,也埋葬了昔日的兄弟。”

  “五年征战,我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曾以为,可以手握他人生杀的位置,却突然发现,站在这个位置上,你已经并不是你了,你需要战队,你需要代表很多人,而且你必须做选择,如果不选,不论你多有才华,也都等于狗屎。”

  “你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你不会再有任何的前途,你手中的权力会被一点点瓦解,你会被清扫到权力的边缘,你半生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说到这里,陈远恒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而我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根本无力改变,只能默默接受。”

  唐伯虎喝了一口酒,有些同情的看着陈远恒,关于朝堂之上所谓的党挣,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