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教化固本:人心归向与道统革新-《物流之王之再续前缘》

  京师的国子监里,沈括正看着新刻的《大明英烈传》被搬进藏书楼。书册封面烫着金漆大字,里面印着郑和下西洋的海图、戚继光抗倭的插画,还有林远从江南寄来的序言:“国之强盛,不在兵甲之利,而在民心之聚;民心之聚,不在金帛之诱,而在道义之明。”不远处,格物院的工匠们正调试无线电,滴滴声与学子们的诵读声交织,像两股奔涌的溪流,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

  庠序新声:爱国教化入课堂

  江南的“明伦学堂”里,十岁的蒙古孩童阿古拉正跟着先生念《大明疆域歌》:“东起朝鲜,西至非渊,南及诸岛,北抵雪原……”课本上,两洲通宝的图案旁印着一行小字:“钱者,用也;国者,根也——守根方能用其钱。”

  这是林远在《新政合订本》增补的“教化篇”里的主张:“欲消贪腐,先正人心;欲正人心,先明大义。”沈括将其细化为“三教”:教疆域之广,让孩童知家国边界;教英烈之事,让百姓明是非荣辱;教信誉之重,让商民晓利义之辨。

  他奏请万历皇帝:“将《大明英烈传》《疆域歌》纳入全国学堂课本,每月朔望日,由官吏宣讲‘商路守将’‘廉吏故事’。”皇帝翻着林远批注的“教化如植木,需日日浇灌”,朱批:“准。从京师国子监到边疆社学,一体推行,不得懈怠。”

  塞外的屯垦庄里,汉人老农给蒙古少年讲“张骞通西域”的故事,末了说:“咱们现在种的麦、用的犁,都是大明的好东西,可要是国不强,这些都得被抢走——爱国不是空话,是守住手里的好日子。”少年们似懂非懂,却把“守好日子”记在了心里。

  商道重信:名誉贵于金帛

  江南机造局的作坊外,新立了块“信誉碑”,上面刻着三行字:“以次充好者,永禁入行;拖欠工价者,碑上留名;急公好义者,画像存照。”这是沈括按林远“商道即人道,信誉为基石”的建议设立的,旁边还挂着无线电通报的“各地失信商名录”。

  有个织锦商曾因用劣质丝线冒充贡品被记上“失信录”,半年没人敢买他的货,急得找到监利司:“我愿赔三倍价钱,求把名字去掉!”沈括让人核实他确已改正,才在无线电里通报“除名”,但“信誉碑”上的记录仍保留着:“要让所有人知道,坏了名声,比丢了钱更难翻身。”

  与此相对,广州船主王二成曾冒着风浪护送朝鲜贡使,被朝廷赐“义商”牌匾,他的船队走到哪里都被优先卸货。王二成对儿子说:“林大人的书里写‘千金易得,信誉难求’,你看,这牌匾比两洲通宝还管用。”

  这些故事通过无线电传到美洲行省,王守仁特意在商栈设了“信誉红黑榜”,上榜的商人说:“在大明的地界上,名声坏了,就算有再多钱,也站不住脚。”

  贬腐崇廉:形成过街之鼠的风气

  肃贪局的衙门外,围满了看“贪官示众”的百姓。被押解的官吏戴着枷锁,胸前挂着罪状牌,沈括让人用无线电将其罪行通报各地:“此人贪墨供暖煤款,致百户百姓挨冻——凡贪腐者,必遭唾弃。”

  林远在给沈括的信里说:“反腐不仅要靠律法,更要靠民心——让贪腐者被所有人看不起,比杀头更让他们害怕。”沈括依言推行“廉吏画像”,把清廉官吏的事迹画成图册,用蒸汽印刷机印了万份,贴在茶馆、驿站,孩童们见了就指着说:“我要学他做清官!”

  有个县令想收“过节礼”,家里老父指着墙上的廉吏画像骂:“你要是敢伸手,我就去肃贪局告你!丢不起这人!”县令悚然醒悟,主动把礼品上交,叹道:“现在连老爹都知道贪腐丢人,这风气是真变了。”

  万历皇帝看着各地奏报的“百姓主动举报贪腐案激增”,对沈括说:“林远说‘防贪在民’,现在看来,民心真成了照妖镜,什么脏东西都藏不住。”

  人心所向:从思想到行动的转变

  秋收时节,北境遭小股蒙古叛军袭扰,不等朝廷调兵,屯垦庄的汉蒙百姓自发拿起钢叉、铁锹抵抗,连少年阿古拉都帮着传递消息。事后,蒙古首领来谢罪,百姓们说:“不是我们帮朝廷,是叛军要抢我们的麦、砸我们的犁——他们反的不是官,是我们的日子。”

  这场景通过无线电传到江南,林远的书斋里,老人让沈括记下:“民心归向,不在说教,在他们真觉得‘国’与‘我’有关系。”他在《新政合订本》里补了句:“爱国如爱家,不是因为家有多富,是因为那是自己的根。”

  日本使者在京师见学堂孩童齐唱《疆域歌》,见商人们把“信誉”挂在嘴边,回去后对德川家康说:“大明的人,好像把‘国’和‘信’看得比金子重,这样的国家,怕是不好惹。”德川家康默然良久,下令暂停私造蒸汽船——他怕的,正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凝聚力。

  薪火相传:道义与江山同固

  冬月初,沈括赴江南书斋,见林远正校对《教化要略》的书稿,里面附了张“民心向背与江山稳固”的对照表,标注着“秦亡于民心离,汉兴于民心聚”。老人咳嗽着说:“技术能强国,制度能防腐,但最终守住天下的,是人心——人心向义,向信,向国,才能挡住千难万险。”

  沈括把北境百姓抗敌、商民重信的事一一讲来,林远听得笑了,指着窗外的雪:“雪下得再大,只要地里的根还在,开春就能发芽。这人心,就是大明的根。”

  回京时,沈括带回的书稿里,林远加了最后一句:“教化之功,不在一时,而在千秋——我辈种树,后人纳凉,足矣。”

  御书房里,万历皇帝对着无线电传来的“各地学堂诵读声”录音,又翻着《教化要略》,忽然对近侍说:“林远和沈括做的事,比修十座城、造百艘船还重要。”

  窗外,国子监的学子们正在唱《疆域歌》,歌声穿过风雪,与无线电里传来的边疆报平安的滴滴声融在一起。这声音里,有孩童的懵懂,有百姓的坚定,更有一个王朝深植人心的道义根基——这根基,比钢甲更坚固,比电波更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