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阮怀楠武举舞弊被抓!-《贬妻为妾?我转身抱牌位嫁国公》

  钱氏急忙道:“槿儿,你怎能如此曲解祖母好意?你祖母当初是体恤你是年幼,你倒拿来给惫懒当借口!”

  阮棠也道:“姐姐,能日日在祖母面前尽孝,是我多少年求不来的奢望,你怎能如此不珍惜……”

  母女俩一唱一和,老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速度更难看。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老夫人气急。

  虎威将军在外头就听到母亲的呵斥,进屋发现又是阮槿惹事,心沉了沉:“你非搞得家里每日鸡飞狗跳才满意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回京!”

  阮槿:“父亲说的是,我确实差点回不了京。”

  钱氏眉心一跳:“你又阴阳怪气,槿儿,这个家到底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是我,还是你妹妹,难不成是老夫人?你横挑鼻子竖挑眼,处处摆脸色,我这个当娘的想替你说话都难!”

  “别了吧,母亲好意思说这话,我都不好意思听。”阮槿眸中盛满毫不掩饰的轻蔑。

  又道,“我还想问母亲,昨日假装心疾发作,哄骗我去排队买糕点,结果转头带上阮棠去国公府,到底安的什么心?”

  虎威将军愣住,转头问钱氏:“这是怎么回事?”

  钱氏早想好应对之策:“昨日是发了病,本以为吃些糕点能舒服些,不承想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只能就近找医馆。

  从医馆出来天色不早,怕误了登门拜访的时间,没来得及通知槿儿,没想到她会怀疑我的用心。”

  钱氏红了眼,望向阮槿,似是委屈极了:“你跟棠儿都是我的孩子,我能安什么心?还不是为了阮家!为了老爷能高升!”

  “礼呢,收了吗?”虎威将军更关心送礼的事。

  钱氏点头,脸上露笑:“收了,不仅收了,长公主还送了我们这么多好东西,长公主还夸阮儿棠懂事……”

  说完,忙不迭展示起来。

  阮槿端起茶盏,敛去眼底几不可察的笑意。

  好戏开锣了。

  果然,虎威将军听到钱氏一口一个长公主,神色一窒。

  “沈国公呢?”

  钱氏:“国公爷公务繁忙,我跟棠儿等了许久没见到人,倒是等来了长公主,长公主贵重无比,难得有副菩萨心肠……”

  虎威将军豁然起身,脸色肉眼可见速度黑下来:“你们没见到沈国公?”

  “没、没有。”钱氏被他凌厉的气势吓了一跳,忙解释,“但礼物确实送出去了,长公主十分感激我们惦记沈大公子。”

  阮棠也道:“是呢,长公主还说会帮父亲在沈国公面前美言几句……”

  “蠢货!两个可以进收藏馆的蠢货!”

  虎威将军气得猛拍案板,震翻白瓷茶盏,弄湿身侧老夫人刚做的新衣衫。

  老夫人皱眉,此时也顾不上心疼衣服:“有话好好说,礼不是送出去了吗?何故发这么大脾气?”

  钱氏还没被丈夫如此严厉的斥责过,吓得身子颤了一下,幸好有阮棠扶着,这下是真的红了眼眶:“老爷,妾身做错什么了?”

  阮槿眼角的讥讽再也藏不住,开了口:“母亲,你好糊涂啊!满京城谁不知道,长公主跟沈国公关系势同水火。

  上个月,长公主塞了个人进沈国公麾下,没两个月,那人就被扣上罪名五马分尸了;

  几天前,长公主又想插手沈国公的玄甲军,结果被沈国公当众驳了面子,气得长公主摔了御赐的玉如意。如今你们巴巴地去讨好长公主,岂不是在打沈国公的脸?”

  虎威将军额角青筋暴起:“沈国公最恨旁人干涉军务,你们倒好,直接踩了他的逆鳞!”

  钱氏脸色煞白,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可、可长公主毕竟是沈国公的生母啊……”

  “生母?”阮槿冷笑,“当年长公主为了改嫁,将年仅十岁的沈国公扔在边关自生自灭。

  如今新夫婿被抄了家,旧夫婿战死沙场,昔日不讨喜的儿子却掌了兵权,她又想摆母亲架子,沈国公能给她好脸色才怪。”

  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新衣上的茶渍晕开一片:“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家还指望沈国公帮衬呢!”

  阮槿:“祖母,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帮衬的事!沈国公不报复咱家就烧高香了!”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慌慌张张闯进来:“老爷,沈国公府来了人……说是,说是经查,咱家少爷武举考试有作弊之嫌,要带走问话!”

  “什么!”

  钱氏大骇,差点栽倒。

  慌慌张张跑出去,就看到穿着里衣正睡得酣畅的阮怀楠,一脸懵逼被人架着走。

  “放手!你们想干什么?”阮怀楠大吼大叫,“我可是金吾卫麾下九品队正,谁敢动我!”

  架着他的两黑甲卫露出腰牌,一个五品,一个四品。

  阮怀楠腿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大哥!”阮棠惊呼,上前两步,却被领头亲兵拔出的长剑吓得退后三丈。

  虎威将军弓腰,陪着笑道:“大人,小儿是七公主举荐入的金吾卫,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人抱拳:“有没有误会查查就知道了。”

  不过瞬息功夫,浩浩荡荡的人马走得干脆利落。

  满厅寂静,钱氏终于意识到马屁不仅拍错地方,还把儿子带进火坑。

  虎威将军、阮棠和老夫人,无不脸白入纸。

  只有阮槿气定神闲:“父亲母亲,不用担心,大哥是七公主保举的,入金吾卫的手续合法合规,沈国公就算想挑刺,咱们身子不怕影子斜,谅他也查不出什么!”

  钱氏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从没看阮槿这么顺眼过:“对对对,我们还有七公主,槿儿,快去给七公主传信,求她将你哥哥捞出来!”

  阮槿点头:“我这就给公主殿下写信,沈国公再只手遮天,还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吗?大哥武举成绩是当年第二名,怎么可能作假!”

  此话一出,再次满室死寂。

  钱氏脸色青白交织,虎威将军羞愤难平,老夫人捂着额头像旧疾复发,阮棠紧咬下唇,眼神躲闪……

  原来都知道。

  前世,只有她像个傻子,被骗得团团转,真以为兄长怀才不遇,龙困浅滩,武举成绩耀眼,却一直得不到重用。

  身在云州,还央求七公主给阮怀楠某个职位。

  害得后来阮家志得意满,遭人嫉恨时翻出阮怀楠武举作弊的旧账,不仅她被训斥,还连累了七公主亡魂不得安宁。

  阮槿静坐桌边,声音陡然冷了三分:“父亲母亲!你们说实话,大哥到底有没有作弊!”

  无人做声,算是默认。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阮槿扬声,“武举作弊罪同欺君!你们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