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王爷跑得真快-《大虞第一驸马爷》

  “快!再快点!”

  就在此时,大地开始轻微地震动。

  后方的骚乱声越来越大,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浪潮,正在狠狠拍打着他这支混乱的队伍。

  一名亲兵面无人色地纵马赶到战车旁。

  “王爷!是神策军!谢珩的骑兵追上来了!”

  齐王猛地回头,只看了一眼,便魂飞魄散。

  地平线的尽头,一千名黑甲骑士排成整齐的横队,正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逼近。

  他们所过之处,自家那些散乱的士兵被轻易的淹没,跟割韭菜似的疯狂收割。

  “后卫!给本王顶住!顶住!”

  齐王声嘶力竭地尖叫。

  数千名齐军士兵硬着头皮调转方向,试图组成一道防线。

  他们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更为密集的箭雨。

  神策军的骑兵们甚至没有减速,他们在马上举起了手中的钢臂弩。

  “咻咻咻咻!”

  一千支弩箭组成的乌云,瞬间笼罩了齐军的后卫阵线。

  惨叫声响成一片。

  那根本不是对射,是屠杀。

  齐军的箭矢,零零星星地落在神策军的黑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连一个火星都未能激起。

  而神策军的弩箭,却能轻易洞穿他们的皮甲,将他们一个个钉死在地上。

  三轮齐射过后,所谓的后卫防线,已然崩溃。

  “废物!一群废物!”

  齐王气得浑身发抖,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前方,“亲卫营!随本王冲!斩了谢珩,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数百名亲卫护着齐王的战车,调头迎向那股黑色的铁流。

  谢珩一马当先,他看着那辆华丽的战车,就像看到了一只待宰的肥羊。

  他单手将肩上的长兵器取下,横在身前。

  两股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齐王的亲卫,不可谓不精锐。

  他们手中的长矛,刺向神策军的战马。

  但神策军的骑兵只是侧身一闪,手中那柄乌黑的长刀顺势劈下。

  “咔!”

  长矛应声而断。

  紧接着,便是刀锋入肉的闷响。

  谢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辆战车。

  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越过一名被斩落的亲卫。

  “保护王爷!”

  两名亲卫队长,一左一右,挥刀砍向谢珩。

  谢珩看都未看,手中那柄骇人的长兵器只是随意地一扫。

  “铛!”

  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那两名亲卫队长连人带刀,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直接扫飞出去,人在半空便已口喷鲜血。

  挡在战车前的最后一道屏障,被清空了。

  齐王惊恐地看着那个杀神越来越近,他甚至能看清对方面甲下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

  “拦住他!快拦住他!”

  谢珩笑了。

  他催动战马,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兵器,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其上,对着战车的车轴,狠狠劈下!

  “咔嚓!”

  一声令人心惊的巨响。

  坚固的实木车轴,连同包裹的铁皮,被一刀两断!

  整个战车猛地一沉,高速前行的惯性让它瞬间散了架。

  齐王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散架的战车上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满身都是泥污,头上的王冠也歪到了一边。

  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齐军士兵,都呆呆地看着那辆破碎的战车,和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他们的王,他们的主心骨,被人一刀,从战车上劈了下来。

  “王爷跑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齐王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抢过一名亲兵的战马,疯了似的抽打着马屁股,头也不回地向远方逃去。

  只剩下几个忠心的亲卫,仓皇跟上。

  大军,彻底溃散了。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响起。

  无数齐军士兵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黑压压的一片。

  陆安纵马赶到谢珩身边,他看着满地的降兵,又看看远处那几个仓皇逃窜的背影,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谢……谢珩!赢了!我们赢了!三藩之乱,就这么平了!”

  谢珩将那柄染血的长兵器扛回肩上,轻轻吹了声口哨。

  “不。”

  “好戏,才刚刚开场。”

  晨曦微露,血腥味尚未被清晨的薄雾冲散。

  战场之上,一片狼藉。

  折断的旗帜,破碎的战车,还有满地扭曲的尸体与哀嚎的伤兵。

  神策军的士兵们面无表情地清理着战场,将跪地投降的齐军士卒一队队捆绑起来,动作熟练。

  陆安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脸上的兴奋劲还没过去。

  “彻底赢了!”他凑到谢珩身边,声音都带着颤,“三藩十五万大军,就这么被我们三千人给冲垮了!谢珩,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谢珩正用马鞭戳了戳一个被五花大绑、满脸不忿的齐军将领。

  “叫什么?”

  那将领把头一偏,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呸!”

  谢珩也不恼,从怀里摸出一块吃剩的干粮,掰了一小块,塞进那将领嘴里。

  “吃点吧,黄泉路上,别做饿死鬼。”

  那将领愣住了。

  陆安看得直咧嘴,“你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蜀王和齐王都跑了,湘王那老小子估计也躲起来了,这都是后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谢珩收回马鞭,拍了拍手上的饼屑,“他们是藩王,根在封地。现在回去,你觉得他们还能坐得稳那张椅子吗?”

  陆安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

  经此一役,三藩精锐尽丧,元气大伤。

  就算他们逃回封地,也只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随时可能被心怀不满的部下和虎视眈眈的邻居撕碎。

  “高!实在是高!”陆安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在此时,一名神策军斥候快马加鞭地冲了过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报总领!”

  斥候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王端……王端回来了!”

  陆安一愣,“什么?他不是跟着蜀王跑了吗?抓住了?”

  “不!”斥候咽了口唾沫,“他……他是自己回来的。单人匹马,没有带任何护卫,正朝着建康宫城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