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这糖你们认得吗?-《被兼祧两房后,病弱大嫂重生杀疯了!》

  姚兰枝猜到了他没什么好话,但没猜到他这么不要脸。

  鉴于这人的身份,姚兰枝憋了半天,只冷笑一声:“王爷这么喜欢孩子,大可以自己生。”

  想要孩子自己生啊,要她孩子,要不要脸啊?

  秦时阙笑容不变:“因为,顺生没有顺手快。”

  仿佛在佐证他的逻辑,秦时阙还伸出手,捏了一把赵明澜的小脸蛋。

  柔软的脸颊,白生生的,软乎乎的。

  赵明澜也不生气,还能裂开嘴,冲着他笑。

  一嘴的小奶牙,更可爱了。

  姚兰枝之前看他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现在已经进阶成了老变态。

  她想也不想,一把将赵明澜给抱了起来,远离了秦时阙。

  “妾身就先告退了,天要下雪,王爷还是早些回府吧。”

  省得给他淋半路上,冻死他个老东西。

  姚兰枝抱着孩子匆匆的走了。

  白止来的时候,就见秦时阙还在素舆上坐着。

  他快步过来行礼:“主子。”

  又问:“您怎么不去马车里?”

  这天寒地冻的,对王爷的腿格外不利,之前大夫格外交代过的,要他多注意。

  秦时阙摆手说没事,问:“都办妥了?”

  白止忙得点头:“是,都按着您的吩咐,万事俱备。”

  秦时阙嗯了一声,白止就推着他的素舆往马车上去。

  待要扶着他上车的时候,就见秦时阙拿出一块松子糖,问:“这糖你们认得吗?”

  白止愣了一下,才说:“认得,是松子糖啊。”

  秦时阙头一次觉得自家下属不是很聪明。

  “……我问你,知不知道是哪家卖的。”

  白止恍然大悟:“好像是六味斋的,您不是不吃糖吗,这是别人送的?”

  但这送礼的也太抠门了吧,怎么就给一块儿啊。

  旁边的白洛压着声音,冲着他挤眉弄眼:“一个小孩儿给的,三岁小孩儿,咱主子还想当拐子呢。”

  白止哇的一声:“咱主子不是也很烦小孩子吗?”

  他才不信英明神武的主子会当拐子,这绝对是白洛夸大其词!

  “主子,这糖来历不明,要不属下帮您丢了吧?”

  万一那小孩儿被人教唆着,有什么坏心眼呢?

  结果他才说完,就被秦时阙瞪了一眼。

  “当着本王的面儿蛐蛐,是觉得我聋了?”

  白洛嘿嘿笑着说不敢,又仗势欺人:“王爷说让丢了吗你就丢,知道这糖多贵重吗?”

  刚才白止不在,白洛可是看全程呢,他家王爷先是调戏人家小寡妇,又要抢人家里小孩子……

  别是开窍了吧?

  白洛还没在心里腹诽完呢,就觉得膝盖一疼。

  秦时阙收回了打暗器的手,跟白止道:“你回头帮我去买一盒这个糖,要一模一样的。”

  刚才赵明澜给他糖的时候,那可怜劲儿写了满脸,还他一盒应该够了吧。

  白止啊了一声:“一盒?”

  秦时阙嗯了下:“给那安平侯府的小孩儿送过去。”

  毕竟宁王从不欠人情,小孩儿也不行。

  白止刚才没见识那一幕,现在倒是觉出点味儿来:“好好好,属下这就去。”

  他跟白洛一起扶着秦时阙上了马车,才要走,就被秦时阙又叫住。

  “等等。”

  他让白止不要那么着急:“顺便再给他买点别的——三岁的小孩儿,都喜欢吃什么?”

  两个属下面面相觑,白洛干巴巴反问:“王爷,您问我吗?”

  不是,他俩连个夫人都没有的人,赤条条一个单身汉,哪儿懂孩子的喜好啊。

  白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点头如小鸡啄米。

  秦时阙:“……没用的东西。”

  俩属下委屈的很,王爷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吧,都26了,还是一条光棍呢!

  但是这话,他俩谁也不敢说。

  秦时阙知道这俩人没憋什么好屁,也不搭理他,只道:“算了,改天本王自己去挑吧。”

  ……

  姚兰枝并不知道秦时阙的打算,回城的路上坐马车,天阴沉下来,北风凌冽,又要下雪了。

  赵明澜在她怀中睡着了,小嘴微微的张着,柔软的脸颊枕着她的胳膊,姚兰枝低下头看了看他,眉眼都温柔下来。

  今日她精心布置,只是出了纰漏,秦时阙的出现,是个意外。

  幸好秦时阙没有揭穿她,才叫这一出戏按着她预想的方向演了下去。

  炸毁棺椁的,的确不是滚地雷,而是她精心安排的炸药。

  她压根就没打算让赵林舟的棺椁好好下葬,哪怕只是一个衣冠冢,也不配这般风光。

  现在棺椁被炸,安平侯府的名声愈发的烂,作为一个死人,赵林舟会高风亮节,所以他绝不敢活着出现在人前。

  一个龟缩在暗处的赵林舟,待不了多久的,他只能想办法跟安平侯府联系。

  而只要他敢露头,那就是他的死期。

  姚兰枝无声弯唇,眉眼里一片冷意。

  现在瓮已经做好,她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赵林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

  姚兰枝回到府上的时间恰好,正遇到兵马司府衙来人。

  她先让朱瑾送赵明澜回房,这才询问:“差爷怎么来了?”

  那衙役客客气气的跟姚兰枝行礼,道:“回禀夫人,关于老夫人的案子,我们需要带一个丫鬟去提审,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姚兰枝点头应声,温婉的笑:“那是自然,不知是哪位?”

  衙役道:“是您院子里的丫鬟,名叫冬雪。”

  姚兰枝有些疑惑,偏头问:“我院子里可有这号人?”

  朱蕉轻声回禀:“回小姐,冬雪是外院的扫撒丫头,寻常不往内院进,只远远地给您请过安。”

  姚兰枝哦了一声:“既是找她,那就唤她来吧。”

  衙役闻言,忙得跟她道谢。

  谁知人却没找到。

  府上寻了一圈,都说没瞧见她,只一个婆子道:“先前出殡时,冬雪拿对牌出了内院,现下还没回来呢。”

  今日府上出殡人,事情忙乱,又在门口出了那样的丑闻。

  老夫人被带去了兵马司审问;

  二夫人昏倒,急急忙忙的找了府医看诊;

  大夫人也是这会儿才回来。

  整个安平侯府没有主事的,都乱成一锅粥了。

  姚兰枝蹙眉:“可知她做什么去了?”

  问的人都说不知道。

  姚兰枝有些歉疚,先让下人们都出去找:“寻到了她,务必立刻带去府衙。”

  又跟衙役道歉,问:“可方便告知,唤她何事么?兴许我能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