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人走了,还要给她挖坑-《穿成男主寡嫂?恶毒女配拒绝洗白》

  河边波光粼粼,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

  沈南初站在山坡上,双手抱臂,眯起眼睛望向那片长满酢浆草的洼地。

  她的睫毛在晨光中镀上一层淡金色,眼底映着远处粼粼的河水,冷静而锐利。

  “就是那里。“

  她抬手指向河湾处一片茂盛的草丛,指尖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白皙,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

  “最近三天,派两个机灵地在灌木丛后面守着。“

  王建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片洼地确实隐蔽——三面环水。

  唯一的入口还被几棵歪脖子柳树挡着,枝条低垂,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别着的旱烟杆,眉头紧锁,

  “初丫头是怀疑……“

  “嘘——“

  沈南初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看破不说破。“

  “既然如此,就由我亲自来盯。”

  郑同伟直觉这个地方一定会给他很大的惊喜。

  毕竟,如果是他,也来这里割酢浆草。

  这个地理位置太优越了。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

  第二天黎明时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郑同伟就带着两个小伙子埋伏在了预定位置。

  村子里其他几个长着酢浆草地地方,也都被王建国让人守着了。

  天色尚早,太阳才刚刚露出头来。

  天气还不是很热。

  郑同伟三个人蹲在草丛里躲着,倒也算舒服。

  郑同伟三个人,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片酢浆草丛,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郑同志,真会有人来吗?“

  年轻的小小伙子声音里带着困倦和怀疑。

  “那就得看那两个人有没有脑子了。”

  郑同伟话音刚落,突然按住同伴的肩膀,眼神一凛。

  晨光中,两个纤细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向河边摸来,脚步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

  他们认出这正是知青点的李梅和方洁。

  两个女知青今天格外反常。

  平日里总爱穿的确良衬衫的她们,此刻却套着粗布衣裳,头上还包着乡下妇人常用的蓝布头巾,像是刻意遮掩身份。

  方洁边走边回头张望,眼神警惕,李梅则紧张地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显然心里有鬼。

  “快看!“

  小伙子激动地压低声音,差点从灌木丛里蹦出来。

  只见两人蹲在酢浆草丛里,动作麻利地收割着。

  李梅从怀里掏出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草茎,动作又快又狠,像是泄愤似的。

  方洁则熟练地将割下的酢浆草捆成小把,塞进随身带的布兜里,时不时抬头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晨风送来她们压低的交谈声,带着几分得意和恶毒。

  “这次看他们还怎么养兔子!“

  李梅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剪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我特意问过我农技站的表哥,这种草,兔子吃了准拉肚子,死不了,但能让它们难受好几天!“

  方洁捂着嘴轻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就是,上次选饲养员,居然没选我们。“

  她恶狠狠地扯断一根酢浆草,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毒,

  “活该他们倒霉!让沈南初那臭丫头得意!“

  年轻的小伙子身子动了动,正想上去把李梅跟方洁给当场抓了,被郑同伟一把拦下。

  这个时候,固然能把李梅跟方洁给抓了。

  但是,抓了有用吗?

  如果这两个人打死不承认呢?

  就只是说自己来割这个草有用的,跟兔子没有半毛钱关系呢?

  郑同伟想得可就深得多了。

  要抓人,可以,那得人赃并获。

  ……

  村委办公室里,

  沈南初听郑同伟叙述完,轻轻转着手里的钢笔,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稳,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没有声张,是对的。“

  沈南初突然停下转笔的动作,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墨点,眼神深邃,

  “把新割的草堆在晒谷场东头。“

  “对外就说,这草割多了,留着明天再喂。”

  王建国急得直搓手,粗糙的掌心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初丫头,这不就……“

  “王叔。“

  沈南初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瞳孔在光线下近乎透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钓鱼要有耐心。“

  王建国没有再说话。

  郑同伟十分赞同沈南初的做法。

  “今天的草没有被我们找出了酢浆草,说明她们有了警惕心。”

  “人赃俱获,才能按死她们。”

  “没错。”

  沈南初表示自己也同意。

  ……

  傍晚的晒谷场安静得出奇,最后一缕夕阳将草垛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只麻雀在草堆上蹦跳着啄食草籽,偶尔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沈南初坐在家里的大露台上。

  她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清甜的果香在空气中弥漫,指尖沾染上淡淡的柑橘气息。

  系统已经给她搞了360°无死角的监控画面。

  静静地等了两个小时,没什么动静。

  沈南初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了。

  反正有郑同伟跟系统在,问题不大。

  一连几日,李梅跟方洁都没有动静。

  王建国急得嘴里都长了好几个泡。

  郑同伟也有些不耐了起来。

  唯有沈南初,整个人十分淡定。

  “初丫头,她们不会知道咱们给她们两个挖了陷阱,不来了吧?”

  一天不解决这个事情,王建国一天就不心安。

  “不会。”

  沈南初非常有信心。

  “她们两个不是那么大气的人。”

  如果大气的话,就不会给喂兔子的草里放入酢浆草了。

  她们没这个耐心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行动了。

  ……

  当暮色完全笼罩村庄时,两个黑影果然出现在了晒谷场边缘。

  李梅和方洁像受惊的兔子般左顾右盼,方洁甚至还假装系鞋带,蹲下来观察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没人。“李梅的声音发颤,像是绷紧的弦,“快!“

  两人冲到草堆前,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酢浆草。

  虽说这是她们第三次干了,但是两人心还是提着的。

  月光下,李梅的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能把草塞进草垛深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方洁更是不小心被草叶划伤了手,疼得直吸气,却不敢出声,只能咬着嘴唇硬撑。

  很快,猫尾草里混入了不少的酢浆草。

  这两种草晃眼间看上去,十分相似,可酢浆草却是让兔子生病的罪魁祸首。

  很快,酢浆草就放好了。

  李梅跟方洁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的两人,转过身就想离开。

  没曾想,就在她们转身要跑的瞬间,

  十来个手电筒把突然从四面八方亮起,灯光将整个晒谷场照得通明。

  李梅和方洁像是被钉在原地,脸色惨白,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

  郑同伟跟王建国不紧不慢地从仓库阴影里走出来,鞋子踩在干燥的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两人的心上。

  “李梅、方洁,这大晚上的,你们来晒谷场干什么?”

  王建国的双眼锐利,好似一把利剑,直直插入两人的心脏。

  李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方洁直接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手电筒的光照亮她们惨白的脸,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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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李梅跟方洁被带到了村委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沈南初来了。

  “两位,这么晚了,还在忙,够勤劳的啊!“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却冷得像冰,嘴角微微上扬,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而诡异。

  李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方洁的眼泪已经把衣襟打湿了一大片,劣质的雪花膏被泪水冲花,在脸上留下道道白痕,显得狼狈不堪。

  沈南初坐在对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规律的“笃笃“声像催命的鼓点,让两人的神经绷得更紧。

  王建国跟郑同伟早就在沈南初来了以后,就做了甩手掌柜。

  两人就直接坐在一边,看着沈南初审问这两个臭娘们。

  都是她们,害的王建国跟郑同伟好几宿都没得睡个整觉了。

  “我们……我们就是气不过……“

  李梅率先出声了,声音细如蚊呐,眼神飘忽,不敢与沈南初对视,

  “上次选饲养员……“

  方洁突然崩溃地大哭,声音尖锐刺耳,

  “凭什么选王二妞不选我!她连初中都没读完!“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混合着劣质化妆品的粉末,显得格外滑稽。

  沈南初突然停下敲桌的动作。

  房间里霎时静得可怕,连煤油灯燃烧的“嘶嘶“声都清晰可闻。

  “是谁教你们用酢浆草的?“

  她轻声问,声音温柔得像在聊家常,却让李梅跟方洁两人浑身一颤。

  两个知青明显僵住了。

  李梅的瞳孔剧烈收缩,方洁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这个主意很聪明。“

  沈南初站起身,衣服下摆扫过桌沿,带起一阵微风,

  “既不会毒死兔子,又能制造麻烦……“

  她俯身凑近两人,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这么聪明的主意,可不像是你们能想出来的。“

  冷汗顺着李梅的鬓角滑下,滴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方洁的嘴唇颤抖着,眼神飘忽不定,像是随时会崩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不想,永远待在王家村吧?”

  打蛇打七寸。

  沈南初是懂得两人怕什么的。

  果然,

  下一秒,

  “是……是姜书意……“

  李梅终于崩溃地哭出声,声音嘶哑,

  “她说这样最安全……说你们查不到……“

  沈南初直起身,窗外的月光照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沈南初就知道,姜书意这个女人即便是离开了,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果然,人走了,还要给她挖坑。

  呵~~~

  呵呵~~~

  小样的,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