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疯批重欲质子x受宠骄纵公主(37)-《女配一心求死,反被疯批强制》

  夜间,栖梧宫安静异常。

  青瓦上的积水顺着檐角滴落,在寂静的院子里发出细碎声响。

  婢女端着盘子走近,突然听到极轻极浅的脚步声,与雨声混杂,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她心觉不对,转身看去,对上一双凶煞狠厉的眸子。

  唰!

  她还未大声呼救,脖颈处传来凉意,伸手一摸,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尸体倒下,悄无声息。

  数十名黑衣刺客靠近寝殿。

  窗棂轻响,黑衣刺客如鬼魅般潜入寝殿,屋内烛火幽微,纱帐后榻上人影安卧,呼吸绵长。

  为首刺客抬手示意众人戒备,自己则屏着呼吸靠近,手中断刃泛着瘆人的寒芒。

  刀尖抵住“人”喉间时,刺客忽觉触感不对,猛地掀开被子一瞧。

  竟是个裹着锦缎的草人!

  “中计了!”

  他瞳孔骤缩,话音未落,木窗外顿时亮起无数火把,持戈的侍卫如潮水般涌来。

  刺客们反应极快,立刻四散撤退。

  “有刺客!抓刺客!”

  “快上!”

  外面很快传到兵刃碰撞的声响。

  舒窈与挽桃潜藏在宫道假山后,坐山观虎斗。

  “公主怎知会有刺客?”

  舒窈道:“正常,他不来刺杀反倒不正常。”

  这等奇耻大辱,楚渊怎么可能咽的下,太子之位已丢,他已毫无顾忌,最想取的便是自己的性命。

  当真无脑,她若出事,原本谈好的和亲只能搁置,邻国必会发难交战,徒增伤亡。

  一个被放弃的皇子,等待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舒窈冷笑,嘲讽楚渊的愚蠢。

  “公主小心!”

  挽桃突然推开她,一柄锋利的长剑从假山缝隙中刺出,正是她方才站的位置。

  唰!

  寒刃闪过,一名黑衣人直冲舒窈而去。

  挽桃抽出腰间匕首,一把击开黑衣人的长剑,“公主先跑!”

  见藏身之地被发现,挽桃忙叫舒窈逃跑。

  舒窈一秒也没犹豫,迅速消失在假山尽头。

  她离开,挽桃便能全神贯注对付眼前的刺客。

  她本就是虞嫔娘娘送给嘉宁公主的护身婢女,基本的拳脚功夫还是有的,与黑衣人打斗竟不落下风。

  只是那人拿的是长剑,挽桃只有一柄小巧的匕首,不免受到限制。

  “嘶!”

  右臂被长剑刺破,挽桃疼得皱眉,转身便跑。

  黑衣人抬脚怒追,没跑两步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恶狠狠地瞪着挽桃逃跑的方向,他怒骂:“贱人。”

  转身朝着舒窈跑的方向追去。

  绣着金线牡丹的裙摆被泥水浸透,细雨打在脸颊,舒窈头也不敢回。

  胸腔内的氧气迅速消耗,她剧烈地喘息着,湿润的发丝贴在脸颊,眼睛渗进雨水,刺痛得睁不开。

  御林军已经赶到,可这些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不把她杀死不会善罢甘休。

  身后跟着一条难缠的尾巴。

  她在狭长曲折的宫道上不停地绕,四周寂静得只有雨水滴落的声音。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距离寝殿已经很远了。

  舒窈总算松了口气,掌心湿润,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过度的体力消耗令她难受得说不出话,喉间火辣刺痛,胃里疯狂翻涌。

  舒窈伏地干呕,带血的长剑悄无声息地对准她的心脏。

  “噗嗤!”

  利刃刺入肉体,舒窈猛地回头,就见黑衣刺客举着长剑对准自己,胸口伸出半截鲜红的剑尖。

  大掌捂住刺客的嘴巴,掩住因为疼痛剧烈扭曲的神情。

  砰——

  刺客倒下,露出沈京牧溅血的面孔。

  他抽出剑,甩了甩剑上的血珠。

  “公主殿下跑够了吗?”

  “怎么会是你?”

  舒窈撑着树干勉强起身,对于他的出现感到错愕。

  沈京牧踢开尸体,靴底碾碎落叶发出沙沙声响。

  “殿下以为是谁?远在他国的夏侯禹?还是楚澜清?”

  舒窈觉得他这副语气十分莫名其妙,勾唇讽刺。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唤太子和皇兄大名?传出去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沈京牧慢悠悠地收起剑,温柔道:“殿下的态度可真让人心寒。”

  舒窈不觉得与沈京牧待在一起很安全,毕竟眼前人会在一月后,毫不留情取走她的性命。

  若是因他此刻救了自己,就放松警惕,简直是比楚渊还蠢。

  她对沈京牧做过什么恶事,心里有数,换成自己,早就忍不住报复回去,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舒窈盯着沈京牧手里的剑,下意识后退两步。

  沈京牧逼近的身影裹着浓烈血腥气。

  “奴送殿下回寝殿。”

  “不必。”

  舒窈贴着树干侧身挪动,一步,两步,两步。

  与沈京牧拉开距离后,她转身便跑,发丝被风吹散。

  沈京牧眯了眯眼睛。

  她这是....怕他?

  栖梧宫外围满了御林军,见到浑身湿透,难掩狼狈的舒窈,挽桃立刻冲上去。

  楚安帝负手站在不远处,面前横躺着十来具尸体。

  被抓到的那一刻,他们皆选择了吞药自尽,和上次秋猎一样的情况,毫无线索。

  楚安帝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

  “废物!废物!都是些废物!”

  ‘一病不起’的丽贵妃推开殿门,用力捂住楚渊的嘴。

  “母....母妃。”

  “嘘。”

  玉指抵在唇边,娇艳的眉眼轻轻皱起。

  丽贵妃不悦道:“就知道是你,沉不住气。”

  楚渊红着眼,崩溃大吼:“母妃!那个贱人害得我这么惨,我不能放过她!”

  丽贵妃冷笑,“本宫何时说过放过她?想和亲,也得看看能不能活着走出京城。”

  倚仗全被嘉宁公主毁掉,不用轮到楚渊,她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

  “殿下当真要去和亲?”

  沈京牧低哑的嗓音混着熏香传入舒窈耳畔,这是他第二次问她。

  舒窈斜躺在软榻上,眼皮未抬。

  “本宫的事情,岂是你个贱奴才能够过问的?”

  沈京牧敛下眸子,视线从女人柔白脚背寸寸扫过。

  都要被送去和亲了,依旧分不清形式么?

  她不会真以为,和亲后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沈京牧胸膛里有股无名火,烧得旺盛。

  对舒窈的愚蠢感到愤怒。

  “殿下喜欢夏侯禹?”

  他哑声问。

  舒窈懒得回答,“洗完了就滚。”

  沈京牧却不动,再次问道:“殿下喜欢夏侯禹?”

  舒窈觉得他很烦,敷衍点头:“是又如何?”

  沈京牧轻笑,声音透着狠。

  “您心悦一个女人堆里爬出来的货色?”

  舒窈脸色冰冷,抬脚便想踹他。

  “你是个什么....”

  水波晃动,男人阴郁的脸在眼前放大。

  沈京牧突然屈指扣住榻边鎏金扶栏,阴影笼罩住舒窈的眉眼。

  “殿下连自己要嫁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倒有闲心和奴置气?”

  舒窈踹向他胸膛,却被大掌精准攥住脚踝。

  沈京牧俯身咬住她足腕,齿尖刺破皮肤时腥甜漫开。

  舒窈疼得轻颤,“你还敢?”

  锁骨上的疤痕让她这几日都围着风领,好在是冬天,不显得奇怪。

  可这厮居然又咬她!

  “夏侯禹十来岁就开始接触女人,殿下喜欢他哪点?不作为的物件,还是一张丑陋的脸?”

  “放开!”

  舒窈挣扎着去抓他发冠,却被沈京牧扣住双手按在软榻上。

  他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混着从她身上咬出来的血腥气息。

  “一旦两国关系破裂,最先死的就是您,您与奴的处境有何差别?”

  “哦不,有差别。”

  他突然扯开她衣襟,含/住锁骨处的咬痕狠狠碾磨,声音低哑得像是淬了毒。

  “送上门给别人/干,性命身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他笑出声,“您的地位,比奴还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