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疯批重欲质子x受宠骄纵公主(33)-《女配一心求死,反被疯批强制》

  白玉池寒凉入骨,身上却是烫的。

  他掌心贴着她的手臂,五指像是鹰隼的爪子一般猛地扣进她的胳膊。

  快要受不住时,她突然发了狠地用头撞他。

  可力度对他来说只能算撒娇轻蹭,高大的躯干动都没动一下。

  他感觉到她在颤抖,很微弱的颤抖。

  很快,他意识到药效解了。

  头皮被她痉挛的手指拽得生疼,可沈京牧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挺兴奋,挺愉悦。

  可她却恢复到厌恶他,唾弃他的模样。

  仿佛刚才暧昧的亲昵只是昙花一现,而现在又回到了薄情的本性。

  沈京牧变得不爽,非常不爽。

  他不明白这种不爽是为什么,最后,归咎于不服气。

  他要逼着嘉宁公主服侍他一遍,让她也尝尝噬心吞骨,无法自控的滋味!

  殿外,岑墨岑砚两个人神秘兮兮地凑在一起。

  岑砚:“我现在赞同你的话,主子很奇怪。”

  岑墨:“你才发现啊?总从前两日彻夜不归后,天天盯着自己的手看,都快看出朵花来了。”

  “你说那天晚上主子去哪了?”岑砚抱着手臂,神情不解。

  “还能去哪,肯定是和女人幽会去了。”

  岑墨信誓旦旦,为了避免沈京牧走出来,撞见他们说坏话,特意往树干后躲了躲。

  岑砚觉得他的猜测不大可能,但是主子满面春风的模样告诉他,似乎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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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公主与李利安的婚期定在两月后。

  虽然两人是私相授受,但是该给的体面全部给了。

  李家拿出的聘礼十分贵重,远超孝德皇后给安乐准备的陪嫁。

  对此,安乐还不甘心地闹了好几天。

  于她而言,既然已经注定要做牺牲品,注定要嫁给不堪的李利安,她的一切都要准备最好的,方能彰显公主的殊荣与尊贵。

  所有人都欠她。

  同样,两个月也是嘉宁公主前往邻国和亲的日子。

  因为邻国太子和使臣已经到了。

  太和殿内鎏金蟠龙主映着烛火,明黄帷幔自殿顶垂落如流霞。

  楚安帝着玄色衮服,斜倚九龙金漆宝座。

  丽贵妃身姿窈窕如水蛇,靠在他身侧淡笑,孝德皇后则双手交替,坐得高贵自持。

  “贤侄远来辛苦,朕今早还在说,贵国的葡萄配着新贡的碧螺春,最是解腻。”

  话音落下,便有宫女托着银盘进来。

  邻国太子叩首起身,呈上匣子。

  “闻陛下喜收藏,此番随使臣前来,家君特命晚辈带来五百匹汗血宝马,望能博陛下一笑。”

  楚渊在一旁听得挑眉,“巧了,本宫近日正研习贵国的弓马术讨教一二?”

  夏侯禹闻言,谦恭道:“不敢不敢,早听闻贵国大皇子楚渊,马术精湛,如今一看,果真是气势逼人。”

  孝德皇后忙给楚澜清使眼色,让他同夏侯禹多说说话,以便拉近关系。

  歌舞升平中,终于聊进正事。

  “联姻之事,朕意与贤侄的父君一般。”

  楚安帝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映出他眼角的笑纹。

  “不如就定在两月后,刚好入春,那时长安的花开得最茂,正好酿些新酒,给孩子们的喜宴添个彩头?”

  夏侯禹拱手,“皆听陛下安排。”

  见楚安帝满意点头,他话锋一转。

  “本宫还听闻,贵国嘉宁公主,貌美冠绝京城,此番前来,不知能否有幸目睹一二?”

  楚安帝眸光暗了暗,点头。

  既是联姻,本也要让两人见个面。

  只是前不久他刚罚过嘉宁,楚安帝有些担忧,嘉宁不听话扰了此次会面。

  太监尖锐的嗓音从太和殿传出。

  “传嘉宁公主觐见——”

  满头金步摇骤响如泉,十二道流苏垂落发间,女子徐步踏入,露出眉间新点的花钿。

  用中原朱砂和西域石调和出的色彩,泅开一片瑰丽的颜色。

  “见过父皇,见过太子殿下。”

  夏侯禹怔愣住,不受控制地上前半步,闻到她鬓间玫瑰香。

  真美。

  夏侯禹指尖在袖中轻轻蜷起,道:“公主眉间花钿甚是别致。”

  “回太子殿下。”

  舒窈婉声道:“颜色乃是宫女们瞎调的,倒叫殿下见笑了。”

  使臣见状连忙打圆场,目光落在舒窈腕间交叠的双镯上。

  “公主腕间的镯子,也甚是美丽。”

  舒窈礼貌性点头,移开目光。

  楚安帝道:“不知贤侄对嘉宁,满不满意?”

  未等夏侯禹回答,使臣已激动点头。

  “满意,甚是满意!”

  说完才觉不妥,战战兢兢抬头,对上夏侯禹目光。

  夏侯禹勾唇轻笑,嗓音温柔。

  “嘉宁公主花容月貌,自是满意。”

  他从袖子里取出个螺钿匣子,匣盖掀开,满室骤亮。

  十二颗格子血红宝石镶嵌成莲花状,花蕊处托着东珠。

  “听闻公主喜穿胡服。”

  他推匣的手势极轻,生怕惊到她鬓间步摇。

  “这朵‘并蒂莲’,便请公主赏脸收下。”

  “谢太子殿下。”

  舒窈将匣子纳入袖中,抬头便见夏侯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见她抬眼,夏侯禹才觉僭越,慌乱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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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舒窈褪下繁琐的服饰,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

  发丝仿佛还残留着撕扯的触感,尤其难受。

  楚安帝对她在宴会上的表现十分满意,赏赐了三大箱金银珠宝。

  她看后便觉无趣,让挽桃搬下去放着。

  热水浸透脚心。

  琉璃盏里的蜜蜡燃到一半,映着跪地奴才低垂的眉眼。

  他掌心托着羊脂玉盘,盘中放着浸过药汁的棉巾,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听闻公主要和亲了?”

  舒窈拨动着护甲上的宝石,目光漫不经心扫过沈京牧伏低的脊背,青灰色的宫服洗得发白,领口处隐约露出淡红伤痕,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与你何干?”

  舒窈轻佻地用脚趾勾着他下巴,脚趾蹭过他喉结。

  沈京牧浑身紧绷,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撞得胸腔发疼。

  他顺着舒窈脚背的力气扬起头,嗓音嘶哑。

  “奴以为,上次给公主伺候舒服了。”

  玫瑰的甜香混着龙涎香,像张无形的网,将他困在鎏金暖阁的方寸之地。

  舒窈哼笑了声,“不舒服。”

  她歪头看他,忽然抽回脚,将湿漉漉的足踝搁在他肩头。

  “去,再换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