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报我所求,想要子嗣-《死遁归来,娇娇被禁欲世子强撩》

  两扇窗户四敞大开,本可以望见屋中全貌。

  可惜被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挡住。

  当你想偷看别人的时候,殊不知已被人暗中观察了许久。

  晏以昭垂眸望着她,神情淡漠,宋禧棠双手扒着窗棱,有几分窘迫地打起招呼。

  “夫君。”

  晏以昭未应。

  他脸部轮廓线条深刻又利落,大半的面容笼罩在阴影里,不辨喜怒。

  这哪像半点“心情大好”的样子?真不知高先生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宋禧棠腹诽着,脚下后退半步。

  她干笑一声:“夫君,我就是在府中散步到了这处,也没什么正经事要说,你先忙着。”

  她假装偏头看西边的天色,“已到用晚膳时辰,我回棠溪阁了。”

  见她欲后撤逃离,晏以昭抬臂揽住她纤细的后颈,稍一用力,就将女子拉至近前。

  宋禧棠离他的唇极近,他说话时的气息吹拂到她的额上。她的视线慌乱下移,扫过他凸起的喉结,又慌忙垂下眼睛。

  “没正经事要说?”

  晏以昭用寡淡的语气,说着挑逗之语,“那就说不正经的。”

  微哑低沉的嗓音撩着宋禧棠的耳膜,她满耳朵都回荡着“不正经”三个字。

  他们此刻的姿态,她被紧扣着后颈,身体前倾几乎抵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窗框,像是情急热切贴在一起的幽会男女。

  着实不正经。

  天边晚霞已落幕,晏以昭可以清晰见到眼前女子因他的话,脸上升起更秾艳夺目的霞光。

  宋禧棠被他盯得身上血液流速加快,好似皮肤又开始发痒,她拧着腰肢,想脱离他的掌控。

  她蹙眉道:“夫君,这窗框硌得我腰疼。”

  晏以昭的目光顺着她扭动的腰线下滑一瞬,随即抬起。

  “你不疼。”

  他淡淡戳破她的谎言。

  在他看不见之处,宋禧棠羞恼地剜他一眼。

  他掌心的力道霸道,却奇异地将力道控制在不令她疼痛的程度。

  不痛,却也分毫挣脱不得。

  宋禧棠眸光闪了闪,退而求其次地道:“那让我进去说好不好?要是被过路的人看见,这多有伤风化。”

  一人在屋中,一人在窗外。

  他还按着她的后脑,在外人看来,这个角度暧昧......像是在做亲密事。

  晏以昭的指尖在她后颈那片细腻的皮肤上似有若无地滑动了一下,语调幽冷。

  “你不用担心有人看见,若真有人见到了,就剜掉他的眼。”

  这怎么不算一个另辟蹊径的解决办法?

  宋禧棠眨了眨眼,彻底没辙,她不再挣扎。

  感觉她的脖颈松了劲儿,温顺地伏于自己掌心,晏以昭点漆眸子中带着暗光。

  “你既知有碍观瞻,为何不走门,偏要来这窗前?”

  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她脖侧的软肉。

  宋禧棠缩了缩脖子,是她不合规矩理亏在先,她没话可辩驳。

  晏以昭又道:“你可知道,一般小贼才会走窗不走门。”

  莫名成了小贼的宋禧棠,心头火起,索性迎着他的目光。

  “那夫君可听说过贼不走空?”

  晏以昭挑了挑眉,道:“你想带走什么?”

  宋禧棠仰面,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什么都不带走,是来想添些东西。”

  晏以昭意外她会如此回答,勾起了几分兴趣,“添什么东西?”

  宋禧棠在他掌心歪了歪脑袋,嫣红唇角翘起。

  “夫君让我进屋说话,我就告诉你。”

  “可以。”

  这屋子,宋禧棠靠着“智取”总算进来了。

  但不是从正门进的。

  宋禧棠的话音刚落,扣在她后脑的手掌就下滑托住她的后背,另一只大掌卡住她的腰。

  她只觉天旋地转,身体腾空,本能驱使她双手胡乱攀上他的肩,鼻尖意外擦蹭过他微凉的耳廓。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

  宋禧棠被他从窗户捞了进来,平稳落地后,晏以昭先她开口。

  “你不是想做不规矩的事?我这是帮你。”

  她拍了拍胸口,这体验太突然,但也着实刺激有趣。

  只是,晏以昭将她捞进屋中,就回到书案后坐下。

  双腿大幅度开合,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强弓,这大马金刀的坐姿,不像平素他端坐如松的风格。

  宋禧棠压下那点不合时宜的兴奋,朝他走近两步,站定。

  晏以昭的唇角滞涩紧绷,“说吧,你想添什么?”

  宋禧棠想到在正厅,当着宋家人面,晏以昭唤她的那声“禧棠”。

  她挺起胸脯,将自己在门口演练百回的说辞脱口而出。

  “夫君既然愿意相信我的身份,我定当要投木报琼。”

  晏以昭抬眸望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信了你?”

  被这反问打得措手不及,宋禧棠想了想。

  “夫君都唤了我的名字,不就是相信我的表现?而且夫君之前那么多次救我于危难,我都铭记于心,一直感念夫君的恩情。”

  这话,不像是诉衷情。

  晏以昭沉默地盯着她。

  宋禧棠眼波柔润地道:“以前,我冲喜嫁进侯府是为了给夫君添些寿数福泽。”

  “现在死而复生,想必亦是天意成全你我的缘分。”

  “我这次,是想为夫君添——”

  “添个一儿半女。”晏以昭轻飘飘地接话。

  宋禧棠唇瓣微张,迷茫地望着对方。

  只见他一脸平静地道:“既是投木报琼,便该报我所求。”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宋禧棠想说的可不是这个,她喉咙干涩地吞咽好几次,才艰难地道:“夫君,是想要子嗣?”

  晏以昭从容自若地颔首,目光锁在她脸上。

  但落在膝头的手指克制不住地用力,已将袍子按出皱痕。

  宋禧棠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抬手有些无措地抓了抓额角垂落的碎发。

  “其实我的意思是,可以给夫君添一段良缘。”

  晏以昭的神情顷刻阴沉下来,眼底寒意溢出。

  宋禧棠脊背发凉,硬着头皮道:“我的命格特殊,命中占四喜,这个夫君知道的。”

  “其实,我可以窥见男女之间的姻缘红线。”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夫君的正缘并不是我,另有她人,这个姑娘,我可以帮夫君找出来。”

  在晏以昭冷到彻骨的眼神下,宋禧棠弱弱地道:“子嗣,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