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李璘封赏十大将军!李隆基震撼,怪不得他输了!-《长安的荔枝:我拥兵百万被贬岭南》

  三日后,神武元年的第一场大朝会,万国来朝。

  天还未亮,长安城便已苏醒。

  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却压不住那份喧腾与鼎沸。

  来自天南海北的藩属国使臣,穿着他们五花八门的华丽衣袍,在禁军士卒冰冷的注视下,汇入涌向皇城的人流。

  新罗的使者,衣冠楚楚,脸上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吐火罗的王子,裹着厚重的毛皮,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城头飘扬的“神武”大纛。

  就连一向桀骜的突厥部落首领,此刻也收敛了草原上的豪迈,变得沉默寡言。

  他们都在窃窃私语,交换着令人不安的消息。

  “听说了吗?范阳的安禄山……全族,一个不留。”

  “何止安禄山,史思明也是。一夜之间,两大节度使,就这么没了。”

  “这位新皇……好快的刀。”

  “快?是毒!是狠!”

  一个来自西域康国的老商人压低了声音,胡子微微颤抖,“长安城里,这几日被拖出午门斩首的,血都快把雪融化了。”

  无人应答,只有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他们僵硬的脸上。

  昔日那个万邦来朝,雍容大度的天唐,已经随着那场宫变,彻底埋葬。

  如今的长安,是一头刚刚噬主,正用冰冷目光打量着所有猎物的洪荒凶兽。

  太极殿内,气氛更是凝重到能滴出水来。

  百官依照品阶,分列丹墀两侧。

  以李林甫为首的文官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神情肃穆,不敢有丝毫逾矩。

  而另一侧的武将,则显得精神抖擞,腰杆挺得笔直。

  郭子仪站在武将之首,神色复杂,那夜在甘露殿的对话,至今仍在他耳边回响。

  藩属国的使节们被安排在殿下最末的位置,他们挤在一起,一群误入狼穴的绵羊,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龙椅,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噹——”一声悠长的钟鸣,打破了死寂。

  “陛下驾到!”

  随着内侍尖锐的唱喏,身着玄色十二章纹龙袍的李璘,在众人的跪拜中山呼万岁,缓步走上御阶。

  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每一步都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龙椅前,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的每一个人。

  文官、武将、还有那些瑟瑟发抖的番邦使节。

  他的目光,像冬日里最冷的冰,让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平身。”

  冰冷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众人谢恩起身,却依旧不敢抬头。

  李璘这才缓缓坐下,单手扶着龙椅的龙头扶手,身体微微前倾。

  他没有急着开口,在享受着这满殿的寂静与臣服。

  许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今日,是神武元年的第一场大朝。万国来朝,四海咸安,本是盛事。但朕以为,真正的盛事,不是靠诗文粉饰,而是靠刀枪铸就。”

  他的话,让李林甫等一众文臣的心猛地一沉。

  “我大唐,能有今日之威,非是朕一人之功,乃是麾下将士,用命换来。”

  李璘声音陡然拔高,“宣,平叛十大上将军,上殿!”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十大将军?

  平的什么叛?

  没等他们想明白,殿外传来一声声沉重如雷的脚步声。

  那不是一个人的脚步,而是十个人,十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绝世凶兽!

  第一个踏入大殿的,是一个身穿玄甲,面容冷峻的男人。

  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当他走进来时,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双目开阖间,无法形容的血腥杀气弥漫开来,离得近的几个文官,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武安君,白起。”

  内侍的声音带着颤抖。

  白起!

  这两个字一道惊雷,在百官和使节们的脑海中炸开!

  是那个传说中坑杀四十万降卒的秦国杀神!

  他……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将军。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桀骜不驯的笑意。

  可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像鹰,他环视殿下众人,目光扫过那些番邦使节时,毫不掩饰其中的侵略与渴望。

  “冠军侯,霍去病。”

  又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封狼居胥,威震匈奴的少年战神!

  第三个走进来的,身形最为魁梧。

  他手中拖着一杆巨大到夸张的黑色画戟,戟尖在金砖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和淡淡的火星。

  他甚至没有穿制式的铠甲,上身只披着兽皮,露出古铜色的肌肉。

  他一进殿,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便如狂涛骇浪般席卷全场!

  他抬起头,那双重瞳的眼睛里,满是蔑视与不屑,这满朝文武,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

  “西楚霸王,项羽!”

  “轰!”

  大殿彻底炸了锅。

  如果说白起和霍去病还只是传说,那项羽这尊煞神,更是神话中的存在!

  他……

  他怎么也活过来了?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恢复,一个又一个只存在于史书中的名字,被内侍高声唱出。

  “淮阴侯,韩信!”

  “武穆王,岳飞!”

  “乞活武悼天王,冉闵!”

  ……

  王翦、卫青、李靖、陈庆之。

  十位气息各异,但同样令人心胆俱裂的身影,并排立于丹墀之下。

  有的沉默如山,有的杀气冲霄,有的儒雅如玉,有的霸道绝伦。

  这十人站在一起,那股恐怖的气场,甚至压过了皇权本身的威严。

  整个太极殿,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那些藩属国的使节们,此刻已经面无人色。

  有的双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有的冷汗浸透了背心,看到了自己国家被铁蹄踏平的未来。

  这就是大唐新皇的底牌?

  这不是军队!

  这是从史书中抠出来的十个怪物!

  李璘看着殿下众人惊骇欲绝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李璘的江山,是谁在守护。

  “白起。”

  他开口了。

  “臣在。”

  白起的声音沙哑,生锈的铁器在摩擦。

  “你平定五姓七望之乱,坑杀十万叛军,功劳卓著。”

  李璘淡淡道,“朕赐你黄金十万,府邸一座,封‘镇国杀神’,食邑万户。”

  “谢陛下。”

  白起平静地接旨,那“杀神”二字,不过是寻常封号。

  可满朝文武和番邦使节,却听得头皮发麻!

  坑杀十万,不以为罪,反以为功?

  还封为“杀神”?!

  这位新皇,是疯了吗!

  “霍去病!”

  “臣在!”

  霍去病的声音清亮而充满战意。

  “你渴饮胡虏血,饥餐胡虏肉。朕很欣赏。”

  李璘的目光转向那些番邦使节,“朕赐你‘冠军大将军’之号,允你随时出塞,凡大唐疆域之外,你看上的牧场,皆可取之!”

  “臣,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霍去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在使节们看来,比恶鬼还可怕。

  “项羽!”

  项羽缓缓抬头,重瞳之中闪过一丝傲慢。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自称为“臣”,只是冷哼一声。

  李璘却毫不在意,反而笑了:“霸王之勇,天下无双。朕不封你官,不赏你地。”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朕,许你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此言一出,举朝哗然!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这是何等封赏?!

  这几乎等同于并肩王!

  李璘看着众人,将他们的震惊尽收眼底。

  他要的,不仅仅是恐惧。

  他要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名为“绝望”的敬畏。

  他要让这天下人都明白,顺他者,可得无上荣光。

  逆他者,只有死路一条。

  李璘的目光扫过众人,如同鹰隼巡视自己的领地,他享受着这种绝对的掌控感。

  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韩信身上。

  “韩信!”

  “臣在。”

  韩信躬身,姿态谦卑,但眉宇间的自信与傲然却怎么也藏不住,天下兵马皆在其掌中棋盘。

  “多多益善,非你莫属。”

  李璘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朕封你为‘兵仙’,设大都督府,总领天下兵马调度、操练、征伐事宜!朕的大唐,需要一把最锋利的剑,你,就是执剑人!”

  这话一出,比刚才的封赏更让朝臣们心惊肉跳。

  总领天下兵马!

  这是何等滔天的权柄!

  自唐立国以来,从未有武将能得此殊荣!

  这等于将整个大唐的军队,都交到了韩信一人之手!

  韩信的眼中终于爆出一团精光,他再次躬身,声音铿锵有力:“臣,必不叫陛下失望!”

  李璘满意地点头,目光转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野蛮与血腥气息的身影。

  “冉闵!”

  “末将在!”

  冉闵声如洪钟,带着金石之音,仅仅两个字就让殿内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朕听闻,你曾立誓,要杀尽天下胡虏?”

  李璘的声音变得幽冷。

  “然!”

  冉闵回答得干脆利落。

  “好!”

  李璘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朕就给你这个机会!朕赐你‘武悼天王’之号,许你重建‘乞活军’!凡我大唐疆域之内,有敢欺我汉家子民者,你可尽屠之!凡我大唐疆域之外,有敢辱我大唐国威者,你亦可尽屠之!朕给你先斩后奏之权!”

  “吼!”

  冉闵没有谢恩,而是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凶兽低吼。

  那双眼睛瞬间变得血红,死死盯住了那些瑟瑟发抖的番邦使节,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使节团中,几个人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竟当场吓晕了过去。

  李璘看都未看那些废物一眼,继续封赏。

  王翦、卫青、李靖、陈庆之……

  每一位都是青史留名的不世将星,每一个封赏都石破天惊,毫不吝啬。

  整个太极殿,死寂一片。

  只剩下李璘冰冷的声音和内侍官越来越尖利的唱喏声。

  百官们早已麻木,他们如同木偶站着,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大唐的天,彻底变了。

  这个朝堂,再也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地方,而是一个由怪物和疯子主宰的修罗场。

  在殿宇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被两个小黄门“搀扶”着,几乎缩成一团的李隆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曾经是这片土地上至高无上的君王,也曾阅人无数。

  他见过最勇猛的将军,最狡猾的权臣。

  可眼前的这十个人……

  他们不是人!

  李隆基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他们。

  他看到了白起身上那凝成实质的血色雾气,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只有死亡的倒影。

  他看到了霍去病那身肆无忌惮的少年锐气,随时都会拔刀,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

  他看到了项羽那重瞳中睥睨天下的傲慢,连高高在上的李璘,都不足以让他真正臣服,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更广阔的战场。

  还有那个韩信,看似谦卑,但李隆基能感觉到,那副身躯里藏着一座巨大的棋盘,天下众生,皆是他的棋子。

  更别提那个冉闵,他根本就是一头人形凶兽!

  李隆基想起了自己麾下的那些将领。

  哥舒翰?

  高仙芝?

  甚至是他曾经引以为傲,视为心腹的安禄山?

  把他们放在这十尊杀神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怕是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人家一个眼神,就能让哥舒翰那种所谓的名将肝胆俱裂!

  他忽然想笑。

  一种悲凉到极点的,自嘲的笑意涌上心头。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孙子辈的李璘用阴谋诡计篡了位,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他恨李璘的不孝,恨杨国忠的愚蠢,恨满朝文武的无能。

  可现在,他忽然不恨了。

  那滔天的恨意,在见识到这十尊神魔之后,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输了……

  是的,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可现在看来,输给这样的阵仗,冤吗?

  不冤!

  他妈的一点都不冤!

  换做是他李隆基,坐在那张龙椅上,面对这十个从史书里爬出来的怪物,他能怎么办?

  他除了跪下来高呼万岁,还能做什么?

  别说是他,就算是太宗皇帝再世,看到这般景象,怕是也要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根本就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力量!

  这不是权谋,不是兵法,这是碾压!

  是神明对蝼蚁的绝对碾压!

  李璘这个孽畜,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妖魔鬼怪?!

  李隆基的身体不再颤抖了。

  他瘫软在座位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高踞龙椅之上的那个年轻身影。

  恐惧之后,是无尽的绝望。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皇位,而是整个时代。

  他的时代,那个歌舞升平,自欺欺人的“开元盛世”,已经被眼前这个年轻人,连同他召唤出的十尊杀神,一同埋葬了。

  输给他们,自己这条老命能保住,或许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天下?

  谁能抵挡?

  谁敢抵挡?

  从今往后,这片土地,将只剩下恐惧与臣服。

  朝堂上的死寂,凝固的沼泽,将所有人都陷在其中。

  那十尊神魔将领虽然已经退下,但他们带来的恐惧,却如阴影般笼罩着太极殿的每一寸砖瓦。

  百官们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与龙椅上那个年轻人的目光有任何接触。

  李璘对此很满意。

  他要的不是敬畏,是恐惧。

  是那种深入骨髓,连反抗念头都无法生出的绝对恐惧。

  内部的杂音已经肃清,那些跳梁小丑和自以为是的世家门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腐木。

  现在,他的目光越过了巍峨的宫墙,投向了更广阔的疆域。

  新罗、渤海国、南诏、吐蕃……

  这些所谓的藩属国,在大唐的羽翼下苟延残喘,嘴上喊着“天可汗”,背地里却各有各的小算盘。

  以往的大唐,需要用怀柔、用赏赐、用和亲来维系这种脆弱的宗藩关系。

  但在他李璘这里,不需要。

  朕的疆土之内,不容许有国中之国。

  他要的,是吞并,是彻底的征服。

  整个天下,都应该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李璘的声音。

  只是,师出需有名。

  直接发兵,终究会落人口实,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大军可以名正言顺踏平那些弹丸小国的理由。

  既然没有理由,那就去创造一个。

  “传朕旨意。”

  李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擢鸿胪寺少卿王楷为正使,出使新罗;擢光禄寺主簿赵奉为正使,出使渤海国;擢……”

  他一连念出了十几个名字,都是些官职不高,在朝堂上毫无存在感的边缘人物。

  被点到名字的官员们浑身一颤,茫然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

  这种出使藩属的好差事,怎么会轮到他们?

  李林甫跪在百官前列,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他那颗老谋深算的心脏却在疯狂跳动。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以新皇这般杀伐果断的性子,绝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安排。

  这里面,必有深意!

  李璘看着下方那些或惊或喜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尔等此去,代表的是大唐天威。”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朕对尔等,只有一个要求。”

  所有被点名的官员立刻竖起了耳朵,神情无比专注。

  “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

  李璘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去作死。”

  作死?

  这两个字从九五之尊的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荒诞至极的魔力。

  官员们全都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陛……陛下?”

  鸿胪寺少卿王楷壮着胆子,声音发颤地问道,“臣……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明示?”

  李璘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就是字面意思。到了藩邦,你们可以侮辱他们的君王,可以调戏他们的公主,可以烧了他们的宗庙,甚至可以要求他们的王妃陪你们睡觉。你们可以做任何你们能想到的,最狂妄、最无礼、最能激怒对方的事情。”

  “你们的任务,就是逼他们杀了你们。”

  “只要你们死在了藩邦,朕的大军,便有了为尔等复仇的理由。”

  “朕会亲自为你们追封谥号,让你们的子孙后代,尽享荣华。你们的名字,将与大唐开疆拓土的功绩一同,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轰!

  整个太极殿被一道惊雷劈中。

  所有人都被李璘这番话震得魂飞魄散。

  疯了!

  皇帝疯了!

  这是何等疯狂、何等歹毒的计策!

  用自己臣子的命,去换一个出兵的借口?

  这已经不是权谋,这是魔鬼的交易!

  那些被点名的官员,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死的惨白。

  前一刻还以为是天降馅饼,下一刻才发现那是断头台的铡刀。

  有几个胆小的,已经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唯独那个鸿胪寺少卿王楷,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爆发出一种病态的狂热光芒。

  他出身寒门,苦熬了半辈子,才爬到这个从五品下的位置,早已看到了自己仕途的尽头。

  他有才华,有野心,但没有背景。

  而现在,皇帝给了他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用一条命,换全家三代的富贵,换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值吗?

  太他妈值了!

  “臣,王楷,领旨!”

  他猛地一个头磕在冰冷的金砖上,声嘶力竭地吼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定让新罗蛮夷,血债血偿!”

  他这一嗓子,点燃了引线。

  其余那些使臣,有几个心思活络的,也立刻反应过来。

  他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也看到了一丝赌徒疯狂。

  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大的!

  “臣,领旨!”

  “臣,万死不辞!”

  一时间,悲壮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李璘看着下方这群被他几句话就逼上绝路的工具,眼神漠然。

  他不需要忠臣,更不需要良臣。

  他需要的,是能为他所用,并且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至于那些藩属国……

  当你们的国土上插上大唐龙旗的那一刻,你们就会明白,所谓邦交,所谓礼仪,在朕的铁蹄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几天后,长安城门大开。

  十几支使团,在百姓们困惑的注视下,朝着不同的方向,绝尘而去。

  王楷骑在马上,身上穿着崭新的官袍,手中紧紧攥着代表大唐使节的符节。

  他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长安城,心中没有半分留恋,只有一种即将奔赴盛大毁灭的快感。

  他已经想好了。

  到了新罗王城,他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着新罗王的鼻子骂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然后,他会告诉新罗王,天朝皇帝看上了他的王妃,限他三日之内,必须将王妃洗剥干净,送到使馆来。

  如果新罗王不从……

  王楷摸了摸怀中藏着的一把锋利匕首,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

  那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这把匕首剖开自己的肚子,让自己的鲜血和内脏,溅满整个新罗王庭。

  他已经看到了,霍去病将军的铁骑,踏过尸山血海,为他“复仇”的壮丽景象。

  他,王楷,将成为开启一个伟大时代的钥匙!

  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