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后绝不负你-《克夫小丫鬟》

  殷子陌冷声哼笑:“那个狂徒胆敢迷奸我的未婚妻,他死定了。”

  殷玄眉眼低沉,嗓音平淡:

  “你不要以为父皇抬举你是什么好事,他用你制衡我,一旦你的势力高于我,他会先用你开刀,再启用另一个棋子,我是嫡皇子,一定会继承皇位,而你,只是一个弃子。”

  此话让殷子陌消瘦的脸庞更加苍白,他不甘心地说:

  “我现在稳步上升,你是心虚才来找我,何必说这些。”

  殷玄挑唇一笑,下颌线条俊美:“是吗?如果父皇发现你要谋反,恐怕你这昙花一现的上升就要结束了。”

  “你胡说!”

  这俩字是皇子们的大忌,闻则色变。

  殷玄身量高大挺拔,站在殷子陌身前比他高半头,压迫感十足,他从身后拿出那封信,递给他。

  殷子陌接过来,扫视一遍,不可置信地看着殷玄:

  “你竟然敢伪造文书诬陷我谋反?”

  殷玄冷笑:“地址写得丝毫不错,笔记是陈玉瑶的,这纸张很珍贵,只有你府上月购入,怎么会是诬陷?”

  空气静默,殷玄的眼神无波无澜漆黑冷郁。

  殷子陌脸色寸寸阴冷下来,忽然说:“如果我用药水,这张纸上原先的字迹就会显现出来,你们诬陷的事就昭然若揭。”

  殷玄微微抬起下颌,弯下卧蚕眉,勾唇轻笑:

  “那正好证明你陷害江雁鸣,我们就……鱼死网破。”

  殷子陌还是败下阵来,他和殷玄硬刚,既刚不起也输不起。

  昨日江北流回到柴房,就不见了人,不仅洛婴宁不见了,春桃也不见了。

  觉得事情不妙,他狗急跳墙,天一亮就来到刑部大牢。

  牢房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血腥味。

  江雁鸣被绑在十字木桩上,身上遍布鞭痕,江北流拿着鞭子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汗。

  “你当日怎么打我的,今日一并还给你,晚上我再去公主府过夜。”

  江雁鸣喘息冷笑,眼中充满蔑视:“你这种人,得势的时候也就如此,到不了高处。”

  江北流眯起三白眼:

  “江雁鸣,你死定了,死前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从小所有人都用你来压我,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走出铁栏,不多时手持一根铁棍进来,阴森狰狞地笑道:“这次我打断你两条腿,让你再也站不起来。”

  说罢他双手抄起铁棍,高高扬起,江雁鸣面无惧色,阖上眸子。

  江北流突然停下,凑近江雁鸣说:“今晚我不去公主府了,去你屋里睡你那个婢子,然后再赏给我手下。”

  江雁鸣猛然睁开眼,咬字缓重:“江北流,我做鬼也会掐死你。”

  江北流满意地笑了几声:“我把你的手臂也打断,让你嘴硬。”

  他眼中阴狠毕现,将铁棍照着江雁鸣的手臂劈下——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

  听到有人喊停,江北流不得不停下回头,竟然看到太子殷玄快步赶来,身后是三皇子殷子陌。

  殷玄快步走进铁栏,一步上前夺过铁棍,反手扇了江北流一耳光。

  狱卒连忙将江雁鸣身上的铁链解开,殷玄逼视江北流:“你刚刚若打下去,你的脑袋就落地了。”

  江北流吓得捂着脸缩肩低头,殷子陌眉头拧成一团,气恼不语。

  江雁鸣跟着殷玄离开刑部大牢,轿子中,殷玄上下打量他身上的鞭痕:“没伤到骨头吧?”

  江雁鸣摇头,冷声道:“多亏江北流话多。”

  殷玄勾唇:“此次能救你出来,你知道是谁的计策?”

  江雁鸣转头看着他,殷玄笑道:“你身边的洛婴宁。”

  江雁鸣一愣:“怎么回事?”

  “我正一筹莫展,今天一早,你母亲来到太子府,跟我说了这个计策,婴宁姑娘的主意。”

  殷玄颔首,语气中带着钦佩:“没想到小小女子如此足智多谋,你下次来太子府带着她。”

  江雁鸣不可置信地轻笑,舌尖泛起甜味。

  回到江府,大夫人正在正厅处理春桃落井身亡的事。

  “夜晚失足在所难免,以后这口井就封上,不能再出这种事了,拿十两银子去抚恤春桃的家人。”

  周姨娘眼神晦暗,她转头看着大夫人:“姐姐,我觉得春桃死得蹊跷,她昨日刚和洛婴宁有了口角,就死了,难保不是洛婴宁挟私报复。”

  大夫人轻笑:“妹妹,说话要有凭证,只是口角,怎么就能将她的死怪在婴宁身上?”

  此时,江雁鸣走了进来,一身白色锦袍布满带血的鞭痕,但是丝毫没有让他觉得落魄,反而平添几分张狂凌厉。

  在座的人都站起来,大夫人快步向前,抚着他的肩膀:“雁鸣,你没事吧?”

  “没事,太子殿下亲自去牢房将我接出来的。”

  说罢,他瞥了一眼周姨娘:“太子殿下说这笔账容后一起清算。”

  周姨娘尴尬地笑了笑:“大公子真是受苦了。”

  大夫人安慰了一番,让他回寝阁休息,又暗暗夸赞了婴宁。

  江雁鸣低低一笑。

  夜幕低垂,帷幔内。

  洛婴宁跪坐在床榻上,给江雁鸣身上的鞭伤细细涂药。

  江雁鸣垂目看着她柔和的素白小脸,眼角眉梢安静娇俏,手指轻轻划过:“你做得很好。”

  “将军过奖,是大夫人的计策,奴婢只是协助。”

  洛婴宁丝毫不揽功,神色平平,嗓音不急不缓,一心一意在他腰腹上涂抹。

  江雁鸣眉心微蹙,捏起她的下颌:“你跟我一直这么生分,你救我是不是因为惧怕宇阳公主,怕没有我的庇护她会对你下手?”

  洛婴宁顿了顿,抬眸对上他的迫人黑眸,轻声说:

  “将军肯为奴婢拔剑,奴婢也不会丢下将军独自逃生。”

  江雁鸣压住唇角的笑意,心里餍足胜于身体欢愉。

  他将洛婴宁按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地吻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低声哀求。

  一夜旖旎。

  江雁鸣摸着她光滑纤薄的脊背说:“以后我保护你,你不用想这些,我不喜欢太多心机的女人。”

  洛婴宁伏在他胸口上,眨眨眼,没有吱声。

  两日后,大夫人将江雁鸣叫到自己屋里,正色对他说:

  “我做主,纳婴宁过门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