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真相!大明水师衰亡的真正原因!-《大明:无双好圣孙,请老朱退位》

  二丫头与徐老三欢天喜地的走了。

  朱雄英却是若有所思,下意识地追问道:“高炽,为什么要让勋贵子弟进水师都督府?”

  “这样做对其他水师将士而言,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公平?”朱高炽闻言一怔,随后苦笑道,“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

  “前面咱们不是说过了吗?皇室与勋贵一体,再加上勋贵没有传承,就必须扶持他们,避免朝堂之上文武失衡!”朱高炽指尖轻点案几,眼中闪过算计的锋芒,“开国勋贵虽手握重权,却因‘免死铁券’难传子孙,几代之后便会式微。若此时不借水师、海贸让他们分润利益,文臣集团迟早坐大。”

  他又举了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看这六部,新晋进士已占半数,长此以往,武将再无立足之地。唯有让勋贵从造船、伐木、海运中获利,既拴住他们的心,又能用钱财换取兵权,方能保我大明长治久安。”

  听到这话,朱雄英微微颔首。

  当时他也是在场的,不过没有发言罢了。

  “而随着东海贸易开战,水师将会成为接下来的重点,毕竟陆地上的战事不多了。纵使皇爷爷决意再次北伐覆灭北元,那也是徐达、冯胜、李文忠、傅友德这些历经百战的名将统帅,与蓝玉、唐胜宗、周德兴等正值巅峰的沙场悍将的舞台。”

  “那些勋贵子弟既无前辈们冲锋陷阵的胆魄,又缺运筹帷幄的谋略,即便随军出征,也不过是混个军功虚衔,在老将们的光环下难有出头之日。”

  “相较之下,反倒是水师如今初设,正是从头开始的时候。五军都督府体系早已盘根错节,老将们把持要职,新晋勋贵子弟难有插足之地。而新兴的水师恰似一片待垦的沃土,从船坞建造到远洋巡航,从海图测绘到商路开辟,每个环节都是建功立业的契机。”

  “既承载着海贸拓疆的宏图,又能避开与宿将们的锋芒,将勋贵子弟丢进去历练一番也是好事——让他们在惊涛骇浪中打磨筋骨,在物资调配里熟悉平衡,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能驾驭战舰者委以重任,通晓水文者派去探索新航线,实在烂泥扶不上墙的,趁早踢出水师,免得贻误军国大事。”

  “如此一来,既能筛选出堪用之才,又能让水师彻底烙上皇室与勋贵共有的印记。”

  朱雄英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中对朱高炽钦佩到了极点。

  见此情形,朱高炽也准备趁机教导一下朱雄英。

  毕竟历史上无敌于世的大明水师,最后却莫名其妙的衰亡了。

  历史上仁宣之后,大明开始收缩海防线,远洋船队被召回,大型舰只停止建造,岛屿基地被放弃,撤退政策使水师受到重创,海防线被从远海甚至外洋压回海岸。

  曾经巡弋四海的宝船逐渐腐朽在船坞,历经百战的水师精锐或解甲归田,或困守卫所。当郑和船队留下的航海日志被束之高阁,大明对海洋的掌控力也如退潮般迅速消逝。

  紧接着,一个绝世人渣皇帝的出现,彻底改写了大明国运。他执意亲征却毫无谋略,轻率将二十万京营精锐带入绝境,土木堡一役,不仅葬送了帝国最精锐的部队,更让大明积攒百年的威望毁于一旦。

  消息如惊雷传遍四方,那些曾向大明俯首称臣的藩属,那些蛰伏在暗处的蛮夷,都看到这头昔日不可一世的东方巨龙露出疲态。

  瓦剌铁骑率先撕开边境防线,鞑靼、女真等部族纷纷蠢蠢欲动,倭寇也趁机卷土重来,曾经固若金汤的大明,就此陷入内忧外患的危局。

  但群狼环伺之下,大明真正的心腹大患,大明真正被敌人打痛了的,还得是北虏。

  土木堡尘烟未散,那场惨败的血色记忆仍在朝堂上下的心头灼烧——二十万京营精锐一朝覆灭,皇帝沦为阶下囚,也先的铁骑如黑云压城,将北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墙下马蹄声震碎了万民安宁,箭雨遮蔽了天子脚下的金瓦红墙,若不是**力排众议,立郕王为帝,调集两京、河南备操军及山东等地援军,挽狂澜于既倒,大明恐怕早已步了弱宋后尘,在南北割裂中苟延残喘。

  这场劫难如同一记重锤,将“北虏为心腹大患”的认知深深烙印在每个大明人的骨子里。倭寇劫掠虽扰沿海,却不过是疥癣之疾,烧杀范围仅限边陲;北虏的弯刀却能直插帝国心脏,让九重宫阙在铁蹄下震颤。

  从紫禁城的龙椅到市井的酒肆茶坊,无人不谈土木堡之耻,无人不思北疆之危。

  满朝文武将大半精力投入九边防御,百姓们口口相传那段惊心动魄的守城战,而大明皇帝批阅奏章时,目光总会在边关急报上停留最久——毕竟谁都不愿再经历一次国门洞开、天子蒙尘的至暗时刻。

  那么,朝廷资源自然要倾泻到九边军镇,这是国朝的大政方针!

  至于水师,他们压根就不会多看一眼。

  此外,在这朝堂之上,还盘踞着一股渗透六部百司的庞大势力——江南缙绅。

  他们将老朱的禁海令奉为圭臬,对郑和下西洋等出海壮举百般阻挠,表面上打着“恪守祖制”的旗号,实则是为保住自家私囊里的金山银山。

  倭国使者携来的勘合符背后,暗藏着江南士绅们翻云覆雨的生意经:日商采购的上等生丝、名贵药材、文人字画,无一不是从苏杭的深宅大院流出。

  苏州的织机日夜不停,绸缎庄的掌柜与倭商密室议价;杭州码头的商船满载货物,打着旗号行走私之实;嘉兴的桑田产出的蚕丝,一半织成贡品,一半流入私商渠道。

  宣德年间,郑和最后一次扬帆时,江南出身的文臣们轮番进谏,奏折如雪片般堆满御案。

  他们引经据典,痛陈“劳民伤财”、“外邦不足图”,却对自己私通海商、坐收暴利绝口不提。

  朱瞻基在重重压力下,最终下诏召回船队。

  当宝船缓缓驶入太仓港,郑和望着锈蚀的锚链与垂落的风帆,一生壮志化作泡影。

  这位六下西洋的航海家,在江南缙绅的利益绞杀中耗尽心气,最终在归国途中含恨而逝,而大明的海上霸业,也随着他的陨落彻底黯淡。

  自郑和船队最后一次归港,大明水师便陷入漫长的寒冬。

  曾纵横四海的宝船群被铁链锁入淤泥遍布的船坞,柚木船板在咸涩海风的侵蚀下逐渐开裂腐烂,雕梁画栋的甲板爬满青苔,成为海鸟栖息的废墟。

  那些凝聚着无数匠人智慧的先进战舰,无人修缮,无人问津,只能在潮起潮落中缓慢锈蚀,龙骨断裂的声响如同巨兽临终的悲鸣。

  而更致命的打击来自朝堂深处。刘大夏以“恐遗祸后世”为由,将郑和船队数十年积累的航海图、针路簿、潮汐表等珍贵资料或藏匿或焚毁。

  这些记录着从马六甲到东非海岸的详细水文、暗礁分布、季风规律的秘册,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大明数代航海者用生命换来的经验就此失传。

  与此同时,朝廷严令禁止建造双桅以上大船,拆除民间海船,沿海卫所转为防御倭寇的单薄防线。

  曾经震慑四海的大明水师,从一支能远征非洲、威压南洋的远洋劲旅,沦为蜷缩在近海的孱弱船队。

  官兵缺员严重,战船陈旧不堪,连日常巡逻都难以维系!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文臣缙绅想要的,不只是让大明水师烂掉,而是一直烂掉!

  他们在六部安插亲信,将海禁条款写进祖训般严苛的律法,凡有官员提议修缮战船、重启海运,必被扣上“违逆祖制”、“动摇国本”的罪名。

  沿海卫所的军费逐年削减,新造船只的规格被死死限定,即便有零星修补,也不过是用朽木替换烂板,让水师在苟延残喘中愈发羸弱。

  每当有人试图冲破禁锢,江南缙绅便群起而攻之。

  万历年间,福建巡抚请开月港,奏章刚入朝堂,便遭数十位言官弹劾,称其“勾结海商,图谋不轨”;崇祯朝有将领提议打造新式战舰抵御倭寇,却被御史台以“劳民伤财”为由驳回,最终郁郁而终。

  这些文臣缙绅深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们编织起庞大的利益网络,让任何重建水师、开海通商的提议,都在奏折堆积的案头、言官弹劾的唾沫中胎死腹中。

  大明水师如同被缚住手脚的困兽,在他们的算计下,只能在腐朽衰败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这就是历史上大明水师从巅峰无敌到坠入深渊的真正原因!

  当葡萄牙殖民者的坚船利炮出现在南洋,当倭寇的战船在沿海肆意劫掠,大明这才惊觉,曾经触手可及的制海权早已拱手他人,而曾经的海上霸主,竟沦落到连本土海岸线都难以保全的凄惨境地。

  既然士绅缙绅敢这样做,那他们以后同样也敢。

  所以朱高炽决定得好好警示一下朱雄英,这位日后的大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