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壮行宴-《很野很欲?改嫁首辅,世子夜爬墙》

  司遥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夜黑风高。

  府中下人都歇息了,看守的小厮坐在地上打盹儿,连司遥何时进的府都不知道。

  路过司青山的院子,灯火通明,门外还有两个丫鬟瞌睡的等着抬水。

  司遥讥讽的笑笑。

  携着琳琅消失在了夜色中。

  房内。

  欢/爱了一次过后,柳氏身着薄纱,脸颊泛着红晕,妩媚的靠在司青山宽阔的胸膛上,像条蛇一样缠着他。

  “夫君,”声音娇滴滴的,仿佛要腻到人的骨头里,“船到桥头自然直,莫要为了这些琐事烦恼,德妃娘娘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发泄过后的司青山倒没有方才那般烦躁、焦虑。

  虽说是惹了景隆帝不快,但对方暂时也动不了他们将军府。

  只能先冷处理。

  下午那会儿大儿子司云渡回来,把德妃的意图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司青山也觉得可行。

  若一月后的边关战事上,司云渡能挣得军功,那他们此刻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就是怕到时候司遥不配合……

  一想到这个逆女,司青山就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说到底,还是司遥的错!

  若她早点将发芽的土豆有毒之事说出来,蓁蓁和将军府能遭这无妄之灾吗?!

  真是天克他们司家!

  察觉到司青山的情绪变化,柳氏眸子水光流转,贴心的询问道:“夫君又是因何烦恼?妾身可以替将军分忧。”

  一边说,一边用细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司青山的胸膛。

  可惜,年纪上去了,酥麻的痒意也没能再次勾起他的浴火。

  司青山一把抓住柳氏作乱的手,沉声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因为那司遥!”

  提及到司遥,柳氏的脸色微不可没的变了变。

  “真是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竟和我们对着干!”司青山越说越气,“之前她欺负蓁蓁,念及十年的父女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竟连我都要害!”

  房中横梁似乎都震了一下。

  守在门外的两个抬水丫鬟,面面相觑下摇了摇头,继续坚守岗位。

  “夫君,其实司遥她——”

  不等柳氏说些什么好话,司青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来,柳氏顺势栽倒在床榻上。

  柔弱的身躯媚骨天成。

  可此时的司青山早就没了欣赏的心情,他急切的问:“柳儿,我记得你跟司遥关系很好吧?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

  “不论如何,都要让司遥把功劳都归咎到云渡身上,她一介女子,反正日后都是要嫁人的,要那么多军功做什么?她就应该给云渡继续铺路!”

  以往就是如此。

  现在也理应如此!

  柳氏有苦说不出,“夫君,其实我和司遥……”已经闹僵了。

  在司青山热烈的注视下,后头的话让柳氏实在是说不出口。

  上次要不是司淮序从中插了一脚,她跟司遥的关系还闹不到这个地步!

  明明就是互惠互助。

  但现在,司遥已经单方面疏远她了。

  连带着御史夫人也跟她划清了界限。

  手指不禁悄然攥紧,指甲嵌进掌心也不觉得疼。

  柳氏咬着下唇,不得不暂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翌日,柳氏早早起床收拾了一番,便带着丫鬟匆匆往栖梧阁赶。

  却被告知司遥已经离开了将军府。

  “那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司小姐的事她从来不与奴婢们说。”

  柳氏失望离开。

  之后的三天里,她每日都会来这栖梧阁许多次,但都不约而同的扑了个空。

  与此同时。

  城郊校场。

  今日是个艳阳天。

  温和的春日已经步入尾声,炎热的盛夏已经悄然冒头。

  阳光直射在脸上,让人汗流浃背。

  还有半月就是出兵打仗的日子,司遥暂时辞去宋妙仪伴读的身份,日日来这校场紧盯着将士们训练。

  她严格、吹毛求疵。

  想要划水的将士们,无一例外都被军法处置。

  杀鸡儆猴,让人望而生怯。

  司云渡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

  不禁面色一沉,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司遥。”

  声音冷漠,不近人情。

  司遥回头,“司大公子若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打扰我训练。”

  司遥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乌黑的长发高高用发冠束起,五官带着英气,往那一站,恐怕都会让人误以为是哪家的俊俏小郎君。

  司云渡眉目阴翳,“你少在这和我装傻,刘放的事,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前几日景隆帝禁足了他们,今天是他解禁后第一次来校场。

  岂料听见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噩耗。

  他在营中的心腹,成了废人!

  而罪魁祸首便是定北将军的独子——章玉麟!

  但司云渡笃定,是司遥教唆的。

  毕竟章玉麟一个痴儿,像狗一样,只听司遥的话!

  两人的对峙剑拔弩张。

  明明司遥个头比司云渡还要矮上半个头,但气势上,却与之势均力敌,隐隐有胜过的意思。

  周遭离得近的将士,都不愿触他们谁的霉头,当即有多远,离多远。

  兀自,司遥挑眉,淡然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司大公子随便拉一个人来问,都知是正常比试,你也不是什么新兵,自然晓得练武场上,死伤皆是常态。”

  “再则,是刘放挑衅在先,他即便死,也是死有余辜。”

  司遥的话字字都扎在司云渡心上。

  他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几分,拳头捏的‘咯吱’响。

  司遥仿若没看见似的,又郑重的补充了一句,“当时太子殿下也在场,若你实在还有疑问,直接去问太子吧!想必太子说的话,你会更信服!”

  太子宋瞻是皇后的儿子。

  皇后又是裴昭的亲姨母。

  而司云渡与裴昭交好,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这个哑巴亏,司云渡是吃定了!

  看着他那张臭脸,司遥只觉得心情顺畅,更唾弃上一世的自己,怎会如此睁眼瞎。

  父兄几人,个个都上不得台面,她却反当个宝。

  真是够傻的。

  司遥轻嗤一声,不再理会司云渡,继续训练起兵来。

  她身形清瘦,却脊背挺直,有战绩可查,谁敢忤逆挑衅她?

  那不纯纯找死吗?

  ……

  时间飞速,眨眼间,便到了出兵前一日。

  景隆帝举办了壮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