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来抓奸!-《让你做赘婿,你在朝堂一手遮天?》

  陈洛在厢房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魅儿回来,困意渐渐袭来,差点就要睡过去。

  眼看天色已晚,他正打算给魅儿留张字条先行离开,刚找来纸笔准备落墨。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陈洛转头看去,来人并非魅儿,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这位兄台,你这是…?”

  那男子根本不答话,目光如鹰隼般在房中四处搜寻,冷声道:“那个贱女人在哪?”

  “什么贱女人?兄台怕是找错地方了。”陈洛暗自揣测,莫非这是被魅儿伤透心的恩客?

  可据斗诗大会那些人所说,魅儿这个花魁至今只陪过两位男子。

  难道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又或者…这是魅儿特意安排的什么助兴节目?

  但他确实没打算在忘返楼过夜啊。

  正疑惑间,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少卿大人,人在这里!”

  转眼间,一队身着官服的差役已将厢房团团围住。

  陈洛望望门外,又看看房内的男子,还没反应过来。

  那男子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瞬间将他挟持为人质!

  “兄台冷静,刀剑无眼啊。”陈洛语气平静,不见慌乱,只是满心疑惑,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苏舒怀见到他时明显一怔:“陈洛?你怎么会在忘返楼?”

  “姑娘认得我?”陈洛一脸茫然,“不知姑娘贵姓,芳龄……”

  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与大理寺有过交集,更不记得认识这样一位美人。

  更何况对方还是大理寺少卿。

  那男子见他们完全无视自己,顿时暴怒:“都给我闭嘴!尤其是你!”

  他恶狠狠地勒紧陈洛的脖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还有你们!”他威胁地扫视众人,“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苏舒怀只得示意手下退开:“章德稠,你冷静点。只要放了他,本少卿可以饶你不死!”

  “就凭你个小娘们也想抓老子?做梦!”章德稠狞笑着,挟持陈洛继续往外退。

  这番动静引得整个忘返楼的人都出来围观。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大理寺办案?”

  “那个被挟持的,是不是刚才斗诗夺魁,跟魅儿姑娘共度良宵的那位?”

  众人议论纷纷,比起陈洛的安危,他们更关心魅儿姑娘的下落。

  此时的魅儿确实安然无恙,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她的预料。

  若陈洛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没法向相府交代。

  正当她准备让自己的人出手时,忘返楼外又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上官南烟带着相府一众打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陈洛!”

  “娘子,我在这儿呢!”陈洛尴尬地应了一声。

  上官南烟看到他被人挟持的模样,不由得一怔,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

  她本是听闻帝京传遍相府赘婿逛青楼的流言,又等到天黑都不见陈洛回府,这才带着相府的打手前来抓奸的!

  没成想竟撞见这般场面。

  在看到大理寺差役和苏舒怀后,她才意识到陈洛似乎真的身处险境。

  “舒怀,这究竟怎么回事?他会不会有危险?”上官南烟急切地问道。

  “南烟别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苏舒怀安抚道。

  此刻上官南烟哪还顾得上追究陈洛违反约定、损害相府名声的事?

  “他绝对不能出事!”

  若真有个闪失,相府该如何向他家里交代?

  “什么?这人竟是相府赘婿?!”

  “凭什么啊!有了上官小姐还不够,竟还来忘返楼和我们抢魅儿姑娘?”

  “就是!一个赘婿也配?!”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暗盼章德稠干脆杀了陈洛,却不敢真的喊出声来。

  毕竟上官南烟本人就在现场,更何况还有大理寺的人在。

  章德稠闻言大喜:“没想到你小子来头不小!相府赘婿?那我可真是抓对人了!”

  他自觉抓住了救命稻草,除非这些人真不在乎陈洛的死活。

  陈洛却幽幽一叹:“你真以为自己能靠我离开忘返楼?那可就想岔了。”

  “唉!章兄,你都说我是赘婿了,你觉得他们会在乎我的死活?”他故作凄苦状,“你可知我为何要来忘返楼?就因为我在相府活得连下人都不如啊!”

  “赘婿本就遭人白眼,更何况是相府的赘婿?我家娘子更是从未正眼瞧过我……”陈洛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起苦来。

  章德稠听得将信将疑,手上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做这个赘婿?”

  “章兄,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你觉得我能拒绝吗?那可是相府啊!”陈洛声音哽咽,眼中硬生生挤出泪水,“若不是相府拿我家人性命相挟,我怎会甘心做这个赘婿?章兄,不如你给我个痛快!这赘婿当得生不如死啊!”

  “我……”章德稠一时语塞,竟还有人主动求死,他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苏舒怀和上官南烟只见他嘴唇翕动,却听不清言语。

  见章德稠似有松懈,苏舒怀立即向暗处使了个眼色。

  与此同时,魅儿在楼上果断挥手:“动手!务必救下陈公子!”

  就在大理寺差役与忘返楼护卫即将扑上之际,章德稠突然发出一声痛嚎:“狗杂种!竟敢耍我!”

  只见陈洛早已挣脱束缚,正揉着发红的脖颈,咧嘴一笑:“章兄,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这么容易就信了我的鬼话?”

  章德稠捂着鲜血直流的右眼,而他左手死死攥着一支毛笔。

  正是方才在厢房里准备给魅儿留字条时顺手拿的,没想到此刻竟成了救命之物。

  “这叫知识就是力量。”陈洛晃了晃沾血的笔尖,笑得格外欠揍。

  大理寺的人很快便将受伤的章德稠拿下。

  陈洛凑到上官南烟跟前,轻声道:“让娘子受惊了,不过为夫没事,娘子不必担心。”

  上官南烟别过脸去:“哼!谁在乎你?”

  随即又压低声音:“舒怀是我的闺中密友,知道我们的约定,不必装得太过。”

  “况且。”她补充道,“我们只需在长辈面前做做样子即可。”

  陈洛微微点头,转而看向苏舒怀:“苏姑娘,不知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苏舒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先向南烟解释解释,为何会出现在这忘返楼吧!”

  正说着,魅儿匆匆跑下楼来,关切地问道:“公子可有受伤?”

  “魅儿姑娘放心,在下无碍。”

  上官南烟见状,冷哼一声转身便走:“既然你这么喜欢忘返楼,那就一辈子待在这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