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宗门走狗-《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但那护卫却毫无怜悯之意,反而更兴奋了,另一只手已经探向女子的腰带,动作粗暴而肮脏,像豺狼撕碎腐肉。

  角落里,其他被囚禁的女子也惊恐得缩成一团,不敢出声,绝望地闭上眼,任由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而另一名护卫也狞笑着按住另一名少女,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撕扯着早已破碎不堪的衣裳,眼中淫光闪烁,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肮脏,堕落,毫无半分人性。

  这一刻。

  铁牢深处,仿佛比寒冬还冷,比地狱更黑。

  “放开她。”

  一声冷厉至极的话语,如同天雷滚落。

  牢房里的两名护卫身子猛地一颤,僵硬地回头望去。

  只见白发黑衣的少年立于昏黄牢门外,眸中雷光如冰,如刀,寒意彻骨。

  一名护卫反应过来,暴怒大吼:

  “敢多管闲事?找死!”

  他狰狞着脸,提刀朝楚宁猛扑而来。

  然而下一瞬,楚宁仅是一步踏出,袖袍微扬。

  雷芒涌动,断雪刀半寸而出。

  “噗。”

  血光如爆开的梅花,绽放在铁栏之前。

  那护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一刀横腰斩断,血肉横飞。

  另一名护卫见状,魂飞魄散,连裤子都未提好,转身便逃。

  楚宁连刀都懒得出鞘,抬指轻轻一弹。

  “咻!”

  一道细若发丝的雷弧破空而出。

  “咔!”

  雷弧瞬间洞穿了护卫的心脏,炭黑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血雾渐散。

  楚宁缓缓走到铁栏前,俯身,一掌按在冰冷锈蚀的牢门上。

  掌心雷光激荡。

  “咔——!”

  铁栏开始剧烈颤抖,寸寸裂纹蔓延。

  整座牢门轰然碎裂,被他一掌震飞出十丈开外,重重砸在墙壁上,碎石四溅。

  牢房内,那些衣衫褴褛、满身创伤的妇孺们惊恐地蜷缩成一团,呆呆地望着这一幕,仿佛见到了从雷海中踏出的救赎者。

  楚宁缓缓走近,没有半点犹豫。

  楚宁俯身,将外袍轻轻盖在女子身上。

  指尖微微颤抖,却被他迅速压下。

  那一刻,他的心,比雷狱更冷,比血海更深。

  女子怔怔抬头,泪水决堤,却死死咬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知道,是有人,真的来救他们了。

  沈砚踉跄着扑向牢栏,双手死死攥着那张血迹斑斑的契约,指甲掐破了掌心,鲜血沿着指缝滴落,将纸页一点点染红。

  可他依旧不放。

  那卖身契,是他的信仰,是他誓要夺回妻儿自由的执念,是他残破世界中唯一尚存的尊严。

  女人见到沈砚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沈砚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血珠渗出,却浑然不觉。直到妻儿的体温传来,他才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他嘶哑着嗓子,喉中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三人紧紧抱在一起,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一家三口,在血与雷之间,终于得以团圆。

  残阳如血,却有一缕金辉破开云层,落在相拥的三人肩头。

  这一幕,楚宁默默看着,眸光温和中带着滔天怒意。

  他缓缓转身,眸光如剑,扫向寒山派残余弟子。

  雷光在他周身游走,他的声音平静,却仿佛铁锤砸在众人心上:

  “这,就是你们寒山派所谓的‘威严’?”

  “欺凌弱小,买卖人命,禽兽不如。”

  他缓缓前行,雷光在脚下爆裂。

  “寒山派——”

  楚宁声音低沉,却仿佛滚雷欲坠:“若再敢污辱弱者……”

  “必灭。”

  每一个字,都仿佛雷霆轰鸣,震得街巷瑟瑟发抖。

  沈砚跪在血泊中,抱着妻儿,颤抖着叩头,泪水打湿了碎石:

  “楚兄……恩重如山,沈砚……此生誓死追随!”

  楚宁一把将他扶起,沉声道:

  “想报恩,就活着。”

  “护着你的家人。”

  “护着他们。”

  “护到哪怕天地倾覆,你们依然能相拥而立。”

  沈砚流着泪,死死点头。

  这一刻,他心里清楚。

  无论以后天崩地裂,他这一生,都愿以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团圆。

  血雾尚未散尽,石牢中仍弥漫着雷霆焚烧后的焦味。

  沈砚抱着妻儿,泪眼婆娑跪伏在地,那些刚获救的妇孺,则在铁栏残骸边,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杂沓马蹄与沉重铁靴声。

  “叮当叮当。”

  甲胄交击之声越来越近,一队披挂官服、持戟执法的青州府兵破开人群,杀气腾腾而来。

  为首捕头一身铁甲,面色冷峻,目光如刀,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冷喝道:

  “大胆狂徒!竟在府城滥杀成性,公然挑衅宗门权威,扰乱秩序,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数十杆锋锐长戟齐齐举起,寒芒交织成铁网,杀意四起。

  沈砚抱着妻儿,连同手中那份血迹斑斑的卖身契,惊恐大喊:

  “大人冤枉。这位大侠救了我们,寒山派才是真正的罪人啊!”

  其他获救的妇孺们也纷纷跪地,哭喊着指控寒山派的暴行。

  啼哭声、悲鸣声,在长街上回荡,如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然而,府兵们只是冷冷注视,没有丝毫动容。

  仿佛眼前跪地求告的,只是一群尘土中的蝼蚁。

  为首捕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声音冰冷:

  “一群贱民,也敢诬陷高门大派?休得喧哗!”

  沈砚脸色惨白,死死攥着手中那张浸满血水的卖身契,指节发白,双手颤抖,却倔强得一寸未松。

  他知道,若放弃,便再无翻身之日。

  哪怕明知无望,他也要护住最后的希望。

  捕头这才目光一转,落到楚宁身上,眼中带着一丝厌恶与试探:

  “呵,即便你是武侯府的人,也不能在我青州城屠灭宗门。官府律法,绝不容情。”

  沈砚急忙喊道:“大人,楚大侠乃是入品武者,按律越阶而战,本该受武者特权庇护。”

  捕头闻言,冷笑一声,眼底尽是讥讽。

  “入品?你怕是不知道吧,他的真实实力,是八品中等。”

  话音落下,内院轰然一静。

  沈砚如遭雷击,脸色骤变。

  而楚宁眼中亦有微不可察的一抹寒光一闪而逝。

  端王府?

  伏龙居?

  只有在那两处,他曾短暂暴露过真正修为。

  消息泄露,只能是——端王府。

  楚宁眸光微垂,神色漠然,心底却泛起了一丝讽刺的冷笑。

  这便是所谓的‘官’?

  这便是所谓的‘理’?

  呵,不过是寒山派豢养的走狗罢了。

  他们口中的‘秩序’,不过是强者的镣铐,弱者的坟墓。

  他微微抬眸,白发微扬,衣袂猎猎。

  那一双眼,清冽如千山初雪,冷彻九幽。

  声音不大,却像雷霆撕破云霄,清晰地穿透整条长街,直击每一个人的耳膜:

  “若寒山派,暗中勾结炼血堂,以活人血祭——”

  “又当如何?”

  话音落地,如擂鼓雷霆,轰然炸响!

  空气,刹那间凝滞。

  人群表情僵硬,仿佛脖颈被无形之手死死攥住,呼吸难以为继。

  府兵们面面相觑,眼中浮现出无法遏制的惶恐。

  那为首的捕头,脸色瞬间煞白,喉结滚动,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炼血堂。

  这三个字,如同梦魇,在整个大乾王朝都是禁忌。

  只要沾染上这几个字,灭门、株连、血洗九族,都是轻的。

  而勾结炼血堂者,不论官宦世家、宗门豪族,一经查实,便是天塌地陷之灾。

  楚宁看着他们惶恐变幻的面孔,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嘲讽又淡漠。

  他缓步向前,步步生雷。

  每踏出一步,周身雷息便似涟漪荡开,宛若雷海汹涌,将整条街道逼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怎么?”

  “寒山派背后若有炼血堂,青州十县,皆将血流成河。”

  楚宁冷笑:“若屠尽恶鬼是罪——“

  他刀锋指向血池:“这人间,早该堕入无间。“

  字字如雷,如刀锋刺骨,直劈众人心神。

  那些高举长戟的府兵,手腕已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混杂着惊惧与动摇。

  捕头强撑着镇定,咬牙怒喝:

  “空口白话,莫要妖言惑众!”

  然而声音却明显发虚,仿佛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说出的谎言。

  楚宁轻嗤,眼神中不屑一闪而过。

  他反手一挥,断雪刀破鞘而出,寒光如匹练纵横三丈。

  刀光如匹练破空,雷霆如怒潮轰鸣,寒意如深渊倒灌。

  “轰。“

  地砖寸寸炸裂,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蔓延而开。

  下一瞬。

  腥臭血气如地狱阴风喷涌,席卷全场。

  众人震骇欲绝,齐齐后退。

  目光汇聚,只见那地底之下,赫然是一座暗红色的巨大血池。

  血雾弥漫,血池中无数白骨翻滚,如溺死者绝望伸出的手臂,在腥红浓稠中缓缓沉沦。

  那一刻,仿佛整座府城的光,被这地狱之门吞噬殆尽。

  这哪里是什么宗门后院?

  分明是,一座活人堆砌而成的血狱炼场。

  天光,仿佛在这一刻,暗淡了三分。

  寒风刺骨,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这片血腥与绝望。

  府兵们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浑身发抖,有人直接瘫软在地,连兵刃都拿捏不稳。

  “这……这是真的……”

  “寒山派……竟真的与炼血堂勾结?”

  惊恐的低呼,在人群中炸开。

  为首捕头全身冷汗湿透甲胄,瘫倒在地,嘴唇哆嗦,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