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以口渡之-《恶女洗白!被祸害的一家人有救了》

  怪不得,这傅冷对他家公子看的眼珠子似的。

  怪不得,县令大人都不稀得来院儿里了。

  哎,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

  “陆姑娘,你上次,上次也脱过我家公子的裤子?”傅冷小心问。

  陆青青口气冷淡:“抱歉,下针需要。”

  傅冷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应该是公子下意识的反应,醒来后不会记得。

  也幸亏公子没力气,要不然陆青青估计就被一刀砍死了。

  公子的裤子,外人可真不能脱,会发疯的!

  但是很快,傅冷又面容怪异。

  “陆姑娘……你,经常脱……病人的裤子?”

  陆青青:“……”

  娘不兮的,她是脱了不少!

  但是,她能承认?

  再说,她只脱到半截,他家公子不该露的没露!

  “没有,我刚开始行医,以前都是自己在家练习,你家公子还是第一个。”

  “哦,姑娘请继续吧。”

  陆青青冷着脸,前面走了一遍针后,收起。

  傅冷继续震惊。

  这是他见过最牛的针技!手轻轻拂过,针已收回,皮肤上不留半点痕迹!

  下针随性。

  有的停留一息即拔,他都以为是下错了,然则,下一刻,她又会下到同一处。

  行云流水,眼花缭乱,根本记不住。

  这怎么可能是刚刚行医!

  这针技比圣医门的鬼手定阳针还要鬼手!

  “陆姑娘,这针法,叫什么名号?与其他大夫的手法像是完全不同。”

  傅冷见大夫行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竟一点捉摸不透陆青青的下针规律。

  不是都说天下医术同承一脉,大同小异吗?

  “我自创的,名字叫:阎王来了勾不走。”

  傅冷:“……”

  这名字……初听太玩乐。

  再听,简直狂妄,霸气!

  一时间,傅冷看陆青青的眼神更加不同。

  之前都怪他眼瞎,原来这神医是在藏拙。

  差点害了公子!

  陆青青行针完毕。

  托着徐睿的头将人扶起,一把拍在他后背上。

  “噗嗤——”

  徐睿吐出一口黑血。

  差点喷了冲上前的傅冷满脸。

  不是,陆姑娘治病太猛了!

  这真没有在报复吧!

  要报复也应该报复在他身上,别对公子下手啊!

  “陆姑娘,轻点,轻点,我家公子风吹即倒……”

  这一巴掌下去,骨头别拍断了!

  傅冷脸上的心疼啊,那个不加掩饰。

  陆青青:就那点力道就心疼成这样。

  生怕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点都不知道掩饰。

  “拿个罐,我收集点毒血,研究一下。”

  傅冷赶紧拿了个碗来。

  “墨朗,热水!”他朝门外喊。

  墨朗几乎马上端着热水进来,好像早已等候多时。

  傅冷就跪在床边,高大的身子弯曲着,拿着干净洁白的软巾帕轻轻的擦拭徐睿的嘴角。

  就跟对待易碎的瓷器似的。

  果然,钢铁也能化作绕指柔。

  看起来这样冷硬的男人动作也能这么温柔。

  陆青青咋舌,一晃头,又看到一旁站着的墨朗。

  墨朗是个很没存在感的人。

  他似乎总是站在角落,基本上不出什么声音。

  五官英俊,神态漠然。

  此刻,他竟也如傅冷一般,满眼的焦急几乎溢出,手也紧张的蜷着。

  虽然没出声,陆青青已经听到了他的心声:轻点呀,轻点呀!你个王八瘪犊子!

  泰山奶奶哎,瞧她发现了什么!?

  三个人的世界,拥挤又和谐。

  陆青青闻了闻毒血,只能分辨出两种成分。

  皆为剧毒。

  如果没猜错,里面至少十多种毒,而这十多种毒又发生反应,产生了新的毒素,所以她才闻不出。

  这就麻烦了。

  要一个一个试,人也嘎嘣了。

  “陆姑娘,我家公子,能救吗?”

  傅冷和墨朗一起看向陆青青。

  “说了不确定。

  还有,我这针,劲头很大,他已经行了两次,半年之内是不能再行针了。给你个药方先喝着,我研究一下毒素再说。”

  “陆姑娘,不如先在县衙住下?您家里我会派人去说一声,需要什么,我也会派人去找。”

  傅冷虽是询问,却是没真的征求陆青青意见。

  陆青青眼神一冷,傅冷顿时又跪下了。

  墨朗慢半拍,也随着跪下。

  “陆姑娘,只要您救了我家公子,傅冷随您处置。”

  陆青青快气死了。

  这是软囚。

  她早晚弄死这个姓傅的!

  晚间,她一口气要了十个菜!

  也不知道谁做的,比爹做的还难吃。

  接着,傅冷来告知,他家公子醒了。

  “陆姑娘,我家公子不肯吃东西,不肯喝药,您能不能给想个办法?”傅冷眼睛红红的,嗓子也像堵着棉花。

  看的陆青青着实无语。

  这跟她之前看到的傅冷差太多了吧!

  “不喝就强喂啊,他现在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吗?”

  “不,不行。”

  “不行别找我,我也没办法!”

  “陆姑娘……陆姑娘您一定有办法的。”傅冷不死心,祥林嫂一样絮叨个不停。

  “陆姑娘,想想办法吧,多少银两都行。”

  “陆……”

  “停!我有办法。”

  傅冷眼神一亮。

  “手捏下颚,固定后脑,以口渡之。”

  傅冷:“……”

  惊骇的差点跪下。

  陆姑娘果然还在记仇,想弄死他。

  陆青青进屋的时候,墨朗正跪在床边。

  徐睿斜靠在床头,闭着眼睛。

  “积极治疗,不让亲人担忧,才是个好病人。”陆青青道。

  徐睿睁开眼。

  面具下的眼睛,如同朝阳初升,破除黑暗后的一抹晨曦。

  照耀在无垠的静谧大海,光而不耀。

  看着令人舒适而温暖。

  和上次一样,刚下完针,他的五感恢复了些,能听到,也能看到。

  “多谢……陆姑娘,三次相救之恩。”

  沙哑干涸的嗓音,透着良好的教养。

  “公子,什么三次相救?”傅冷不靠前,离着好几步远问。

  “不就两次吗?”

  两次,确实是两次。

  那次遇狼时不能算。

  陆青青笑了笑,没说话。

  县令公子是个记恩的人,她治的还情愿些。

  “你不喝药,是怕苦?”

  徐睿摇头。

  “那就是,不信我的医术。”

  徐睿顿了一下,又摇头。

  “那我知道了,墨朗,你来喂你家公子。

  手捏下颚,固定后脑,以口渡之。”

  墨朗刚起身一半,顿时双膝一弯,又跪下去了。

  头埋进胸膛。

  人高马大的男人缩的像个鹌鹑。

  傅冷一跳已经躲到了门外。

  陆青青鄙夷两人,端过碗,不耐道:“难不成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