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露一手,鱼儿上钩-《资本大小姐带空间宠夫,惊艳全球》

  “对,擦身子,物理降温,降不下来烧傻了都算轻的!”方倾羽被吓得语速极快,“还要干净井水,凉的最好,大娘麻烦你打一盆,得快点,你家小宝烧得太重了。”

  一听这话李春莲哪还顾得上别的,赶忙听话照做。

  烈酒刺鼻的辛辣味直冲鼻腔,方倾羽只能尽量忍耐,快速用搪瓷缸舀了半缸烈酒,将缠着绷带的右手浸湿,半跪在炕沿边,开始用一种极其规范的方式擦拭。

  重点区域是颈动脉搏动处、腋下、腹股沟和腘窝。这些清清楚楚记录在那笔记本里,而她早把那为数不多的遗物翻看无数遍。

  她动作麻利得惊人,浸了酒精的绷带在几处关键区域快速有力擦拭,酒精挥发的冰凉和刺激,精准对抗着高热。炕上孩子的抽动幅度明显减缓,连紧闭的牙关也略微松动了些。

  听说新来的沪市大小姐要给张队长家的大娃治病,这会儿已陆续来了些人想看笑话,结果被方倾羽认真又好像很专业的手法给钉得说不出话。

  有人突然惊叫道:“快看!抽得轻了!”

  孙大柱死死盯着方倾羽的手法,和他见过的部队卫生员一模一样!

  “是……是正经退烧路子!”他喃喃自语。

  半缸凉井水端来,方倾羽借着缸身的遮挡,意识沉入空间。指尖在泉眼极其隐蔽地,蜻蜓点水般一蘸,一滴灵泉水瞬间融入凉水中,无色无味。

  她用搪瓷缸的边沿一点点撬开大娃松动的牙缝,将稀释了灵泉的凉水,缓慢而不间断地滴进去。

  冰凉的生命能量迅速浸润着干涸灼热的咽喉和神经,无声地滋养安抚濒临错乱的系统。

  孩子喉咙里的怪响越来越弱,急促喘息逐渐变得粗重但平稳。

  紧绷的空气终于松动了些。

  李大娘看着孩子脸上骇人的紫红褪去几分,绷得像石头的身子也软和了些,眼泪终于涌了出来:“老天奶开眼……”

  她眼泪汪汪,颤抖地握住方倾羽的手:“方同志,是你救了我的宝贝!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找我!”

  方倾羽见目的达成,温和一笑:“婶儿,这是应该的。”

  随即她又无比认真道:“婶子,听我一句劝。小宝现在只是退了烧,但她的病还没好,”她把李春莲拉到一边小声说,“幸好我出来的时候就怕生病不好治,带了一点消炎药......你放心,我以前肚子不舒服上医院开的,剩下的,正经路子。”

  “一会儿我回去给你拿来,小宝吃了能稍微好一点。但是,这终究治不了本,你明天一早赶紧带去卫生站,不能再耽搁了!”

  李春莲刚落下的心又高高悬起,她边听边记,就怕哪个字漏了、听错了。要不是方倾羽字字坚定,看起来不是啥绝症的样子,她恐怕当场就要瘫下去!

  这消息很快传开,村民们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点。梅花听了在宿舍里直拍手:“小方,你可真行!这下看谁还敢说你娇气!”

  小英也凑过来,羡慕地说:“我要是也能像你这样厉害就好了。”

  可方倾羽摇摇头道:“我也只是运气好,刚好看过医生这么做。而且我真心觉得能来这里的知青同志们都是很厉害的人,这可不是什么运气能做到的。”

  这话正戳到众人心坎儿上了,不管主动被动,这群年轻女孩在下乡的这几天可从没偷懒耍滑过。

  “不过,”她谈了口气,“王建军确实不能小看,他肯定要搞事情,咱们可都得提防着点。”

  夜深了,宿舍里只剩窗外的虫鸣。方倾羽躺在床上,望着星空,手指摩挲着匕首。

  她闭上眼,意识进入灵泉空间。灵泉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空间里,她从林家带出来的金条、珍稀药材等都还算充足。这些,就是她将来立足的资本。

  回想起白天王建军的嚣张,以及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和一种特殊的油墨味。曾经的经验告诉她,这种油墨味一般出现在印刷票证的地方。

  王建军依仗的就是他的背景,说是知青,身上半点知识味儿都没有,不定怎么操作来的。

  生产队副队长这个位置正经来讲算不得什么大官,偏偏在当下又是真有些权力又好“拿福利”的。

  方倾羽回忆了一遍舅侄儿俩的用品衣着,心中有了猜测:这小子,恐怕没少干倒卖粮票、物资的勾当。

  还是在陈秀芬是大队长的前提下,若是换个人,指不定能“自给自足”成什么样呢!

  远处,隐约传来军车的声音,她心头一跳,会是陆晏临吗?

  双手不自觉攥紧了那把匕首。

  无论如何,她都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

  接下来几天,方倾羽表现得异常“顺从”。

  她不争不抢,默默地干着最脏最累的活,甚至对王建军的刁难也只是低头忍受。王建军让她去挑水,她就去;让她去喂猪,她也一声不吭。

  这让王建军更加得意,觉得方倾羽果然是个读书读傻了的绣花枕头,不堪一击。甚至明里暗里在知青点散布谣言,说方倾羽是“资产阶级小姐”,好吃懒做,企图孤立她。

  他这么做的时候,方倾羽正利用灵泉空间提升的敏锐感知力,悄无声息地观察着王建军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说出“偷奸耍滑”、“资本主义物资”时,方倾羽差点就要忍耐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发现王建军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出知青点,去村子东头的一间废弃土屋。那座土屋平时根本无人问津,却总在深夜亮起微弱的光。

  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两天后,公社召开全体社员大会,总结秋收工作。王建军作为“先进青年代表”被安排上台发言。

  他穿着崭新的的确良,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站在台上,趾高气扬地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竟还不忘阴阳怪气地讽刺方倾羽:“当然了,有些人呢娇生惯养,习惯了,但我们作为知识青年不能纵容这种风气!我,王建军,先进代表,呼吁所有人积极举报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