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属于时家,也不属于W市-《真千金她带着马甲团炸翻豪门》

  “还我孩子!”

  外面还乱着。

  林警官于心不忍地看了赵夫人一眼,叹了口气,第三次挂了电话。

  是他妻子打来的,管他要这个月给二老的治疗费。

  他们家全部的积蓄全都搭进去了,还预支了这个月的工资也不够,若是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只能考虑把房卖了。

  林警官看了看办公室门口挂着的标识,抿了抿唇。

  不出所料地,他又被挡了回来,上面明确要求他立刻给时闲定罪。

  按照程序流程,没有关键证据,不能定罪,最多只能拘留24小时。

  林警官的手在同事给他转发的两万星币的转帐上停了下来。

  这是上面的意思。

  他再迟钝,也嗅到一点猫腻出来。

  可这两万星币确实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眼瞧着时限就要到,同事也发短信过来问他事情办好没有。

  墨水在定罪书上洇出了好大一片污渍,他笔下一顿,转而在释放同意书上签了字。

  只有等到明确证据下来后,才能定罪,这是法律流程。

  ……

  “多少钱,你才愿意不追究?”

  董伊已经被闹累了,语气和缓了许多,直接问价。

  “你自己独身带着一个女儿,总得活命吧。”

  她皱着眉,想用这样的提醒唤起赵夫人的清明。

  她来之前查过资料,赵家就是个小门小户出身,平常都是由赵夫人一人摆摊卖点小手工艺品,才能勉强糊口,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可折腾的。

  就像她从前说的那样,没钱可活不下去。

  董伊微微扭了扭发僵的脖子,她只有一个底线,时闲不能被判刑留下犯罪记录。赔钱,就赔点吧。

  赵夫人嘴唇蠕动,满腔愤恨涌入心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W市谁不知道时家,名门望族,达官显贵之后,是有历史传承的大家族。

  她怎么可能会赢?

  赵夫人深刻知道生活赚钱的不易,也懂得董伊话里的意思。

  人死如灯灭,她不闹腾了,还能多要点钱。

  没有任何选择。

  “监控到了。”

  不只是谁说了一声。

  赵夫人看到复原的监控的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

  不是时家,是杨家!

  无限绝望的情绪在赵夫人身上蔓延,她的眼泪都流干了。

  杨家那个执政官候补,是有星际在册的官身,她更惹不起了。

  那可是执政官。

  能够掌权执政,真正走入主星上流社会的官身。

  她惹不起。

  “这不是时闲!你们警备部是干什么吃的?”

  董伊不管赵夫人如何,她把屏幕掰过来,戳着上面的监控录像给警员看。

  红色超跑?飙车逆行?

  时闲就是一个从旁支那种荒郊野地回来的私生女,兜里恨不得比脸还干净,她能买得起莱恩集团的一辆小轿车吗?

  还飙车逆行?她有这个胆子吗?

  “你们耽误我多少时间?”

  驾驶员分明不是时闲,飙车撞死人的也不是时闲,而是杨家那个刚升执政官候补的杨越。

  害她白跑一趟。

  她还担心赵夫人狮子大开口,管她要很多钱呢。

  想到这里,董伊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急了。

  “你知道我们名誉损失有多严重吗?”

  那可是名流望族都在的大宴,被警察闯入带走,肯定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凭什么要因为警备部的疏忽,让他们承担名誉的损失?

  就因为时闲在那辆黑车上?时家就得跟着她受牵连?

  简直是笑话。

  “接下来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你自己找杨家说理去吧。”

  董伊冲着不住流泪的赵夫人冷哼一声。

  折腾一晚上,原来是杨家搞的鬼。

  怪不得那些传闻的风言风语都说杨家是靠着不正当手段拿下的候补位置,自己家儿子出事来还要让时闲替他顶雷。

  杨家还在他们面前风光个什么劲,不也就那德行。

  可一直没动静的时风却拽了拽她的袖子,似有话要说,却遭到了董伊的怒视。

  事情跟时家没关系,董伊连看也不看那个失魂落魄哭泣的赵夫人,转身就走。

  然后就在门口看见了本应还在审讯室里的时闲。

  月色静谧,时闲还是那个样子,

  高挑的身材,冷白的皮肤,精致立体的五官。

  那是她没错。

  时闲不急不缓地伸手,把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别回耳后。

  白衬衫被人挽上去了一截,露出了一道纤细白皙的腕子。

  即便经历了高强度问询,即便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她的脸上也看不到什么不满和疲惫,披着明显大一号的风衣,连步子都是从容不迫的稳定。

  像是任何时候,她都能保证清醒,永远强大。

  “监理。”

  容瑟先一步上前给她开了车门,朝她微微躬身。

  “等一等!”

  “时闲,你要干嘛去?”

  董伊看见折腾她的罪魁祸首,正愁满身的火气没地方发呢,结果人就送上门来了。

  她紧赶慢赶两步,上前就要揪住时闲。

  “夫人。”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容瑟上前挡住了这位W市时家的主母,定定看着她。

  他的脸上微微勾着一抹标准温和的笑,对外颇为有礼平和,但隐隐的气势却又带着和外表不太相符的威压。

  他的个头很高,身材线条也很匀称,衬衫下的肌肉蕴藏着饱满的力量,他站定在董伊面前,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即便在W市这个小地方叫得上名号,时家也不是真贵族。

  董伊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从这个男人看不上她。

  她还从没遭受过这样的忽视,气急:“你是谁?”

  可这句话说出口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对面男人的眼神突然间变了。

  他根本就不是表面那种温温和和的好脾气男人。

  那股柔和消退之后,就只剩下了冰冷肃杀的气场。

  是沾过血的。

  董伊战术性往后退了两步。

  “容瑟。”

  时闲叫了他一声,解了围。

  “走了。”

  时闲先给魏明回了条消息安抚,告诉他自己能准时去学校报道,然后把视线抬起,透过背对自己的男人,看了董伊一眼,眼神冷冷的。然后抬脚上了车,丝毫没有停顿,就像看到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闲杂人等一样。

  那股子冷冷清清的疏离感又出来了。

  她不属于时家,也不属于W市。她见过更广阔的天地,她属于那里。

  时闲话一出,危险的气息就散了。

  和对待别人不同的是,容瑟很听话时闲的话。闻言半分不带犹豫地的转身回头,又露出了那股温温和和的清隽气质。

  他微微勾起一抹礼貌的笑容,伸手抚平了袖口的皱褶。

  和董伊叫板,就是降阶,有失身份,也会给监理丢脸。

  只是这种地方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面对的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