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躯体化-《要命!林队你又不正经了!》

  向晚橘和侯少斌前脚刚走出酒吧,颜语就说自己有个电话要接,走了出去。

  她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隔着一段她听不清向晚橘和侯少斌在说什么,但她被陌生男人抱住以及那个男人如何一步步靠近的过程,她是全程目睹的。

  在她发现那个男人意图时,就立刻掏出手机录了视频。

  颜语唇角微勾,暗自窃喜,侯少斌果然不喜欢她,向晚橘都这样了他还呆呆的站在那边。

  颜语保存了视频,抱着手机返回酒吧,截掉部分画面后,顺手传了出去。

  ……

  向晚橘以为自己只是过来说清楚,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她本身就没吃晚饭,这会儿情绪反复起伏,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脖子往前,当场就哕了出来,吐了男人一身。

  “艹!”男人额角青筋鼓起,嘴里吐着怒骂的话语。

  侯少斌见状更是捂着口鼻偏了偏视线。

  男人抖了抖衣服上的脏东西,愤怒地攥紧向晚橘的衣领,她雪纺衫的领口早就被扯得歪斜,雪白的锁骨暴露出来,男人动作未停,刺啦一声将向晚橘仅有的安全感撕得粉碎。

  她浑身冒着冷汗,脸色在呕吐过后更是白了几分,上身只剩一件吊带遮盖,向晚橘就像一只被摘掉了壳的海龟,无处可躲。

  一道黑影突然冲上来,男人还没看清楚朝他冲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后背砸在灯柱上,他捂住胸口,一时间无法起身。

  束缚着她的人离开,向晚橘腿一软,贴着石墙直直往下倒,林楚恒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接住:“晚橘......”

  林楚恒指尖才刚碰到向晚橘的胳膊,她就反应格外强烈的往后缩了缩,挣扎时手肘擦在粗糙的墙体上,擦出新的伤痕,可她却像没有感觉似的,嘴里小声呢喃:“别碰我…别碰我……”

  “别碰我......”向晚橘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她双臂环抱在胸前,攥着被撕坏的布料,蹲坐在地上把身子缩成一只虾米。

  林楚恒清晰地看见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明显是被吓坏了。

  他半蹲下来,解下警服裹住她暴露的上半身。

  林楚恒的衣服很大,足以将缩成一团的向晚橘完全罩住。

  向晚橘下巴抵在双膝上呆坐了片刻,脑袋里回荡着刚刚差点被侵犯的险境,她差一点就要失去所有的尊严,幸而林楚恒及时过来,一脚踹翻了男人……

  林楚恒……

  想到这里,向晚橘抬了下眼,映入眼帘的是单穿着黑色背心的他。

  林楚恒一直看着她细微的动作,见她有了反应,才小声地开了口:“晚橘,还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嗓音低沉,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向晚橘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这时,被踹到一边的男人缓了过来,正要起身还手,却被一名穿着特警服的男人逼近,看对方是警察,他转身要逃,大飞一下就冲上去将他放倒,一脚将男人踩在地上。

  本就撞到后背的男人,被大飞毫无顾忌地踩着胸口,男人哪里经受得住,一口血咳出来,血沫飞溅到侯少斌脚边。

  大飞这才收了脚,没半点道歉意思的吐了句:“噢,抱歉。”

  侯少斌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两下,他拿出来看了眼,神色蓦地一变,瞟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向晚橘,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颜语的消息再次进来:【随手拍到的,要怎么处理你的事。】

  侯少斌像是突然获得了什么惊喜般,笑容直达到眼底,回复了句:【谢啦。】

  鸣笛声由远及近,没多大一会儿,一辆刑警车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

  向晚橘整颗心落地,只觉得头晕脑胀得很想睡过去,恶心的频率也是前所未有的高。

  她额头的冷汗一层接一层,藏在警服下的手捂着胃部,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林楚恒很快察觉到她的变化,基于她先前对自己的排斥,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她,盯着她泛白的唇色沉声问:“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向晚橘闷哼了一声,声音细如蚊蝇:“胃疼……”

  林楚恒不敢耽误,站起身后将人一下抱起来。

  一个天旋地转,向晚橘反应过来,自己被林楚恒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他的手臂稳稳拖着她的后腰和膝弯,手掌虚虚打开,与她的身体隔开一点距离。

  刑警队的车还没停稳,向海生就跳了下来,冲到向晚橘面前:“橘子!”

  向晚橘从小就习惯坚强,她很懂事也很少哭,小时候无论摔跤还是被同学欺负了也不会告诉家里人。

  因为就算说了除了让奶奶担心,也没有人能替她出头。

  这是向海生有一次回奶奶家,顺便到学校去接她回家突然撞破她被几个同学追在身后嘲笑才发现的。

  听到向海生的声音,向晚橘一直强撑着的坚强终究塌了方,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向海生看到向晚橘的状态,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没过多赘述,见人被林楚恒抱着,他开了口:“楚恒,麻烦你带橘子去医院,这边交给我。”

  王威早已将车从对面调头过来,敞开车门等着林楚恒。

  林楚恒点头,脚步有些急促地将向晚橘抱上特警车。

  侯少斌跟上去,以为向晚橘在装,他不屑的扫了眼向晚橘,凉凉地说了句:“死不了。”

  侯少斌说:“难怪你要跟我分手,原来早就有了别人,都住人家家里去了,你这无缝衔接得都可以叫焊接了。”

  “闭嘴!”林楚恒看到怀里的向晚橘轻轻颤了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连忙放柔声音:“没事,我带你去医院。”

  向晚橘已经疼得说不出话,身体忽冷忽热,冷汗浸透后背,可指尖却像被冻僵了般毫无知觉。

  医院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她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如果不是林楚恒一直喊她,恐怕早就睡过去了。

  值班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从诊疗室出来时,向海生正好赶到,跑着过来。

  医生:“谁把人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

  两人都没说话,等着医生继续说。

  “病人身上有一些擦伤和淤青,现在主要是情绪性引起的胃肠痉挛问题,先留院观察做一些针对性的治疗缓解症状吧。”

  “患者本人应该是受了很大的情绪波动,还有长期的生活作息不规律,你们平时要多留意她的情绪,尽量让她保持心情舒畅,这对病情恢复也很重要。”

  “一会儿人送去病房,你们谁......”医生顿了顿,打量着一个穿刑警服,一个穿黑色背心的男人,一时弄不清三人之间的关系。

  叮嘱道:“你们把人照顾好啊,有问题随时喊我们。”

  向海生点头道谢,揉着眉心后背抵在白墙上:“怎么又发病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还以为她搬出去会好点。”

  林楚恒望着诊室紧闭的门,听得糊里糊涂的:“她怎么了?”

  什么叫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