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玫瑰的味道-《见鬼了!相亲对象竟是偏执狂前男友》

  秦淮序侧着头看向颜与,血丝从唇侧流出来。

  颜与嘴唇抖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我……”

  秦淮序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一下,然后俯身压过去拽过安全带给颜与扣好。

  沉默的启动了车子用力踩下油门。

  后坐力让颜与猛地撞到了椅背上,风景在窗边飞速的划过。

  颜与用力的抓紧腿下的坐垫,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车速实在是太快了,外面的树都已经晃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虚影。

  “秦淮序!你开慢一点!”

  秦淮序紧紧的咬着牙,盯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小路,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又将速度提升了一档车子在马路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过,车轮后扬起滚滚尘烟。

  颜与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尽量放软了语气劝说:“秦淮序!你停下来,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先把车停下来,你想要什么答案我都会给你的。”

  秦淮序用力的急踩刹车,车子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刹车痕迹,然后停在了马路中间。

  颜与身体重重的撞在安全带上,又被反弹回座位。

  秦淮序语气低沉的不像话,眼皮沉甸甸的压在眼球上面,黑沉沉的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颜与,瞳孔中心酝酿的黑色飓风漩涡,仿佛随时都会将两人吞没进深渊当中。

  “好啊,如果我和谢知秋被绑架了,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

  秦淮序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恶意,他就是故意问的这个问题,明知道会也许会得到一个虚假的答案,但还是如同乞食的鸟儿一样,拼命的张大嘴巴企图从空气当中汲取生存的养分。

  秦淮序侧脸上那道红色的长痕变得更加显眼,火辣辣的刺激着颜与的视神经。

  “我刚刚力气是不是太大了?”

  颜与伸手想去检查一下秦淮序脸上的伤痕,之前两人不管吵得有多激烈,也从未动过手,这一次颜与也不知怎么没有控制好情绪。

  秦淮序竟然直接拂开颜与的手,眼里带着冷漠至极的笑,仿佛第一天认识面前这个人一样:“力气大不大重要吗?”

  “你为了他打我。”

  “颜与,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只能活一个的话,你会救谁?”

  颜与企图将话题转向别的地方:“这是一个根本就不成立的问题,你们两个不可能同时被绑架。”

  秦淮序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所以现在你都不愿意骗我一下了是吗?”

  “谢知秋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颜与差点就被秦淮序的思路给带着跑了:“不对,这根本不关谢知秋的事情。”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秦淮序紧紧的盯着颜与的眼睛,企图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心疼:“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谢知秋出现之后你就变了个样子。”

  颜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刚刚是我情绪有点激动了,我不应该对你动手。”

  “对不起。”

  秦淮序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现在的情绪:“好了,你也不用再跟我解释了。”

  “反正,不管怎样……”

  “颜与,这一辈子你都不可能再从我手上逃出去。”

  秦淮序伸出手,手掌覆盖住颜与大半张脸,拇指重重的在颜与眼尾处蹭了一下,手指离开后留下了一道红印。

  “不光这个定位手链,你可以试试,一旦你再想淘,我也不保证我能做出来什么事情。”

  “颜与,我也不想让你恨我,但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抗拒呢?”

  颜与无法回答秦淮序这个问题,只能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我不喜欢谢知秋。”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只把他当做朋友,当做哥哥,从未有过男女之情的喜欢。”

  秦淮序这次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但垂在身侧,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一丝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坐好吧,我们回家了。”

  一路上的气氛诡异的有些沉默,从餐厅拿来的甜品木盒被扔在了后座,随着车子的快速运行和急刹被撞得歪歪扭扭的。

  再次回到这个别墅,颜与的心境已经和上一次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别墅里的一切都和她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一草一木全都是颜与喜欢的样子。

  颜与熟练地从茶几底下把医药箱拿了过来。

  “坐好。”

  秦淮序冷硬的绷着一张脸,但还是乖乖地在颜与手指的位置上坐好了。

  颜与单膝跪在沙发上,轻轻地抬起秦淮序的脸,观察他侧脸上的伤。

  刚才在车里,两人情绪又太激烈,颜与也没有看清楚,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最严重的地方都已经开始起痧。

  “疼不疼?”

  秦淮序微微扭了一下脸,纤长的睫毛抖了一下,带着不可置信的委屈:“你打的。”

  颜与鼓起嘴巴在他脸上轻轻地吹了吹,眼里也有些懊恼,她没想到那一巴掌居然会打的那么重:“好一点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序才闷闷的应了一句。

  “嗯。”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控制好我的情绪。”

  谢知秋的突然出现又激起了颜与前世的记忆,深藏在脑海里的怨恨,溃烂的血肉,残缺的身体,一幕幕无不在刺激着颜与的神经。

  颜与强行压下发抖的手。

  颜与给秦淮序的脸上好了药,又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用小手电筒检查了一下口腔内侧。

  血现在已经止住了,能看出被牙齿咬到的地方还有些红肿。

  颜与又拿了西瓜霜,给秦淮序往伤口上面点了一些。

  “这几天多喝点水,小心伤口会口腔溃疡。”

  秦淮序伸手抱住颜与的腰:“知道了。”

  ……

  秦淮序脸上的伤一直到了第三天才看不出痕迹,颜与也是乖巧的很,没再提任何要出去的事情,每天就呆在琴室里面。

  就在颜与坐在花园里,正托着下巴,在想怎么样才能又委婉又能让秦淮序接受自己已婚了的事情呢。

  “说……不说……说……不说……”

  一朵朵花瓣掉落到地上。

  “说……”

  颜与死死地盯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朵粉色厚实的玫瑰花瓣。

  秦淮序手里拿着一个铁制的托盘,放到石桌上面。

  “颜与,还记不记得你上次答应我的事情?”

  颜与捏着花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秦淮序,我和你说件事……”

  “谢谢。”

  秦淮序伸手把花瓣接过来,顺手就塞进了嘴里。

  颜与:“……”

  颜与:“???”

  我这是给你吃的吗?

  秦淮序细细地品了一下,刚入口的时候带着丝丝玫瑰花的甜,等到花汁彻底渗出来之后,又变成了苦涩。

  颜与爱吃玫瑰鲜花饼,但是还真没尝过玫瑰花瓣是什么味道的。

  “好吃吗?”

  秦淮序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花瓣,还有颜与手里只剩下一根杆顶着的花蕊。

  “想知道?”

  颜与眼巴巴地点了点头。

  秦淮序半只脚踏进玫瑰花田当中,挑了一只开得最好的。

  今天早上刚下过雨,花瓣上的灰尘被冲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几滴圆润,晶莹剔透的露珠,微微一抖,便滴落到湿润的泥土当中

  玫瑰花的品种都是秦淮序特意挑选过的,他摘的这一支恰好是可生食的。

  秦淮序将花枝上的刺全都掰了下来,花还没有彻底展开,秦淮序单凭手掌在中心拍打了两下柔嫩的花瓣,便颤颤巍巍地绽放开,

  在花瓣中心挑了两片最嫩的,然后喂到颜与嘴边。

  “尝尝。”

  颜与有些不敢:“会很苦吗?”

  秦淮序:“不会,是甜的。”

  颜与这才张嘴,刚用嘴唇抿住花瓣,一道阴影就压了下来。

  秦淮序张嘴咬住另外一半的花,趁着颜与张嘴的间隙将染上温度的花瓣,连带着舌尖一起挤进去。

  和秦淮序说的一样,花瓣入口确实是十分清甜,带着淡淡的玫瑰的味道,并不像腌制好的那样味道浓重。

  小小的两片花瓣被挤压被揉碎,香甜消失不见,苦涩的汁水缠绕在味蕾上。

  颜与忍不住地皱紧了眉,脖子向后仰,企图挣脱这一个带着苦的舌尖发麻的吻。

  秦淮序却伸手压住颜与的后脑勺,一步步加深。

  颜与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筋骨一样,软软的躺在竹编的摇椅上面,手指勾着秦淮序的衣服,像是要把人推开,又像是要把人拽的更近。

  如同上好的白玉样瓷白的耳垂被稍加用力的揉捏,红色一点点加深,最后变成犹如泣血般的鲜红色。

  颜与眼里挤出一丝眼泪,耳垂已经被揉捏得没有了知觉:“痛……”

  秦淮序用拇指轻轻拭去颜与眼角晶莹的泪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颜与这才看到,放在石桌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根闪亮亮的针明晃晃的映在视网膜上。

  颜与艰难地吞了口吐沫:“非要打吗?”

  秦淮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对雕刻成玫瑰花瓣样式的金色耳钉。

  “我亲自做的,喜欢吗?”

  颜与余光时不时的飘向那冰冷的铁盘,又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匆匆收回视线,但下一刻又忍不住看过去。

  秦淮序被颜与这幅明明害怕又非要看的样子给逗笑了,伸手遮住颜与的眼睛:“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抱紧我就可以。”

  颜与立马伸手抱住秦淮序的腰,然后把整个脑袋都埋进秦淮序腰腹部。

  秦淮序:“……”

  秦淮序低头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头顶,还有散落下去的头发。

  “很快的,我保证不疼。”

  颜与拼命的摇头,不肯把脑袋抬起来:“我后悔了!”

  秦淮序:“说话算话,这是你已经答应过我的。”

  颜与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阿序~”

  颜与每次不想干什么或者犯错的时候,就用这一招。

  秦淮序这次却像是狠了心一样,自己不惜退让:“只要你打上我就不限制你白天的自由,但是晚上必须回来。”

  颜与咬了咬嘴唇,明显的开始犹豫起来:“你不会等我打完之后就反悔吧?”

  秦淮序掐着颜与的腰,直接将她抱上了石桌坐好,颜与立马伸腿缠住秦淮序的大腿。

  秦淮序一只手压着颜与的肩膀,另一只手准备器具:“如果反悔,我就送你一把刀子,让你亲手剖开我的胸口,看看那颗跳动的心脏。”

  颜与双手抵在秦淮序的胸口处,掌心能感受到那强健有力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肋骨。

  “上面刻的满满都是你的名字。”

  颜与耳垂上刚刚被揉捏出的红已经变浅了一些,身体因为害怕微微颤抖着。

  “不怕。”

  秦淮序用棉棒蘸着的酒精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消毒了两遍。

  风一吹,带走身上的温度,尤其是擦了酒精的皮肤,冰冰凉凉的一片。

  颜与艰难的吞了口吐沫,连呼吸都放慢了,瞪着一双眼睛,惊恐不定的转着。

  “那么害怕吗?”

  “这可是在身上戳个洞,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淮序确定好下针的位置之后,并没有着急动手:“不怕,等下你也可以给我扎,我保证一动也不动。”

  “我才不……嗷!诶?”

  颜与刚说两个字就感觉到耳垂猛地疼了一下,刚想喊出来,又发现好像也不怎么疼。

  就像是被针轻轻地刺了一下,然后耳朵上感觉重重的,像坠了点东西。

  秦淮序将金色的耳钉也消好毒之后,小心地穿过去:“是不是不疼?”

  颜与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被吓成那副鬼样子:“疼!特别疼,怎么不疼!”

  秦淮序检查了一遍,除了有些红之外,没有出血,也没有肿胀:“好好好,很疼很疼,都是我的错。”

  颜与伸手摸了摸耳朵,耳垂边缘热热的,像是被啃咬了许久一样失去了一部分知觉,麻麻胀胀,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