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变使我进退两难-《婆也是妈》

  正当老公有钱的时候,我却下岗了。从前的老公艰苦朴素,而变化的他,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每天换衣还要照镜子。

  突然他开口说话,让我天昏地暗。

  “我们离婚吧!孩子还小需要你护理。”

  我一听,眼泪像雨一样横冲直撞,每一滴滴都敲打我悲伤的心。昔日的海誓山盟老公已忘得一干二净。鬼迷心窍的老公怎么忍心抛弃我们母子俩呢!

  “你真的决定好?一定要离婚。”

  “人生如菜,每天都换口味的。”

  “天呀!你也说得出口。”

  我想得很多,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心中五味杂陈。孩子已熟睡,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心中一阵酸楚。要是真离了婚,我和孩子该何去何从?这小小的出租屋还能是我们的避风港吗?说不离,可老公那日益冷漠的眼神,每日阴沉着脸,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我们之间连基本的交流都成了奢侈,这日子,如同嚼蜡,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挣扎之中。

  前思后想,也有思想,我瘦了十几斤。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种痛苦比牙痛还要难受。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到底把婚离不离?”

  “给我考虑十五天吧!到时我好好回答你。”

  “嘿!考虑十五天太长了,你不急我急,允许你改成考虑五天。”

  我真是无用的人,在爱情面前就如此低头,是我瞎了眼嫁错了人。老公!你够狠。夜深了,我蜷缩在床边,手中紧握着那张泛黄的婚纱照,照片中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一切美好都定格在了那一刻。而现在,照片中的他,眼神空洞而陌生,与我记忆中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判若两人。泪水再次滑落,滴在照片上,模糊了他的脸庞,也模糊了我曾经对幸福的憧憬。我狠狠地将照片掷向墙角,心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夜里下着细雨,我心乱如麻,想说的话句句好像都卡在喉咙里,我真的好想找个地洞穿入进去。就在那时刻,老公提着枕头到另一个床铺睡。看得出来,老公心意已决,为了达到离婚,进行恶作剧,狠搞分居。

  我呆坐在床边,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夜景,心中一片茫然。屋内一片寂静,只有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是在为我哭泣。我缓缓起身,走到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我轻轻抚摸着镜中的脸庞,仿佛在安慰另一个自己。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我狠狠地擦掉,告诉自己要坚强。我转身走向衣柜,拿出那件我们结婚时穿的红色礼服,穿上它,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依然美丽却满心伤痕的女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吸进心里,然后,缓缓地吐出。

  夜里,老公睡得香,而我整夜没合眼睡觉,不知明天又何去何从。

  夜幕沉沉,那一心想要与我离婚的老公,此刻竟睡得无比香甜,鼾声如雷,恰似猪酣睡时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而我,满心愁绪,辗转反侧,瞪大双眼望着黑暗,整夜都未能合眼。脑海里如乱麻般纠结,过往的回忆与当下的困境不断交织,不知这段婚姻将何去何从,满心的迷茫与痛苦,只能独自默默承受,在这漫长又寂静的夜里,被无尽的哀愁紧紧笼罩。

  我咬紧牙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懑与悲凉,决定试探他到底。“老公!假如我有五百万,你还跟我离不?”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眼睛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动摇。

  他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那笑容在我看来无比丑陋,仿佛瞬间揭开了他虚伪的面具。“当然不离。”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语气中满是算计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笔横财落入口袋的情景。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内心的丑陋与自私,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夜深人静,我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老公!我们不离婚好吗?”他转过身,月光下,他的脸庞冷漠而决绝。“嘿!对我来说,你已没新鲜感,这婚不离也得离。”说完,他无情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留给我一个冰冷的背影。我望着他那坚决的态度,心如刀绞,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痛得我几乎窒息。我踉跄几步,跌坐在床边,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凄凉的水花。四周陷入死寂,只有我的抽泣声在回荡,显得格外凄凉与无助。

  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眼泪已哭干,只好等命运的安排,我们那时的生活,饿就饿得慌饱就饱得喘不上气,老公为了追求比现实更好,我无力责怪他,如果他过度伤害我,我得懂保护我自己。

  我反复问自己:“我的婚姻将要结束了吗?”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冰冷而苍白,如同我此刻的心情。我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凝视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远处的街灯孤独地亮着,像是在为我即将逝去的婚姻默哀。我的心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股绝望与无助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我淹没。

  那一夜,我踉跄着走到窗前,任由冷风拂面,带着雨水的湿意,仿佛能洗净心中的尘埃。我扬起头,对着漆黑的夜空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几分释然。随后,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我哭得天昏地暗,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倾泻而出。我的哭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凄凉而绝望,却又透出一种莫名的解脱。我蹲下身,双手环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撕心裂肺。终于,在那一刻,我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原来,放手,真的是一种爱,是对自己的慈悲,也是对他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