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作精附身-《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下午回山谷,沈清棠和季宴时一起。

  她让沈清柯和秦征一辆马车,自己则上了季宴时的马车。

  沈清柯挑了下眉,最终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两个人都同床共枕过不止一回。

  说也晚了。

  何况沈清棠不是没分寸的人。

  她主动上季宴时的马车,定是有事。

  两个孩子也被沈清棠送到了沈清柯和秦征车上。

  赶车的秦征时不时往前探头,“他大舅哥,你说沈清棠找季宴时做什么?”

  沈清柯阴恻恻的声音在秦征耳旁响起:“你喊谁大舅哥呢?”

  秦征:“……”

  立刻认错:“口误!口误!”

  沈清柯脸色这才好看点儿,“哼!”了声,“我看清棠那脸色应当是季宴时得罪他了。”

  他又不傻。

  这回季宴时来山谷后,沈清棠对季宴时的态度可算不上亲近。

  甚至他觉得沈清棠在刻意跟季宴时保持距离。

  “嗯?”秦征茫然回望,“沈清棠脸色怎么了?”

  把果果递给他的时候,还是笑嘻嘻的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啊?”

  沈清柯闭上眼,懒得解释。

  心想,难怪以前不相信秦征是秦小将军。

  看他皮相、观他行事,哪里像个武将世家的后代?

  怪不得秦将军总是骂他。

  不过,仔细想想又不意外。

  秦家功高震主,皇上千方百计的防着秦家。

  若秦征一看就是优秀的年轻一辈,皇上又怎会安睡?

  又怎会让秦征平平安安健康长大?!

  只有秦征这样,像个娇贵的小白脸,说话行事疯疯癫癫,纨绔又缺心眼。

  龙椅上那位以及朝中众臣才会安心。

  只是,演的久了,难免就成了习惯,不到关键时刻看不出他本来面目。

  ***

  沈清棠上了马车也不说话。

  季宴时不明所以,见她冷漠的瞪着自己,纳闷道:“你怎么了?”

  沈清棠冷哼一声,不说话。

  季宴时顿时明白,这火气是冲自己来的。

  心思快速转了一圈,确定昨晚睡觉前两个人之间还好好的。

  今日才不高兴的。

  早晨沈清棠吃完饭就去田地里,他本想去追,被沈清柯以讨论公事为由叫进衙门。

  下午回来前,两个人才在衙门碰面。

  总之,今日似乎还没机会得罪沈清棠。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季宴时试探着开口:“是因为我没陪你去田地里?”

  “呵!”沈清棠冷笑,“我可用不起堂堂宁王纡尊降贵脚踏贱地。”

  季宴时一侧眉梢扬起。

  这语气……

  虽说冷嘲热讽,但也不像为此生气。

  想了想再问:“没跟你打招呼就把糖糖和果果带走?我以为你忙没空照顾他们。”

  “我一介平民百姓再忙,忙的过日理万机的宁王殿下?”

  季宴时:“……”

  忍俊不禁,轻笑了下。

  沈清棠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理智的。

  甚至可以说是过于理智。

  难得能看见她蛮横不讲理的一面。

  有趣!

  沈清棠先是被季宴时的笑晃花了眼,艳红了脸。

  反应过来,更是恼羞成怒,气鼓鼓的瞪季宴时。

  季宴时敛了笑,不说话。

  他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说什么错什么,更不知道能说什么。

  季宴时不说话,沈清棠也气。

  总算理解抖音上那些所谓“蛮不讲理”的女朋友们。

  她挑了几句经典台词开口。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心虚默认?”

  “季宴时,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是你对!冷暴力算什么本事?”

  “你的错你就要承认。不要以为装聋作哑这事就能过去。”

  “……”

  季宴时:“……”

  特别配合,“我错了!”

  沈清棠:“……”

  还没说完的“作精”台词卡在喉咙里。

  默了会儿,指着季宴时质问:“你说!你错在哪儿了?”

  季宴时:“……”

  外头赶车的季十七:“……”

  就挺想戳聋自己耳朵的。

  半晌,季宴时轻叹:“夫人不若明示?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夫人不高兴的事?夫人说,我改。”

  “谁是你夫人?别乱喊!”沈清棠抱臂环胸,靠在马车壁上,连名带姓的骂:“季宴时,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季宴时轻捏眉心。

  他身体伤了内里,时有精神不济。

  跟沈清柯讨论了半天国事,这会儿有些头疼。

  只是难得见这模样的沈清棠,强打起精神哄她。

  沈清棠跟季宴时也不是头一天相处,知道季宴时只有很难受的时候才会用拇指和食指捏眉心。

  起身,去拉车门,“算了。等明日再说。”

  季宴时下意识伸手拉住沈清棠的手。

  两个人同时怔住。

  沈清棠脸又烧了起来。

  轻斥:“松手!”

  压低声音不是因为害羞是怕外头赶车的季十七听见。

  季宴时犹豫了下,还是没松。

  也没说话。

  沈清棠重新坐下,用另外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下,“松开!”

  季宴时是冷白皮。

  皮肤也娇贵。

  沈清棠觉得自己都没怎么用力气,他手背就红了一片。

  沈清棠:“……”

  活像自己辣手摧花一样。

  “你松手,我说。”

  季宴时犹豫了一瞬,才松开。

  若非要为他的动作找个形容词,那就是依依不舍。

  沈清棠侧过头,像是把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到一边去,淡声提醒:“你是不是骗我了?”

  “嗯?”季宴时靠在车厢壁上,眼眸半阖,“什么?”

  骗她?

  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你找人临摹黄玉的笔迹,骗我要走积木里的密码?”沈清棠挑眉反问。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季宴时:“……”

  原来是这事。

  他暗暗松了口气,长睫垂下,遮起深不见底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