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夫人拿走了证据-《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季九提议:“要不,咱们直接上去?余青和那人就是个船迷。前几日刚从我师父这里得了一本什么手册,这会儿八成沉迷于修蒸汽发电动机,把咱们忘了。”

  沈清棠没意见。

  她没意见,季宴时就没意见。

  季宴时没意见,其余人都没意见。

  刚走到船边,就见余青和匆匆跑下船。

  远远就开始作揖认错:“抱歉!抱歉!本该早早下船恭候,没想到出了一点儿小意外,耽搁了。还请诸位莫怪。”

  到了跟前看见沈清棠,一个大礼行的额头都快点到地上,“姑娘大恩大德,余某没齿难忘……”

  在称呼上吃过训的季十一打断余青和,“叫夫人!”

  余青和:“……”

  抬头看见季宴时,顾不上跟季十一争论,急忙朝季宴时行礼:“唔……公子,您怎么也来了?”

  沈清棠挑眉。

  唔?

  余青和第一个字与其说是语气助词,不如说是某个字的发音发到一半强行改口。

  吴?

  王?

  哇?

  是什么呢?

  总归不是季。

  季宴时没搭理余青和,抱着糖糖推着果果,越过余青和自顾自登船。

  余青和也不管季宴时,跟在沈清棠身旁喋喋不休。

  “夫人,你那本什么手册真的太实用了。”

  “我反复实验过,如手册上写的,大多数常见故障和故障原因都如你所写。

  不过,也还有些小毛病不在手册上。夫人,你能不能教教我?”

  “夫人,只要你答应教我,我愿意……”

  “我不愿意。”沈清棠哭笑不得的打断余青和,“也不是不愿意,我真的只会这么多。实在教不了你什么。

  那手册上也是我在书上看来的。我没有实践过。你能研究明白是你的本事。

  余船主,我真的只是偶然从书上学到的。没有实践过,我懂的可能还没你多。”

  她真被余青和念的头疼,也有点怕余青和的执着,不得不重申强调自己有多菜。

  沈清棠是个伪专家,真的只懂一点儿皮毛。

  只知道蒸汽发动机常见故障一般就是加热、注水或者蒸汽发生器方面的故障。

  比如说不加热、不注水或者注水不停再不然就是排放白烟不点火等常见故障。

  解决办法也相对简单。

  再难的沈清棠真不知道。

  她不是藏私,是真教不了余青和。

  如果是旁人这般磨迹,沈清棠指不定心生排斥,但是对余青和没办法。

  谁都看的出来,余青和是真的匠人精神。

  他喜欢、热爱他的行业,爱到如痴如醉,大于一切。

  往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大家。

  若是一般人知道自家老板来视察,不得提前两天就定是大扫除?!

  船上里里外外该翻新翻新,该打扫打扫。

  最低标准也得用白手套擦地板没有灰。

  大老板到的当天下午,早早就得安排一船人等在船下夹道欢迎。

  而余青和自己更得是华服加身,从头到脚收拾的溜光水滑,提前准备好祝词等着季宴时到来。

  可沈清棠观余青和,可能、应该盛装打扮过。

  说过,是因为看的出来余青和身上的衣服成色很新。

  只是几乎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宽大的袖子用细布带挂在肩膀上。

  衣服下摆有一半塞在裤腰里还没舅出来。

  白色裤腿上满是碳灰。

  脸上灰一道白一道,手上还有未洗净的油污。

  重要的是一下船,余青和直奔求教沈清棠而来,对季宴时这个顶头上司视而不见。

  用大乾待人接物的标准来说,余青和简直不成体统

  季宴时没怪他。

  其余人也都视而不见。

  可见余青和这样是常态。

  他没有谄媚,不摆排场,只在乎还没有完全研究明白的蒸汽发动机。

  沈清棠也敬重他。

  余青和闻言有点失落,也有点不知所措。

  沈清棠怕自己话说重了,转移话题,“上次多谢余船主帮忙。不知余船主可见过我爹娘哥哥?”

  余青和摇头,“抱歉!我没见到。是其他人帮忙来海边取的东西。听他们说你父母不能离开北川,才不能到海边。他们还托我带了信和银子给你。”

  沈清棠不好意思的轻拍额头,“瞧我这记性!”

  他们一家流放犯,不能离开北川。

  “信和银子,我都收到了,谢谢你。”

  信上其实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全是好。

  沈清棠生怕家里人报喜不报忧。

  一晃出来两个多月了。

  不提还好,一提归心似箭,恨不能扔下这里的一切,坐船北上。

  想归想,做人要有始有终。

  沈清棠想等黄玉的事告一段落就走。

  还得看果果和季宴时的恢复情况。

  族老肯跟着来宁城,不一定会跟着去北川。

  说不得得等季宴时好了才能走。

  余青和大概也从之前的亢奋状态中找回了自己。

  寒暄两句,越过沈清棠到前头招呼季宴时。

  其实也没什么好招呼的。

  他们来时从北川带来的东西大都还在。

  季姓护卫们又从宁城采买了一些过来。

  至于宴会所用,只等明日乔盛运过来。

  舟车劳顿最是累人。

  沈清棠沾枕即睡。

  季宴时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她的睡穴。

  指尖从沈清棠脸上划过,苍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温柔。

  就连身体上的痛处似乎都轻了几分。

  幸好,那晚是她。

  他缓了会儿,坐起身下床开门。

  等在门外的季十七手里捧着木头积木和那本沈清棠口中的英汉字典。

  “王爷,我已经查实,孙武查到了很多林家和晟王勾结的罪证,都暗暗记录下来。本想寻机会送出,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命丧黄泉。

  他死前怀疑有内奸,怕连累跟乔盛和赵溪,就没跟他们联系。”

  季宴时接过英汉字典翻了翻,“证据呢?”

  季十七拱手,“回王爷,属下找过孙武上峰,要到了破译方法。只是……积木机关还在,里头已经空了。上峰说积木少了一枚。

  另外,我试探过秦小将军,他说曾经拍碎一枚积木,里面有一个小蜡丸,里头还有一张纸条。

  纸上写着的符号和夫人日常记账的符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