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神策来了,快逃!-《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威国公吓得马上就想逃跑,谁料伤了的那条腿一时没使上劲,他一头撞在门框上,顿时眼冒金星!

  “哎,你干啥!”少女扶了他一把。

  威国公发抖:“肯定是郎泽那帮人带兵来了,他们本是西越人,被北梁收留以后,如今郎泽成了一名小将领,凡是他们路过的地方,我们燕人皆遭屠戮侮辱,快,快走!”

  少女也被他说的吓着了,抱起襁褓里的孩子就想逃。

  威国公却说:“你还抱孩子干啥?自己命都要没了!他一哭,你就完了。”

  少女紧紧搂着婴孩:“那我也不能抛下我弟弟!”

  威国公一甩袖:“我可不管你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刚要离去,却没想到柴门被人从外砰的一声踢开。

  “哎哟!”威国公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一个扛着刀的匪兵走进来,他呵地冷笑:“还有人呢!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威国公连忙双手告饶:“这不是我的家,我,我就是个乞丐,身无分文啊!”

  就在这时,少女举着锄头,从屋子里跑出来,狠狠地冲向匪兵。

  然而,她太过瘦弱,还没等打到对方,就被匪兵一把抓住锄头。

  “啧啧,还有个小娘子啊!年龄不大,今天我有福了!”

  匪兵狞笑着将少女按倒在地,粗糙的手掌“嗤啦”撕开她的衣襟。

  少女拼命挣扎,却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嘴角渗出血丝。

  “放开我!放开!”她嘶声尖叫。

  威国公看了一眼敞开的院门,他现在是最有机会逃跑的。

  可是……

  他看向那名少女,心想,这个匪兵就只有一个人,他完全打得过!

  于是,威国公伸手进裤子里,掏出之前藏的匕首。

  拔出鞘,他直接冲向那名匪兵。

  谁料,因脚步声太重,对方竟突然回头!

  寒光一闪,匪兵侧身避开,他一个猛子跃起,拳头重重砸在威国公面门。

  “哎哟!”威国公仰面倒地,鼻血喷涌。

  “你这混账玩意,想偷袭我,呸!”

  院门轰然洞开,五六个北梁军士蜂拥而入。

  见地上衣衫不整的少女,还有歪倒在地的威国公,顿时哄笑起来。

  有人吹着口哨去扯少女腰带,有人按住她乱蹬的双腿。

  偏在此时,“哇”的一声,里屋突然响起婴儿啼哭。

  一个北梁军拎着襁褓出来,作势要往石磨上摔。

  少女发疯般扑过去,被一脚踹中心窝,咳着血蜷缩成团。

  “你们是畜生!连婴孩都不放过啊!”威国公刚爬起来就被军靴踩住脑袋。

  为首的匪兵狠狠碾着他脸颊冷笑:“当年你们燕军在灵湖屠城的时候,可想过今日?”

  说罢,他狠狠踹了威国公一脚。

  几个人负责对威国公拳打脚踢,另外几个试图去凌辱少女。

  婴孩被摔在地上没了动静,那少女奋起反抗,也被刀子抹了脖。

  威国公被压在地上,鲜血顺着受伤的额头流下来,他咬牙紧绷身子。

  这帮北梁军原本是想活活打死他的,没想到不远处忽然传来哨子声。

  那几个北梁军面色一变,他们的人仓促跑来报信:“快,郎副将让集合,听说大燕的陆允深带兵围了系缨关,大将让我们前后包抄。”

  他们仓促走了,还不忘给了威国公一刀。

  紧接着,威国公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待他们的脚步声彻底远去,过了好一会,威国公才踉跄从地上爬起来。

  他把缠在肚子上的软甲拆下来,丢去一旁,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肚皮。

  幸好他溃败的时候身上穿着软甲,不然刚刚就丧命了!

  可惜肚皮上被割出了血痕,沙沙的疼!

  威国公咬着牙,给自己重新穿上软甲,藏在衣服底下。

  他踉跄着爬起来,临走前,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少女和婴孩的尸首。

  “等有一天……”威国公想了想,还是说,“我叫我女儿来给你们报仇!”

  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抢了街上不知谁家跑出来的驴,骑上去就直奔系缨关。

  他得告诉陆允深,北梁人想要包抄他!

  这么做,多半还能保住功名,否则就算回京,按照这个情形,多半也将国之不国了!

  夜色已深,白天下过一场雪,这会儿覆在地上,到处银白皑皑。

  灯火通明的营帐内,陆允深正在跟自己手底下的副将商议战略。

  他们准备今夜二更之后,就攻入系缨关。

  就在这时,探子兵推搡着一个模样似乞丐般的人进来。

  “陆将军,此人在附近鬼鬼祟祟,被抓后他说自己是威国公,特来投靠您。”

  陆允深拧眉,仔细打量那乞丐,威国公将头发撩开,露出憔悴的脸,和干裂的嘴唇。

  “陆公子,是我啊!”

  还真是威国公。

  陆允深听说他败仗之后不知所踪。

  他皱眉:“威国公,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不说还好,一说威国公就哭的肝肠寸断。

  将自己之前的经历都简单说了遍,只不过他没说自己一路装死才能躲过北梁大军的事。

  最后威国公抹去眼泪:“你快给附近的陇西郡王传信,北梁人没有去打他,马上要来攻打你了!他们准备联合把你包抄,一旦遇到他们,就被杀干净了!”

  陆允深一惊:“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我在玉远县险些被他们的人杀了,听到他们说的,没空啰嗦了,再不叫援军,就完了,他们……”

  威国公话音未落,外面便响起号角声和战鼓。

  与此同时,斥候来报:“陆将军!西南方和后方都有北梁军向我方奔袭而来!”

  陆允深面色骤变,一把拿起他的银枪:“传令众将士,随我应战!”

  威国公揪住他,惊恐询问:“不叫援军了?”

  “来不及!”陆允深仓促说,“这件事交给你了,我的马在后营,你牵了就走!”

  说罢,他带着几名副将大步离开营帐。

  威国公想死的心都有了。

  让他突破重围去送信?杀了他都做不到啊!

  战鼓如雷,杀声震天。

  陆允深银枪横扫,挑翻三名北梁骑兵,鲜血溅在他冷峻的面庞上。

  四周箭雨如蝗,不断有燕军将士中箭倒地。

  “将军!”副将满脸是血地冲过来,“北梁人前后合围,郎泽那狗贼亲自带兵截断了退路!我们掩护您突围撤退!”

  “闭嘴!”陆允深一枪刺穿偷袭的敌兵,厉声喝道,“我陆允深来边关,不是来做懦夫的!要么战胜他们,要么死在这儿!”

  远处高坡上,北梁将领郎泽的狂笑声穿透战场。

  “陆家小儿!今日我要活剥了你的皮,给灵湖的兄弟们报仇!”

  北梁铁骑如潮水般涌来。

  陆允深扯下染血的披风,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铠甲。

  他高举长枪,声如雷霆:

  “大燕儿郎们!随我杀!”

  白雪变成血色,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小溪,照在这片修罗场上。

  陆允深身边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的银枪已经折断,此刻正握着染血的长剑死战。

  就在这时,有人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哨响。

  郎泽坐定马背,一动不动地眯起老鹰般的眼睛。

  “什么动静?”他说。

  站在他身边的将士忽然指着不远处:“将军快看那儿!”

  郎泽顺着方向看过去。

  高高的土坡上,铺着一层银白的雪,在夜色里泛着蓝光。

  竟有无人骑乘的一匹浑身乌黑、四蹄雪白的马匹立在那儿,正轻轻地晃了晃马鬃上的冰霜。

  因它通体墨黑,不仔细看,还真留意不到。

  “这是……”郎泽皱眉,有些疑惑地仔细打量。

  突然。

  他身边正要说话的将士猛地捂住喉头。

  血线从他的指缝窜流而出!

  北梁将士扑通一声跪下,连声都没吭出来,就倒地身亡。

  吓得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后退一步,郎泽也是一惊。

  他急忙翻身下马,检查那将士喉头的伤口。

  却见伤痕中,卡着一片被血染红的树叶。

  郎泽瞳孔深处瞬间溢出恐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是神策的摘叶飞花!”

  如同水入油锅,周围不少北梁将士发出惊呼声。

  他们从前是西越人,对神策两个字,如雷贯耳!

  “神策来了?”“不可能!大将军没说!”

  这时,终于有人认出来,指着那匹马。

  “是神策的战马踏星!”

  陆允深他们也在包围中抬起头来,另外一边的土坡上。

  一个清瘦高挑的身影,持着长剑缓缓出现一片雪光中。

  她逆光而站,身上带着彻夜不息赶路来的寒霜,凤眸中杀意凛冽。

  许靖央看着郎泽,轻轻抬手。

  “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自她一声令下,附近传来震天动地的杀声。

  神策军如黑色湍流,闯入战场的瞬间,刀光剑影,血色迸射。

  郎泽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慌忙转身就要攀上马背。

  许靖央眸光一冷,修长的手指抵在唇间,一声哨响划破战场。

  她身形如电,疾步前掠。

  与此同时,踏星长嘶一声,铁蹄翻飞,朝着主人狂奔而来。

  许靖央纵身一跃,单手抓住缰绳的瞬间,整个人已稳稳落在马背上。

  银甲映着寒光,她如利刃出鞘,带着凛冽杀意直追而去。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威国公,直接推开挡在身上的盾牌。

  他坐起来,抹去脸上的血水,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

  “哈哈哈哈——”威国公发狂大笑,“我女儿来了,你们这群北梁走狗,等着被杀得片甲不留吧!”

  他也捡起一把长枪,哇呀呀两声,就加入了战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