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系-《契约神级寻宝鼠,女帝倒追我》

  "呃啊!"陆逸闷哼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尸驼婆从驼峰缝隙掏出一颗墨绿色药丸,粗暴地塞进陆逸嘴里:”等你能赚灵沙后,还我一片玄天青灵叶,不管是小兽还是人..."

  药丸入喉即化,一股清凉之气瞬间流遍全身。

  陆逸惊讶地发现,伤口处的血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他试着活动肩膀,虽然还有些刺痛,但已无大碍。

  "多谢前辈。"

  陆逸抱拳行礼,心中却暗自警惕。

  这老妖婆绝非善类,所谓"绿叶"恐怕也不是寻常之物。

  "手放上来!"尸驼婆不知从哪摸出一块布满诡异纹路的石盘。

  陆逸刚把手放上石盘,尸驼婆的脸色就骤然剧变:"土系?竟然不是金系!"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石盘上渐渐显现的灰色的松鼠虚影,"食血鼠?老子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骂骂咧咧地捡起地上的铁钩揣进袖中,嘴里不停念叨:"土系,土系,见鬼了..."

  话音未落,尸驼婆更是目瞪口呆,“怎么又显出金系...水系...木...”

  她嘴里骂骂咧咧,“这都是什么玩意,一会这系一会那系,就是它娘的杂系,真没有想到老娘这次也看走眼睛了。”

  陆逸心头一紧。

  在囚笼之地,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属性,金木水火土只能占一样,从来没有人这五种属性都点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陆逸的五种属性更是没有一种特别明显。

  也就成了尸驼婆口中的杂性。

  “这买卖不就赔本了嘛。”

  尸驼婆长叹一声,突然伸手摸向石术。

  "杂系怎么可能伤到剑柱?"

  往常触碰剑柱会感受到凌厉剑意,此刻却毫无反应。

  她两指一搓,石柱表面竟簌簌落下粉末。

  "这怎么可能!"尸驼婆面若金纸。

  剑意消失意味着这根石柱已失去防御作用。

  她浑浊的眼珠剧烈颤抖,裂至耳根的嘴巴无意识张开,露出满口发黄的尖牙。

  "剑意...消散了..."

  她的声音像是从坟墓里飘出来的,带着死人才有的寒气。

  佝偻的背脊上,那个常年蠕动的驼峰突然安静下来,仿佛也被这惊人的发现震慑。

  她记得刚来罪洲城时,曾目睹血月当空,万千凶兽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怖场景。

  那时八十八根剑柱同时亮起,无数道剑气交织成网,将最凶猛的那些畜生绞成肉泥。

  如果剑阵出现缺口...

  陆逸捂着肩膀站起身,看到尸驼婆这副模样,心头猛地一紧。

  "前辈,这石柱..."

  陆逸刚开口,就被尸驼婆厉声打断。

  "闭嘴!"

  老妖婆猛地转身,驼峰"刺啦"一声裂开道口子,三根沾满黏液的黑铁链如毒蛇般窜出,瞬间缠住陆逸的脖颈。

  "你知道你毁了什么吗?这是用上古剑修的脊骨打造的镇邪柱!"

  陆逸被勒得眼前发黑,却看到尸驼婆眼中闪烁的——竟然是恐惧。

  铁链突然松开,尸驼婆踉跄后退几步,枯爪抓着自己稀疏的白发:“天意...这是天要亡我罪州城..."

  她神经质地笑起来,驼峰随着笑声不停抖动,”反正这里的人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

  陆逸揉着脖子咳嗽,目光却落在石柱的裂痕上。

  那些被他手指洞穿的地方,淡蓝色光芒如活物般流动。

  更诡异的是,他肩膀伤口渗出的血滴落在地上,竟也泛着同样的蓝光。

  "修复...必须修复..."

  尸驼婆突然停止疯笑,驼峰里哗啦啦吐出一堆古怪物件:腐烂的人手指、生锈的铜钱、发黑的牙齿...她在这堆秽物中翻找着,"整个罪洲城都知道安若溪剑意强大..."

  陆逸耳朵一动。

  安若溪那么强吗?

  "那女人自从到了这里,就从没出过剑。"

  陆逸瞳孔微缩。

  尸驼婆突然将龟甲贴在自己额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龟甲上的血符亮起幽光,映得她那张鬼脸愈发狰狞:"七天后又是血雨...来不及了..."

  陆逸心头一震。血雨之夜,凶兽实力暴涨,若剑阵有缺,外城首当其冲。

  这鬼地方,真如尸驼婆所说,活着如同死人没有什么差别。

  "还有其他办法吗?"陆逸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巽上坎下...风行水上..."尸驼婆盯着卦象,驼峰剧烈起伏,"去找安若溪!这是唯一的办法!"

  陆逸浑身汗毛倒竖。

  从未出剑的人,让她出剑比登天还难。

  “现在怕的不是这根石柱坏了,就怕其它破坏了阵法,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心事重重的尸驼婆绕着石柱转了几圈,驼峰突然剧烈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啾"声。

  那道裂开的口子里,缓缓吐出一块泛着幽光的黑铁令牌。

  "接着!"

  陆逸抬手接住飞来的令牌,掌心顿时一沉。

  这令牌不过巴掌大小,重量却堪比铁锭。

  表面刻着扭曲的符文,触摸时有种被细小牙齿啃咬的错觉。

  "你灵兽四日即出,可入内城。"

  尸驼婆裂嘴露出满口黄牙,"拿着这玩意儿去血骨桥,自会有人领你去该去的地方。"

  "多谢前辈。"

  陆逸将令牌揣入怀中,转身走向自己那间摇摇欲坠的茅屋。

  推开咯吱作响的木板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陆逸坐在床上发呆,屋里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随时都可以动身去内城。

  只是他不知道进内城后会面对什么,外城都这么凶险,内城怕也不会比外城好多少。

  都是弱肉强食的地方。

  安若溪...陈不凡...

  想起这两个名字,陆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一个馋他的身子,一个会要了他的命。

  在这鬼地方,唯能让陆逸信任与依仗的只有小灰了。

  怪不得它吸血,原来是食血鼠。

  远处传来钟声,那是内城开启的信号。

  陆逸最后看了眼这个住了半个月的破茅屋,大步走向城门方向。

  内城的白玉城墙在血月映照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与外城那些斑驳的黑石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