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民，这次得亏你陪着一起过来了，否则我真的要抓瞎，不知道怎么办了！”
程学民开车先陪谢进去了一趟总政文工团，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样，现在龚膤可是他们文工团的台柱子，怎么可能轻易外放？
而且这次又从程学民手里，拿到了一首新歌，正等着龚膤这次慰问演出传唱，所以根本没得空闲。
也就程学民这次跟着一起去了，老团长这才答应借给谢进用，不过得等这次文工团长春哈尔滨慰问演出结束后，才行。
慰问演出计划是一个月的时间，谢进这头估摸了一下，这一个月他们等的起。
所以就跟总政这边约好，等龚膤慰问演出结束之后，就可以直飞沪上，飞机票他们沪上制片厂负责报销。
搞定了这边后，谢进没少感谢，说这次得亏了程学民，否则他今天这一趟，肯定无功而返。
跟着又和程学民一起顺道，来了什刹海这边。
“学民，你们剧组打算在这里挖人？”
等到了什刹海西角边上的什刹海体校时，谢进由不得惊呼的问道。
这特娘的可是什刹海体校，叱咤中外闻名国际的什刹海体校，程学民竟然比他们庐山恋剧组还要疯狂，竟然打算跑到这里来挖人。
这怎么可能！？
反正谢进觉得，与其跟什刹海体校打交道，还不如回去跟文工团打交道。
最起码文工团那边还属于文化口子，实在不行还能让上面出面，做思想工作，比如程学民这个改开先锋的面子，就很好用。
但是什刹海体校，它可是直归国体委领导，特别是里面的武术队，那是专门为了拿奖，拿国际大奖去的。
一般是绝对不会外借，从而导致队员们的学业荒废。
所以，谢进说什么也不看好。
“先借借看，等实力允许了，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挖！”程学民按了一下喇叭，示意门卫开门放行，回头跟谢进怼了一句。
“那你牛逼！”
谢进苦笑摇头，只能是给他竖个大拇指。
进了体校，早得到电话的体校教练吴彬，早就在这边等着。
“你好你好，欢迎燕影厂的导演同志，莅临我们什刹海体校视察参观！”吴彬教练见还是小轿车开进来的，本来还稍有抱怨的心里，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小轿车啊！
起步最少得是厅级领导，而且还是实权级的，能不重视吗？
当即便是赶紧快步跑了过来，给谢进黄健中他们开了车门，双手伸过去握手，连连客气的说道。
“不敢不敢，我们是陪他过来看看，他是领导我们不是！”谢进被这叫吴彬的教练，给搞迷糊了，知道他认错人了！
而且不愧是练武的，这双手握着他一只手的劲道，谢进老手都隐隐吃痛，吃不消连连解释说道。
“啊？”
开车的竟然是大领导，这什么情况？
吴彬教练又迷糊了，但也不敢怠慢，赶紧又是和刚下车的程学民，开始双手握手。
“嗯？”
程学民笑着伸过手，可很快发现这汉子还是真憨实，握个手至于这么大的劲吗？
当即也有试试斤两的意思，也想知道自己的体魄体质，经过金手指将近一年，日以夜继潜移默化的淬炼，到底到了怎样的地步。
当即便也微微一使力，试试水。
“咦？”
吴彬教练起初并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他跟人握手就这样，其实也有不少领导或者同事，都说他不愧是武术队教练，一把力气是真没的说，握手都让人吃痛。
但吴彬教练清楚，可一般就是不改。
今天也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上前，跟平时一样与这个年轻人握手，心里还在嘀咕着，这么年轻就配上了专车，背景应该小不了。
可就这么嘀咕的一瞬间，他竟然感觉自己握出去的手，竟然隐隐吃痛。
卧槽，这什么情况？
这个年轻人什么情况，这是要跟自己较劲吗？
那不好意思，目前整个体校都找不出一个，能较得过他劲的人来，就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小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到他们什刹海体校撒野踢馆，狂妄！
当即，也便暗暗使劲，非要让这年轻狂生一个小小的下马威。
“哎？”
可是很快又让吴彬教练诧异了，他都已经暗暗将力道，加到五六成了，可对方竟然依旧是面不改色，依旧如沐春风一般微笑的看着自己。
呃呵，有点东西！
感情这真是来者不善，真是跑过来踢馆的吗？
吴彬教练心里已经笃定这年轻小子，有点东西，今天肯定是跑过来踢馆的，当即也不再麻痹大意。
更是暗暗的再次加大的力道！
七成！
八成！
九成！
可是直至马力全开，吴彬教练愣是发现，对方的一双大手腕，竟然依旧不动如山，稳的很。
紧接着，该是他有点吃不消了，脸色也已经被涨成了猪肝色，不可力敌！
吴彬教练知道，遇到高人了！
他败了！
可是，这年轻人不要年轻的太过份，也就比他那几个弟子学员，大不了两岁。
怎么一身力道，却能轻易辗压他这个老师傅？
想不通想不通，难不成是天生神力不成？
“吴教练，都说你握手有些力道，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们的老同志可吃不消你这样握手！？”
程学民看到对方脸色已经涨的铁青，而且手臂上的青筋也同样暴突，狰狞可怖，可见其对方已经全力尽出。
就这，程学民依旧能轻易应付，却是不好判断自己的体魄，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反正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吊打眼前吴彬教练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吴彬教练又是李连洁的教练师傅，所以既然师傅都不行，那徒弟也就更不行。
如此推断，程学民同样可以吊打这个时期的李连洁。
而这个时候的李连洁，可是他最为巅峰时刻，整个什刹海体校没几个，能打得过他的。
所以，程学民今天要是踢馆的话，搞不好确实能把人家给踢翻不可。
当即，便也直接松了握手的双手，笑着打趣说道。
“啊！是是是，平时习惯了，没怎么注意这些细节！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注意！”
见对方直接松手，吴彬教练脸色更加的尴尬窘态，连连悻悻的点头说道。
“确实有点吃不消！”
旁边的谢进是真的应了这句，可没有察觉就这么短暂的工夫，程学民已经帮他们把场子，给找回来啦。
“抱歉抱歉！”吴彬又是接连跟老同志说对不住，跟着又和程学民他们说道，“三位领导，我们校领导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有我负责接待你们！”
“对了，我叫吴彬！”
“我寻思着你们上午就该到的，现在正好是饭点，要不去我们学校食堂吃个饭？”
自从接到校领导通知，说燕影厂有领导过来视察，很快就到，所以吴彬不敢怠慢，老早就在这等着。
可是左等右等，这都饭点了才把人等来，刚开始心里肯定有气。
但是被程学民这么一较量，什么心气神都被搞没了，他吴彬竟然会输个一个后生小子，而且输的这么惨。
即便对方天生神力，那也是他吴彬输了。
而且竟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何方神圣，当即便先自我介绍一下，顺便探探对方的底细。
“其实说对不住的是我们，我们刚才先跑了一趟总政那边，才耽误了时间！”说不好意思这活儿，肯定是黄健中来，他也十分自觉的率先接过话头，跟着介绍道：
“吴教练，这位是沪上制片厂的谢进导演，拍过很多红色经典电影，你肯定看过他的红色娘子军！”
“红色娘子军？这个我看过我看过，我肯定看过了！原来是谢导你拍的，真是幸会幸会！”吴彬闻言脸色诧异，没想到竟然真是大导演，红色娘子军他娘的谁不知道，谁没看过？
不过也就诧异了一下下，吴彬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黄健中便如了他的意，跟着介绍说道：“这位是程学民同志，改开先锋，上半年那几篇非常有影响力的乔厂长上任记，牧马人，父母爱情，可都是他写的！”
“呀呀呀，程学民？原来你就是程学民，改开先锋？如雷灌耳，如雷灌耳啊！”
吴彬一听黄健中的介绍，当场就陷入宕机状态，满脑子除了震惊，也就只剩震惊了！
原来他就是改开先锋程学民啊！
没想到没想到，他一个上面钦定的改开先锋，文化口子的御用笔杆子，文人一个！
怎么手底下的功夫，竟然也如此逆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文武全才，天赋异禀吗？
“差不多得了！你个老黄！”程学民点了点黄健中，跟吴彬介绍了一句，“这位是黄健中导演，也是我们这部新电影的执行导演！”
“今天过来选角色，黄导他说的算！”
“啊……好的好的，黄导你好你好！”吴彬脑子过了一遍，黄健中导演？没听过，显然肯定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导演。
可这么一个小导演，竟然敢跑到他们什刹海体校来选演员，而且还是大导演谢进跟改开先锋程学民，一起陪同。
所以，今天这次的接待主角，该是这位黄健中导演？
“学生们都还在训练？”
“那我们先看看再说？”
吴彬看在黄健中，等着这位主角发话，接下来该怎么来？
可旁边的程学民听到里面，还要学生们训练的喊话声，便问了一句。
“是的是的，确实还在训练！那我们先看看！？”
吴彬心道，还不是为了接待你们，这才拖了学生们的课，一直在训练场等着，都没敢放饭。
怕等学生吃饱了他们又正好跑过来，再表演的话对学生们的身体，就太吃亏啦。
“那蛮刻苦的吗！”程学民点点头，说道。
吴彬将他们带进训练场，接过程学民的话头，说道：“不辛苦怎么行？前段时间我们在全运会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这不，他们这帮小子就彻底的飘了，都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了！”
“这怎么能行呢！这武术一道哪有真无敌的，同样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逼着他们刻苦训练训练，一旦荒废了还拿什么为国出战，争夺金牌啊？”
“所以，得练！不练人就会废掉！”
“这倒也是，确实得多练！”程学民听不太出来，这姓吴的教练是在委婉的拒绝吗？他这借人的话都没开口，一直提什么逆水行舟，得苦练？
还不练人就废了？
这不就是变相的让程学民他们，别开口吗！
先恭维两句再看看！
程学民心里寻思着，跟着又接话头吹捧一句，说道：“不过拿奖也是很多的，我都听说了，这次全运会上你们斩获了好几枚金牌，全国第一是吧？”
“一般一般，也才不过十二块金牌而已，还得努力努力，再创新高！”
靠！
十二块金牌还一般一般，这他娘的到底是你这个教练飘了，还是他们那几个学生飘了？！
训练场里训练得正火热，噼里啪啦各种武器花式，可谓是打的虎虎生威，但再怎么精彩没有这位吴彬教练，口若悬河说他们学生的话精彩。
“喏，那个叫葛春燕，是我们武术队女队队长，八卦拳第六代传人，陈氏太极第二十一代传人，她那一套八卦拳可是在全运会上大放异彩，全国冠军！”
“那个叫王勤，是武术队男队的队长，一手长枪在手，天下无敌，不过这次全运会比他师妹差了一点，只拿了个亚军！
“那个叫黄秋燕，女队队员，王勤的长枪就是输给了她，全国第一！”
吴教练如数家珍一般的点了几个他的得意弟子，最后手指一指，指向了他这辈子带出来的最得意弟子，说道：“看到那光头小子吗？他叫李连洁，今年才十六岁，但已经获得了七块全国性金牌，七块啊！”
跟着又是将李连洁，往这边招手喊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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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次又从程学民手里，拿到了一首新歌，正等着龚膤这次慰问演出传唱，所以根本没得空闲。
也就程学民这次跟着一起去了，老团长这才答应借给谢进用，不过得等这次文工团长春哈尔滨慰问演出结束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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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谢进觉得，与其跟什刹海体校打交道，还不如回去跟文工团打交道。
最起码文工团那边还属于文化口子，实在不行还能让上面出面，做思想工作，比如程学民这个改开先锋的面子，就很好用。
但是什刹海体校，它可是直归国体委领导，特别是里面的武术队，那是专门为了拿奖，拿国际大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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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进苦笑摇头，只能是给他竖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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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彬教练又迷糊了，但也不敢怠慢，赶紧又是和刚下车的程学民，开始双手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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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彬教练起初并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他跟人握手就这样，其实也有不少领导或者同事，都说他不愧是武术队教练，一把力气是真没的说，握手都让人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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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叫吴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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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教练，这位是沪上制片厂的谢进导演，拍过很多红色经典电影，你肯定看过他的红色娘子军！”
“红色娘子军？这个我看过我看过，我肯定看过了！原来是谢导你拍的，真是幸会幸会！”吴彬闻言脸色诧异，没想到竟然真是大导演，红色娘子军他娘的谁不知道，谁没看过？
不过也就诧异了一下下，吴彬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黄健中便如了他的意，跟着介绍说道：“这位是程学民同志，改开先锋，上半年那几篇非常有影响力的乔厂长上任记，牧马人，父母爱情，可都是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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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好的，黄导你好你好！”吴彬脑子过了一遍，黄健中导演？没听过，显然肯定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导演。
可这么一个小导演，竟然敢跑到他们什刹海体校来选演员，而且还是大导演谢进跟改开先锋程学民，一起陪同。
所以，今天这次的接待主角，该是这位黄健中导演？
“学生们都还在训练？”
“那我们先看看再说？”
吴彬看在黄健中，等着这位主角发话，接下来该怎么来？
可旁边的程学民听到里面，还要学生们训练的喊话声，便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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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彬心道，还不是为了接待你们，这才拖了学生们的课，一直在训练场等着，都没敢放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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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蛮刻苦的吗！”程学民点点头，说道。
吴彬将他们带进训练场，接过程学民的话头，说道：“不辛苦怎么行？前段时间我们在全运会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这不，他们这帮小子就彻底的飘了，都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了！”
“这怎么能行呢！这武术一道哪有真无敌的，同样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逼着他们刻苦训练训练，一旦荒废了还拿什么为国出战，争夺金牌啊？”
“所以，得练！不练人就会废掉！”
“这倒也是，确实得多练！”程学民听不太出来，这姓吴的教练是在委婉的拒绝吗？他这借人的话都没开口，一直提什么逆水行舟，得苦练？
还不练人就废了？
这不就是变相的让程学民他们，别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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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学民心里寻思着，跟着又接话头吹捧一句，说道：“不过拿奖也是很多的，我都听说了，这次全运会上你们斩获了好几枚金牌，全国第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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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里训练得正火热，噼里啪啦各种武器花式，可谓是打的虎虎生威，但再怎么精彩没有这位吴彬教练，口若悬河说他们学生的话精彩。
“喏，那个叫葛春燕，是我们武术队女队队长，八卦拳第六代传人，陈氏太极第二十一代传人，她那一套八卦拳可是在全运会上大放异彩，全国冠军！”
“那个叫王勤，是武术队男队的队长，一手长枪在手，天下无敌，不过这次全运会比他师妹差了一点，只拿了个亚军！
“那个叫黄秋燕，女队队员，王勤的长枪就是输给了她，全国第一！”
吴教练如数家珍一般的点了几个他的得意弟子，最后手指一指，指向了他这辈子带出来的最得意弟子，说道：“看到那光头小子吗？他叫李连洁，今年才十六岁，但已经获得了七块全国性金牌，七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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