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桂花糕-《开局被卖,我六元及第,族谱单开》

  “啊?”

  张文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但过关了,还被夸了?!

  他愣了一瞬,随即狂喜涌上心头,连忙躬身,声音都洪亮了几分,说道:

  “是!”

  “学生谨记夫子教诲,定当努力!”

  “嗯,下去吧。”

  陈夫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坐下。

  张文渊坐回位置,腰杆都比平时挺直了不少,只觉得扬眉吐气。

  而廊下的王狗儿,也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没被发现。

  那么,接下来,他就可以放心的利用在张府做书童的机会,尽可能多地接触书籍,学习这个时代的文化知识。

  他一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中文系学生,理解能力和学习方法都远超常人。

  等积累的差不多,就可以考虑摆脱奴籍,踏入科举正途的事了。

  ……

  随后。

  课堂开始,陈夫子今日讲解的是《三字经》的释义。

  老夫子学问扎实,引经据典,逐字逐句剖析其中蕴含的伦理典故,历史脉络,讲得深入浅出。

  王狗儿站在窗外,听得十分认真。

  他不仅是在复习已知的内容,更是在系统地构建这个时代的知识体系和思维方式。

  而听着听着,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

  经过昨日在课堂外的聆听,晚上的反复抄写,再加上此刻的释义讲解,整本《三字经》的文字、释义,甚至包括陈夫子补充的一些典故细节,都如同刀刻斧凿般,清晰无比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只要他心念一动,相关的段落,句子便能瞬间忆起,毫无滞涩!

  他穿越前,记忆力本就优于常人,这也是他选择文科,并能在考研大军中卷生卷死的重要倚仗。

  而穿越之后,不知是灵魂融合的异变,还是原主这具身体的可塑性更强,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得到了惊人的强化!

  虽未达到传说中的过目不忘,但,那种对文字信息本能的捕捉,储存和提取能力,却远超从前!

  在这个知识获取艰难,科举考试极度依赖对儒家经典背诵记忆的八股取士时代,拥有如此强大的记忆力,简直如同拥有了一个逆天级别的外挂!

  王狗儿的心脏怦怦直跳,有些兴奋。

  对那条通往权力巅峰的科举之路,更加充满了信心!

  ……

  因为今天的课程内容比较多,所以陈老夫子多留了一会堂。

  下午。

  放学路上,张文渊脚步轻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同窗们或惊讶或羡慕的眼神,以及陈夫子那难得的夸赞,都让他觉得面上有光,连带着看身边这个新来的小书童也顺眼了许多。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先去玩闹,而是拉着王狗儿,径直钻进了书房,还特意回身关好了门。

  随即,转过身,小脸严肃,对王狗儿说道:

  “王狗儿,昨天你帮我抄书的事,还有……还有你模仿我笔迹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听见没有?连春桃夏荷也不能说!”

  “要是让爹或者夫子知道,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狗儿心中了然,面上立刻露出郑重之色,躬身道:

  “少爷放心,小人明白其中利害。”

  “小人与少爷是一体的,绝不敢对外透露半个字。”

  张文渊见他如此识趣,心中大石落地,脸上重新绽开笑容,拍了拍王狗儿的肩膀,说道:

  “好!够机灵!”

  “本少爷不会亏待你的!”

  当即,他扬声朝外面喊道:

  “春桃!把我那碟新做的桂花糕端来!”

  “是!”

  很快,春桃端着一碟晶莹剔透,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桂花糕走了进来。

  张文渊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地将碟子往王狗儿面前一推,说道:

  “喏,赏你的!”

  “今天你立了功,这是本少爷赏你的!”

  那桂花糕色泽诱人,软糯香甜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

  “咕咚!”

  王狗儿咽了口唾沫,却依旧保持着礼节,推辞道:

  “少爷,这太贵重了,小人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受此赏赐。”

  “让你吃你就吃!”

  张文渊眼睛一瞪,带着孩童式的霸道,说道:

  “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快吃,尝尝看!”

  见他坚持,王狗儿不再推辞,小心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

  软糯的糕体入口即化,清甜的桂花香与蜜糖的甘醇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开来。

  这种久违的滋味,让他眼眶微微发热。

  穿越以来的艰辛,似乎都被这一口甜香稍稍抚平了一些。

  “好吃吗?”

  张文渊期待地问。

  王狗儿用力点头,由衷赞道:

  “嗯!好吃!”

  “谢谢少爷赏赐!”

  “哈哈,好吃吧!”

  “这可是本少爷的最爱!”

  张文渊得意洋洋,说道:

  “跟着本少爷,以后好处多多!”

  “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王狗儿笑着应下。

  心情大好的张文渊,难得地没有立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而拉着王狗儿,又叫上春桃和夏荷,在院子里玩闹了一阵子。

  直到夕阳西斜,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书房,准备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课。

  书房内,油灯再次亮起。

  张文渊铺开纸笔,开始抄写夫子要求的那段《三字经》。

  抄写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尤其今天心情好,字似乎也顺眼了不少。

  然而,当他看着抄好的文字,准备在旁边空白处写下其释义时,却一下子卡了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呃……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张文渊挠着头,小声嘀咕道:

  “这……这窦燕山是谁?”

  “义方又是什么?五子……怎么就名俱扬了?”

  他努力回想今天课堂上陈夫子的讲解,可当时他光顾着沉浸在逃过惩罚和被夸赞的喜悦之中,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夫子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模糊。

  “糟了……”

  张文渊苦着脸,求助般地看向正在一旁安静研墨的王狗儿,说道:

  “王狗儿,今天夫子讲这段的时候,你……你在外面听到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