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怕不是逛窑子去了-《娇娇绝色,偏执世子囚我入长宫》

  陆骋的酒量向来是极好的。

  可偏偏是因为今日他心绪不宁的缘故,喝了几盅酒后,便愈加心烦意乱。

  再然后,陆骋便醉了。

  他只身一人跌跌撞撞地找到陆雪衣,无非是想要借着醉酒后的心绪向陆雪衣发泄一通。

  不成想,陆雪衣竟是根本就不愿意理会他。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陆雪衣故意疏离自己的模样,陆骋实在没忍住微微皱起眉头。

  “我何时说过要动陆蔺了?”

  “陆雪衣,我之前便跟你提起,只要你安分守己的话,我必然不会动他的。”

  话虽是如此,可陆雪衣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陆骋的话。

  这段时日里,陆骋的举动行径皆是极其反常,这也让陆雪衣越发的不安心。

  “我安分守己?”

  “陆骋,你觉得我如何做方才能够算得上是安分守己?”

  所有的话都是陆骋说的。

  陆雪衣手无缚鸡之力,也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竭尽可能地去护住自己这唯一的弟弟。

  回想起陆骋的行径,陆雪衣心中的情绪波澜起伏。

  她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再一次脱口而出。

  “陆骋,我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特别恨我们的。”

  “只要我答应了曾经许诺你的事情,你便放过我们走。”

  “你的话,还算数吗?”

  如今之际,陆雪衣无非是想要尽快地替陆骋生个孩子,再趁早带着陆蔺远离这是非之地。

  原本吃醉酒的陆骋听到这里,他的意识渐渐地清醒了。

  陆骋的脸上神色淡然,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陆雪衣。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

  “陆雪衣,你就这么恨我?”

  陆雪衣理应是恨他入骨。

  这么些年来,陆骋曾经想尽办法地折磨她,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将陆雪衣对他的喜欢消磨殆尽。

  可陆雪衣从未恨过陆骋。

  她心里面也很清楚,陆骋从始至终,也是一个受害者。

  若非是因为当初她和母亲的突然到来,国公府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多难以预料的意外了。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漠然。

  “陆骋,我从未恨过你。”

  缓了缓神,陆雪衣说话时的语调多了些许清冷的意味。

  “是你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去对蔺儿。”

  想起如今的这种种境况,陆雪衣心中的情绪翻涌起伏,她不由得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又因愤慨至极的缘故,陆雪衣脸颊涨得通红,最终只得开口斥责着。

  “你先前分明与蔺儿说,你今夜要来指导他功课,可你却出去吃花酒。”

  “就算如此,你也从未派人只会一声,便任由蔺儿一个人在书房等你到三更天。”

  “眼下还喝得酩酊大醉来扰我清净。”

  陆雪衣有些气急地瞪着陆骋,还妄图想要将这醉醺醺的陆骋给驱逐出去。

  可偏偏陆雪衣的力气远远比不上陆骋。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搡着陆骋,依然没有办法将跟前的陆骋直接推出去。

  无可奈何之下,陆雪衣瞪了一眼陆骋。

  “世子爷,如今天色已晚,雪衣要休息了。”

  适才陆雪衣因为心中不满地缘故,冲着陆骋直截了当地发泄了一通。

  现如今,陆雪衣也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的身份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一时气急的缘故,斥责了陆骋一番。

  但不管怎么来说,陆骋好歹是国公府的世子爷。

  也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若陆骋一气之下像是处置周静云那般,直截了当地将她和陆蔺关了禁闭,又该如何是好?

  陆骋的眸色渐渐暗下来。

  他注视着面前的陆雪衣,还是低声说道。

  “陆雪衣,你就这么不情愿见到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陆雪衣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她轻轻地咳嗽了两下,向后退了两步的同时,依然客套地冲着陆骋俯身行礼。

  “世子爷,您的身份尊贵,雪衣身份低微,自然没有胆量跟您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话时,陆雪衣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若世子爷没有别的事情,您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陆雪衣看似是客客气气的。

  可她每说一句话,陆骋的脸色便愈加阴沉。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骨骼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捏着陆雪衣那小巧的下巴。

  “陆雪衣,得亏你还知道爷的身份尊贵。”

  “现如今,你便好好服侍本世子。”

  听清楚了陆骋脱口而出的这番话时,陆雪衣实在是没忍住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浓重,想来今夜已经去逛了窑子。

  陆雪衣自然不愿意再去侍奉他。

  “雪衣身体不适,今夜怕是不行。”

  今夜不行?

  话虽是如此,可陆骋一眼就看见了陆雪衣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和鄙夷之色。

  “你这怕不是在嫌弃本世子吧?”

  陆骋此话一出,陆雪衣倒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又如何?”

  “世子爷,您今日既然已经去了窑子花楼,便理应在那边发泄过了,雪衣便不奉陪了。”

  撂下这番话,陆雪衣二话不说地向后退几步。

  “世子爷,您慢走。”

  往常陆骋最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折辱陆雪衣。

  可今个,陆雪衣却是彻底鼓起勇气来,义无反顾地拒绝陆骋意图想要强迫自己的事实。

  她的这种行径,确实是有些反常。

  陆骋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眸,他上下打量着跟前态度坚决又毅然的陆雪衣,还是反问一句。

  “谁跟你说,爷去逛窑子了?”

  不答反问。

  陆雪衣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通陆骋说了一句。

  “世子爷身上的脂粉味道隔着八丈远都能闻见。”

  “您就别来调笑雪衣了。”

  听陆雪衣这么说,陆骋慢条斯理地抬起手,他仔细闻了闻自己外袍上的味道。

  这一闻,陆骋的脸色骤然间便变了。

  他将外袍脱下来,随手扔到一边。

  而后,陆骋低声开口说了一句。

  “是丞相府的公子今日临时设宴特意相邀,我若是不去赴宴的话,委实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