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烧毁脉案-《娇娇绝色,偏执世子囚我入长宫》

  如今之际,周静云暗中派人前去夺取了母亲的牌位,甚至强行安插不少的人手将姨母掳走。

  “陆雪衣,只要你答应我,今后不再提起此事,我便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你姨母。”

  “如若不然的话,不论是牌位也好,你姨母也罢。”

  “你们也休想安身立命。”

  这种种事宜,皆是周静云的阴狠手段。

  先前在外人面前,周静云永远都摆露出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就好似她从不介怀旁人的说辞。

  甚至可以伪装出良善的模样,时刻关切着陆雪衣。

  但实际上,周静云向来是最阴狠毒辣的人。

  对上周静云那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眸,陆雪衣攥着衣袖时,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陆雪衣,现如今你姨母的命可把握在你手中。”

  “若是你不依照我说的这番话去做,我也没办法保证你那姨母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地从此地离开。”

  江左周家的势力,非同寻常。

  陆雪衣自然没有想过要硬碰硬。

  再者是说,陆骋从前便对她恨之入骨,眼下断然不可能会轻信自己的片面之言,便放下多年血仇。

  深思熟虑过后,陆雪衣强压心中的愤懑。

  她的眸光中尽是冷意,下一瞬,还是哑着声音说道。

  “我答应你。”

  “只要你肯放过姨母,将母亲的牌位还给我,我也可以答应你从今往后对此事只字不提!”

  这些是陆雪衣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东西。

  这也是她唯一的期许了。

  听闻此话,周静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陆雪衣,像是你这种下作胚子,便应该趁早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而绝非是处心积虑地去勾引世子。”

  提起此事,周静云许是想起了什么。

  她微微挑起眉头,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若我记得不错,昨日你姨母来寻你时,曾经给过你一份东西。”

  “将东西拿来,我便将一切恢复如初。”

  凡事都得讲究证据。

  现如今陆雪衣手持证据,周静云自然也是有所顾虑,唯恐陆雪衣将来突然变卦,终将这一切如实告知于陆骋。

  在这些天里,周静云早就已经看透了陆骋。

  他面上表露出不喜,时时刻刻贬低欺辱着陆雪衣,可实则,他对陆雪衣最是心慈手软。

  每一次陆骋口口声声说得是要重重惩处陆雪衣,却总是以禁闭的形势将人扣在院中。

  如此一来,不论是主母又或者是她想要去见陆雪衣一面,都很难。

  更别说借机暗中行事了。

  “周静云,若你食言,就算我做鬼也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陆雪衣的眼眸猩红一片,她咬着牙,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将随身携带的脉案放置在桌上。

  “眼下我已经将脉案给你了,我姨母人在何处?”

  “母亲的牌位又在哪里!”

  见状,周静云先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她将陆雪衣随手丢弃的脉案缓缓地拿起来。

  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半晌,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陆雪衣,你别急啊。”

  “这些事不是还没有彻底解决吗?”

  “你又如何知晓我不会如愿将你母亲的牌位给放回去?”

  说话时,周静云微微抬起手来。

  身侧的巧梅立刻回过神来,她取了个火折子走近。

  而后,周静云便直接当着陆雪衣的面将手中的脉案给烧毁了。

  听着火焰烧灼脉案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陆雪衣的手指微微收拢了一些,惨白的小脸上尽是顾虑之色。

  不论真相如何,陆骋已经恨了她这么些年。

  纵使如今知晓真相,那又如何?

  陆雪衣早就已经选择彻底放下心中的血海深仇,她现如今唯一的期盼和愿景便是陆蔺能够安然无恙。

  除此之外的事情,陆雪衣从未想过。

  她竭力压制住心中翻涌起伏的情绪。

  缓缓地舒了口气,陆雪衣再次看向面前的周静云时,也鼓起勇气。

  “周静云,你吩咐的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现如今也到了你应该兑现诺言的时候。”

  “你最好赶紧把我姨母放了,还有我母亲的牌位,通通还给我!”

  看着陆雪衣气恼的模样,周静云先是冷哼了一声,她不屑一顾地冲着陆雪衣翻了个白眼,又道。

  “急什么?”

  “你回去等着就是。”

  陆雪衣还想要一味地追究下去,却不料周静云身侧的几个嬷嬷和丫鬟的速度更快。

  一行人直接冲上来,挡在陆雪衣和周静云之间。

  “六姑娘,我们家主子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想要如愿以偿地见到你姨母的话,便回去安生等着。”

  最终,陆雪衣是被一行人推搡着离开了云翠阁。

  回院的途中,陆雪衣的小脸煞白一片。

  一想到姨母会有性命之忧,陆雪衣便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安然在院中继续等候消息。

  瞧着陆雪衣心不在焉的模样,哑仆还特意斟了一杯热茶。

  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水奉上,又颔首低眉地退下。

  早在这之前,陆雪衣便留了个心眼,她特意拓印了一份脉案。

  故此,周静云今日向自己索要脉案的时候,陆雪衣倒是不假思索地直接将脉案给交了出去。

  这可是证明母亲清白的唯一物件。

  陆雪衣就算是死,也断然不可能会将其丢弃。

  可同样的,陆雪衣止不住地心生顾虑。

  周静云好端端的,又如何知晓她院中的事?

  莫非周静云早就已经将自己的人手安插到自己的院中?

  思及于此,陆雪衣不由得微微抿着唇。

  她喝了一盏热茶,忍不住抬起头望向院中正在洒扫的仆役。

  前些时候,陆雪衣并未从国公府离开。

  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安生。

  这院子冷冷清清的不说,往日更是一片死气沉沉。

  是陆骋执意要她回府,甚至强迫着陆雪衣替他生个孩子,他这才安排了这么多洒扫收拾庭院的仆役。

  难不成这些仆役中,有周静云的眼线?

  可这也不应该啊。

  陆骋的能力如何,陆雪衣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年纪轻轻便能够成为国公府首屈一指的存在,其心思手段如何,陆雪衣也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