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筹备寿宴出问题-《恶女身娇体软,众卿夜夜来纠缠》

  “殿下,您就听老奴一句劝...”

  “够了!”

  萧容祁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

  昨日太医前来禀报,说他咳血可能是因为手上的香囊,怀疑是有人在里面下了一种西域特有的蚀骨散,此毒无色无味,偶尔接触并无大碍,但若日日接触,便会逐渐侵蚀内脏,伤及心肺。

  可那香囊上歪歪扭扭的针脚,是沈怀昭熬夜为他缝制的心意。

  即便太医笃定,他也不愿信半分。

  “殿下,您又何必如此执着?”李忠犹豫,还是劝道,“沈姑娘如今已入宫为妃,且陛下日日宠幸,您何苦为个断了缘分的女子,白白蹉跎自己?”

  日日宠幸...

  萧容祁自嘲一笑,想到少女被陛下压在身下承受欢愉,一时间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的胸腔里翻涌,他甚至有些不敢看手中的香囊。

  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他,让他一瞬间双眼发红。

  帐内一片死寂。

  没人敢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忠躬身站在一旁,看着萧容祁一脸痛苦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殿下,您别怪老奴多嘴,沈姑娘看似心善,可在这个世道,哪个人没有一点小心思?老奴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见惯了妃嫔为争宠不择手段,更何况您身为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不该为了一个女人.....”

  “若香囊真有毒,日日佩戴定会伤及龙体,殿下可想好了?”

  言外之意,这一切或许是沈怀昭的计谋。

  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女,怎么会对他下毒?

  萧容祁死死攥着香囊,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当年绣制时的小心翼翼,手指被针扎得密密麻麻全是血点,却在递给他时笑得眉眼弯弯。

  她说,殿下喜欢就好。

  他许她一生一世,她全心全意信赖他。

  若不是因为陛下....

  萧容祁的双手微微颤抖,像是被某种巨大的痛苦攥住了心脏。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忘掉一切。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此刻,萧容祁的眼眶早已被痛苦填满,双眼紧闭时,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半晌,才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句,“.....不会的,孤是不会信的,传孤旨意,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这件事,否则杖刑伺候!”

  李忠听到他这样说,叹息一声,恭敬应下,“是,老奴遵命!”

  军帐内再次安静下来。

  萧容祁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香囊。

  下一秒,他用力攥紧拳头,仿佛只有这种刺痛心底的感觉,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不可能。

  她是爱他的。

  他一定要回去。

  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

  太后寿宴前夕。

  云昭宫。

  绿竹从外面进来,“娘娘,冯昭仪等在外面,想要求见娘娘,看起来似乎很着急。”

  沈怀昭正在专心写字。

  闻言,微微蹙眉。

  她能有什么急事找自己?

  她将笔墨放下,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绿竹应下,带了冯昭仪进来。

  冯昭仪迈进殿内,朝她福了福身,“妾身给娘娘请安。”

  沈怀昭伸手扶她,“冯昭仪不必行如此大礼。”

  “谢娘娘。”

  一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艳妩媚的眼,那双眼透着几分天真与慧黠,只是褪去面纱后的精致面容竟跟太子侧妃沈怀昭有几分相似。

  冯安然有些怔愣,但她也没多想,毕竟太子侧妃早已在浣衣局身染恶疾而亡,断不会出现在后宫,想到这,她又很快反应过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对方手腕,“妾身恳求娘娘搭救!”

  绿竹见状,连忙提醒她,别失了礼数。

  冯昭仪连忙松开手,附身行礼,“娘娘,都怪妾身一时心急。”

  她顿了顿,开口解释,“是这样,妾身为了太后寿宴,一直在练习演奏箜篌,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妾身像往常那样才一上手,岂料那箜篌的音竟十分不准,仔细一瞧,只见箜篌上不知何时多了道细长裂缝,如此一来,恐怕演奏之时会扰了太后的兴致。”

  沈怀昭略微点头,“箜篌若有问题,便让工匠修补一下,为何这般紧张?”

  冯安然见她如此淡定,眉心微微蹙起。

  给太后寿宴献艺。

  是沈怀昭提出来的,若是在寿宴上出现任何问题,太后难免会责备于她。

  可她却依旧那么淡定。

  冯安然继续道,“尚乐局的老匠师说,箜篌年久,或许保养不及,若要补上裂缝,恐要三五天,必然会耽搁大事。”

  她早几日演奏时都未发现异常,为何到了最后一日,却突然生出裂缝。

  若说不是人为。

  谁会相信?

  沈怀昭听闻,嗓音平淡,“本宫知道了。”

  冯安然心里没底,“娘娘,妾身也是不得已才来求娘娘,且臣妾对其他乐器都不甚精通,唯有箜篌还算勉强,如今....”

  说着,就要下跪。

  虽然她也不知道沈嫔会不会帮她,但上次她被沈佳人跪罚宫门,也是沈嫔救的她。

  在这宫中,她只能信她了。

  “若娘娘能帮妾身,妾身日后定当为娘娘效力,不遗余力。”

  帮她?

  还是不帮?

  沈怀昭并非心善之人。

  有人真心实意来求她帮忙,她一定会帮吗?

  那可不一定。

  除非对方能为她所用,亦或者对方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值得她去帮。

  “妹妹说笑了。”沈怀昭托住冯安然欲跪的手肘,柔声道,“本宫瞧着妹妹也是个通透人,自然懂得这宫里的规矩.....”

  她故意顿了顿,“本宫听陛下说过,尚乐局藏着一架箜篌,是先帝命人用南海珍珠母与檀木所制,音色清越,妹妹是否想要一试?”

  冯安然瞳孔骤缩。

  那架传说中的箜篌,是先帝亲赐的物件,向来只供皇子公主使用,岂是后宫嫔妃能轻易接触的?

  没想到,下一秒就听沈怀昭说了一句,“...本宫可否向妹妹先打听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