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董事会风暴、独立面试与公寓新居-《跨国富豪的投喂》

  周二上午十点,亚历山大踏入位于曼哈顿中城的公司总部会议室时,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紧绷。

  长达十二人的红木会议桌旁已经坐满了董事会的成员,多数是六十岁以上的男性,穿着定制西装,表情严肃。唯一的女董事坐在最远端,正在翻看面前的文件夹。会议室的落地窗外是纽约的天际线,但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一半,让室内光线显得刻意昏暗。

  “亚历山大,很高兴你终于能亲自出席。”董事会主席罗伯特·格林,一位七十多岁、头发银白梳得一丝不苟的老人率先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是欢迎还是责备。

  亚历山大在为他预留的首位坐下,助理迅速将一杯水和一叠文件放在他面前。“抱歉让各位久等。柏林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们看到了处理结果。”罗伯特翻开面前的文件,“新材料方案获得批准,项目得救。干得不错。”

  但称赞来得太轻易,亚历山大知道这只是开场白。

  “然而,”果然,罗伯特话锋一转,“我们也看到了相关的新闻报道,关于你和那位年轻女士。还有娜塔莎·伊万诺娃近期频繁出现在你的商业和私人生活中。”

  亚历山大保持表情平静:“我的私人生活不应影响公司决策。”

  “理论上是的。”另一位董事,金融背景的约翰·卡特插话,“但实际并非如此。媒体关注已经影响到公司股价,柏林项目初期的失误也被归咎于你‘分心’。而娜塔莎……我们都知道她有能力制造麻烦。”

  “她已经制造了麻烦。”亚历山大直言,“但我处理了。”

  “是吗?”约翰挑眉,“我们收到消息,她正在接触我们欧洲的几个潜在合作伙伴,暗示如果你继续掌舵,合作可能有‘不确定性’。”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亚历山大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些他合作多年的人,此刻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商业世界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所以,董事会的建议是?”他直接问。

  罗伯特清了清嗓子:“我们认为,在柏林项目彻底完成、娜塔莎的干扰消除之前,你应该暂时退居二线。CEO的职责可以由COO暂代,你保留董事会席位和最终决策权,但不参与日常运营。”

  这相当于软性罢免。亚历山大感到一阵寒意,但更多的是预料之中的冷静。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么,”罗伯特直视他,“我们可能不得不考虑更正式的表决。你知道,公司近期的业绩波动已经让一些股东不满。”

  亚历山大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些股东——几家大型机构投资者,最近几个月频繁与管理层沟通,表达对“战略方向”的担忧。显然,有人已经提前做了工作。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说。

  “你有一天。”罗伯特不容置疑,“明天上午十点,我们需要你的答复。同时,希望你能处理好私人事务,避免给公司带来进一步的……曝光。”

  会议在冰冷的氛围中结束。亚历山大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助理艾米丽等在门口,脸色担忧。

  “金先生,需要我联系律师吗?”

  “已经联系了。”亚历山大走向电梯,“帮我调取最近三个月所有董事与大股东的会面记录,还有娜塔莎与他们的联系证据。”

  “您怀疑有内应?”

  “我确定有。”电梯门关闭,镜面墙壁映出他冷静的脸,“但我们需要证据。”

  与此同时,在布鲁克林的一栋创意园区里,林小满正坐在一间开放式办公室的接待区,等待她的第一次正式工作面试。

  这是一家专注于可持续设计的小型咨询公司,办公室由旧工厂改造,裸露的红砖墙、绿色植物和大量的自然光营造出轻松又专业的氛围。林小满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没戴太多首饰,只在领口别了那枚雪花胸针。

  “林小姐?请跟我来。”一位穿着亚麻西装、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微笑着招呼她。

  面试官是公司的创始合伙人之一,叫萨拉。办公室不大,堆满了设计草图、材料样本和模型,墙上贴满了项目照片。

  “我看过你的简历和论文摘要。”萨拉开门见山,“你对国际会计准则和中国企业实践的研究很有趣。但我们公司主要做设计咨询,你为什么会对我们感兴趣?”

  林小满早有准备:“我在论文中发现,很多跨国公司在可持续设计方面的投入,因为会计准则差异而无法准确衡量和报告其长期价值。我认为设计不仅关乎美学和功能,也关乎如何量化其社会和环境影响——这正是会计准则可以介入的地方。”

  萨拉眼睛一亮:“有意思的角度。继续说。”

  面试持续了四十五分钟,比预定的半小时长。萨拉问了专业问题,也问了个人经历,包括林小满为什么选择来美国留学,未来的职业规划等。

  “最后一个问题,”萨拉合上笔记本,好奇地看着她,“我看到你简历上写有‘跨文化沟通经验’。能具体说说吗?”

  林小满犹豫了一瞬。她可以泛泛而谈留学生活,但选择了更诚实的回答:“我目前在和一位比我年长、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往。这段关系让我对文化差异、沟通方式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学会了如何在保持自我的同时理解和尊重另一个世界。”

  萨拉微笑:“听起来是很宝贵的经验。好的,林小姐,我们会在本周内通知你结果。和你聊天很愉快。”

  走出办公楼时,林小满感到一种奇异的成就感。这是她完全依靠自己争取的机会,没有借助亚历山大的任何资源。阳光很好,布鲁克林的街道上充满活力,她决定步行一段路,享受这个属于自己的时刻。

  手机响起,是房产中介。她约了下午去看几处公寓。

  “林小姐,第一处公寓在威廉斯堡,离地铁站五分钟,一室一厅,刚翻新过。房东说可以立即入住。”

  “好的,我两点准时到。”

  独立生活从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开始。她不想住进亚历山大准备好的公寓,那虽然方便,却像是住进别人准备好的生活。她需要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错误,自己的成长。

  午餐时她独自坐在一家小咖啡馆,给亚历山大发了条信息:“面试结束,感觉不错。下午去看公寓。你那边如何?”

  几分钟后,回复来了:“在开会。晚上见面聊?公寓需要我陪你去看吗?”

  “不用,我想自己看。晚上见。”

  她关掉手机,专心享受咖啡和阳光下的三明治。邻桌是一对年轻情侣,正在热烈讨论是养猫还是养狗。平凡,真实,属于二十二岁的生活。

  亚历山大此刻确实在开会,但不是公司会议,而是与他的私人律师团队视频会议。

  “董事会的动议在法律上站得住脚吗?”他问屏幕那端的几位律师。

  “如果走正式程序,需要提前通知、特定多数票通过。”首席律师马克回答,“但风险在于,如果他们真的获得了足够多的股东支持,强行推动表决,你可能会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

  “娜塔莎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我们查到,她最近与两位主要机构投资者的代表私下会面过三次。”另一位律师调出文件,“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游说他们反对你,但时间点太巧合。”

  亚历山大靠在椅背上。他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娜塔莎的报复是其一,董事会内部一直存在的权力斗争是其二,而他和林小满的关系成了引爆点。

  “我的选择是什么?”他问。

  “一,接受暂时退居二线的安排,争取时间稳固股东支持,然后反击。二,拒绝安排,准备股东表决战。三,”马克顿了顿,“考虑主动提出分拆,将柏林项目和你个人控股的子公司独立出来,与母公司切割。”

  第三个方案最大胆,也最危险。意味着放弃多年经营的部分帝国,但也意味着摆脱董事会的钳制,获得完全自主权。

  “我需要时间思考。”亚历山大说,“继续收集董事与娜塔莎联系的证据,也查查那几位机构投资者最近的投资动向。”

  “明白。”

  会议结束,亚历山大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窗外的纽约下午繁忙依旧,但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天被分割成两个部分:一边是经营多年的商业帝国,一边是刚刚开始的个人生活。

  而连接这两部分的,是林小满。

  他想起她在缅因州冰湖上的笑容,想起她穿着毕业礼服走向舞台的瞬间,想起她说“我想自己找公寓”时的坚定。

  也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下午两点,林小满准时到达威廉斯堡的那处公寓。房产中介是位热情的年轻人,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周边设施。

  公寓不大,但采光很好,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可以看到街景。厨房是新的,浴室干净,卧室刚好放下一张床和书桌。重要的是,这是她能负担的价格,用自己储蓄和可能的实习工资支付。

  “我可以租六个月吗?”她问。

  “通常要求一年起租,但如果你愿意多付一点押金,可以商量。”

  她正在考虑时,手机响了。是萨拉,那家设计咨询公司的面试官。

  “林小姐,希望没有打扰你。我和合伙人讨论后,决定给你提供实习机会。每周三天,时薪按市场标准,三个月后评估是否转正。你感兴趣吗?”

  林小满的心跳加快了:“是的,非常感兴趣!”

  “太好了。如果你方便,可以下周一开始?我们需要人手处理一个国际客户的项目,你的背景正好合适。”

  “我可以。”

  挂断电话,她转向中介:“我租了。六个月。”

  签完初步意向书,走出公寓楼时,林小满感到一种久违的轻盈。工作有了,公寓有了,下一步就是搬家和开始新生活。她给母亲发了信息,给室友们分享了消息,然后给亚历山大打了电话。

  “我找到公寓了,也拿到实习offer了。”她难掩兴奋。

  “祝贺你!”亚历山大真诚地说,“今晚必须庆祝。想吃什么?我预订。”

  “我想……在家吃?你的公寓?我来做饭。”她提议,“简单点,但我想自己做。”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然后传来温暖的笑声:“好。需要我买什么食材?”

  “我等下发你清单。”

  晚上七点,林小满提着简单的行李——一个背包和一个手提袋,里面是她这几天酒店生活的基本用品——来到亚历山大的公寓。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拜访他在纽约的家,位于上东区一栋传统建筑的高层。

  公寓比她想象中简洁。现代风格的装修,大量的书籍,几幅抽象画,窗外是中央公园的景色。没有太多奢华装饰,反而有种克制的雅致。

  厨房是开放式的,设备齐全。亚历山大已经按照她的清单买好了食材:鸡胸肉、蔬菜、面条、各种调料。

  “需要我帮忙吗?”他问,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换上简单的灰色毛衣。

  “你负责摆桌子,我负责做饭。”林小满系上围裙——居然在厨房抽屉里找到了全新的围裙,标签还没拆。

  她做了简单的中式炒面,配清炒蔬菜和煎鸡胸肉。过程不算完美,鸡胸肉有点干,蔬菜火候过了些,但亚历山大吃得很认真。

  “怎么样?”她紧张地问。

  “很好吃。”他微笑,“因为是你做的。”

  饭后,他们坐在沙发上,中央公园的夜景在窗外展开。林小满分享了面试和找公寓的细节,亚历山大则简单说了董事会的情况——省略了最严峻的部分。

  “所以你可能需要更多时间在纽约?”她问。

  “是的。接下来几周会比较忙。”他没说可能要失去公司控制权的事,“但周末应该可以空出来。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缅因州度周末。”

  “等我安顿下来。”林小满靠在他肩上,“我想先适应新工作和新公寓。”

  “当然。”亚历山大轻抚她的头发,“这是你的时间,按你的节奏来。”

  沉默了一会儿,林小满轻声说:“亚历山大,如果我搬进自己的公寓,开始全职工作……我们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吗?”

  他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希望变得更平等。你不再是我的‘年轻女友’,而是有自己事业和生活的独立女性。我们的关系会成为两个完整的人之间的选择,而不是依赖或照顾。”

  这正是林小满想听到的。她抬头吻了他,这个吻温柔而绵长。

  “我爱你。”她说。

  “我也爱你。”他回应,“无论发生什么,记住这一点。”

  夜深了,林小满在客房睡下。亚历山大却回到书房,继续工作。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公司股权结构和最近几个月的交易记录。他发现了一些异常——有几家小型投资公司最近在大量买入公司股票,而这些公司背后的控制人难以追踪。

  如果这些收购与娜塔莎有关,如果她试图通过二级市场获得足够股份来影响公司决策……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快的行动。

  凌晨一点,柏林助理发来紧急邮件:“金先生,娜塔莎今天抵达柏林后,没有按预订入住酒店。我们失去她的行踪三小时,之后她出现在伯格曼的私人俱乐部。两人会面两小时,内容未知。另外,市政部门突然要求补充新材料的环境影响评估,这通常不是必须的。”

  有人在施加额外压力。亚历山大回复:“继续监控。准备环境影响评估,同时查查市政部门这个新要求是谁推动的。”

  关上电脑,他走到客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安静而清冷。他想起多年前,母亲去世后,父亲独自坐在缅因州木屋的客厅里,看着湖面,也是这样安静的夜晚。

  当时父亲说:“亚历山大,有些战斗是为了守护已经拥有的,有些战斗是为了赢得值得拥有的。你要学会分辨。”

  现在他明白了。公司的战斗是为了守护已经拥有的,而与小满的未来,是为了赢得值得拥有的。

  也许,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第二天早晨,林小满早早起床,做了简单的早餐。亚历山大看起来一夜未睡,但精神尚可。

  “我今天要去新公寓签正式合同,然后买些基本家具。”她边倒咖啡边说,“你不用陪我,忙你的事。”

  “我让司机送你,至少这点让我帮忙。”亚历山大说,“搬运东西也方便。”

  这次林小满没有拒绝。

  上午十点,她离开后,亚历山大再次与律师团队开会。

  “我决定选择第三个方案。”他宣布,“启动分拆程序,将柏林项目和我控股的子公司独立出来。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赢得明天的董事会表决——我需要留在职位上才能推动分拆。”

  “风险很大。”马克提醒,“如果分拆计划提前泄露,董事会可能采取更激进的措施阻止你。”

  “那就确保不泄露。”亚历山大看向窗外,“我需要你们在二十四小时内准备好所有法律文件。同时,联系我在欧洲的私人投资者,看他们是否有兴趣参与新公司的融资。”

  这是一场豪赌。放弃稳定的帝国,冒险创建新的实体。但这样做,他将摆脱董事会和娜塔莎的钳制,获得真正的自由——与年龄无关,与利益无关,只与他想要建立的生活有关。

  中午,他收到林小满发来的照片——她站在空荡荡的新公寓里,阳光洒在地板上,她笑得灿烂。

  “我的新起点。”图片说明写道。

  亚历山大保存了照片。这也是他的新起点,虽然她此刻还不知道。

  下午,他收到柏林的新消息:环境影响评估的补充要求突然被撤销了,市政部门说是个“误解”。同时,那些神秘买入公司股票的小型投资公司,今天上午开始抛售股票,导致股价小幅下跌。

  娜塔莎在调整策略。她知道了什么?或者,她遇到了什么阻力?

  而最有趣的消息来自杭州:林小满父亲单位的领导正式拒绝了与娜塔莎基金会的合作,理由是“战略方向不符”。但据王律师了解,真正的原因是第三方评估发现了基金会多个项目存在“技术转移合规问题”。

  娜塔莎在中国的一条线断了。

  亚历山大微微一笑。棋盘很大,棋子很多,但游戏还没结束。

  傍晚,他前往林小满的新公寓。她买了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张床垫,一张书桌,两把椅子,还有几个储物箱。公寓依然空荡,但已经有了生活的气息。

  “欢迎来我的新家。”她骄傲地说。

  亚历山大带来了一盆绿色植物作为乔迁礼物:“每个新家都需要一点生命。”

  他们点了外卖,坐在地板上吃。林小满滔滔不绝地讲着购买家具的趣事,规划如何布置空间。亚历山大专注地听着,偶尔提出建议。

  这个时刻如此平凡,却又如此珍贵。

  离开时,他在门口转身:“小满,接下来几周我可能会很忙,有些重要的决定要做。如果我不能经常联系你,不要担心。”

  她认真地看着他:“需要我帮忙吗?”

  “你已经在帮忙了。”他微笑,“做你自己,过好你的新生活,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他吻了她,然后离开。电梯下降时,亚历山大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而做。

  回到公寓,他开始工作。文件堆积如山,电话会议安排到凌晨,但他毫无倦意。

  而在柏林,娜塔莎正在酒店房间里大发雷霆。杭州的失败,柏林市政部门的突然退缩,还有那些小型投资公司因为“监管压力”而被迫抛售股票——每一步都受阻。

  她走到窗前,看着柏林的夜色。手机响起,是伯格曼。

  “我们的合作可能需要重新考虑。”他的声音冰冷,“我收到了关于你基金会的一些……令人不安的信息。”

  “那是误解——”娜塔莎试图解释。

  “我不在乎。”伯格曼打断她,“我看重的是利益和稳定。你现在带来太多不确定性。除非你能在三天内证明自己仍然有能力影响亚历山大,否则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电话挂断。娜塔莎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她打开电脑,调出亚历山大的资料,还有林小满的信息。屏幕上,林小满在毕业典礼上的照片清晰可见,深蓝色礼服,灿烂笑容。

  也许,她一直攻击错了方向。

  也许,真正的弱点不是亚历山大的商业帝国,而是他试图保护的这个人。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形成,危险而直接。

  她开始搜索林小满的新住址,实习公司的信息,日常作息。如果商业手段无效,也许该试试更个人的方式。

  但娜塔莎不知道的是,亚历山大已经预见到了这种可能。王律师的团队不仅监控着商业动态,也关注着人身安全。当她的搜索记录出现在监控报告中时,警报已经响起。

  在纽约,亚历山大收到加密信息:“目标开始调查林小姐的个人信息。安全级别提升至二级。”

  他回复:“启动保护方案。不要惊动她,但确保万无一失。”

  游戏进入了新阶段,更危险,更直接。

  而此刻,林小满正在新公寓的地板上铺床单,对新生活充满期待。她不知道风暴正在聚集,不知道为了保护她,亚历山大已经布下了多少防线。

  她只知道,明天是她实习的第一天,她需要好好准备。

  窗外的纽约夜晚,依然灯火通明。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年轻女孩开始了她的独立生活;在另一个角落,一个男人正在为他们的未来进行一场豪赌;而在大西洋彼岸,一个女人正在策划最后的进攻。

  明天,董事会表决,实习第一天,新生活的正式开始。

  所有线索,即将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