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债已还清-《反派:我的武姬都是问题少女》

  食堂的吊扇在头顶转出慵懒的风,将槐花香与饭菜的热气搅成一团。

  长桌上的白瓷盘摆得满满当当 —— 土豆炖肉的油花在琥珀色汤汁里打转,鱼香肉丝的红油裹着青椒丝,

  小鸡炖蘑菇的榛蘑吸饱了汤汁,连白桃点的青椒炒肉都特意去了籽,泛着甜润的光泽。

  夜御端起玻璃杯,里面的橙红色果汁晃出细碎的泡沫。

  他看向围坐的少女们:炽晓的火焰发饰映着土豆炖肉的热气,兔灵正用筷子戳着胡萝卜咸菜,

  白桃的双马尾垂在碗边,幽蓝的平板还摊在桌角,汐则小心翼翼地往草莓酱里拌酸奶。

  “敬繁星,” 他的声音穿过碗筷碰撞的轻响,淡蓝色眼眸里映着窗外渐亮的天,“向着美好的明天。”

  “干杯!” 炽晓的玻璃杯最先撞过来,果汁溅在火焰发饰上,“噼啪” 炸出小火星。

  兔灵举着杯子蹦跳着,胡萝卜挂饰在杯沿晃出残影:“要招到一百个新生!” 白桃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坚定:“要拿新生大赛冠军!”

  琥璃咬着槐花糕的动作顿了顿,忽然举起手里的空盘子,天青色异瞳弯成狡黠的月牙:“那咱就敬…… 能让夜少爷心甘情愿当厨子的繁星学院。”

  “前辈!” 炽晓的脸颊腾地红了,却在看到夜御脸上的笑意时,悄悄把土豆炖肉往琥璃碗里拨了拨。

  长桌中央的玻璃杯再次碰撞,果汁的甜香混着槐花的甜腻漫开来。

  窗外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食堂斑驳的墙面上,那里还留着去年炽晓用火焰发饰烤焦的 “复兴” 二字,此刻被光一照,竟像镀上了层金边。

  夜御看着琥璃发间那根被热气熏得微微摇晃的呆毛,

  所谓美好的明天,或许就藏在这碗冒着热气的土豆炖肉里,藏在少女们吵吵闹闹的笑声里,藏在某个总爱装懒却偷偷把槐花糕分给新生的超 S 级武姬的发梢里。

  “快吃吧,” 他往汐的碗里夹了块蘑菇,“菜要凉了。”

  “嗯!” 少女们的应答声撞在一起,像一串被风吹响的风铃。食堂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应和着这场关于希望的碰杯。

  午后的阳光把传单上的星轨浮雕晒得发烫。

  夜御帮炽晓按住被风吹卷的纸页时,

  “哥哥,父亲派人送的东西。”

  夜御指尖忽然触到份烫金文件 —— 封蜡上的夜家徽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不动声色地将文件塞进风衣内袋,

  夜幕降临时,会议室的灯被炽晓调亮了三度。

  琥璃趴在长桌上,橙青发梢扫过幽蓝摊开的财务报表,忽然打了个哈欠:“夜少爷召集咱们,该不会是要宣布‘繁星学院即日起改名为夜家附属训练基地’吧?”

  “前辈!” 炽晓的火焰发饰 “噼啪” 炸响,却在看到夜御从内袋掏出文件时,忽然屏住了呼吸。

  夜御清了清嗓子,将文件在桌上码成整齐的一摞:“咳咳,接下来将会是历史性的一刻。”

  “唔呀~” 琥璃立刻捂住眼睛,指缝却分得老大,“邪恶的金主终于忍不住亮出真面目了吗?要把我们这些穷学生卖去挖矿抵债啦?”

  “拜托,前辈能不能正常一点儿。” 炽晓捂着额头叹气,余光却瞥见幽蓝的平板屏幕 —— 学院负债栏那个刺眼的红色负数,不知何时变成了干净的 “0”。

  夜御拿起最上面那份文件,封面上 “债务清偿确认书” 几个字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他忽然扬手将所有文件铺展在桌面,纸张翻动的声响里,能看见每一页都签着夜家主家的印章。

  “从现在起,繁星学院再也不受债务束缚了!!!”

  他的声音撞在会议室的玻璃上,弹回来时带着雀跃的回响。

  “小炽,借个火。” 夜御忽然转身。

  “啊?哦。” 炽晓愣了愣,手忙脚乱地摸遍口袋才想起自己从来不带打火机。她咬了咬唇,忽然把脑袋凑过去 —— 头顶的火焰发饰腾起簇淡橙色火苗,像支小心翼翼举着的火把。

  火苗舔舐文件边缘时,夜御松开了手。那些曾象征着屈辱与束缚的纸张,在火焰中蜷曲成灰烬,腾起的青烟里,仿佛能看见过去那些被债务压弯的肩膀,此刻终于能挺直了。

  “这…… 这是……” 炽晓的火焰发饰抖得厉害,火苗差点燎到夜御的袖口。

  “十五亿。” 幽蓝海蓝色眼眸映着灰烬飘落的轨迹,“加上之前的注资,刚好覆盖所有债务。” 她顿了顿,补充道,“财务报表显示,学院账户目前还有盈余。”

  “盈余?” 琥璃突然扑过来,手指在文件灰烬里扒拉,“能买多少斤槐花糕?”

  “前辈!”

  夜御笑着躲开琥璃的 “袭击”,看着少女们围着灰烬又笑又跳 —— 炽晓的火焰发饰亮得像团小太阳,兔灵把胡萝卜挂饰抛向空中,白桃的双马尾扫过桌面,连幽蓝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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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玩闹到夜深,终于有了困意的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不过倒是还有几个例外....

  废弃大楼的钢筋在夜风里发出锈蚀的呜咽,琥璃的橙青长发被吹得猎猎作响,发梢扫过楼顶边缘的碎玻璃,划出细碎的声响。

  她晃悠着悬在半空的双腿,膝盖上还放着半袋没吃完的槐花糕,油纸包在风里鼓成小灯笼。

  “唔姆,夜少爷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跑到楼上玩~” 她捂着嘴打哈欠的样子,像只刚从窝里被拽出来的猫,头顶那撮呆毛在月光下轻轻颤动。

  夜御踩着碎砖走到她身后,风衣下摆扫过丛生的杂草:“睡不着。” 他接过琥璃丢来的饮料,瓶身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是她惯喝的源能气泡水。

  琥璃的异瞳在夜色里亮了亮,目光在他身后转了圈:“哎呀~汐妹妹竟然不在,早知道只买两瓶了。” 她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夜御腾出半块还算平整的水泥地。

  夜御失笑,伸手从她腿边又拿过一瓶,瓶身上还沾着点槐花糕的碎屑:“没事,我可以帮你带回去给小汐。”

  “好哇~” 琥璃龇了龇虎牙,天青色瞳孔里闪过狡黠的光,“夜少爷还真不客气~”

  “你是我的武姬,” 夜御拧开瓶盖,气泡破裂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咱俩的关系需要客气吗?”

  琥璃刚喝了口饮料,闻言动作顿了顿,喉结滚动的弧度慢了半拍。她微微闭眼,任由夜风把碎发吹到脸上:“话是这么说...” 声音里的慵懒淡了些,带着点说不清的怅惘。

  楼顶边缘的风忽然大了,吹得槐花糕的油纸包哗哗作响。

  琥璃把空饮料瓶往脚边一滚,瓶身撞在碎砖上发出清脆的响。

  她往身后的水泥墩上一靠,橙青发梢随着歪头的动作滑到肩前,异瞳里的慵懒又漫了上来:“夜少爷大半夜一个人找咱,肯定不是单纯来和咱聊天的吧~”

  夜风卷着她的话音打了个旋,吹得夜御风衣的衣角轻轻扬起。他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很会压榨别人的人吗?”

  “唔~” 琥璃拖长了调子,用指尖点了点下巴,天青色瞳孔弯成狡黠的月牙,

  “一般这都不是金主的固有技能吗?不过,咱只是试试看,自觉一点,夜少爷会不会看在态度端正的份上,减轻一些咱的任务啦~~”

  说罢还故意眨了眨眼,发间的槐花枝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脸颊。

  夜御看着她那副打着小算盘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笑了。月光落在他淡蓝色的眼瞳里,漾开点无奈的笑意:“你这都说出来了,我还怎么给你减。” 他顿了顿,把饮料瓶往旁边一放,“再说了,这次拜托你的事,我估计你也很乐意办。”

  “哦?” 琥璃忽然坐直了些,悬在半空的腿也不晃了,

  夜御从风衣内袋抽出张崭新的地图。月光在纸页上流淌,映出几处用红笔圈出的坐标,墨迹边缘还沾着点暗红 —— 像干涸的血迹。

  “上面是几处可能与猎武者有关的地点,” 他的声音在夜风里沉了沉,“这几天,你找个时间排查了。我只需要一件黑金色的箱子,里面存放了暗红色的药剂,至于名字应该是【恶魔淬血】。”

  琥璃的目光落在 “猎武者” 三个字上时,异瞳里的慵懒骤然冰封,天青色与琥珀色的光斑凝作锋利的刃。

  夜御看着她眼底隐隐翻涌的杀意,忽然补了句:“不必担心善后问题,作为第一次任务,我会帮你。”

  他将地图递过去,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指腹:“如何,现在还要不要减减担子。”

  “当然不。” 琥璃猛地跳下护栏,动作快得带起阵风,橙青发梢在空中划出残影。她一把拿过纸张,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将纸页攥得发皱。

  嘴角扬起的弧度冷得像淬了冰:“确定这就是附近所有的可疑地点了吗~” 她的声音拖得很长,

  尾音却带着血腥味,“咱这两年来来回回翻了几十遍,杀了一茬又长一茬,真是比虫子还能活....”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得她发间的槐花枝剧烈颤抖。

  夜御看着她低头审视坐标的侧脸,月光在她下颌线刻出冷硬的轮廓 —— 那是属于【戾虎】的锋芒,

  被慵懒掩盖了太久,此刻终于在 “猎武者” 三个字的刺激下,重新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