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乾元—万象初辟-《凡尘战场》

  张凡看着面前这个蒙在黑袍里的对手,并且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十分的压抑,他本身所拥有的图腾之力,便是伏羲图腾,这个图腾原本便代表着天地初开的最基本的天地法则力量的显化所以说他对于面前这种诡异的力量非常的敏感,并且他觉得这人身上一定有什么怪异之处,不然不可能会散发出这种与天地大道相斥的气息。

  “不是怎么的,没脸见人还是怎么?一直蒙在黑袍底下,这么胆小?”

  “怕你一看到我就直接被我吓死了,不过倒也无所谓,你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被我杀死,因为我可是特意为了你才出现的。”

  就在张凡疑惑的时候,对面那人缓缓打开了自己的斗篷,原本听那个声音像是一个非常阴森的声音,但是黑袍底下的人却是一张感觉未成年的脸,看着像一个小男孩,但是却又感觉像一个小女孩,声音与外貌严重不符,张凡谨慎的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是哪个驻颜有术的老怪物?”

  “不不不,我并不是老怪物,我的年龄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今年才刚到十岁。”

  “十岁?你的声音听起来可不像十岁,看来你们肃清派果然像传说中那样不堪入目,连童工都收,有没有点底线?”

  说完这句话之后,对面那人却哈哈大笑,笑的喘不上气的说道,

  “一个死人,还有这么多话,真是笑死我了,好了,我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了,赶紧去死吧。”

  然后就在张凡震惊的目光下,那个人化作了一道黑影,直接对着他的心脏袭来,对方一出手就是杀招,他也没有留手了,只见他迅速动用自己的领域,通过八卦调味,将自己的位置从一开始正对拉到人影的位置调到侧方,然后,掌心凝结出来了震卦和巽卦,两手向前一推,风暴裹挟着雷电朝着那道身影的后背轰去,那道黑影却在这一刻突然消散了,就在张帆愣神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在他脚下的这片八卦里有道身影,正在快速移动,很明显这便是那个人,但是为何自己的肉眼却无法捕捉到他?既然如此,那就静下心神,全心全意的感受他,张凡全力感知自己的领域,让这片空间中一切都逃不脱它的感应,但是就在他感觉到那道人影的时候,突然一个惊悚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我们知道你的领域,可以让你在这片八卦之中迅速的凝成卦象,感知万物,而且你还可以镇压时空,对吧?”

  在张凡的感应中,这个人影明明在他的左前方才对,而声音却是从他的右后方传来的,他迅速朝那个方向甩出一记离火,但是随即又一道声音从他左后方响起,并且是同样的话语,而且下一刻,他的四面八方都想起来了这些声音,但是在它的感应之中,却一直只有一个人的移动,于是他便意识到这个人的能力,可能与声音有关,所以说他便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移动的人影身上。

  “砰!”

  张凡整个人向前扑倒而去,后背一个漆黑的掌印,赫然印在那里,还好,在那个攻击袭来的一瞬间,张凡迅速做出反应以坤卦护住自己的后背,让那一掌的力量无法完全攻击到他身上,这也让他非常的震惊,这个攻击是实打实,从背后传来的,但是在他的感应当中,那个人却明显在他的面前才对,难道是他的感知错了?不对,张凡突然意识到,既然对手有可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能力,也就会拥有相应的措施才对,也就是说,对方派出的这个人,一定是能够克制他的八卦以及感知才对,所以说不能用常规的手段了,是时候用出他新学的招式了,

  “以为自己躲起来,便安全了?我看这招下去,你往哪走?”

  乾元—万象初辟!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并非冰封万物的那种寒冷,而是像琥珀包裹飞虫,将空间、声音乃至思绪都凝固在一种极致粘稠的沉寂里。对手的杀意,扬起的尘埃,乃至自身奔腾的血气,都悬停在将发未发的刹那。

  便是在这绝对的“静”中,他起手了。

  动作并非石破天惊,而是如执笔描摹虚空,轻柔而笃定。然而就在这起手式的瞬间,他身后的整片天穹——塌陷了。

  并非物理的崩毁,而是色彩的消亡,概念的瓦解。蓝天、白云、日光,一切习以为常的景象如褪色的壁画般剥落,显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绝对的“无”。那是最原始的混沌,没有上下,没有古今,没有生死,只有一片浑蒙未开的太初之息,在其中缓慢地涡旋。

  他立于这片混沌之前,身影渺小如尘,却又巍峨如初生的造物之主。其掌心之中,一点极致纯粹的光诞生了。

  那不是温暖的光,而是冰冷、锐利、蕴含着无限可能与绝对秩序的光——是“乾元”,是天道之始,是万象之宗。

  下一刻,他推掌。

  那一点光,无声地没入前方的混沌。

  没有巨响,只有一道规则的“涟漪”,以超越感知的速度,向无尽的远方扩散开去。涟漪所过之处,混沌被“定义”了:清轻者,被无形的巨力提携,化作无垠的苍穹;浊重者,在低沉的轰鸣中沉降,凝为厚重的大地。

  天地初开!

  这一掌,并非毁灭,而是“创造”——创造出一个将对手的存在本身都排斥在外的、全新的、纯粹由“乾”之法则所统御的时空。在这初辟的万象中,对手澎湃的力量、精妙的招式,都失去了凭依,如同在真空中燃烧的火焰,瞬间熄灭。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个正在他眼前诞生的、冰冷而客观的——世界。

  当天地定格,万象归位,留下的,只有那开天辟地后,万籁俱寂的虚无。

  整片决斗场尘烟弥漫,然后一个狼狈的身影从烟雾中飞出,气喘吁吁的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