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和苏婉晴站在量子塔入口，铁门锈迹斑斑，门轴发出刺耳摩擦声。他没回头，只说：“跟紧，别碰墙。”
苏婉晴点头，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灰尘厚得踩上去无声。她低声问：“干扰场启动了吗？”
“早开了。”林轩抬起手腕，终端屏幕一片漆黑，“灵识也断了，现在我们和普通人没区别。”
他们沿着螺旋楼梯下行，脚步声在空旷塔内回荡。走到第七层平台时，空气突然凝滞，像被抽干了所有能量。苏婉晴呼吸一滞：“不是屏蔽，是吞噬。”
林轩停下，闭眼三秒后睁开：“生物电路还在运行，只是输出为零。她在这里设了规则无灵，无电，无波动。”
话音刚落，前方拐角处浮现一道人影。黑衣长发，身形模糊，却稳稳立在虚空褶皱之间。没有灵气溢散，没有设备辅助，她抬手轻划，空间如布匹般折叠。
苏婉晴本能后退半步：“她怎么做到的？”
“高维操作。”林轩声音冷静，“低维法则对她无效。”
女子未开口，只朝林轩伸出手，掌心向上，似邀请，也似审判。
林轩向前一步，神经回路开始自燃。剧痛从脊柱窜上脑域，他咬牙不吭声，瞳孔中金色纹路暴涨。数据流强行建模，在意识中重构她的运动轨迹，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转身，都对应一段无法解析的代码结构。
苏婉晴察觉他身体颤抖，伸手想扶，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五分钟后，林轩吐出一口血，嘴角却扬起：“我明白了。你不是观测者，你是协议本身。”
女子动作一顿，袖口滑落，露出一枚褪色徽章：科学院初代LOGO。
苏婉晴瞳孔收缩：“那是我们的标志？可它还没被设计出来。”
林轩抹掉嘴角血迹：“不，是我们抄袭了她。或者说，她创造了‘我们’。”
他继续向前，每走一步，神经烧灼感加剧。但他没停，直到站在女子面前三尺处。
“第一行代码。”他说，“写在我基因里的指令，是你亲手植入的。”
女子终于开口，声音无起伏：“样本001，你本应在第七次迭代时崩溃。”
“但我活下来了。”林轩盯着她的眼睛，“还反向解析了你的存在模式。”
她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手：“你比预期提前四百七十二天觉醒自主意识。”
“那不是重点。”林轩声音低沉，“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我？寒门子弟，无背景无资源，连灵根都是残缺的。”
“正因为残缺。”她回答，“完整样本会被系统修正。只有缺陷体，才能突破协议边界。”
苏婉晴插话：“你是未来的人？还是平行世界的？”
女子转头看她，目光第一次有了温度：“我是起点，也是终点。你们称我为‘观察者0号’，但在我的时间线里，我是林轩。”
林轩浑身一震，数据模型瞬间崩塌又重组。他终于明白胸口那道金色纹路的意义不是封印，是签名。他是她写的第一个程序，也是唯一一个逃出循环的变量。
“你想让我做什么？”他问。
“改写起源。”她说，“现在的协议即将崩溃，灵气复苏只是表象，真正的坍缩将在三年内发生。你要在那之前，重写第一行代码。”
“代价呢？”
“全部。”她答，“包括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科学体系、同伴信任、甚至苏婉晴的记忆。”
苏婉晴猛地抓住林轩手臂：“别答应！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林轩没动，只看着女子：“如果我不改，世界会怎样？”
“归零。”她说，“所有修炼者退回凡人，科技倒退百年，灵气重新封印。而你，将作为错误样本被清除。”
林轩笑了，笑得有些疲惫：“那就改吧。但有个条件我要保留她的记忆。”
女子摇头：“不可能。她是协议稳定器，记忆一旦留存，系统会强制重启。”
“那就重启。”林轩语气坚定，“我亲手建的体系，不怕推倒重来。”
女子第一次露出迟疑神色，袖口徽章微微发亮。她抬手点向林轩眉心，一道信息流直接灌入。
苏婉晴想冲上前，却被无形屏障挡住。她拍打空气大喊：“林轩！别一个人扛！”
林轩闭上眼，任由数据冲刷意识。片刻后睁眼，眼神已不同：“我知道怎么做了。”
女子身影开始淡化，临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下次见面，我会是敌人。”
塔内恢复寂静，干扰场仍在，但压迫感减轻。苏婉晴冲到林轩身边，上下检查：“你没事吧？她给你灌了什么？”
“坐标。”林轩说，“下一个实验场的位置。也是改写协议的第一站。”
“你不该答应她！”苏婉晴声音发颤，“什么叫保留我的记忆？她要删掉我？”
林轩握住她的手：“不会。我说了要改，就一定改到底。哪怕重写整个世界，我也要把你留在故事里。”
苏婉晴眼眶发红，却没哭出来：“那你得活着回来。不然我亲自去高维找你算账。”
林轩点头，转身朝出口走：“走吧，赵强估计把苏家祖祠拆了一半了。”
苏婉晴跟上，低声问：“我们真能赢吗？”
“不知道。”林轩脚步不停，“但至少这次，是我主动选的路。”
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塔顶监控探头悄然转动，拍下空荡走廊。画面传回某处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
【样本001已确认叛离协议。启动清除预案代号：母亲。】
苏婉晴点头，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灰尘厚得踩上去无声。她低声问：“干扰场启动了吗？”
“早开了。”林轩抬起手腕，终端屏幕一片漆黑，“灵识也断了，现在我们和普通人没区别。”
他们沿着螺旋楼梯下行，脚步声在空旷塔内回荡。走到第七层平台时，空气突然凝滞，像被抽干了所有能量。苏婉晴呼吸一滞：“不是屏蔽，是吞噬。”
林轩停下，闭眼三秒后睁开：“生物电路还在运行，只是输出为零。她在这里设了规则无灵，无电，无波动。”
话音刚落，前方拐角处浮现一道人影。黑衣长发，身形模糊，却稳稳立在虚空褶皱之间。没有灵气溢散，没有设备辅助，她抬手轻划，空间如布匹般折叠。
苏婉晴本能后退半步：“她怎么做到的？”
“高维操作。”林轩声音冷静，“低维法则对她无效。”
女子未开口，只朝林轩伸出手，掌心向上，似邀请，也似审判。
林轩向前一步，神经回路开始自燃。剧痛从脊柱窜上脑域，他咬牙不吭声，瞳孔中金色纹路暴涨。数据流强行建模，在意识中重构她的运动轨迹，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转身，都对应一段无法解析的代码结构。
苏婉晴察觉他身体颤抖，伸手想扶，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五分钟后，林轩吐出一口血，嘴角却扬起：“我明白了。你不是观测者，你是协议本身。”
女子动作一顿，袖口滑落，露出一枚褪色徽章：科学院初代LOGO。
苏婉晴瞳孔收缩：“那是我们的标志？可它还没被设计出来。”
林轩抹掉嘴角血迹：“不，是我们抄袭了她。或者说，她创造了‘我们’。”
他继续向前，每走一步，神经烧灼感加剧。但他没停，直到站在女子面前三尺处。
“第一行代码。”他说，“写在我基因里的指令，是你亲手植入的。”
女子终于开口，声音无起伏：“样本001，你本应在第七次迭代时崩溃。”
“但我活下来了。”林轩盯着她的眼睛，“还反向解析了你的存在模式。”
她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手：“你比预期提前四百七十二天觉醒自主意识。”
“那不是重点。”林轩声音低沉，“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我？寒门子弟，无背景无资源，连灵根都是残缺的。”
“正因为残缺。”她回答，“完整样本会被系统修正。只有缺陷体，才能突破协议边界。”
苏婉晴插话：“你是未来的人？还是平行世界的？”
女子转头看她，目光第一次有了温度：“我是起点，也是终点。你们称我为‘观察者0号’，但在我的时间线里，我是林轩。”
林轩浑身一震，数据模型瞬间崩塌又重组。他终于明白胸口那道金色纹路的意义不是封印，是签名。他是她写的第一个程序，也是唯一一个逃出循环的变量。
“你想让我做什么？”他问。
“改写起源。”她说，“现在的协议即将崩溃，灵气复苏只是表象，真正的坍缩将在三年内发生。你要在那之前，重写第一行代码。”
“代价呢？”
“全部。”她答，“包括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科学体系、同伴信任、甚至苏婉晴的记忆。”
苏婉晴猛地抓住林轩手臂：“别答应！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林轩没动，只看着女子：“如果我不改，世界会怎样？”
“归零。”她说，“所有修炼者退回凡人，科技倒退百年，灵气重新封印。而你，将作为错误样本被清除。”
林轩笑了，笑得有些疲惫：“那就改吧。但有个条件我要保留她的记忆。”
女子摇头：“不可能。她是协议稳定器，记忆一旦留存，系统会强制重启。”
“那就重启。”林轩语气坚定，“我亲手建的体系，不怕推倒重来。”
女子第一次露出迟疑神色，袖口徽章微微发亮。她抬手点向林轩眉心，一道信息流直接灌入。
苏婉晴想冲上前，却被无形屏障挡住。她拍打空气大喊：“林轩！别一个人扛！”
林轩闭上眼，任由数据冲刷意识。片刻后睁眼，眼神已不同：“我知道怎么做了。”
女子身影开始淡化，临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下次见面，我会是敌人。”
塔内恢复寂静，干扰场仍在，但压迫感减轻。苏婉晴冲到林轩身边，上下检查：“你没事吧？她给你灌了什么？”
“坐标。”林轩说，“下一个实验场的位置。也是改写协议的第一站。”
“你不该答应她！”苏婉晴声音发颤，“什么叫保留我的记忆？她要删掉我？”
林轩握住她的手：“不会。我说了要改，就一定改到底。哪怕重写整个世界，我也要把你留在故事里。”
苏婉晴眼眶发红，却没哭出来：“那你得活着回来。不然我亲自去高维找你算账。”
林轩点头，转身朝出口走：“走吧，赵强估计把苏家祖祠拆了一半了。”
苏婉晴跟上，低声问：“我们真能赢吗？”
“不知道。”林轩脚步不停，“但至少这次，是我主动选的路。”
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塔顶监控探头悄然转动，拍下空荡走廊。画面传回某处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
【样本001已确认叛离协议。启动清除预案代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