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晨光里的播种与暮色中的蜕变信号-《旋转木马旁的约定》

  凌晨三点五十,菜园还裹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只有远处的天际线泛着一丝极淡的鱼肚白。乐乐背着装满向日葵种子的小布袋,脚步轻快地踩过田埂,鞋跟沾着的泥土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昨晚睡前她特意定了三个闹钟,就怕错过清晨种向日葵的好时机。

  “轩轩,监测仪准备好了吗?”乐乐蹲在菜园东边的空地上,伸手扒拉了一下土壤,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轩轩扛着监测仪和微型摄像头跑过来,额头上沾着细密的汗珠:“都弄好了!土壤监测仪能实时测湿度和温度,微型摄像头对着播种区,能拍种子发芽的全过程。”他把摄像头固定在竹竿上,镜头对准乐乐面前的空地,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土壤的特写画面。

  小砚抱着画本和铅笔盒赶来时,林深和苏晚已经拿着小铲子和浇水壶站在旁边了。“我要把播种的每一步都画下来!”小砚蹲在地上,快速翻开画本,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先勾勒出菜园东边的轮廓,再把每个人的位置大致标出来。苏晚蹲下身,用小铲子把土壤轻轻翻松,泥土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向日葵喜欢疏松的土壤,咱们先把土块敲碎,深度大概5厘米,这样种子更容易扎根。”

  林深从乐乐手里接过向日葵种子,每一颗都饱满圆润,带着淡淡的浅棕色花纹。“播种间距要保持20厘米,”他用手指在土壤上划出一个个小坑,“每个坑放一颗种子,然后覆盖1厘米厚的细土,不能盖太厚,不然种子发芽时会费力。”乐乐跟着林深的动作,把种子一颗一颗放进小坑里,指尖碰到种子时,能感受到外壳的坚硬:“每颗种子都能发芽吗?”

  “只要温度和湿度合适,发芽率能达到90%以上,”苏晚拿起浇水壶,对着土壤轻轻洒水,“刚播种完要浇足水,让土壤保持湿润,但不能积水,不然种子会腐烂。”轩轩赶紧调整监测仪的角度,拍下浇水的画面:“我要记录下种子从播种到发芽的每一个阶段,做成延时视频,肯定特别有意思!”

  四点半左右,十颗向日葵种子全部播种完毕。大家围着播种区,借着微弱的晨光看了又看,小砚的画本上已经画好了播种的全过程,从翻土、挖坑、放种子到浇水,每一步都标注了时间和细节;乐乐则在笔记本上记录:“7月5日4:30,菜园东侧播种十棵向日葵,间距20厘米,覆盖细土1厘米,浇足水,土壤湿度70%,温度18摄氏度,已架设微型摄像头监测发芽过程。”

  就在这时,轩轩突然指着监测仪的屏幕喊:“食蚜蝇幼虫有动静!”大家赶紧跑向番茄种植区,屏幕上,那只完成两次蜕皮的食蚜蝇幼虫正趴在叶片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头部的口器不再活动,周围的蚜虫空壳比昨天又多了不少。“它这是要化蛹了吗?”乐乐凑近叶片,轻声问,生怕打扰到幼虫。

  苏晚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幼虫的身体:“还没到化蛹阶段,但它在积蓄能量,准备第三次蜕皮,你看它的身体表面,已经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光泽,这是新表皮在形成的信号。”林深掏出卷尺,在镜头下测量幼虫体长:“6.8毫米,比第二次蜕皮后长了1.7毫米,体型已经接近化蛹前的大小了。”轩轩赶紧按下连拍键:“我要多拍些照片,对比它蜕皮前后的变化。”

  五点左右,天际线的鱼肚白渐渐变成了淡粉色,晨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进菜园,给土壤镀上了一层暖金色。大家正围着食蚜蝇幼虫观察,小砚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乐乐往羽衣甘蓝种植区跑:“橙粉蝶幼虫!昨天说要看它们的进食情况!”

  果然,四只橙粉蝶幼虫都在叶片上忙碌地进食,叶片上的缺口比昨天大了不少,尤其是最早孵化的3号幼虫,已经能啃下叶片的边缘部分了。“它们的体色又变深了!”乐乐指着幼虫的身体说,之前的淡绿色变成了深绿色,身上的绒毛也更明显了。苏晚走过来,用指尖轻轻碰了碰3号幼虫,它立刻停止进食,蜷缩成一团:“幼虫越大,伪装能力越强,这是为了躲避天敌的攻击。”

  轩轩把监测仪对准3号幼虫,屏幕上能清晰看到它啃食叶片的细节——口器快速开合,叶片的碎末顺着身体往下掉,每啃食一口,身体就会往前蠕动一点。“进食频率比昨天快了不少,”轩轩看了看手表,“平均5秒就能啃食一口,比刚孵化时快了一倍。”乐乐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7月5日5:10,橙粉蝶3号幼虫体长4.5毫米,体色深绿,进食频率5秒/次,啃食羽衣甘蓝叶片边缘,叶片缺口约0.8厘米。”

  六点半左右,阳光渐渐变热,菜园里的温度升到了22摄氏度。大家正准备检查凤蝶幼虫的情况,突然听到小砚的惊呼:“寄生蜂!它们在蚜虫群里!”大家跑过去一看,三只寄生蜂正停在番茄叶片上,腹部的产卵器插入蚜虫体内,身体微微颤抖。“它们在产卵!”苏晚眼睛一亮,“蚜虫的数量会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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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轩赶紧调整监测仪的角度,拍下寄生蜂产卵的特写画面:“我要把这个画面记录下来,以后可以给同学们看,让大家知道寄生蜂是怎么帮助菜园消灭害虫的。”乐乐则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标注出寄生蜂和蚜虫的位置:“7月5日6:35,三只寄生蜂在番茄叶片蚜虫群中产卵,每只寄生蜂产卵时间约20秒,已观察到5只蚜虫被寄生。”

  上午八点,大家坐在木屋前的树荫下休息,轩轩打开土壤监测摄像头的画面,突然兴奋地说:“食蜂虻幼虫长大了!”屏幕上,昨天孵化的食蜂虻幼虫已经从1.2毫米长到了2.5毫米,体色从白色变成了淡褐色,正趴在一只蛴螬幼虫身上,头部的口器深深插只蛴螬体内,蛴螬的身体已经变得干瘪。“捕食效率也太高了!”乐乐凑到屏幕前,眼睛瞪得圆圆的,“才一天时间就长大了这么多!”

  苏晚看着屏幕,解释道:“食蜂虻幼虫的生长速度很快,因为它们以害虫幼虫为食,营养充足,一般两周左右就能化蛹,然后羽化成成虫。”林深则在笔记本上记录:“7月5日8:05,食蜂虻幼虫体长2.5毫米,体色淡褐,捕食蛴螬幼虫1只,体型较昨日增长1.3毫米,生长速度快。”

  九点左右,大家再次走进菜园,发现1号凤蝶幼虫的体色又有了新变化——它的身体从深绿色变成了浅绿色,身上的黑色斑点变得更稀疏,腹部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黄色条纹。“这是怎么回事?”乐乐疑惑地问,之前凤蝶幼虫的体色一直是越变越深,现在突然变浅了。

  苏晚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幼虫的身体:“这是蜕皮前的正常现象,它的旧表皮正在逐渐脱落,新表皮的颜色比较浅,等第三次蜕皮完成后,体色会再次变深,并且会出现更明显的保护色。”林深测量后,在笔记本上记录:“1号凤蝶幼虫体长8.5毫米,较昨日增长1.7毫米,体色浅绿带淡黄色条纹,旧表皮松动,第三次蜕皮在即。”

  中午十二点,阳光变得灼热,菜园里的温度升到了29摄氏度。大家躲在木屋旁的遮阳棚下吃午饭,手里的观察记录又添了不少新内容:乐乐的笔记本上,向日葵播种、食蚜蝇幼虫准备第三次蜕皮、寄生蜂产卵的内容占了四页;小砚的“菜园生物活动地图”已经画完,向日葵播种区、番茄种植区、羽衣甘蓝种植区旁,都标上了对应的昆虫活动轨迹和生长情况;轩轩的监测仪里,存储了寄生蜂产卵、食蜂虻幼虫生长、凤蝶幼虫体色变化的视频,每一段都清晰完整。

  “下午咱们要重点观察食蚜蝇幼虫的第三次蜕皮和凤蝶幼虫的情况,”乐乐咬了口三明治,“另外,得给向日葵播种区做个标记,防止不小心踩到。”小砚点点头:“我想画一幅‘向日葵生长预测图’,根据资料上的生长周期,预测它们什么时候发芽、什么时候长真叶、什么时候开花,贴在木屋的墙上,这样咱们就能对照着观察了。”轩轩则晃了晃监测仪:“我已经给微型摄像头换了电池,下午要多关注向日葵种子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发芽的迹象。”

  下午两点,大家戴着草帽再次走进菜园,刚走到番茄种植区,就看到食蚜蝇幼虫的身体已经开始蠕动,头部的旧表皮出现了一道裂缝,淡褐色的新表皮从裂缝中露出来。“它开始第三次蜕皮了!”苏晚赶紧让大家往后退一点,“蜕皮过程需要安静,不能打扰它,不然可能会蜕皮失败。”

  轩轩调整监测仪的焦距,拍下蜕皮的细节画面:“你们看,它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往前蠕动,旧表皮顺着身体往后退,就像脱衣服一样!”屏幕上,食蚜蝇幼虫的旧表皮慢慢从头部退到腹部,再退到尾部,最后完整地留在叶片上,新表皮的颜色比旧表皮深了不少,呈深褐色,体型也比之前大了一圈。

  三点左右,食蚜蝇幼虫终于完成了第三次蜕皮。它在叶片上休息了几分钟,然后慢慢爬到蚜虫群中,头部的口器再次开始活动,一口就吞下了一只蚜虫。“蜕皮后食量肯定又增加了!”乐乐兴奋地说,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7月5日15:00,食蚜蝇幼虫完成第三次蜕皮,体长8.5毫米,体色深褐,旧表皮完整残留于叶片,蜕皮后立即捕食蚜虫,进食速度较之前加快。”

  就在这时,小砚突然指着柑橘种植区喊:“1号凤蝶幼虫蜕皮了!”大家赶紧跑过去,屏幕上,1号凤蝶幼虫的旧表皮已经退到了叶片上,新表皮呈翠绿色,身上的黑色斑点变成了橙黄色,趴在叶片上,比之前更显眼了。“这颜色也太漂亮了!”乐乐忍不住感叹,“和柑橘叶片的颜色特别像,天敌肯定很难发现它!”

  林深掏出卷尺,测量后记录:“1号凤蝶幼虫体长10.2毫米,较蜕皮前增长1.7毫米,体色翠绿带橙黄色斑点,新表皮光滑,保护色更明显。”苏晚则用放大镜观察幼虫的身体:“这次蜕皮后,它离化蛹又近了一步,接下来几天,它的食量会大幅增加,为化蛹储存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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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五点,夕阳的余晖洒在菜园里,给叶片镀上了一层金色。大家坐在田埂上,翻看下午的观察记录,轩轩突然打开向日葵播种区的微型摄像头画面,惊喜地说:“有两颗种子发芽了!”屏幕上,两颗向日葵种子的外壳已经裂开,嫩白色的胚根从裂缝中钻出来,扎进土壤里,顶端还带着一点淡绿色的芽尖。

  “太神奇了!才播种几个小时就发芽了!”乐乐拍着手,脸上满是惊喜,“我还以为要等两三天呢!”苏晚看着屏幕,笑着说:“这说明咱们播种的条件特别好,土壤湿度、温度都刚好合适,估计明天早上,其他种子也会陆续发芽。”林深则在笔记本上记录:“7月5日17:10,向日葵播种区两颗种子发芽,胚根长度0.5厘米,芽尖淡绿,生长状态良好。”

  六点半左右,夜幕渐渐降临,菜园里的虫鸣变得热闹起来。食蚜蝇幼虫躲在番茄叶背面休息,腹部鼓鼓的,应该是吃了不少蚜虫;橙粉蝶幼虫和凤蝶幼虫趴在叶片上,一动不动地积蓄能量;向日葵播种区,刚发芽的种子在土壤里努力生长,微型摄像头的画面里,能看到胚根在慢慢往下延伸;土壤里,食蜂虻幼虫还在忙碌地捕食蛴螬,体型又长大了一点。

  木屋的灯光下,孩子们还在整理今天的观察记录。轩轩把食蚜蝇幼虫第三次蜕皮、凤蝶幼虫蜕皮、向日葵种子发芽的视频剪成了短片,大家围在一起观看,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小砚的“向日葵生长预测图”已经画好了,从发芽、长真叶、开花到结果,每一个阶段都标注了预计时间;乐乐则在笔记本上总结今天的发现,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林深和苏晚坐在一旁,看着孩子们专注的样子,相视一笑。林深拿出小铲子,轻轻翻松向日葵播种区旁边的土壤:“明天早上要再给播种区浇一次水,保持土壤湿润,帮助其他种子发芽。”苏晚则拿出肥料袋,看了看说明:“等向日葵长出真叶后,咱们可以施一点有机肥,帮助它们快速生长。”

  月光洒在菜园里,叶片上的露珠泛着银辉。这片小小的菜园,一天之内又迎来了无数新惊喜——向日葵种子发芽、食蚜蝇幼虫第三次蜕皮、凤蝶幼虫蜕皮,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生机。而明天,当晨光再次唤醒菜园时,又会有哪些新的惊喜在等待?是更多向日葵种子的发芽,还是食蚜蝇幼虫开始化蛹?每一个未知的可能,都让人心生期待,也让这片菜园成为了充满希望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