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37年7月29日29军撤出北平城后,日本军队并没有立即进入北平城,而是暂缓了几天,待到准备停当后,于8月8日分别从广安门,永定门,朝阳门等处进入北平城。
日军入城前在北平城内贴满了“大日本军北平入城司令布告”,全文如下:
为布告事,照得本司令入城伊始,其目的端在襄助维持治安,确保内外人士之安宁,所有城区官民,务须照常安居乐业,勿得故意造谣,或煽惑流言。倘有非法团体以及无赖不逞之徒,妨碍本军该项目的及行动者,定即依法从严惩办,绝不姑宽……
日本军队要进北京城了。许多拍照的、录音的、拍电影的日本新闻记者守在日军入城的要口,准备记录让他们引以为豪的‘重要时刻’。北平城上空还有两架日本飞机在往下撒传单,为日军入城造势。
早已经加入‘治安维持会’的李云霄、冯茂儿胳膊上戴着白袖标手里拿着日本膏药旗站立在广安门城门口街道一旁,和众人一起翘首期盼着日军入城部队的到来。
到了中午十二点,随着有人喊了一句“来了!来了!”欢迎日军进城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首先进城的是日军的坦克车、装甲车,接着是骑兵队、步兵队……治安维持会的汉奸们摇着膏药旗欢呼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日本皇军万岁!欢迎日本皇军进城!”随后,汉奸们便一起齐齐整整地喊了起来,李云霄和冯茂儿喊的比谁都响,甚至激动地喊出了眼泪!
骄横跋扈荷枪实弹的一排排一列列日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街道两边的汉奸和汉奸强拉来的‘良民’的欢呼声,在李云霄和冯茂儿的耳朵里听起来是那么美妙和那么让人振奋。
他俩小旗子摇晃着小嗓子喊着小腿儿随着行进的日军队伍倒腾着,梦幻一般的感觉让李云霄和冯茂儿仿佛踩上了云端……
“汪汪汪……嗷嗷嗷……!”
几声凄厉的狗叫声惊醒了尚在梦中的李云霄和冯茂儿,两个人循声看去,眼巴前儿的日军步兵队行进的队伍忽然乱了起来!原来日军行进的步兵队伍里不知什么时候冲进来了一条体型健壮的中国土狗,那只土狗对着步兵队伍中的一只日军军犬的脖子上去就是一口,突然而来的状况让牵军犬的日军士兵慌乱中松开了军犬的缰绳。
就这样两条狗互相撕咬着追逐着在日军的步兵队伍中横冲直撞起来,最后一起冲向了路边举旗欢迎的队伍,眼见着直奔李云霄而来。
李云霄看到浑身是血疯了一样互相撕咬的两条狗冲了过来,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诶呦’一声被撞了个人仰马翻,日本膏药小旗子被他抛在一旁。
站在李云霄旁边的冯茂儿也是被吓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扶地上四仰八叉灰头土脸的李元宵。谁知他刚俯下身要扶李云霄时,只觉一股寒气逼来,一把明晃晃的刺刀伸到了他的脖颈下,冯茂抬头一看立马三魂出了窍儿,原来是一名日军端着枪恶狠狠地盯着他。
“日本朋友,不皇军,您这是怎么个意思?”冯茂颤栗中对这个日本兵发出了疑问。
只见那日军向冯茂儿努了努嘴,冯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咋回事儿,一低头才发现李云霄扔在地上的膏药旗踩在自己一只脚下,慌忙中赶紧把脚挪开,谁知另一只脚却踩在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膏药旗上……
“八格牙路!”那日本兵见罢反手一枪托子砸在冯茂儿的腮帮子上,接着又是一脚把冯茂儿踹翻重重地砸在李云霄身上……
进了北平城的日本人对北平的警察系统进行了‘适当’的改造与清洗。他们对系统内各级部门有无反日分子进行了甄别,对于官员的任命只要“忠于”皇军的,并不遗余力地在部门机构安插和培养忠日分子。
其实日军对这些旧警察是不信任的,他们知道这些警察大多是仇日恨日的,这些警察肯低下头来假意逢迎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而已。
但北平之大,城市管理之繁琐,离不开这些阳奉阴违‘老北平’,‘老警察’。当然,随着日本人对北平城统治的逐渐深入,会对北平的警察系统进一步加强控制,使其成为一个重要的维护北平统治的工具。
詹德海在‘好友’雨田川健的‘照顾’下官职不变,如愿以偿的詹德海自然兴奋不已。日本人的到来,让他感觉到前途比国民政府时期更加‘亮堂’起来。而李明岳作为詹德海手下的亲信心腹,自然继续得到重用。
明岳作为一个中国人,耻于做日本人治下的汉奸走狗,更不愿意成为侵略者的顺民,所以和秦封走得特别近。
秦封是国民党‘复兴社’人员,明岳早就知道,明岳更知道国民党为了控制北平警察系统,在这个系统里‘复兴社’安插了很多骨干,秦封是其中一个。
明岳也是爱国的,他很敬佩秦封,佩服秦封在日本人眼皮底下有随时准备展开抗日斗争的决心。广安门战斗的枪声一响,秦封问明岳说老弟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广安门走一遭干一下小日本儿,明岳听罢热血澎湃揣着枪就跟着秦封去了广安门。
明岳在秦封眼里虽然有热衷于功利比较现实的一面,但是明岳身上还是有一颗忧国忧民心的,与那些明哲保身谁给饭吃给谁干活儿为谁服务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普通警察有着天壤之别。他要拉拢明岳,要让明岳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马雁南虽然不愿意在日本人治下做日本人帮凶爪牙,但是在冯墨语和王本斋的劝说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着巡警的本职工作,他告诉自己日本人是侵略者是敌人,只要有机会随时随地他都是一名抗日的战士。
在日军占领北平的一个月后,雁南这一天下午正在街上巡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循声定睛一看,原来是冯墨语先生和女儿初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国槐树下。
“冯叔叔您好,初若,你俩怎么在这呢?”雁南赶紧走到父女跟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冯墨语看了看雁南说道:“初若告诉我啊,这边是你巡逻路线,在这儿啊肯定能看到你,果不其然还真遇到你了!怎么样,日本人治下的警察不好当吧!”
“那还用说,这日本人占领北平城才一个多月咱有多少同胞惨死在他们手里啊!就在眼前这条的大街上,我可亲眼所见,这日本兵可是横冲直撞,枪杀个中国人就跟碾死个蚂蚁似的!我这个巡警啊干得真是憋屈!”
“真是委屈我们马警官了!”初若笑着说道,“我爸今天找你可有任务哦!”
“冯叔叔,组织上对我有什么指示?”雁南一听说有任务,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太渴望能为地下工作贡献一份儿力量了。
冯墨语拍了拍雁南的肩膀,“雁南,咱爷儿仨边走边聊!”
就这样冯墨语和雁南在前面走,初若跟在俩人后面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边。
“眼前就有一个重要任务需要你参与!”冯墨语看了雁南一眼,边走边继续说道,“二十九军由于撤出北平的时候比较仓促,有几箱军用器材没有来得及运走,上级要求我们协助把这批物资运出去。雁南你很年轻,也很勇敢,我们决定让你参与这个任务!”
“我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雁南看到冯墨语如此信任自己,激动不已。
“雁南,你这是第一次参加党组织下达的任务,千万要小心,服从组织安排!”冯墨语再三嘱咐雁南。
“放心吧,冯叔叔!”雁南看着冯墨语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冯墨语看了看雁南,又看了看初若感慨道:“今后的斗争会越来越艰苦,你们会逐渐成长起来的!说罢从兜儿里拿出一张纸来,塞到雁南手里,“上面有接头人和接头地点的信息,到时接头人会详尽告知你相关具体任务,记下后就把这张字条销毁了!”
“好的,请冯叔叔放心,请组织上放心!”雁南十分感激上级组织对他的信任,自己暗下决心一定要完成好这次重要的任务。
“雁南,我可羡慕你呢!”初若凑上前来,“这次任务没有让我参加,可能嫌我是个女流不太方便!”
雁南回头对初若说道:“瞧你说的,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女豪杰般的存在,知性、勇敢、顽强,有着比男子更宽广的胸怀和更执着的追求!”
“是吗?初若笑着问雁南!”
“是啊,我怎么会谬赞你呢?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我有幸遇到你、遇到冯叔叔、王本斋伯伯,是你们的教诲和引导,让在我迷茫的时候看到了希望的光”
“哦?这个小伙子这么诗意这么会说话吗?”初若闪着亮亮的眸子满怀深意地看着雁南又看了看父亲冯墨语忽觉得话有些冒失便低头不语了。
冯墨语握着雁南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雁南,你的入党申请,组织上已经考虑过了,我们觉得你已经具备成为一个中共党员的条件,希望你在今后的对敌斗争中果敢、机智、有大局观,能经得住考验和锤炼,能够快速成长起来。”
“请组织上放心,我一定努力完成党组织交给我的工作!”雁南坚定而从容地答道。
日军入城前在北平城内贴满了“大日本军北平入城司令布告”,全文如下:
为布告事,照得本司令入城伊始,其目的端在襄助维持治安,确保内外人士之安宁,所有城区官民,务须照常安居乐业,勿得故意造谣,或煽惑流言。倘有非法团体以及无赖不逞之徒,妨碍本军该项目的及行动者,定即依法从严惩办,绝不姑宽……
日本军队要进北京城了。许多拍照的、录音的、拍电影的日本新闻记者守在日军入城的要口,准备记录让他们引以为豪的‘重要时刻’。北平城上空还有两架日本飞机在往下撒传单,为日军入城造势。
早已经加入‘治安维持会’的李云霄、冯茂儿胳膊上戴着白袖标手里拿着日本膏药旗站立在广安门城门口街道一旁,和众人一起翘首期盼着日军入城部队的到来。
到了中午十二点,随着有人喊了一句“来了!来了!”欢迎日军进城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首先进城的是日军的坦克车、装甲车,接着是骑兵队、步兵队……治安维持会的汉奸们摇着膏药旗欢呼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日本皇军万岁!欢迎日本皇军进城!”随后,汉奸们便一起齐齐整整地喊了起来,李云霄和冯茂儿喊的比谁都响,甚至激动地喊出了眼泪!
骄横跋扈荷枪实弹的一排排一列列日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街道两边的汉奸和汉奸强拉来的‘良民’的欢呼声,在李云霄和冯茂儿的耳朵里听起来是那么美妙和那么让人振奋。
他俩小旗子摇晃着小嗓子喊着小腿儿随着行进的日军队伍倒腾着,梦幻一般的感觉让李云霄和冯茂儿仿佛踩上了云端……
“汪汪汪……嗷嗷嗷……!”
几声凄厉的狗叫声惊醒了尚在梦中的李云霄和冯茂儿,两个人循声看去,眼巴前儿的日军步兵队行进的队伍忽然乱了起来!原来日军行进的步兵队伍里不知什么时候冲进来了一条体型健壮的中国土狗,那只土狗对着步兵队伍中的一只日军军犬的脖子上去就是一口,突然而来的状况让牵军犬的日军士兵慌乱中松开了军犬的缰绳。
就这样两条狗互相撕咬着追逐着在日军的步兵队伍中横冲直撞起来,最后一起冲向了路边举旗欢迎的队伍,眼见着直奔李云霄而来。
李云霄看到浑身是血疯了一样互相撕咬的两条狗冲了过来,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诶呦’一声被撞了个人仰马翻,日本膏药小旗子被他抛在一旁。
站在李云霄旁边的冯茂儿也是被吓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扶地上四仰八叉灰头土脸的李元宵。谁知他刚俯下身要扶李云霄时,只觉一股寒气逼来,一把明晃晃的刺刀伸到了他的脖颈下,冯茂抬头一看立马三魂出了窍儿,原来是一名日军端着枪恶狠狠地盯着他。
“日本朋友,不皇军,您这是怎么个意思?”冯茂颤栗中对这个日本兵发出了疑问。
只见那日军向冯茂儿努了努嘴,冯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咋回事儿,一低头才发现李云霄扔在地上的膏药旗踩在自己一只脚下,慌忙中赶紧把脚挪开,谁知另一只脚却踩在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膏药旗上……
“八格牙路!”那日本兵见罢反手一枪托子砸在冯茂儿的腮帮子上,接着又是一脚把冯茂儿踹翻重重地砸在李云霄身上……
进了北平城的日本人对北平的警察系统进行了‘适当’的改造与清洗。他们对系统内各级部门有无反日分子进行了甄别,对于官员的任命只要“忠于”皇军的,并不遗余力地在部门机构安插和培养忠日分子。
其实日军对这些旧警察是不信任的,他们知道这些警察大多是仇日恨日的,这些警察肯低下头来假意逢迎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而已。
但北平之大,城市管理之繁琐,离不开这些阳奉阴违‘老北平’,‘老警察’。当然,随着日本人对北平城统治的逐渐深入,会对北平的警察系统进一步加强控制,使其成为一个重要的维护北平统治的工具。
詹德海在‘好友’雨田川健的‘照顾’下官职不变,如愿以偿的詹德海自然兴奋不已。日本人的到来,让他感觉到前途比国民政府时期更加‘亮堂’起来。而李明岳作为詹德海手下的亲信心腹,自然继续得到重用。
明岳作为一个中国人,耻于做日本人治下的汉奸走狗,更不愿意成为侵略者的顺民,所以和秦封走得特别近。
秦封是国民党‘复兴社’人员,明岳早就知道,明岳更知道国民党为了控制北平警察系统,在这个系统里‘复兴社’安插了很多骨干,秦封是其中一个。
明岳也是爱国的,他很敬佩秦封,佩服秦封在日本人眼皮底下有随时准备展开抗日斗争的决心。广安门战斗的枪声一响,秦封问明岳说老弟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广安门走一遭干一下小日本儿,明岳听罢热血澎湃揣着枪就跟着秦封去了广安门。
明岳在秦封眼里虽然有热衷于功利比较现实的一面,但是明岳身上还是有一颗忧国忧民心的,与那些明哲保身谁给饭吃给谁干活儿为谁服务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普通警察有着天壤之别。他要拉拢明岳,要让明岳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马雁南虽然不愿意在日本人治下做日本人帮凶爪牙,但是在冯墨语和王本斋的劝说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着巡警的本职工作,他告诉自己日本人是侵略者是敌人,只要有机会随时随地他都是一名抗日的战士。
在日军占领北平的一个月后,雁南这一天下午正在街上巡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循声定睛一看,原来是冯墨语先生和女儿初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国槐树下。
“冯叔叔您好,初若,你俩怎么在这呢?”雁南赶紧走到父女跟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冯墨语看了看雁南说道:“初若告诉我啊,这边是你巡逻路线,在这儿啊肯定能看到你,果不其然还真遇到你了!怎么样,日本人治下的警察不好当吧!”
“那还用说,这日本人占领北平城才一个多月咱有多少同胞惨死在他们手里啊!就在眼前这条的大街上,我可亲眼所见,这日本兵可是横冲直撞,枪杀个中国人就跟碾死个蚂蚁似的!我这个巡警啊干得真是憋屈!”
“真是委屈我们马警官了!”初若笑着说道,“我爸今天找你可有任务哦!”
“冯叔叔,组织上对我有什么指示?”雁南一听说有任务,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太渴望能为地下工作贡献一份儿力量了。
冯墨语拍了拍雁南的肩膀,“雁南,咱爷儿仨边走边聊!”
就这样冯墨语和雁南在前面走,初若跟在俩人后面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边。
“眼前就有一个重要任务需要你参与!”冯墨语看了雁南一眼,边走边继续说道,“二十九军由于撤出北平的时候比较仓促,有几箱军用器材没有来得及运走,上级要求我们协助把这批物资运出去。雁南你很年轻,也很勇敢,我们决定让你参与这个任务!”
“我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雁南看到冯墨语如此信任自己,激动不已。
“雁南,你这是第一次参加党组织下达的任务,千万要小心,服从组织安排!”冯墨语再三嘱咐雁南。
“放心吧,冯叔叔!”雁南看着冯墨语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冯墨语看了看雁南,又看了看初若感慨道:“今后的斗争会越来越艰苦,你们会逐渐成长起来的!说罢从兜儿里拿出一张纸来,塞到雁南手里,“上面有接头人和接头地点的信息,到时接头人会详尽告知你相关具体任务,记下后就把这张字条销毁了!”
“好的,请冯叔叔放心,请组织上放心!”雁南十分感激上级组织对他的信任,自己暗下决心一定要完成好这次重要的任务。
“雁南,我可羡慕你呢!”初若凑上前来,“这次任务没有让我参加,可能嫌我是个女流不太方便!”
雁南回头对初若说道:“瞧你说的,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女豪杰般的存在,知性、勇敢、顽强,有着比男子更宽广的胸怀和更执着的追求!”
“是吗?初若笑着问雁南!”
“是啊,我怎么会谬赞你呢?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我有幸遇到你、遇到冯叔叔、王本斋伯伯,是你们的教诲和引导,让在我迷茫的时候看到了希望的光”
“哦?这个小伙子这么诗意这么会说话吗?”初若闪着亮亮的眸子满怀深意地看着雁南又看了看父亲冯墨语忽觉得话有些冒失便低头不语了。
冯墨语握着雁南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雁南,你的入党申请,组织上已经考虑过了,我们觉得你已经具备成为一个中共党员的条件,希望你在今后的对敌斗争中果敢、机智、有大局观,能经得住考验和锤炼,能够快速成长起来。”
“请组织上放心,我一定努力完成党组织交给我的工作!”雁南坚定而从容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