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走火入魔-《八岁早夭命,我修野道成玄门大佬》

  电光火石间,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园区!

  守卫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枪声大作。马家乐和田蕊借着烟雾的掩护,迅速躲进一栋办公楼。子弹在墙上打出蜂窝般的弹孔,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在外面听到枪声,我猛地站起身,看向阿赞隆。阿赞隆狞笑着掀开身上的兽皮,密密麻麻缠绕在腰间的蜈蚣像是闻到了血的蚊子,如同潮水般涌出,迅速爬向园区各个角落。

  这些蜈蚣是阿赞隆的本命蛊虫,一旦咬中人,毒素会让人产生幻觉,全身如烈火灼烧般剧痛。很快,园区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守卫们疯狂抓挠着自己的皮肤,甚至有人直接开枪自杀!

  “走!”我抄起一把砍刀,和阿赞隆冲向园区正门。

  园区内已经乱成一锅粥。园区的门禁门洞大开,我冒险摸了一下高压电网,确定马家乐和田蕊两人已经得手。

  话分两头,就在几分钟前,马家乐和田蕊借着烟雾的掩护,迅速潜入了监控室。

  监控室内,两名守卫正盯着屏幕,突然听到门被踹开的巨响!

  “不许动!”田蕊冷喝一声,手里的枪指着其中一名守卫。但是她从来没有开过枪,一眼就被人看出是个花架子。

  马家乐动作更快,一个箭步上前,手刀劈在另一名守卫的后颈,对方闷哼一声,直接昏死过去。

  “快,切断电源!”马家乐低声道。

  两人找了良久,没有找到电闸开关。

  这时马家乐抢过田蕊手里的枪,朝配电柜连开数十枪。整个园区的灯光瞬间熄灭,应急灯全都亮了起来。监控屏幕全部黑屏,警报声戛然而止。

  “成功了!”田蕊松了口气。

  马家乐却皱眉:“还不够,得把通讯也切断。”

  他快步走到控制台前,一把扯断网线和电话线,确保园区彻底与外界失联。

  断电的瞬间,整个园区瞬间陷入停滞。

  被囚禁的苦工们先是一愣,随后有人大喊:“停电了!快跑!”

  牢房的门虽然上了锁,但失去电力后,电子锁失效,一些胆大的人开始疯狂踹门。

  “砰!砰!砰!”

  门锁松动,第一扇门被踹开!

  紧接着是第二扇、第三扇……

  苦工们如潮水般涌出,有人捡起守卫掉落的棍棒,有人抄起地上的石块,疯狂报复那些曾经虐待他们的守卫。

  “打死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怒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园区彻底陷入混乱。

  我和阿赞隆一路冲杀,见人就砍,见物就烧。

  “烧了这些木材!”我低吼一声,点燃汽油瓶,狠狠扔向堆放的木材。

  “轰——!”

  火焰瞬间蹿起数米高,火势迅速蔓延,吞噬了整片仓库区。

  阿赞隆找到运输卡车的油箱,点火引爆了卡车。

  “砰!砰!砰!”

  连续的爆炸让地面都震颤起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KK园区宛如地狱。

  等我满身是血的走到别墅区时,马家乐和田蕊也赶到了这里。我之前进过别墅区,但是当时这里只有矮矮一道墙,现在却被3米高的墙和电网包围,门口还有四名持枪守卫,警惕地扫视四周。

  仿佛园区里的一切都与别墅区无关。

  “这里的电网应该是独立的,你看这些人,完全不关心园区发生的事情。”马家乐低声道。

  确实,别墅区的守卫明显素质更高,甚至无情射杀逃难到别墅区的苦工,我盯着那堵三米高的围墙,眼中杀意沸腾。

  电网我来解决。阿赞隆阴森一笑,从腰间解下一个竹筒,里面爬出几只通体漆黑的蜘蛛,电网蛛,专啃电缆。

  蜘蛛迅速爬上围墙,沿着电网爬行。几秒钟后,电网发出的电流声,火花四溅,随后彻底熄灭。

  这番操作惊呆了马家乐:“这不科学吧。”阿赞隆的眼睛里透着不屑,似乎司空见惯。

  我低吼一声,第一个冲向围墙。

  守卫们终于察觉异常,举枪射击。子弹呼啸而过,我侧身翻滚,抄起地上一根铁棍,狠狠掷出!

  铁棍贯穿一名守卫的喉咙,他瞪大眼睛,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

  马家乐和田蕊趁机从侧面突袭。马家乐抢过一把手枪,精准击中另一名守卫的手腕;田蕊则丢出燃烧瓶,为我们掩护!

  一名守卫转身要逃,阿赞隆袖中飞出一条赤红蜈蚣,瞬间钻入他的耳朵。守卫发出凄厉惨叫,疯狂抓挠自己的脸,几秒后七窍流血而亡。

  “别恋战,快走。”我率先冲进别墅,最后一名守卫被马家乐击晕在地,顺利解决后顾之忧。

  我们踹开别墅大门,里面灯火通明,与外面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黑哥正坐在沙发上喝酒,怀里搂着个衣衫不整的本地女人。看到我们浑身是血地闯进来,他脸色骤变,一把推开女人,伸手去摸腰间的手枪。

  马家乐一枪打在他手腕上,黑哥惨叫一声,手枪掉在地上。

  你是……那个道士……他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你果然没死...

  我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踩在沙发上,砍刀抵住他的喉咙:林总在哪?

  黑哥疼得浑身发抖: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我冷笑,刀尖轻轻划破他的皮肤,我问林总在哪?

  黑哥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突然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林总?你们来晚了...

  他猛地从沙发垫下抽出一把匕首,朝我腹部刺来!我侧身闪避,刀锋还是划破了我的衣服,在腰间留下一道血痕。

  找死!马家乐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命中黑哥的肩膀。

  哈哈哈...黑哥捂着流血的肩膀,笑得癫狂,低估你了,想不到有几个枪法好的朋友,你就不怕我园区的兄弟杀过来?”

  我实在厌恶他的表情,疯了一样抬起腿踢在黑哥裆部:老子能找到这,就证明你的园区早烧干净了

  黑哥表情先是惊愕,随后透过窗户看到了窗外的浓烟,然后疯狂大笑:一起死吧!老子早就活够了!

  黑哥想要撞死在我的刀口,阿赞隆突然出手,一把掐住黑哥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别死得这么潦草啊,我是蛊术师,把你变成炼蛊的材料,让你风风光光。”

  “不着急,先问问他们都干过什么?让他们死个瞑目!”听到我说话,黑哥脸色涨红,眼神里罕见透露出恐惧。

  我们将别墅里所有人都集中到大厅,包括黑哥、几个主管,还有五六个保镖。

  田蕊拿出手机,对准他们。马家乐则用手枪贴在每个人额头,确保他们说真话。

  一个一个来,我冷声道,说说你们都干了什么。

  第一个是黑哥。面对摄像头,他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巴不得马家乐给他个痛快,我抬起脚,朝着黑哥子孙根猛踩几下,剧烈的疼痛让他口吐白沫,问候了我全家。

  我...我骗了327个人来园区...打断过17个人的腿...把8个不听话的活埋...在我的折磨下,黑哥变得有气无力。

  为了让他清醒,每说一句,我的刀就在他身上划一道口子。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情,强制上工类似工友?”

  “有有有!数量……太多……记……记不住。”

  第二个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颤抖着说:

  我...我是财务...做假账...把骗来的钱洗白...经手过两亿多...全都让林总拿去花了,我一分钱都没分到!

  第三个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这个人我见过,在我刚被卖到园区的时候,打得我将近昏迷。

  我负责新人...用烙铁...电击...水刑...我只是负责打人,从来没有杀过人。

  这明显是谎话,但是我已经没有兴趣拆穿了,当最后一个人说完,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我站起身,举起砍刀:“你们一个个冠冕堂皇,残害同胞,怎么有脸回国?”

  这时候窗外突然丢进一个手榴弹,马家乐眼疾手快拉着我们躲在了沙发后,我们四人受到了轻微震荡,但是会计和守卫已经炸的尸首分离。破碎的弹片立刻在客厅里引起了一场大火。

  “还有守卫!”马家乐有些吃惊。

  我拽起田蕊就往别墅后门冲。马家乐紧随其后,阿赞隆拖着半死不活的黑哥断后。

  地下室里烟雾弥漫,我们捂着口鼻艰难前行。黑哥突然挣脱阿赞隆的控制,猛地扑向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都别想活!他歇斯底里地按下按钮,整栋别墅开始剧烈摇晃,更多的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这个疯子!我一刀劈向他的手臂,黑哥却灵活地躲开。

  你也是疯子。”他狂笑着瘫倒在地上,别墅区的地下都是炸弹,林总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留后手,这栋别墅就是你们的坟墓!

  马家乐一枪打爆了黑哥的脑袋,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墙。但为时已晚,地下室的天花板开始坍塌,大块混凝土砸落下来。

  那边!田蕊指着一个闪着绿光的紧急出口标志。

  我们拼命冲向出口,身后的通道在爆炸中一段段塌陷。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块巨大的水泥板砸向田蕊!

  小心!我猛地扑过去推开她,自己却被水泥板压住了左腿。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老周!田蕊哭着要来拉我。

  走!别管我!我怒吼着推开她,再不走都得死在这!

  马家乐和阿赞隆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出手。两个人同时抬水泥板,田蕊一个人往外托我的身体。

  要死一起死!田蕊哭喊着,我不会丢下你!

  在最后的爆炸冲击波袭来前一刻,他们终于把我拖了出来。我们滚出别墅的瞬间,整栋别墅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轰然倒塌,化为一片火海。

  我们躺在远处的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KK园区已经彻底陷入火海,苦工们四散奔逃,守卫们死的死逃的逃。

  林总....我咬着牙,不甘心地捶打着地面。

  马家乐按住我的肩膀: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烧了整个园区,够他疼一阵子了。

  田蕊看着燃烧的别墅,轻声说:老周,你这次做的够过了,别陷在仇恨里。

  我现在哪里听得进去,马家乐干脆在我身边念起了往生经。

  “这帮恶鬼,值得你超度么?”我怒吼着,艰难爬向马家乐,打断他的念诵。

  田蕊突然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清脆的响声让马家乐的诵经声戛然而止。

  醒醒吧!她双手揪住我的衣领,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脸上,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跟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正要反驳,却看见她手臂上被钢筋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那是刚才救我时留下的。

  你的腿...她颤抖着手摸上我被水泥板压断的左腿,声音突然哽咽,要是...要是真废了怎么办...

  马家乐叹了口气,从道袍上撕下布条给我包扎:祖师爷给报应了。杀孽太重,损了阴德。

  放屁!我猛地推开他的手,那些畜生害死多少同胞?我这是替天行道!

  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田蕊突然尖叫起来,他们中有些人被林总威逼利诱,而你呢!

  我被她吼得一愣。远处燃烧的元气映在她瞳孔里,像两团跳动的鬼火。

  阿赞隆阴恻恻地插话:要我说,就该把那些人炼成活蛊...真是浪费。

  你闭嘴!田蕊转身就把燃烧瓶砸在他脚下。阿赞隆不跟我们生气,径自走到一旁,阿赞隆蹲在地上抽烟。

  马家乐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周至坚,你抬头看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逃出来的苦工们正相互搀扶着往园区外面走。有个瘦成骨架的男人背着个昏迷的少年,每走几步就摔一跤,却死死护着背上的人。

  你救的人。马家乐轻声道。

  我胸口突然堵得慌。田蕊的手还攥着我的衣角,攥得指节发白。她手臂上的血蹭到我脖子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我...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田蕊突然扑进我怀里,撞得我伤口生疼。她浑身发抖,眼泪浸透我染血的衣襟:别再继续下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这句话像把钝刀,一点点剖开我被仇恨蒙住的心。我僵硬地抬起手,摸到她后背突出的肩胛骨——田蕊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还记得刚刚到泰国的时候,虽然四处逃命,但是田蕊的脸色还算正常,而现在面黄肌瘦憔悴的让人心疼。

  马家乐默默退开几步,把枪狠狠丢在火里,开始念《清净经》。

  我低头看田蕊的发旋,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抱着一摞《现代文学史》从我身边经过。让让,别挡道。她虽然嘴上嫌弃,但是脸却好看的像个洋娃娃。

  那时候我们多干净啊。

  ...腿疼。我哑着嗓子说。

  田蕊立刻弹起来,手忙脚乱检查我的伤势。她沾满烟灰的脸上,睫毛还挂着泪珠。我鬼使神差伸手擦了擦,结果抹了她一脸血。

  脏死了!她破涕为笑,眼泪却流得更凶。

  远处传来警笛声。马家乐站起身:该走了,火烧园区这么大的罪,别指望凌云观能捞咱们出来。

  阿赞隆背起我时,我最后看了眼燃烧的园区。火势渐小,浓烟融入天空。恍惚间似乎看见无数半透明的影子从废墟中升起,随风消散。

  走了。我拍拍阿赞隆的肩膀,...谢谢。

  田蕊紧紧跟在一旁,时不时伸手扶一下我晃悠的伤腿。马家乐走在前头开路,衣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