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探香闺:督帅的“夜巡”(上)-《快穿:病娇碎片变夫君》

  爆炸事件后的督帅府,戒备森严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亲卫营的士兵二十四小时轮值,每一个出入口都增设了暗哨,连厨房送菜的杂役都要经过三道盘查。

  那批刺客虽然被击毙了大半,活捉的几个却在押送途中服毒自尽,线索就此中断。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必然与那桩军需贪腐案背后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霍凛川的怒火如同实质,席卷了整个江南军政系统。

  他亲自坐镇审讯室,用铁血手段撬开了几个关键涉案人员的嘴。

  更多的名字被供出,更多的证据被收集。

  短短三天,又有十二名官员被革职查办,三家洋行被查封,五名外籍商人被驱逐出境。

  整个江南官场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白珞嫣,这位在督帅府地位特殊的“白小姐”,则被霍凛川以保护之名,近乎偏执地限制在了主楼三层的范围内。

  他甚至命人在她的卧房门外增设了两名亲卫,二十四小时值守。表面上说是保护,实则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和控制。

  白珞嫣对此心知肚明,却没有反抗。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霍凛川灵魂深处那巨大的空洞和不安——爆炸事件彻底撕开了他强装镇定的伪装,暴露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到几乎偏执的地步。所以,她默许了他的一切保护措施,甚至配合地减少了活动范围,只为安抚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然而,有些习惯,却在悄然改变……

  比如,霍凛川开始频繁地路过她的书房。

  有时是送一叠新查获的文件让她分析,有时是恰好在她喝茶的时间出现,带着一盒新到的明前龙井。

  再比如,他开始顺便与她共进晚餐,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却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最明显的改变,莫过于每晚的例行检查。

  起初,只是简单的询问。

  霍凛川会在就寝前来敲她的门,冷着脸问一句“可有异常”,得到否定回答后便转身离去,背影僵硬如铁。

  后来,这检查逐渐变成了亲自巡视。

  他会推门而入,一言不发地在她的起居室和书房转一圈,目光锐利如鹰隼,检查每一扇窗户的锁扣,每一道窗帘的厚度,甚至,她敏锐地注意到,会不自觉地数一数茶几上果盘里的樱桃数量,仿佛在确认她今日的饮食。

  而今晚……

  白珞嫣在睡梦中微微蹙眉,翻了个身。

  半梦半醒间,一阵熟悉的冷冽松木香钻入鼻尖,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硝烟和血腥气。

  她猛地睁眼,正对上一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狼一般的眸子。

  霍凛川半跪在她的床榻边,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他已经脱下了军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和手腕上那道新鲜的、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那是爆炸当日为保护她而留下的。

  见她醒来,他眸色一暗,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声音低沉沙哑:“继续睡。”

  不是命令她睡,而是告诉她,她可以继续睡,仿佛他的出现不该打扰她的安眠。

  白珞嫣撑起身子,丝质的睡裙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头,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督帅深夜造访,”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巴,触到那处已经结痂的伤痕,“就为了看我睡觉?”

  霍凛川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眸色瞬间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他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却又在看到她微微蹙眉的瞬间,几不可察地松了力道。

  他的声音粗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狼狈:“检查。”

  白珞嫣挑眉:“检查什么?”

  “确认你在。”四个字,简短,冰冷,却泄露了太多深藏的情绪。

  白珞嫣的心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知道,自从爆炸事件后,霍凛川内心深处那巨大的空洞感被彻底撕开,暴露出最原始的恐惧——他害怕她像一缕抓不住的风,悄无声息地消失。

  所以,他需要确认,需要亲眼看见,亲手触碰,才能短暂地安抚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她没有嘲笑他的偏执,也没有挣脱他的桎梏。

  相反,她反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带着它轻轻按在自己温热的颈动脉上。

  那里,脉搏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透过薄薄的皮肤,传递着生命的温度和存在感。

  “现在确认了?”她微微仰头,月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洒下细碎的银辉,唇角勾起一个极浅却无比温柔的弧度。

  霍凛川的瞳孔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指尖下那温热的肌肤,那有力的跳动,那不容置疑的生命力——她在,真实地、鲜活地存在着,不是幻影,不是梦境。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两人相触的那一点,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烫得他指尖微微发颤。

  “不够。”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眸色深得吓人。

  下一秒,他俯身逼近,松木香混合着淡淡的硝烟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容抗拒,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克制,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而粗重,喷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确认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渴求。

  “不够。”他再次重复,声音更低,更沉,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白珞嫣没有躲闪,任由他靠近,任由他呼吸着她的气息,确认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