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五个字，让娄镇国险些落泪。
这些年的付出，终于得到了认可。
赛场上，曹安正在向双方队长讲解比赛规则。
“都明白我刚才说的注意事项了吗？”
“明白了。”
回应的人只有二钢女队的队长，而红星厂这边的娄晓娥又一次神游天外。
曹安早就习惯了这姑娘对着自己发呆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队长又魂儿飘走啦，赶紧摇醒她，太丢人了。”
曹安只好让站在娄晓娥身后的制衣厂女工上前帮忙。
那女工把娄晓娥拽回队伍，凑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红星厂这位小公主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好，两队各就各位——”
曹安一声令下，手中的红旗高高举起。
娄晓娥这时也顾不上害羞，赶紧和队员们按照平时训练的样子，抓起那根粗麻绳。
准备工作其实挺耗时间。
曹安还和工作人员一起，逐一检查每位选手的位置，确保她们手中的麻绳不会让她们受伤。
“医疗队这边没问题。”
“现场工作人员也到位。”
“观众席也没有异常。”
各部门陆续向曹安汇报完毕，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哨子。
“哔——”
第一声哨响，两边队员都绷紧了身子。
“哔——哔——”
第二声哨响，现场工作人员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两队选手。
观众的目光则紧紧锁定曹安手中的红旗。
曹安左右扫视两队人员，高举的红旗猛然挥下，直指中线麻绳上系着的那条红布。
“比赛开始了！现在女子组拔河正式拉开战幕！”
广播里的女声实时向全场观众传递赛场动态。
“看起来体型占优的二钢女队似乎已开始发力，她们的队长正有节奏地喊着口号，红线正缓缓朝二钢这侧移动……”
“等等！尽管二钢女队已经用尽全力拉扯绳索，但红星女队阵脚丝毫未乱……”
“大家看到了吗？她们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由揽绳手统一发令，压低重心——看，她们正以三十度左右的角度用脚蹬地，这是最科学的防守姿势！”
解说员并不是完全不懂行，早在后山训练时，就曾向曹安请教过拔河的专业技巧。
观众们此时看到红星女队这边，仿佛并未用多大力气，全队二十名女队员身体一致后仰，以三十度角稳稳拉住了麻绳。
此时无论二钢女队如何奋力拉扯，就算她们的队长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绳子中间的红布依然纹丝不动。
这种僵持的局面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红星队的队员们个个脸色通红，显然已经拼尽了全力。
“看来红星女队是打算用防守战术来消耗对手体力。
从实力上看，双方确实存在差距，红星女队只能依靠战术配合来争取胜利……”
解说员这番话，顿时让观众明白了红星女队先前那些动作的用意。
“稳住！红星女队的揽绳手再次发出口令。”
站在队伍最后方的那位妇女高声喊道：“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这声声号令立即带动了整个红星队的节奏。
红星女队的队员们如同一条沿着绳索爬行的蜚蠊，二十双脚在跑道上整齐划一地抬起、落下，再抬起、落下。
那整齐的节奏看得看台上的观众都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仿佛要跟着一起使劲。
对面的二钢女队在先前的对抗中消耗了大量体力，此刻在这股整齐的力量面前顿时乱了阵脚。
“倒了！二钢的队长摔倒了！她们的步伐完全乱了……糟糕，一旦失去协调，就再也无法凝聚力量了。”
正如解说员所说，摔倒的二钢队顿时溃不成军，红星女队趁机一鼓作气，将绳子中间的红布拉到了自己这边。
“获胜的是红星女队！她们以弱胜强，靠的是顽强的意志。
如果刚开始防守时没能顶住压力，恐怕现在庆祝胜利的就是对方了。”
全场观众随着解说员的话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红星女队的胜利，不仅让全场观众激动地站起身来。
更让其他参赛队伍陷入了沉思。
“她们……怎么会赢的？”
最了解这些女工实力的，当属二钢的男队。
他们平时和这些女工一起训练，很清楚她们的力量并不比男队员差多少。
按理说，红星队的女工身材更为娇小，力量看起来也不如对手。
这确实是一场以弱胜强的经典战役，也让二钢男队意识到红星女队训练有素的程度。
“她们的步伐太整齐了，简直就像……一个整体。”
“没错，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全程都是站在绳尾的人在发号施令，这和我们的做法完全相反。”
钟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队长面前说道：
“队长，我觉得她们这种由绳尾发令的安排非常高明。
作为揽绳人，我深知其中的巧妙。”
与此同时，红星女队的强国印刷队也聚在一处，认真听取钟强分享他的经验心得。
不远处的二钢队本想凑近听听，却很快被人察觉，只得悻悻离去。
“队长，红星队明显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嗯，八成就是曹安了，红星厂里属他最有想法。”
“不怕，咱们让贾东旭去打探一下情况。”
二钢队一时拿不出对策，急忙召来贾东旭，让他去探探虚实。
贾东旭可不愿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赶紧推辞：“大家太看重输赢了，这不过是一场比赛。
况且咱们也专门训练过，怎么就认定对方一定能赢？”
此言一出，二钢队员们顿时清醒不少。
“说得对，咱们有自己的方法，临场改战术不等于丢了西瓜捡芝麻么？”
贾东旭见他们不再坚持让自己做探子，这才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愿再得罪曹安，毕竟易中海就曾在这方面吃过曹安的亏。
虽然二钢队没把红星的战术放在眼里，其他队伍却都从这场看似普通的表演赛中汲取了教训。
“大家注意，我们也要像红星队那样，先消耗对手体力，再找机会取胜。”
“好主意，咱们就用红星的战术打败红星！”
几支队伍在比赛开始前，纷纷商议如何调整战术，既保留自身训练成果，又能应对红星的策略。
与此同时，曹安被娄镇国叫到了主席台。
他一见到台上那位长者，腿都有些发软。
“小子，快来认识一下……谭……爷爷……”
娄镇国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谭……长老，您……您好……”
曹安万万没想到能亲眼见到这位带领龙国从世界底层崛起至巅峰的伟人，更惊讶于娄镇国竟与他谈笑风生。
这位长老功勋卓着，在龙国史册中，他率领人民从西方国家的围堵中杀出一条血路。
直至建国百年，这些长老的事迹依然激励着一代代龙国学子。
老人握住曹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很不错，头脑灵活。
一个小小的拔河比赛能被你办得有声有色。
我看你们厂女队整体如一，想必是实行了军事化训练吧？”
曹安微笑点头，恭敬答道：“谭长老明察，确实是按军事化标准训练的。
这是我们联防队的训练方式，由厂长李钢带头，各位领导配合实施的。”
“不止如此吧，我看她们进退有据，应当是你平时多有教导吧？”
曹安被老人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一副羞赧的模样。
一旁的娄镇国看得直想翻白眼。
这小子在他面前向来张扬，到了大人物跟前却装得如此老实。
老人拍了拍他的手，温和地说道：
“这样的活动很好，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培养集体精神，以后要多办，办得更规范一些。
这次就办得很不错。”
说到这个，曹安就不再客气了。
他本就打算借这次活动，把“红星”
的名声打响。
如今有了这位大人物的支持，这个目标实现起来就更简单了。
“谭长老，我们计划每年都举办这样的比赛，而且不再局限于厂内，而是搬到四九城的体育馆去办。”
“哦？你是想把比赛专业化？”
谭长老虽年事已高，思路却依然敏捷。
“还谈不上专业化，目前社会条件还不适合专门培养运动员，至少这两年来说，投入太大，不太现实。”
听了曹安这番话，谭长老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像您看到的，这样的比赛能增强体质、凝聚集体荣誉感。
一旦专业化了，反而会失去大众参与的乐趣……”
“确实，为自己单位争光是一种荣耀，如果全由专人参与，确实少了那份参与感。”
老人思考后，认同了曹安的想法。
“所以我们这两年先扩大规模，设置高额奖金，吸引更多单位参加，让拔河成为一项全民运动。”
“好！”
老人赞许一声，眯着眼看向曹安，眼中带着笑意。
“小子，你是想借机把你们厂生产的鞋子和跑道推广到全国吧？”
“嘿嘿，被谭长老看穿了。
不过我们厂愿意为所有参赛选手免费提供全套装备。”
“哦？要是真办成全国性比赛，那需要的鞋子可不少啊。”
“没事，这点小钱，我相信娄董事不会心疼的。”
一老一少相视一眼，齐声笑了起来。
主席台上的互动，被台下的李钢、王伯安和高天望等人看在眼里。
“这207的小子被老谭看中了，看来你们厂以后的订单只会越来越多。”
王伯安与谭长老一同前来，却坚持不站在对方身边，以免被人议论是借了谭长老的声威。
“师傅，你也清楚这小子爱折腾。
这些年的付出，终于得到了认可。
赛场上，曹安正在向双方队长讲解比赛规则。
“都明白我刚才说的注意事项了吗？”
“明白了。”
回应的人只有二钢女队的队长，而红星厂这边的娄晓娥又一次神游天外。
曹安早就习惯了这姑娘对着自己发呆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队长又魂儿飘走啦，赶紧摇醒她，太丢人了。”
曹安只好让站在娄晓娥身后的制衣厂女工上前帮忙。
那女工把娄晓娥拽回队伍，凑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红星厂这位小公主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好，两队各就各位——”
曹安一声令下，手中的红旗高高举起。
娄晓娥这时也顾不上害羞，赶紧和队员们按照平时训练的样子，抓起那根粗麻绳。
准备工作其实挺耗时间。
曹安还和工作人员一起，逐一检查每位选手的位置，确保她们手中的麻绳不会让她们受伤。
“医疗队这边没问题。”
“现场工作人员也到位。”
“观众席也没有异常。”
各部门陆续向曹安汇报完毕，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哨子。
“哔——”
第一声哨响，两边队员都绷紧了身子。
“哔——哔——”
第二声哨响，现场工作人员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两队选手。
观众的目光则紧紧锁定曹安手中的红旗。
曹安左右扫视两队人员，高举的红旗猛然挥下，直指中线麻绳上系着的那条红布。
“比赛开始了！现在女子组拔河正式拉开战幕！”
广播里的女声实时向全场观众传递赛场动态。
“看起来体型占优的二钢女队似乎已开始发力，她们的队长正有节奏地喊着口号，红线正缓缓朝二钢这侧移动……”
“等等！尽管二钢女队已经用尽全力拉扯绳索，但红星女队阵脚丝毫未乱……”
“大家看到了吗？她们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由揽绳手统一发令，压低重心——看，她们正以三十度左右的角度用脚蹬地，这是最科学的防守姿势！”
解说员并不是完全不懂行，早在后山训练时，就曾向曹安请教过拔河的专业技巧。
观众们此时看到红星女队这边，仿佛并未用多大力气，全队二十名女队员身体一致后仰，以三十度角稳稳拉住了麻绳。
此时无论二钢女队如何奋力拉扯，就算她们的队长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绳子中间的红布依然纹丝不动。
这种僵持的局面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红星队的队员们个个脸色通红，显然已经拼尽了全力。
“看来红星女队是打算用防守战术来消耗对手体力。
从实力上看，双方确实存在差距，红星女队只能依靠战术配合来争取胜利……”
解说员这番话，顿时让观众明白了红星女队先前那些动作的用意。
“稳住！红星女队的揽绳手再次发出口令。”
站在队伍最后方的那位妇女高声喊道：“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这声声号令立即带动了整个红星队的节奏。
红星女队的队员们如同一条沿着绳索爬行的蜚蠊，二十双脚在跑道上整齐划一地抬起、落下，再抬起、落下。
那整齐的节奏看得看台上的观众都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仿佛要跟着一起使劲。
对面的二钢女队在先前的对抗中消耗了大量体力，此刻在这股整齐的力量面前顿时乱了阵脚。
“倒了！二钢的队长摔倒了！她们的步伐完全乱了……糟糕，一旦失去协调，就再也无法凝聚力量了。”
正如解说员所说，摔倒的二钢队顿时溃不成军，红星女队趁机一鼓作气，将绳子中间的红布拉到了自己这边。
“获胜的是红星女队！她们以弱胜强，靠的是顽强的意志。
如果刚开始防守时没能顶住压力，恐怕现在庆祝胜利的就是对方了。”
全场观众随着解说员的话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红星女队的胜利，不仅让全场观众激动地站起身来。
更让其他参赛队伍陷入了沉思。
“她们……怎么会赢的？”
最了解这些女工实力的，当属二钢的男队。
他们平时和这些女工一起训练，很清楚她们的力量并不比男队员差多少。
按理说，红星队的女工身材更为娇小，力量看起来也不如对手。
这确实是一场以弱胜强的经典战役，也让二钢男队意识到红星女队训练有素的程度。
“她们的步伐太整齐了，简直就像……一个整体。”
“没错，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全程都是站在绳尾的人在发号施令，这和我们的做法完全相反。”
钟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队长面前说道：
“队长，我觉得她们这种由绳尾发令的安排非常高明。
作为揽绳人，我深知其中的巧妙。”
与此同时，红星女队的强国印刷队也聚在一处，认真听取钟强分享他的经验心得。
不远处的二钢队本想凑近听听，却很快被人察觉，只得悻悻离去。
“队长，红星队明显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嗯，八成就是曹安了，红星厂里属他最有想法。”
“不怕，咱们让贾东旭去打探一下情况。”
二钢队一时拿不出对策，急忙召来贾东旭，让他去探探虚实。
贾东旭可不愿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赶紧推辞：“大家太看重输赢了，这不过是一场比赛。
况且咱们也专门训练过，怎么就认定对方一定能赢？”
此言一出，二钢队员们顿时清醒不少。
“说得对，咱们有自己的方法，临场改战术不等于丢了西瓜捡芝麻么？”
贾东旭见他们不再坚持让自己做探子，这才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愿再得罪曹安，毕竟易中海就曾在这方面吃过曹安的亏。
虽然二钢队没把红星的战术放在眼里，其他队伍却都从这场看似普通的表演赛中汲取了教训。
“大家注意，我们也要像红星队那样，先消耗对手体力，再找机会取胜。”
“好主意，咱们就用红星的战术打败红星！”
几支队伍在比赛开始前，纷纷商议如何调整战术，既保留自身训练成果，又能应对红星的策略。
与此同时，曹安被娄镇国叫到了主席台。
他一见到台上那位长者，腿都有些发软。
“小子，快来认识一下……谭……爷爷……”
娄镇国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谭……长老，您……您好……”
曹安万万没想到能亲眼见到这位带领龙国从世界底层崛起至巅峰的伟人，更惊讶于娄镇国竟与他谈笑风生。
这位长老功勋卓着，在龙国史册中，他率领人民从西方国家的围堵中杀出一条血路。
直至建国百年，这些长老的事迹依然激励着一代代龙国学子。
老人握住曹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很不错，头脑灵活。
一个小小的拔河比赛能被你办得有声有色。
我看你们厂女队整体如一，想必是实行了军事化训练吧？”
曹安微笑点头，恭敬答道：“谭长老明察，确实是按军事化标准训练的。
这是我们联防队的训练方式，由厂长李钢带头，各位领导配合实施的。”
“不止如此吧，我看她们进退有据，应当是你平时多有教导吧？”
曹安被老人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一副羞赧的模样。
一旁的娄镇国看得直想翻白眼。
这小子在他面前向来张扬，到了大人物跟前却装得如此老实。
老人拍了拍他的手，温和地说道：
“这样的活动很好，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培养集体精神，以后要多办，办得更规范一些。
这次就办得很不错。”
说到这个，曹安就不再客气了。
他本就打算借这次活动，把“红星”
的名声打响。
如今有了这位大人物的支持，这个目标实现起来就更简单了。
“谭长老，我们计划每年都举办这样的比赛，而且不再局限于厂内，而是搬到四九城的体育馆去办。”
“哦？你是想把比赛专业化？”
谭长老虽年事已高，思路却依然敏捷。
“还谈不上专业化，目前社会条件还不适合专门培养运动员，至少这两年来说，投入太大，不太现实。”
听了曹安这番话，谭长老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像您看到的，这样的比赛能增强体质、凝聚集体荣誉感。
一旦专业化了，反而会失去大众参与的乐趣……”
“确实，为自己单位争光是一种荣耀，如果全由专人参与，确实少了那份参与感。”
老人思考后，认同了曹安的想法。
“所以我们这两年先扩大规模，设置高额奖金，吸引更多单位参加，让拔河成为一项全民运动。”
“好！”
老人赞许一声，眯着眼看向曹安，眼中带着笑意。
“小子，你是想借机把你们厂生产的鞋子和跑道推广到全国吧？”
“嘿嘿，被谭长老看穿了。
不过我们厂愿意为所有参赛选手免费提供全套装备。”
“哦？要是真办成全国性比赛，那需要的鞋子可不少啊。”
“没事，这点小钱，我相信娄董事不会心疼的。”
一老一少相视一眼，齐声笑了起来。
主席台上的互动，被台下的李钢、王伯安和高天望等人看在眼里。
“这207的小子被老谭看中了，看来你们厂以后的订单只会越来越多。”
王伯安与谭长老一同前来，却坚持不站在对方身边，以免被人议论是借了谭长老的声威。
“师傅，你也清楚这小子爱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