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这个猜测。
“他老婆又不在厂里，而且他们夫妻关系一直不好，估计只是碰巧吧。”
“不管巧不巧，他偷了咱们的东西，这口气不能忍！”
说完，虎子就带人冲进大院，认出贾家后一顿乱砸。
这群工人个个年轻力壮，没几下就把贾家砸得稀巴烂。
砸完贾家，他们又掉头回厂，要找正在制衣厂上课的贾张氏算账。
此时贾张氏正在认真学平车，哪里知道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
说来也怪，这些天在厂里学习，她真学会了裁衣做衫的手艺。
虽然做得不如别人快，但想到工资按件计算，她已经开始盘算一个月能挣多少了。
至少在厂里吃住，不用面对家里的母老虎，心情舒畅不少。
曹安并不清楚她的转变，若知道，一定会惊讶不已。
毕竟在原剧中，这位老太太对秦淮茹像对牛马一样，毫无怜悯。
如今在虎妞的影响下，她竟开始自力更生，而且态度积极。
可见环境真的很能改变一个人。
但这天晚上，一群男工在制衣厂门口叫嚷着她和她儿子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
“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大妈从厂里出来，看见几十个拿着家伙的工人在门口叫骂。
“黄大娘，我们来找贾张氏，她儿子又把厂里的研究资料偷走，送到他师傅那儿去了……”
“对！贾东旭是厂里的耻辱，贾张氏当妈的必须负责！”
周围的女工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咱厂的研究又被偷了？”
“还是咱们女工的儿子干的？”
“不行，必须让她出来说清楚！”
女工们情绪激动，虽然她们未必有“集体利益”
这样高尚的想法，但都气愤极了。
厂里对家属们实在太好了，不仅教会了她们手艺，还让她们靠自己的劳动挣钱。
这样的厂子，怕是几辈子都遇不到，现在居然有人损害厂里的利益？
贾张氏被人推出来，一看到这场面，赶紧大喊冤枉：“这些天我一直在厂里上课，还住在宿舍，连家都没回过，我哪里知道这些事啊。”
可大家不肯放过她，都觉得她儿子的错就该由她来担。
“贾东旭是你儿子，他做错事当然要你负责。”
“没错，子不教父之过，这责任你得扛。”
制衣厂门口聚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对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指指点点。
这时，一大妈站出来，力排众议：“大家先冷静，听我说……”
等众人安静下来，她继续说道：“要说连带责任，我才应该是第一个出来交代的人。
因为我的前夫，易中海，就是把资料偷到第二轧钢厂的男人。”
这话一出，整个厂门口瞬间一片死寂。
“但我可以摸着良心说一句：他做的事我完全不知情。
正因为这样，小安和大家才给了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一大妈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一下子激起了众人的议论。
女工们小声交谈起来：
“对啊，这明明是那两个男人搞出来的事。
贾张氏脾气是怪了点，但她也只是个老太婆，哪能管得住儿子？”
“还听说是她儿媳把她推来干活的，说是给未来的孙子攒些营养钱。”
“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
男工们听一大妈这么说，也不忍心再为难这个老太太了。
一大妈把贾张氏从地上扶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大家放心，我们院里都是清清白白的人。
不干净的，我们会赶出去。
你们不信我，总该信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曹安吧？”
曹安的名字一出，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这场闹剧就这样散了。
闹剧散了，消息却一下子传开了。
在第二轧钢厂的易中海听到消息后，终于放下疑心，专心研究起曹安送给贾东旭的样品来了。
“这种钢材确实可以投入量产了，就是不确定量产后质量能否保持稳定。”
他并不知晓，曹安正希望二钢厂将这种钢材投入批量生产。
到时候，好戏就要上演了。
贾东旭和工人们联手演的那场戏，虽然没有完全骗过易中海，但至少让他对这份样品建立了充足的信心。
通过成品反推制造流程，如今对易中海来说已是驾轻就熟。
不出几天，他便完整复制出了所有工艺。
这还得感谢曹安那份详尽完备的资料。
有时候，多疑的易中海甚至怀疑曹安是否在给他下套。
但在完成成品检验后，他终于放下了所有戒备。
二钢厂的领导们也亲自前来检验由易中海亲手打造的新型钢材。
拿在手中，明显比普通钢材轻了不少。
“测试一下硬度，上次的问题是太脆了。”
参与测试的工人并未采用精细方法，而是直接当着领导的面抡起大锤。
“咣”
的一声，新型钢材毫发无损。
反倒是那位工人被反震力震得虎口发麻。
“好，好，好！我们立刻向上级部门汇报这个好消息。”
领导们此刻如同打了鸡血，奔跑起来哪还有平日的领导形象？
易中海获得了他们的一致称赞，并当场得到一千元奖金。
这让厂里的工人们看得眼红不已。
“妈的，一个偷东西的老贼，就这么拿到了一千块。”
“呸，这种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听说红星那边他老婆都跟他离了，真是丢咱们二钢的脸。”
“看他那副样子，真想揍他一顿。”
“省省力气吧，现在他是领导眼里的红人，领导还指着他升官呢。”
“哼，这帮狗官。”
不得不说，二钢业务长期不见起色，基层工人们对此心知肚明。
刚从屋里出来看热闹的贾东旭，笑着向这几天熟悉的工友打了招呼，站在一旁留心听着他们的谈话。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只要再潜伏几天，就能完成任务了。”
想到这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贾东旭感到无比庆幸。
往日对曹安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的他，越看台上的易中海，越觉得这老家伙面目可憎。
二钢领导的效率真是够快。
还没等到第二天早上，上级就批准了他们的资金申请，还专门派来了一批专家，检验他们新钢材的质量。
随专家一同前来的，还有上次来过的那几位大佬。
只是这一次，大佬们在检验现场看得并不太专注。
偶尔，他们还会互相交换一下眼神。
这些细微的举动，全被一直留意他们的贾东旭看在眼里。
台上的易中海却完全没注意这些细节，他正沉浸在专家们的称赞之中。
那张老脸泛着兴奋的红光，仿佛迎来了人生几十年来最光耀的时刻。
回到会议室，大佬们和厂领导们开门见山谈了起来。
“你们这项技术，似乎和红星厂那边有些牵扯吧？”
大佬们的语气还算客气。
可这次二钢的领导们，却不再像上次那样低声下气了。
上一次说难听点，是他们求着大佬们来看样品；而如今有了上头的支持，就算没有这些大佬点头，他们厂的新钢材也绝对会供不应求。
“红星厂确实出了人才，但这技术既然到了我们手里，那就是我们的。”
“没错，看他们现在不务正业搞起制衣来，就知道他们那套体制迟早出问题，我们可不一样。”
说这话时，二钢的领导们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像是站不直就体现不出他们体制上的优越感似的。
大佬们没想到这些人竟能如此前恭后倨，不禁再次互相看了看。
“你们不怕红星厂把你们告到上面去？”
“告？”
二钢领导差点笑出声，“看来各位大佬还是没搞明白啊。
眼下这形势，上面只看谁能先供应新钢材。
我们资金也批了，随时可以开工。”
说到这儿，他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大佬们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凑上来拍领导马屁的人打断了。
“就是，红星厂那是跟资本家合营的，哪像我们一片公心。”
“没错，就算技术是他们发明的，现在交给我们这样有实力的厂来生产，不也一样是为龙国建设出力吗？”
“呵呵，他们还想靠这技术挣大钱呢，咱们这算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二钢的领导们在大佬面前笑作一团。
好家伙，当贼都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些大佬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大佬们只得向这些厚脸皮的领导们拱了拱手，随即先于专家团一步离开了二钢。
走出二钢大门，领头的大佬回头望了一眼热闹的第二轧钢厂……
“厂里的领导已经变质了，派稽查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明白。”
布置完手下任务，这帮大佬觉得有必要去红星厂走一趟。
“去红星吧，那小子把计划布置到这种程度，估计很快红星厂就会有人来闹事了。”
大佬们太了解曹安的性格了，从不吃亏的他竟能把一个计划搁置近半个月，足见他的胃口有多大。
红星厂听说二钢开始量产新钢材，工人们的愤怒情绪再次被点燃。
大领导李钢为安抚工人情绪，特意给大家放了一天假。
“带着情绪工作很危险，你们先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回来准备咱们制衣厂开业。”
“是，领导。”
工人们浩浩荡荡地提前下了班。
一部分工人老实回家休息，更多人则拿出早已备好的布条和竹竿，打出“二钢贼偷”
的口号，从厂门口鱼贯而出。
李钢在楼上看着工人们的行动，终于松了口气。
“这小子，这一招真是把二钢的火给点起来了，他们估计会把所有资金都投进量产计划。”
“要的就是他们这股冲动。”
“他老婆又不在厂里，而且他们夫妻关系一直不好，估计只是碰巧吧。”
“不管巧不巧，他偷了咱们的东西，这口气不能忍！”
说完，虎子就带人冲进大院，认出贾家后一顿乱砸。
这群工人个个年轻力壮，没几下就把贾家砸得稀巴烂。
砸完贾家，他们又掉头回厂，要找正在制衣厂上课的贾张氏算账。
此时贾张氏正在认真学平车，哪里知道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
说来也怪，这些天在厂里学习，她真学会了裁衣做衫的手艺。
虽然做得不如别人快，但想到工资按件计算，她已经开始盘算一个月能挣多少了。
至少在厂里吃住，不用面对家里的母老虎，心情舒畅不少。
曹安并不清楚她的转变，若知道，一定会惊讶不已。
毕竟在原剧中，这位老太太对秦淮茹像对牛马一样，毫无怜悯。
如今在虎妞的影响下，她竟开始自力更生，而且态度积极。
可见环境真的很能改变一个人。
但这天晚上，一群男工在制衣厂门口叫嚷着她和她儿子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
“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大妈从厂里出来，看见几十个拿着家伙的工人在门口叫骂。
“黄大娘，我们来找贾张氏，她儿子又把厂里的研究资料偷走，送到他师傅那儿去了……”
“对！贾东旭是厂里的耻辱，贾张氏当妈的必须负责！”
周围的女工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咱厂的研究又被偷了？”
“还是咱们女工的儿子干的？”
“不行，必须让她出来说清楚！”
女工们情绪激动，虽然她们未必有“集体利益”
这样高尚的想法，但都气愤极了。
厂里对家属们实在太好了，不仅教会了她们手艺，还让她们靠自己的劳动挣钱。
这样的厂子，怕是几辈子都遇不到，现在居然有人损害厂里的利益？
贾张氏被人推出来，一看到这场面，赶紧大喊冤枉：“这些天我一直在厂里上课，还住在宿舍，连家都没回过，我哪里知道这些事啊。”
可大家不肯放过她，都觉得她儿子的错就该由她来担。
“贾东旭是你儿子，他做错事当然要你负责。”
“没错，子不教父之过，这责任你得扛。”
制衣厂门口聚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对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指指点点。
这时，一大妈站出来，力排众议：“大家先冷静，听我说……”
等众人安静下来，她继续说道：“要说连带责任，我才应该是第一个出来交代的人。
因为我的前夫，易中海，就是把资料偷到第二轧钢厂的男人。”
这话一出，整个厂门口瞬间一片死寂。
“但我可以摸着良心说一句：他做的事我完全不知情。
正因为这样，小安和大家才给了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一大妈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一下子激起了众人的议论。
女工们小声交谈起来：
“对啊，这明明是那两个男人搞出来的事。
贾张氏脾气是怪了点，但她也只是个老太婆，哪能管得住儿子？”
“还听说是她儿媳把她推来干活的，说是给未来的孙子攒些营养钱。”
“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
男工们听一大妈这么说，也不忍心再为难这个老太太了。
一大妈把贾张氏从地上扶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大家放心，我们院里都是清清白白的人。
不干净的，我们会赶出去。
你们不信我，总该信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曹安吧？”
曹安的名字一出，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这场闹剧就这样散了。
闹剧散了，消息却一下子传开了。
在第二轧钢厂的易中海听到消息后，终于放下疑心，专心研究起曹安送给贾东旭的样品来了。
“这种钢材确实可以投入量产了，就是不确定量产后质量能否保持稳定。”
他并不知晓，曹安正希望二钢厂将这种钢材投入批量生产。
到时候，好戏就要上演了。
贾东旭和工人们联手演的那场戏，虽然没有完全骗过易中海，但至少让他对这份样品建立了充足的信心。
通过成品反推制造流程，如今对易中海来说已是驾轻就熟。
不出几天，他便完整复制出了所有工艺。
这还得感谢曹安那份详尽完备的资料。
有时候，多疑的易中海甚至怀疑曹安是否在给他下套。
但在完成成品检验后，他终于放下了所有戒备。
二钢厂的领导们也亲自前来检验由易中海亲手打造的新型钢材。
拿在手中，明显比普通钢材轻了不少。
“测试一下硬度，上次的问题是太脆了。”
参与测试的工人并未采用精细方法，而是直接当着领导的面抡起大锤。
“咣”
的一声，新型钢材毫发无损。
反倒是那位工人被反震力震得虎口发麻。
“好，好，好！我们立刻向上级部门汇报这个好消息。”
领导们此刻如同打了鸡血，奔跑起来哪还有平日的领导形象？
易中海获得了他们的一致称赞，并当场得到一千元奖金。
这让厂里的工人们看得眼红不已。
“妈的，一个偷东西的老贼，就这么拿到了一千块。”
“呸，这种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听说红星那边他老婆都跟他离了，真是丢咱们二钢的脸。”
“看他那副样子，真想揍他一顿。”
“省省力气吧，现在他是领导眼里的红人，领导还指着他升官呢。”
“哼，这帮狗官。”
不得不说，二钢业务长期不见起色，基层工人们对此心知肚明。
刚从屋里出来看热闹的贾东旭，笑着向这几天熟悉的工友打了招呼，站在一旁留心听着他们的谈话。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只要再潜伏几天，就能完成任务了。”
想到这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贾东旭感到无比庆幸。
往日对曹安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的他，越看台上的易中海，越觉得这老家伙面目可憎。
二钢领导的效率真是够快。
还没等到第二天早上，上级就批准了他们的资金申请，还专门派来了一批专家，检验他们新钢材的质量。
随专家一同前来的，还有上次来过的那几位大佬。
只是这一次，大佬们在检验现场看得并不太专注。
偶尔，他们还会互相交换一下眼神。
这些细微的举动，全被一直留意他们的贾东旭看在眼里。
台上的易中海却完全没注意这些细节，他正沉浸在专家们的称赞之中。
那张老脸泛着兴奋的红光，仿佛迎来了人生几十年来最光耀的时刻。
回到会议室，大佬们和厂领导们开门见山谈了起来。
“你们这项技术，似乎和红星厂那边有些牵扯吧？”
大佬们的语气还算客气。
可这次二钢的领导们，却不再像上次那样低声下气了。
上一次说难听点，是他们求着大佬们来看样品；而如今有了上头的支持，就算没有这些大佬点头，他们厂的新钢材也绝对会供不应求。
“红星厂确实出了人才，但这技术既然到了我们手里，那就是我们的。”
“没错，看他们现在不务正业搞起制衣来，就知道他们那套体制迟早出问题，我们可不一样。”
说这话时，二钢的领导们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像是站不直就体现不出他们体制上的优越感似的。
大佬们没想到这些人竟能如此前恭后倨，不禁再次互相看了看。
“你们不怕红星厂把你们告到上面去？”
“告？”
二钢领导差点笑出声，“看来各位大佬还是没搞明白啊。
眼下这形势，上面只看谁能先供应新钢材。
我们资金也批了，随时可以开工。”
说到这儿，他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大佬们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凑上来拍领导马屁的人打断了。
“就是，红星厂那是跟资本家合营的，哪像我们一片公心。”
“没错，就算技术是他们发明的，现在交给我们这样有实力的厂来生产，不也一样是为龙国建设出力吗？”
“呵呵，他们还想靠这技术挣大钱呢，咱们这算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二钢的领导们在大佬面前笑作一团。
好家伙，当贼都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些大佬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大佬们只得向这些厚脸皮的领导们拱了拱手，随即先于专家团一步离开了二钢。
走出二钢大门，领头的大佬回头望了一眼热闹的第二轧钢厂……
“厂里的领导已经变质了，派稽查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明白。”
布置完手下任务，这帮大佬觉得有必要去红星厂走一趟。
“去红星吧，那小子把计划布置到这种程度，估计很快红星厂就会有人来闹事了。”
大佬们太了解曹安的性格了，从不吃亏的他竟能把一个计划搁置近半个月，足见他的胃口有多大。
红星厂听说二钢开始量产新钢材，工人们的愤怒情绪再次被点燃。
大领导李钢为安抚工人情绪，特意给大家放了一天假。
“带着情绪工作很危险，你们先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回来准备咱们制衣厂开业。”
“是，领导。”
工人们浩浩荡荡地提前下了班。
一部分工人老实回家休息，更多人则拿出早已备好的布条和竹竿，打出“二钢贼偷”
的口号，从厂门口鱼贯而出。
李钢在楼上看着工人们的行动，终于松了口气。
“这小子，这一招真是把二钢的火给点起来了，他们估计会把所有资金都投进量产计划。”
“要的就是他们这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