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碰面-《综漫:主神空间》

  夕阳的余晖将下北泽的街道染成一片温暖的橙黄色。在熙攘的人流中,四位风格各异的少女格外引人注目。

  走在最前面的是伊地知虹夏,她扎着标志性的黄色马尾辫,像个小太阳一样充满元气,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正倒着走路,兴奋地对身后一位新面孔说着什么。那位新来的少女名叫喜多郁代,此刻正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认真听着虹夏的介绍。

  跟在稍后一点的后藤一里低着头,双手紧握着吉他包的背带,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风暴:‘喜多同学真的加入了吗?太好了!但是和这么耀眼的人一起……我、我真的可以吗?虹夏同学又在夸我了,好害羞……’

  队伍的最后,则是山田凉。她蓝色的短发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精致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黄色的眼眸习惯性地半眯着,显得有些慵懒。她背着一个看起来崭新的贝斯盒,步伐不紧不慢。

  “凉。”虹夏终于转过身,落后几步和凉并肩走着,好奇地指了指她背后的新贝斯。“你怎么又买新的了?你之前不是说已经穷得连饭团都要蹭我的了吗?”

  山田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兮兮的弧度。她停下脚步,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制服外套的口袋里,熟练地夹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在虹夏眼前炫耀似的晃了晃。

  “此乃神明大人的恩赐。”凉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庄严,但眼神里却藏不住得意。“看我近日侍奉辛劳,特将此卡赏赐于我,以资鼓励。”

  虹夏看着那张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凉!你什么时候……你不会真的在端木房间住了一晚吧?”她联想到凉昨晚说要留在繁星,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红。这对她这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少女来说,信息量有点大。

  山田凉看着好友通红的脸,故意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嗯,睡得挺安稳的。”这倒是实话,在端木辰那个有着奇异宁静感的房间里,她确实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让她有些留恋。

  虹夏的想象力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她凑近凉,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凉……你们不会那个了吧!”这话一出口,她自己的脸更红了。

  山田凉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伸出双手,轻轻捏住虹夏软乎乎的脸颊,开始向两边拉扯:“虹夏,你的思想需要净化了。让我来帮你清洗一下。”

  “呜…窝搓了…凉…放开窝……”虹夏被捏得口齿不清,连忙求饶。

  山田凉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拍了拍虹夏的头:“知道错了就好。”说完,她重新背好贝斯,继续向前走去,留下虹夏揉着脸颊,哭笑不得地跟上。

  ……

  与此同时,尚未开始营业的“繁星”Livehouse内,一片静谧。只有吧台区域亮着温暖的灯光。

  端木辰独自站在柜台后,神情专注。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上跳跃着柔和的生命气息。只见他手指轻点,柜台上的几个空玻璃杯中,其中两个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注入了液体。一个杯中呈现出充满生机的翠绿色,另一个则是清澈透亮的蔚蓝色。

  接着翠绿色的液流和蔚蓝色的液流如同拥有生命般,从各自的杯中升起,在空中交汇、缠绕,最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化作一种更为深邃、平和的青色液体,然后如同受到指引般,缓缓落回其中一个干净的玻璃杯里,恰好斟满。

  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芳香,不浓烈,却沁人心脾,仿佛雨后森林的气息,又带着一丝甘甜。光是闻到这味道,就让人感到心神宁静,疲惫顿消。

  这正是端木辰修为精进的体现。他现在已经能轻易地将木与水代表生命的一面提取、融合。这种被他暂时命名为“青霞”的液体,蕴含着精纯的生机与灵力,对练气期的修士有极大的裨益,稀释后普通人也能喝下。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微扬。随着对五行之力掌握的深入,他距离筑基中期又近了一步。“五行·洞虚”神通将不再局限于单一的光焰形态,变化会更加自如。

  心情愉悦的端木辰拿起一杯“青霞”,仰头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如同春风拂过四肢百骸,暖意融融。虽然这点能量对他如今的修为已无太大助益,但美妙的口感依旧让他十分享受。

  ……

  下北泽的街道上,虹夏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通往“繁星”地下入口的楼梯处。

  就在这时,山田凉突然停下了脚步,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发现了领地被侵犯的猫科动物。她的目光锁定在前方楼梯下方,那道刚刚停下、同样望向她的窈窕身影。

  是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今天穿着总武高的校服,乌黑顺滑的长发如瀑般垂在身后,夕阳的光线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她也看到了山田凉,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无形的、带着审视与较劲的气场在两位少女之间弥漫开来。山田凉的眼神带着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而雪之下雪乃的目光则平静如水,却透着一种天然的疏离与坚定。

  跟在后面的后藤一里瞬间感受到了这低气压,吓得缩了缩脖子,内心哀嚎:‘啊啊啊!又是那个黑长直美少女,和凉前辈对上了!气氛好可怕!会不会打起来?我要不要先躲起来?’

  喜多郁代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自己崇拜的凉前辈神色不善,也立刻上前一步,站到山田凉身旁,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雪之下雪乃,一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支持凉前辈”的架势。

  伊地知虹夏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急得团团转:“那个……凉……雪之下小姐……大家冷静点……”她想打圆场,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这莫名的对峙。

  僵持了几秒钟后,山田凉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不能输了气势,便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明知故问的冷淡:“你是叫雪之下雪乃吧?”

  雪之下雪乃神色不变,语气平和却清晰地回应:“没错。你是山田凉同学吧?感谢你这几天对端木的照顾。”她这话说得彬彬有礼,但听在山田凉耳中,却格外刺耳,仿佛她才是那个和端木辰关系更近的人,而自己只是个临时照看者。

  山田凉心里很不爽,暗自腹诽:‘我照顾端木,用得着你来谢?’

  雪之下雪乃无意在这种无谓的对峙上浪费时间。一个普通高中生,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无法对她构成威胁。她不再多言,转身径直走下楼梯,推开了“繁星”的大门。

  山田凉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带着伊地知虹夏三人也跟了进去。

  ……

  雪之下雪乃走进“繁星”,目光立刻被吧台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吸引。端木辰正随意地靠在柜台旁,手里把玩着手机。看到他,雪之下雪乃眉眼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色。她径直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吧凳上坐下。

  这时,她才注意到柜台上摆放着的五杯色泽奇特的液体,其中一杯最深邃的青色液体,散发出的浓郁生命气息和灵力波动让她心中一惊。

  不等她发问,端木辰已经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杯青色的“青霞”:“这杯你喝了吧。”

  雪之下雪乃对端木辰是全然信任的。她依言拿起那杯“青霞”,先是小心地抿了一口。液体入口的瞬间,她清澈的瞳孔骤然放大——那股精纯而温和的能量迅速融入她的四肢百骸,滋养着她的经脉,效果甚至比培元丹还要明显!她不再犹豫,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感受着体内蓬勃的生机和加速运转的灵力,雪乃难以置信地看向端木辰:“端木,这是……?”

  端木辰看着她惊讶的样子,有些自得地解释道:“我叫它‘青霞’。最近修炼有点心得,灵力有所富余,就试着弄了点这个出来。这东西对练气期的修炼有帮助,但不能多喝,以后我大概每周都会做一点。你有空就过来喝,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是关键。”他清楚主神空间的风险,希望雪乃能尽快变得更强。

  雪之下雪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端木辰,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端木,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长期居住,要不要回千叶住?”

  话一出口,她似乎也觉得有些突兀,脸颊微热,下意识地抬手将一缕垂下的黑发别到耳后,低下头轻声补充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住回去的话,指导我修炼会更方便。而且千叶那边比东京安静很多,应该也更适合你修炼吧?”她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更充分些。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繁星”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原来山田凉她们刚才就在门外,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一听到雪之下雪乃竟然想“挖墙脚”,山田凉立刻忍不住冲了进来。

  她快步走到柜台边,一屁股坐在端木辰另一侧的高脚凳上,完全无视了雪之下雪乃因谈话被打断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山田凉歪着头,看向端木辰,黄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紧张和执拗,直接问道:

  “端木,你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会走吗?”

  她的问题简单直接,却让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伊地知虹夏、后藤一里和喜多郁代也走了进来,默契地找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紧张地观察着吧台边的“三角”局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端木辰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感觉被两人逼迫的端木辰目光变得冰冷,如同实质的压力,瞬间笼罩了雪之下雪乃和山田凉。两人只觉得肩头一沉,仿佛有无形的重物压下,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不过他心里还是有分寸的,连给两人的压力都不一样。

  雪之下雪乃纤细的手指猛地扣住冰凉的木质柜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紧咬着下唇,才勉强维持住坐姿,不至于失态地趴伏下去。

  身旁的山田凉因为还是是普通人,端木辰收了手,所以情况稍好,但同样不好受,她闷哼一声,双手撑住台面,蓝色的短发有几缕黏在了微微冒汗的额角,黄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悸。

  这股令人窒息的压力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只是端木辰一个不悦的警告。但残留的威慑感让两名少女都微微喘息,胸口起伏不定。

  端木辰站起身,眼神扫过两人,语气不带丝毫温度:“凉,自己选一杯喝掉。然后,你们两个,跟我来房间。”说完,他不再多看她们一眼,径直转身离开了吧台。

  在经过一旁噤若寒蝉的伊地知虹夏、后藤一里和喜多郁代时,他脚步未停,只是淡淡丢下一句:“虹夏,柜台上剩下的‘青霞’,你们三个分了吧。”

  “知、知道了,端木君!”伊地知虹夏连忙应声,看着端木辰消失在通往内部房间的走廊拐角,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小声对旁边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后藤一里和同样紧张的喜多郁代说,“端木君生气起来,好可怕啊……”

  吧台边,山田凉抬手用手背擦去额角的细汗,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她瞥了一眼身旁同样狼狈的雪之下雪乃,见对方黑长直的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白皙的脸颊旁,平日里清冷自持的模样此刻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山田凉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快意——至少,这个看似完美的竞争对手也在端木辰的怒气面前吃了瘪,而且,她想让端木辰离开繁星的提议,肯定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