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安局出来，夜色已浓。
街灯昏黄，将一家四口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妈妈，你今天好厉害啊。”安安走在前面，学着妈妈今天打坏人的样子，小脚往空气中这么一踢，差点摔倒了。
许知行一伸手就将安安拉住了，“安安慢点。”
安安站稳后，拉住爸爸的手说道，“爸爸，你以后教我格斗术吧，以后我也要像爸爸妈妈这么厉害，我要保护你们！”
甜甜也在一旁跟着说，“我也要学，要像妈妈一样厉害！”
看着想学格斗术的两个小家伙，许知行揉了揉他们的脑袋回答，“行，以后我教你们，到时候你们就能保护妈妈了！”
叶枝也不反对小孩学打架。
她的小孩可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要是学了一点打架的技巧，以后出去也不会任人欺负。
两个孩子听着爸爸愿意教自己，他们俩乐呵呵得不行，“好！那我们回去就学！”
一家人走回家。
经过刚才那一场风波，兴奋劲过去，安安和甜甜都开始揉眼睛，快要睡着了。
回到招待所，房间有些闷热，
叶枝先是把窗户推开些，好让夜风能更多地吹进来。
“来，安安，甜甜，我们先洗洗脸洗洗脚，准备睡觉了。”
叶枝拿出自带的毛巾和盆，对两个困恹恹的小家伙说。
许知行提起暖水瓶，发现里面水是满的，应该是服务员刚灌好的。
他给盆里兑好了温水，端到孩子面前。
叶枝蹲下身，熟练地给甜甜挽起袖子，帮她洗脸。
小姑娘闭着眼睛，任由妈妈温热的毛巾在脸上擦拭，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站着就要睡着。
安安稍微精神点，自己接过爸爸拧干的毛巾，胡乱在脸上抹着。
给孩子简单洗漱完，把他们抱上床，换上睡觉穿的小背心。
两个小家伙一沾到枕头，眼皮就彻底耷拉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声音。
许知行看向叶枝，低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洗吧。我打了热水。”
他指了指放在门边的另一个盆和那个还剩半壶热水的暖水瓶。“厕所就在走廊尽头，我在这看着孩子。”
叶枝确实觉得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她点点头：“好，那我快去快回。”
她拿出干净的换洗衣物和毛巾，端起盆，提着暖水瓶，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许知行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儿女，伸手帮他们掖了掖被角。
房间里很安静，他能清晰地听到走廊尽头洗漱间传来的水流声。
那声音淅淅沥沥的，好像带着某种特别的节奏，敲在他的耳膜上。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叶枝在那边洗漱的样子，冷水扑在脸上应该很提神，热水擦洗身体……
想到这里，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走到窗边，假装看着外面的夜景，试图分散注意力。
夜晚的海城，只有零星的灯光，远不如后世繁华。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钥匙开门的声音。
叶枝回来了。
她穿着一件碎花短袖睡衣和宽松的睡裤，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洗去了一天的风尘，她的脸颊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眼神清澈，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美。
许知行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头一跳，迅速移开了目光。
“我洗好了，”叶枝把盆放好，用手拢了拢湿发，“你去吧，我看着孩子。”
“嗯。”许知行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毛巾和肥皂，就准备往外走。
“哎，”叶枝叫住他，指了指那还剩一点的暖水瓶，“你不打点热水吗？洗冷水容易着凉。”
许知行脚步顿住，头也没回，声音有点硬邦邦的：“不用，我习惯洗冷水，没事。”说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叶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这男人……还挺别扭。
不过，这大夏天的，洗冷水澡确实凉快，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身体可真好。”
她拿起刚才擦头发的毛巾，继续用力揉搓着湿发。
这年头没有吹风机，头发又长又厚，干得特别慢。
她用毛巾反复擦着，心里想着，要是能有台吹风机就好了，几分钟就能搞定，哪像现在，估计得折腾半天。
擦了半天，头发还是半干不湿的。
她索性不再管它，走到床边，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孩子们，自己也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她侧身躺在床的外侧，面对着孩子们，轻轻拍着甜甜的背，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耳边还能隐约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水声，想着许知行在用冷水冲洗……不知不觉，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关上。
叶枝睡眠浅，立刻醒了过来，但没有睁眼。
她能感觉到许知行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似乎在床边站了一会儿。
然后，床的另一侧微微下沉，他小心翼翼地躺了上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两人中间隔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像一条无形的分界线。
但床就那么大，彼此的存在感都无法忽视。
叶枝能清晰地听到许知行那边传来的呼吸声，自己这边，心跳声也好像放大了一些。
她面向孩子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许知行也同样僵硬地躺着，望着天花板。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叶枝头发上湿润的水汽味道，很好闻，却让他更加无法放松。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旁叶枝身体的微弱热意。
这一夜，对于并排躺着的两个大人来说，格外漫长。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相继沉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透出些微光，叶枝就醒了。
她习惯性地看向床另一侧，安安和甜甜睡的正香，但发现许知行的被子滑落了大半，清晨的海城还是有些凉意的。
让她下意识想帮他盖好。
她撑起身，动作很轻地探过去。
就在手指碰到被角的瞬间，视线不经意扫过他下身。
军裤睡裤上明显隆起一块。
叶枝的手顿时停住了，脸颊一下子烧起来，慌忙要收回手。
这时许知行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叶枝僵在那里，整张脸通红。
许知行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顿时也僵住了。
他猛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动作快得差点把安安吵醒。
“天亮了。”他声音干涩，眼睛盯着天花板。
许知行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不争气，真是不争气，大清早的竟然被叶枝看到了这么尴尬的一幕。
大清早火热，许知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有这个反应……
叶枝自诩见过世面，可是上一世刷短视频的时候，那些男的也没这么展示过啊。
不是，许知行那儿也太[大了吧。
巨兽。
叶枝总算为什么有小说这么形容男人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叶枝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就羞得不行，他背过身去，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
“嗯。”她小声应道。
两人之间隔着熟睡的孩子，却都清楚地知道对方醒着。
许知行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
叶枝蜷缩在床沿，感觉背后的视线灼人。
过了好一会儿，许知行才慢慢坐起身。
他刻意侧着身子，轻手轻脚地穿外套。
叶枝假装刚醒，揉着眼睛转过身，视线却不敢往下看。
“我……去打水。”许知行说着就往门口走，步伐比平时快了些。
等许知行出去了，叶枝这才爬了起来，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轻轻吐出一口气。
清晨的阳光照进走廊，在她和孩子之间投下淡淡的影子。
两人默契地忙碌起来，谁也没提刚刚一幕尴尬羞耻的事。
等安安和甜甜被叫醒，洗漱完毕，一家四口便出门去找吃的。
在招待所附近的早点摊子吃了稀饭和馒头，许知行看了看时间：“走吧，直接去教育局，这个点应该上班了。”
海城市教育局是一栋三层的旧式楼房。
他们找到办理社会考生学籍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排队了。
工作人员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正在仔细核对一份材料。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轮到他们。
“同志，您好，我们来办理小学毕业水平考试的学籍。”许知行上前一步，将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材料，扶了扶眼镜，低头查看。
户口本、身份证明、军区开具的介绍信……他看得非常仔细。
“叶枝同志？”工作人员抬头，目光落在叶枝身上，“社会考生？以前没上过学？”
“是的，同志。”叶枝点头，语气坦然，“我是自学的。”
工作人员又低头看了看介绍信，上面明确写了叶枝同志通过自学已达到相当文化水平，并担任过家属院文化教员等内容，还盖着部队政治处的公章。
“自学能到这个程度，不容易。”工作人员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按流程办事，“按照规定，社会考生报考，我们需要核实你的基本情况，并且你需要填写一份《考生登记表》和一份《学历承诺书》。”
街灯昏黄，将一家四口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妈妈，你今天好厉害啊。”安安走在前面，学着妈妈今天打坏人的样子，小脚往空气中这么一踢，差点摔倒了。
许知行一伸手就将安安拉住了，“安安慢点。”
安安站稳后，拉住爸爸的手说道，“爸爸，你以后教我格斗术吧，以后我也要像爸爸妈妈这么厉害，我要保护你们！”
甜甜也在一旁跟着说，“我也要学，要像妈妈一样厉害！”
看着想学格斗术的两个小家伙，许知行揉了揉他们的脑袋回答，“行，以后我教你们，到时候你们就能保护妈妈了！”
叶枝也不反对小孩学打架。
她的小孩可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要是学了一点打架的技巧，以后出去也不会任人欺负。
两个孩子听着爸爸愿意教自己，他们俩乐呵呵得不行，“好！那我们回去就学！”
一家人走回家。
经过刚才那一场风波，兴奋劲过去，安安和甜甜都开始揉眼睛，快要睡着了。
回到招待所，房间有些闷热，
叶枝先是把窗户推开些，好让夜风能更多地吹进来。
“来，安安，甜甜，我们先洗洗脸洗洗脚，准备睡觉了。”
叶枝拿出自带的毛巾和盆，对两个困恹恹的小家伙说。
许知行提起暖水瓶，发现里面水是满的，应该是服务员刚灌好的。
他给盆里兑好了温水，端到孩子面前。
叶枝蹲下身，熟练地给甜甜挽起袖子，帮她洗脸。
小姑娘闭着眼睛，任由妈妈温热的毛巾在脸上擦拭，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站着就要睡着。
安安稍微精神点，自己接过爸爸拧干的毛巾，胡乱在脸上抹着。
给孩子简单洗漱完，把他们抱上床，换上睡觉穿的小背心。
两个小家伙一沾到枕头，眼皮就彻底耷拉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声音。
许知行看向叶枝，低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洗洗吧。我打了热水。”
他指了指放在门边的另一个盆和那个还剩半壶热水的暖水瓶。“厕所就在走廊尽头，我在这看着孩子。”
叶枝确实觉得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她点点头：“好，那我快去快回。”
她拿出干净的换洗衣物和毛巾，端起盆，提着暖水瓶，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许知行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儿女，伸手帮他们掖了掖被角。
房间里很安静，他能清晰地听到走廊尽头洗漱间传来的水流声。
那声音淅淅沥沥的，好像带着某种特别的节奏，敲在他的耳膜上。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叶枝在那边洗漱的样子，冷水扑在脸上应该很提神，热水擦洗身体……
想到这里，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走到窗边，假装看着外面的夜景，试图分散注意力。
夜晚的海城，只有零星的灯光，远不如后世繁华。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钥匙开门的声音。
叶枝回来了。
她穿着一件碎花短袖睡衣和宽松的睡裤，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洗去了一天的风尘，她的脸颊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眼神清澈，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美。
许知行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头一跳，迅速移开了目光。
“我洗好了，”叶枝把盆放好，用手拢了拢湿发，“你去吧，我看着孩子。”
“嗯。”许知行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毛巾和肥皂，就准备往外走。
“哎，”叶枝叫住他，指了指那还剩一点的暖水瓶，“你不打点热水吗？洗冷水容易着凉。”
许知行脚步顿住，头也没回，声音有点硬邦邦的：“不用，我习惯洗冷水，没事。”说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叶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这男人……还挺别扭。
不过，这大夏天的，洗冷水澡确实凉快，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身体可真好。”
她拿起刚才擦头发的毛巾，继续用力揉搓着湿发。
这年头没有吹风机，头发又长又厚，干得特别慢。
她用毛巾反复擦着，心里想着，要是能有台吹风机就好了，几分钟就能搞定，哪像现在，估计得折腾半天。
擦了半天，头发还是半干不湿的。
她索性不再管它，走到床边，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孩子们，自己也感到一阵倦意袭来。
她侧身躺在床的外侧，面对着孩子们，轻轻拍着甜甜的背，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耳边还能隐约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水声，想着许知行在用冷水冲洗……不知不觉，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关上。
叶枝睡眠浅，立刻醒了过来，但没有睁眼。
她能感觉到许知行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似乎在床边站了一会儿。
然后，床的另一侧微微下沉，他小心翼翼地躺了上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两人中间隔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像一条无形的分界线。
但床就那么大，彼此的存在感都无法忽视。
叶枝能清晰地听到许知行那边传来的呼吸声，自己这边，心跳声也好像放大了一些。
她面向孩子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许知行也同样僵硬地躺着，望着天花板。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叶枝头发上湿润的水汽味道，很好闻，却让他更加无法放松。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旁叶枝身体的微弱热意。
这一夜，对于并排躺着的两个大人来说，格外漫长。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相继沉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天刚透出些微光，叶枝就醒了。
她习惯性地看向床另一侧，安安和甜甜睡的正香，但发现许知行的被子滑落了大半，清晨的海城还是有些凉意的。
让她下意识想帮他盖好。
她撑起身，动作很轻地探过去。
就在手指碰到被角的瞬间，视线不经意扫过他下身。
军裤睡裤上明显隆起一块。
叶枝的手顿时停住了，脸颊一下子烧起来，慌忙要收回手。
这时许知行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叶枝僵在那里，整张脸通红。
许知行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顿时也僵住了。
他猛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动作快得差点把安安吵醒。
“天亮了。”他声音干涩，眼睛盯着天花板。
许知行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不争气，真是不争气，大清早的竟然被叶枝看到了这么尴尬的一幕。
大清早火热，许知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有这个反应……
叶枝自诩见过世面，可是上一世刷短视频的时候，那些男的也没这么展示过啊。
不是，许知行那儿也太[大了吧。
巨兽。
叶枝总算为什么有小说这么形容男人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叶枝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就羞得不行，他背过身去，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
“嗯。”她小声应道。
两人之间隔着熟睡的孩子，却都清楚地知道对方醒着。
许知行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
叶枝蜷缩在床沿，感觉背后的视线灼人。
过了好一会儿，许知行才慢慢坐起身。
他刻意侧着身子，轻手轻脚地穿外套。
叶枝假装刚醒，揉着眼睛转过身，视线却不敢往下看。
“我……去打水。”许知行说着就往门口走，步伐比平时快了些。
等许知行出去了，叶枝这才爬了起来，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轻轻吐出一口气。
清晨的阳光照进走廊，在她和孩子之间投下淡淡的影子。
两人默契地忙碌起来，谁也没提刚刚一幕尴尬羞耻的事。
等安安和甜甜被叫醒，洗漱完毕，一家四口便出门去找吃的。
在招待所附近的早点摊子吃了稀饭和馒头，许知行看了看时间：“走吧，直接去教育局，这个点应该上班了。”
海城市教育局是一栋三层的旧式楼房。
他们找到办理社会考生学籍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排队了。
工作人员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正在仔细核对一份材料。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轮到他们。
“同志，您好，我们来办理小学毕业水平考试的学籍。”许知行上前一步，将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材料，扶了扶眼镜，低头查看。
户口本、身份证明、军区开具的介绍信……他看得非常仔细。
“叶枝同志？”工作人员抬头，目光落在叶枝身上，“社会考生？以前没上过学？”
“是的，同志。”叶枝点头，语气坦然，“我是自学的。”
工作人员又低头看了看介绍信，上面明确写了叶枝同志通过自学已达到相当文化水平，并担任过家属院文化教员等内容，还盖着部队政治处的公章。
“自学能到这个程度，不容易。”工作人员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按流程办事，“按照规定，社会考生报考，我们需要核实你的基本情况，并且你需要填写一份《考生登记表》和一份《学历承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