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紧急会议-《重生八零:开局挖金猎野猪》

  “这是啥?”

  “五味子藤,去腥提味。”

  王建军把藤条也扔进锅里。

  锅里的水很快就烧开了,浓郁的肉香混着一股奇特的草木清香,在小小的窝棚里弥漫开来。

  李向阳馋得一个劲儿咽口水。

  王建军又从麻袋里摸出几个冻得邦邦硬的黏豆包,用树枝串了,架在火上烤。

  没多一会儿,豆包的外皮就烤得焦黄酥脆,里面的豆馅儿被热气一顶,甜香四溢。

  “吃吧。”

  王建军把烤好的豆包递过去。

  两人就着滚烫的熊肉汤,大口啃着黏豆包。

  这一趟进山,又累又险,这顿饭吃得格外香。

  吃饱喝足,两人收拾好东西,套上爬犁,启程回家。

  天色已经擦黑,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

  刚到屯子口,一个黑影就从路边的雪堆后面蹿了出来,拦住了爬犁。

  是李二愣子。

  他冻得鼻涕拉瞎,两只手揣在袖子里,不停地跺着脚。

  “建军哥!向阳兄弟!”

  他看见两人,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等你们半天了。”

  王建军勒住马,从爬犁上跳下来。

  “有事?”

  “那……那个仓子,咋样了?”

  李二愣子搓着手,眼睛一个劲儿地往爬犁上瞟。

  王建军从怀里掏出用油布包着的熊胆,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只解开了最外层,露出了那颗漆黑的铁胆和青色的草胆。

  李二愣子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掏着了?”

  “嗯。”

  王建军把东西收了回去。

  “一窝,三头。”

  李二愣子一听,脸上的喜色更浓了,他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哥,你看……我家里等钱急用,能不能……能不能先把我的那份给我?”

  王建军看着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行。”

  他痛快地点了点头。

  “这俩胆,一个铁的,一个草的,品相都不错。我估摸着,拿到县里,少说能卖五百块。”

  他顿了顿,看着李二愣子。

  “按说好的一成半,是七十五块。”

  他从兜里数出七十五块钱,递了过去。

  李二愣子接过钱,激动得手都在抖。

  王建军又从爬犁上拎下一只硕大的熊掌,和四块用麻绳捆好的熊肉,每块都有十来斤。

  “这个,是额外给你的。”

  “哎哟!谢谢哥!谢谢哥!”

  李二愣子抱着肉,点头哈腰,满脸的谄媚。

  王建军看着他,忽然开口。

  “那仓子的事,你跟别人说了?”

  李二愣子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有些躲闪。

  “没……没有啊……”

  “说实话。”

  王建军的语气很平,听不出喜怒。

  李二愣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

  “就……就跟牛大力提了一嘴。”

  王建军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李二愣子心里更慌了,赶紧解释。

  “哥,你别误会!我就是那天跟他喝酒,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的……”

  “行了。”

  王建军打断他。

  “钱和肉你都拿了,往后山里的事,你就当不知道。”

  他说完,跳上爬犁,一抖缰绳。

  爬犁从李二愣子身边滑过,朝着家里奔去。

  李向阳回头看了一眼,气哼哼地说道。

  “姐夫,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转头就把咱卖了!”

  王建军却笑了。

  “卖了好。”

  “啥?”

  李向阳愣住了。

  “鱼饵撒出去了,总得有鱼上钩才行。”

  王建军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回到家,院子里灯火通明。

  王富贵和刘春燕早就等在了门口。

  看见爬犁上那小山似的黑瞎子肉,还有三只哼哼唧唧的小野猪,老两口都惊呆了。

  “我的天爷,这……这又是从哪儿弄的?”

  刘春燕围着爬犁,啧啧称奇。

  一家人齐上阵,卸货,收拾。

  王富贵和王建军负责剥皮剔骨,刘春燕和李秀兰负责切肉分类。

  那三只被捆成粽子的小野猪崽子,被单独拎进了仓房。

  “这玩意儿咋整?”

  刘春燕看着那三只黑乎乎的小东西,有些发愁。

  “养着。”

  王建军说道。

  “开春在西边那坡上,给它们圈个圈,喂点猪草糠麸,长得快。”

  “这能养活?”

  “养着试试呗。”

  晚饭后,王建军把小舅子送回了家,两人约好,明天再去那片雪窝子捡黄羊。

  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

  “当!当!当!当当当!”

  大队部那截废弃的铁轨,被人用铁锤敲得震天响。

  声音急促,尖利,像催命。

  整个兴安屯,瞬间就炸了锅。

  “出啥事了?”

  “咋敲得这么急?”

  各家各户的男人,纷纷抓起棉袄往外跑。

  王建军也穿上大衣,跟着王富贵,汇入人流,朝着大队部走去。

  大队部门口的空地上,已经聚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火把和马灯的光,把人们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大队书记牛一群站在一张破桌子上,脸色铁青。

  “都静一静!”

  他扯着嗓子吼。

  “牛大力一个人进山掏仓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人可能出事了!”

  “现在组织搜救队,每家出一个壮劳力,马上进山!”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群顿时嗡的一声。

  “搞什么名堂!他牛大力吃独食,凭啥让咱给他擦屁股?”

  “就是!冻死个鳖孙,关咱屁事!”

  “这是拿大伙的命开玩笑!”

  抱怨声此起彼伏,谁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牛一群的脸黑得像锅底,可这是他亲侄子,不能不管。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是命令!”

  五弟王利年轻气盛,听了这话,脖子一梗就要骂出声。

  “他算个……”

  王建军一把拉住他,眼神冷冷地扫过去。

  王利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跟二哥、四哥他们去。”

  他转身看向几个叔伯兄弟。

  “二哥,四哥,六哥,咱五个一组。”

  “行!”

  几人痛快地应了。

  王建军带着四人回家换装备,他从炕琴里翻出一把挂管,扔给二哥王顺。

  “二哥,这玩意儿你会使,你拿着。”

  王顺接过枪,在手里掂了掂,咧嘴一笑。

  “放心。”

  五个人收拾利索,重新回到大队部,汇入那支怨声载道的搜救队伍。

  队伍乱糟糟地进了山。

  说是搜救,可没几个人真把这事放在心上。

  一路上,男人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嘴里荤话不断,哪有半点救人的紧张感。

  “哎,你们说,要是找到牛大力的时候,他已经冻成冰棍了,他那婆娘咋办?”

  “还能咋办?守活寡呗!”

  “嘿嘿,那婆娘虽然瘦,可屁股大,能生养……”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