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求救声-《重生八零:开局挖金猎野猪》

  “咯吱——”

  杨树干被压得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头棕熊庞大的身躯,终于被撬动了,缓缓地朝着另一侧翻了过去。

  “轰!”

  一声闷响,棕熊的尸体砸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沫子。

  李向阳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王建军也累得不轻,他拄着树干,胸口剧烈地起伏。

  “行了,别歇着了。”

  他把侵刀扔给李向阳。

  “干活,先放血,后开膛。”

  “好嘞。”

  李向阳答应一声,精神头又回来了。

  他走到棕熊跟前,找准脖颈的位置,一刀划了下去。

  血水涌了出来,在雪地上迅速凝固成暗红色。

  他顺着胸口正中,一刀划开厚实的皮毛和脂肪,直到底。

  “姐夫,你来看!”

  李向阳刚把手伸进去,就惊叫了一声。

  王建军走过去,只见李向阳正费力地从棕熊的胸腔里往外掏一个东西。

  那东西漆黑如墨,个头大得吓人。

  “这是……胆?”

  李向阳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两只手捧着,才勉强把那颗巨大的胆囊完整地取了出来。

  王建军也看傻了。

  这玩意儿比他见过的任何一颗黑瞎子胆都要大上两倍不止,足足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脑袋那么大。

  颜色漆黑,在雪地里泛着一层油润的光。

  “无敌大铁胆……”

  王建军喃喃自语,他听老辈猎人说过,只有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熊王,才可能长出这种东西。

  “姐夫,这玩意儿值钱不?”

  李向阳捧着那颗沉甸甸的胆,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

  “值钱?”

  王建军回过神,一把抢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

  “这他娘的哪是值钱,这是要发财!”

  他看着那颗巨大的胆,眼睛里全是光。

  “这东西要是阴干了,拿到县里药材公司,少了这个数,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他伸出七根手指。

  “七百?”

  李向阳倒吸一口凉气。

  “七百块打底!”

  王建军咧开嘴,笑得合不拢。

  “快,找个东西装起来,可别弄破了。”

  他从兜里掏出从冯俊那儿顺来的布口袋。

  可那口袋太小,撑死了也就能装下三分之一。

  “操,装不下。”

  王建军骂了一句。

  李向阳急中生智,把自己装大饼子的布口袋掏了出来。

  那口袋大,也结实。

  王建军小心翼翼地把那颗“无敌大铁胆”放进去,扎了三道死结,又在外面套了一层,这才贴身揣进怀里。

  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里踏实无比。

  两人又合力把棕熊那二百多斤的内脏拽了出来。

  花花绿绿的一大堆,冒着热气,堆在雪地上,腥臊味扑鼻。

  李向阳看着那堆下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树。

  “姐夫,按规矩,肠子是不是得挂树上?”

  他记得老猎人都这么干,说是敬山神,也给别的野食儿留口吃的。

  王建军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啥他娘的规矩?”

  他一脚把一截熊肠踢开。

  “规矩是人定的,老子今天就给它改了。”

  “这熊瞎子差点要了咱俩的命,还敬它?下辈子吧。”

  李向阳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他觉得姐夫说得有道理。

  “你在这儿卸肉,我去喂狗。”

  王建军把那颗被子弹打烂的熊心挖了出来,又割了几块肥瘦相间的肉,走到一边。

  三条狗早就等不及了,围着他脚边,尾巴摇得像风车。

  王建军把肉切成大块,一块块扔给它们。

  大黑、二黑、三黑扑上去就抢,吃得满嘴是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

  不一会儿,三条狗的肚子就吃得溜圆,像三只吹了气的皮球,懒洋洋地趴在雪地里,舔着爪子。

  王建军看着它们那副满足的德行,心里也松了口气。

  幸亏这三条畜生没跟棕熊硬拼。

  既帮着把这大家伙给找到了,又没受伤,省了他不少心。

  他拍了拍大黑的脑袋。

  “好样的,回去给你们加餐。”

  王建军把最后一块熊心扔给吃得肚皮溜圆的三条狗。

  “在这儿老实待着,看好东西。”

  他拍了拍大黑的脑袋,又转头看向正在收拾爬犁的小舅子。

  “向阳,这熊瞎子太大,爬犁装不下。我先把胆和熊掌带回去,你在这儿慢慢收拾,把肉都剔下来,骨头不要了。”

  “我后半夜再赶回来接你。”

  李向阳正干得起劲,闻言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好嘞,姐夫,你放心吧。”

  王建军不再多话,把那颗巨大的“无敌大铁胆”和四只熊掌用布袋装好,藏在爬犁最底下,又用几张破皮子盖住。

  他跳上爬犁,一抖缰绳,儿马拖着空了大半的爬犁,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天色已经擦黑,山里的气温降得厉害。

  王建军又饿又累,白天被汗湿透的棉衣,这会儿已经结了一层硬邦邦的冰壳子,紧紧贴在身上,又冷又沉。

  他想抄近道,从那片乱石滩穿过去,能省小半个钟头的路。

  路不好走,爬犁颠簸得厉害。

  可他归心似箭。

  怀里揣着那颗百年难遇的金胆,还有这颗堪称熊王的铁胆,就像揣着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慌。

  必须尽快把东西送回家,才能安心。

  爬犁行至此前三条狗围着棕熊的地方,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山间月朗星稀,清冷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着一层惨白的光,勉强能看清路。

  就在这时。

  王建军的眼睛猛地一眯。

  正前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靠着一棵大树,一晃一晃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把手伸向了怀里的大54。

  这大黑天的深山老林,最怕碰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猛地一拉缰绳,儿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爬犁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弧线,车上的猎枪和斧子发出“哐啷”一声轻响。

  那黑影似乎被惊动了,晃动的幅度更大了些。

  一个虚弱至极,带着哭腔的声音,顺着寒风飘了过来。

  “救……救命……”

  是人?

  王建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年头,人心比山里的野兽还毒。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

  可那声音听着,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